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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五十八个前男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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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谆谆长睫一扬,望向那擂台上以腿为架,撑起琴来,眸色跃跃欲试的鹿鸣山音修。

鹿鸣山的音修与丹修皆是男子,两人身着白衣,大抵修为也要在元婴期左右。

丹修将自己练出来的丹药尽数给了音修服用,音修此时看起来红光满面,似乎被丹药滋润得经络通畅,只等与擂台上的几人大战一场。

音修抬起指来,指尖在琴弦上撩拨了一下,似是在试琴音的音色如何。

黎谆谆挑了挑眉,一手握住张淮之的掌心,另一手从三十多张符纸中抽了一张出来,往前一扔,那符咒便悬浮在空中,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音修飞去。

即便此时张淮之伤得不轻,可她触碰他时,他身上仍会流泻出温暖的灵力。

那符咒被赋予了他的灵力后,便飞得极快,只听见‘唰’的一声,符纸已是飞到了音修面前。

音修下意识去躲避符咒,待他侧过身去,再抬首去看,那符咒已是不见了踪影。

他在自己身上找了找,见什么都没有,而黎谆谆正在掐指念诀,不由冷笑一声:“雕虫小技,一张符纸想奈我何?”

可音修的笑容没有持续太久,当下一瞬架在他腿上的琴变成一块沉甸甸的石头砸下来时,他终于知道那张消失的符咒去了哪里。

她竟是用符咒将他的琴变成了石头!

简直太无耻了!他可是音修啊!

见音修怒目圆睁瞪着她,黎谆谆淡淡道了一句:“花里胡哨。”

她早便说过,音修的琴应该用来斩妖除魔,提升修为,而不是单纯拿来欣赏。倘若音修仅有观赏性,却无实用性,一点杀伤力都没有,那便是本末倒置。

那音修磨磨蹭蹭,做出一副仙风道骨,准备高山流水一曲的模样,若是扔在实战中,谁会等他摆好架势再行开战?

活像是个开屏的花孔雀,华而不实。

黎谆谆紧接着甩出了第一张符咒,那符纸是冲着天山医修去的。医修甚至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符咒定住了手脚,仿佛雕塑般立在原地动弹不得了。

擂台上对于黎谆谆最有威胁的两个人,一个是音修,另一个便是医修。

音修没有琴就像是剑修没有剑,卸去了大半的威胁力,而那医修方才炼了不少药,黎谆谆不想陷入被动,便只能对其主动出手。

但这还不够。

音修大抵是被黎谆谆的举动惹恼了,他举起变成石头的琴,疾步朝她奔来,似是准备砸向她,与她同归于尽坠下擂台。

她避也不避,在音修还有几步冲过来时,一张符纸贴在擂台的围栏上,往张淮之的方向一侧步。便见那围栏忽然消失不见了,音修径直抱着石头冲了下去,脚下刹也刹不住车。

在音修跌下去后,黎谆谆在虚空中摸了两下,而后一张符纸甩过去,那擂台边缘用金子雕刻出来的龙神重新隐现出来。

天山医修看到这一幕,微微惊讶。

她多少对符咒有些了解,那化石符和定身符还都在符修修炼的范围内,但凭空将围栏变消失,又眨眼间将其变回来的符咒是怎么回事?

没等医修回过神来,便见那丹修也冲了过去。丹修虽然主修炼丹,平时里也要修炼些基础的法术,他一个男子若是拼灵力和蛮力,黎谆谆怕是也难以应对。

然而黎谆谆仍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她唰唰掏出四张符纸来,符咒悬在半空中,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化出残影,朝着丹修的双腿和一双手臂上黏去。

丹修想要避开,但不论他如何躲闪,那符咒就像是长了眼睛,跟随着他摆动的动作流窜。

他废了九牛一虎之力,也只是用法术撕碎了其中一张,而其他三张仍是黏在了他的一只手臂和两条腿上。

紧接着,丹修就发现自己被符咒黏住的两条腿失去了控制,它们开始莫名地抖动,发颤,甚至他已经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

“你对我的腿做了什么?”他忍不住喊叫,“比试中不允许出现禁术,你这是犯规!”

黎谆谆手臂搭在围栏金灿灿的龙头上,面对丹修的嚎叫,她只是挑起一边细绒的眉:“井底之蛙,是否你没见过的符咒,便皆是禁术?”

丹修冷声道:“那你倒是说,你这是什么符咒,名叫什么,出现在哪本符修秘籍中,又是谁教给你的?”

“这是我自创的符咒,不过是定魂咒加傀儡咒,稍作修改便可以达到这般效果。”黎谆谆笑了一声,“禁术是修仙界禁用的邪恶符咒,而定魂符和傀儡符都是合规的符咒,比试规则中可没说过不能用自创符咒吧?”

宗门大比的规则中确实没有这一项。

不论是鹿鸣山的宗门还是五岳六洲其他的大小宗门里,符修都是一个没有任何发展前景的‘混子’修派。

剑修便相当于学科里的数语英,属于宗门中最被看重的修派;医修相当于化学、物理,乃是除了剑修以外最被宗门重视的修派;丹修和音修则相当于生物、历史这样的学科,虽然不是重中之重,却也是必不可少的修派。

唯有符修,便犹如音乐课、美术课或体育课一般,纵使这个修派存在,也不过是可有可无,存在感极低。

宗门按部就班的教给符修们如何画符,符修们便板板正正,死记硬背地学,大多数符修都并不了解符咒其中的奥义,只浅浅学了一层皮毛。

而黎谆谆正因为是自学,她学得较为随意,时常会在画符时多作尝试,举一反三。

不过由于她尝试的方法有问题,那些自创的符咒时而管用,时而失灵,并不好用。

直至班十七给了她那本黑皮的秘籍,她翻看时发现符咒中的图案,有时候会大量重合,便开始在其中寻找图案重合的规律。

渐渐地,黎谆谆便循着规律,摸索出了一套自创符咒的方法,并且自创符咒成功的概率,也随着她尝试的次数越来越高。

方才在一炷香内画出的三十多张符咒中,一大半皆是黎谆谆自创出来的符咒。因此天山医修和鹿鸣山丹修才会从未见过这般古怪新奇的符咒。

原本以为剑修重伤,他们便胜券在握的鹿鸣山丹修,此时听到黎谆谆轻描淡写的话语,心底禁不住慌了慌。

早知那音修如此靠不住,他便给自己留下两颗丹药了。如今倒好,他那一手两脚都失去控制,只剩下一只手能自由支配,根本派不上用场。

丹修感觉到自己的腿向前迈着,一条腿已是跨出了围栏,身子只能配合着手脚向外翻着:“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他整个人都悬在半空中,只用那只没有被贴上符咒的手臂,死死扒拉住围栏一角。

另一只不受控的手则高高扬起,一下一下落在自己叩住围栏的手背上,打得声音“啪啪”作响。

这一幕看起来诡异又好笑。

丹修被自己打的痛得要命,龇牙咧嘴的表情甚是狰狞:“你若有本事,便与我光明正大打上一场,何必用这阴谋诡计算计人?”

黎谆谆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去:“你莫要忘记我是符修,我用符咒是天经地义,你却觉得这是阴谋诡计……”她停在围栏前,笑着道:“有没有人教过你,技不如人,便要甘拜下风,而不是逞口头之快?”

她嗓音轻飘飘的,又低又柔,面上也带着温和的笑。足底却不知何时,踩在了丹修那只紧扣在围栏上不愿松开的手掌上。

黎谆谆每吐出一个字,脚下便会用力半分,那丹修的脸色憋得通红,眼泪都从眼眶里溢出来了:“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毒……”

“这便叫狠毒?”她微微俯身,靠近那丹修,轻声道,“你知道上一个跟我如此叫嚣的人什么下场吗?”

丹修怔了一怔,听到她低低似喃呢的轻语:“他没了双手,舌头也断了,被火焰烧成了一捧灰烬……”

那低柔的嗓音原本如江南女子吴侬软语,却令丹修毛骨悚然,他忍不住怔愣失神,脊背上似是蹭的冒出了一层冷汗。

黎谆谆便趁着他失神的一刹那,脚下猛地一用力,狠狠跺了下去。那紧扣住围栏的手掌本能地微微张合,坠着他悬空的身体摔了下去。

没人听到她和丹修说了什么,只见丹修被她踩了一脚,便狼狈地摔了下去。

黎谆谆倚着围栏,对着那栽倒在地上,摔了一身泥的丹修笑了笑:“我说笑而已,怎么还当真了?”

她话语中不加掩饰的讥诮,令那丹修的脸色一会红一会白,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黎谆谆没有陪他浪费太多时间,她收回视线,看了一眼自己手中还剩下不少的符纸,又抬眸瞥向天山医修。

“来罢,你不是要比一场?”她往围栏上一靠,神色淡淡道。

天山医修道:“你将我定住了,我要怎么比?”

黎谆谆敛住眉眼,轻笑一声:“装什么,你不是能动吗?”

“……”天山医修默了一瞬,“你怎么知道我可以动。”

因她多少对符修有些了解,跟黎谆谆搭话时,视线不禁在那符纸上停留了片刻。

她记下自己能认出来的符咒,并针对性的炼制出了解咒的药物。早在黎谆谆甩出定身符之前,她已是服用了解咒的药。

假装被定住,不过是想放松黎谆谆的警惕心,待到黎谆谆铲除完敌手后,她再来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趁其不备偷袭黎谆谆。

黎谆谆摆弄着手中的符纸,似是漫不经心道:“我画符的时候,你不是一直都在看吗。”

天山医修看似是来找她合作,但说话时,那眼睛不住往她手上瞥。即便是被她拒绝了合作的提议后,那医修炼药的空隙间,仍是时不时会看向她的手。

黎谆谆察觉到医修在看到她画一些自创符咒时,眉头会不自知地微微蹙起,似乎是不解的模样,那时她便知道这医修应该多少懂些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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