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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五十五个前男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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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导总是这样,那些臊人的字词从他口中说出来便显得轻描淡写,仿佛他说得“睡”真的只是单纯的和衣而眠。

“这个赌注显得我很亏。”黎谆谆侧眸看着他,“倘若你输了,你不但要做狗,还要放弃我系统栏里三分之二的赏金。”

他一口应下:“好。”

南宫导本就对她的赏金不感兴趣,先前在她提出分他一半赏金时,他看着她那略微咬牙切齿的模样,便知道在她眼里,不管他怎么折磨她,都不如分走她的蛋糕来得更痛苦,更猛烈。

他记得外祖父曾跟他说过一句话——你想要什么,什么就困住了你。

黎谆谆想要钱,那钱就是她的软肋,他提出要三分之二的赏金,不过是精准拿捏了她的痛点而已。

南宫导本以为互换身体后,他清楚了她的一切,便掌握了主动权。

但似乎,即便她不再利用系统的便利控制他,她想要什么,最后他还是会去做。

他如此清醒,他知道她的虚伪和恶劣,他看得透她的心思和算计,而她只要付出一点微不足道的感情,他便心甘情愿沦为她手中的刀。

因为他想要黎谆谆。

不止是人,南宫导想得到她的心。

王徽音本是在一旁抱着琴受班十七指点,远远看到了上了擂台的张淮之和向妥释,她忍不住凑到黎谆谆身旁:“谆谆,你看那里,比试要开始了!”

鼓声乍响,犹如两军对战前激昂的擂鼓,由远至近传来,震耳欲聋,似千军万马奔腾而来,气势磅礴。

场地上擂台两个并为一排,共有五排十个圆形擂台。第一排的两个擂台上,分别站着一双剑修,其中身着鲜妍红袍的张淮之显得极为乍眼。

或许是因为他前日在东衡山的地下擂台受了极重的伤,即便服用了班十七的药,休息过一宿后,他的脸色还是苍白。

黎谆谆看了张淮之一眼,问王徽音:“你发小什么修为?”

王徽音想了想:“好像是元婴期中期。”

黎谆谆扬起首,在场地里望了一会,果然看到了云层座位间门,抱着托板四下穿梭的少年们。

她伸出手招了招,便有眼尖的少年一阵小跑着过来,神情恭敬道:“姑娘要下注吗?”

这些少年都是出自鹿鸣山,既然是比试,总会拼出个胜负来。近千年的宗门大比都是在鹿鸣山举行,因此内城的三大家族嗅到商机,便以修士们的胜负来开盘坐庄。

“下。”黎谆谆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擂台上的张淮之,没有过多思考,“剑修擂台上的三号修士,他的赔率是多少?”

少年先是看向擂台,而后熟稔地翻着手中的报名册,在看到张淮之的名字和宗门时,道:“此剑修不知名,赔率是一赔十。”

一赔十,也就是说,黎谆谆买的时候花一块灵石,若张淮之赢了,她就能拿到十块灵石。

少年询问:“姑娘要下注多少灵石?”

“一千极品灵石。”黎谆谆将先前张淮之交给她的灵票取出来,递给少年,“压三号赢。”

少年微微有些讶异。

倒不是因为这下注的金额过大,而是因为她毫不犹豫将如此巨额,眼也不眨一下压在一个无名小辈身上。

黎谆谆这一举动也引来了周围座位上的众人瞩目,前后排座位上的弟子们纷纷向她看来。

“这姑娘可真有钱,一出手便是一千极品灵石。”

“有钱有什么用,那也是冤大头!四号剑修我刚刚才打听过,出身东衡山宗门,也算是名门大派了。而那三号剑修则是出自……出自什么倦宗,我听都没听说过这个门派,怕就是来凑数的。”

“照你这么说,那我应该压四号赢了?”

“这还用问吗?你看看四号剑修着白衣,一看便是金丹期以上的修为。而那三号穿得是什么……喜服?”

说话的人禁不住小声笑道:“你再看那押注的女子,她身上也是喜服,两人一看就是夫妻,自然是心甘情愿做冤大头了。”

就连王徽音都禁不住劝道:“谆谆,向妥释这个人虽然性子又倔又臭,但他的剑还是很厉害的……你要不然压少一点?”

黎谆谆好似没听见身后弟子的讥笑,她拍了拍王徽音的手,示意她不必忧心,而后将灵票交给少年后,目光移向了擂台。

张淮之与向妥释立在擂台上,有鹿鸣山的裁判上前搜查过两人身上有无携带暗器后,手执鼓锤重重砸下。

随着三声鼓声落下,比试便算是正式开场。比试输赢的规则很简单,只要一方掉下擂台,或者对手主动开口认输,这便算是赢了。

向妥释将手中长刃缓缓出鞘,张淮之却动也不动,好似并未将向妥释放在眼中。

这几乎等同于羞辱的举动,成功激怒了向妥释,他足下一点,身影如箭雨般化作残影,举剑朝着张淮之攻去。

但那快到让人看不清楚身影的动作,落在张淮之眼里,便仿佛被拆解成了一招招慢动作的剑式,他身形一侧,轻松避过了向妥释劈来的剑气。

无人教过张淮之如何修炼,全凭着黎谆谆给他的那本修炼手册,短短数日便已是参透了彻底。

向妥释看到张淮之松弛的神情,心中惊诧之余,却是敛住了先前对他的轻视,掌心中的剑又握得紧了紧,又一次冲了上去。

他一开始就使出了五分力,如今稍有些泄劲,额间门渗出细密的汗水来。而张淮之仍是游刃有余,向妥释几次过招都被他毫不费力的避过。

向妥释喘了两声,冷笑着:“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只凭着四处躲避便想赢过我?”他顿了顿:“你就是如此赢了也不光彩。”

他以为张淮之是看透了他的弱点,想跟他打消耗战,而他最不擅长的便是持久战,他的剑只有爆发力却无长久对峙的能力。

但在张淮之的青锋剑出鞘后,向妥释才知,张淮之只是不屑与他出剑,有意借此辱他颜面,而并非打不过他。

剑刃出鞘,于暖阳下折射淡淡的青芒,寒入彻骨,正是适合张淮之主水灵根的性属。

他身形未动,抬剑劈下,只用了三分力道,那仿佛结了冰碴子般冷冽刺骨的剑气,竟是直接掀飞了向妥释的身体。

向妥释连躲避的反应时间门都没有,待他回过神来,已是重重跌下擂台,呈大字状摔了个狗吃屎,连手中的剑也不知飞到了何处去。

他怔愣着,被剑气所伤的身躯忍不住打着寒颤,睫毛似乎结了冰,被一层白霜所覆。

可向妥释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几乎不敢置信,这场他期待了已久的宗门大比,便是如此快而简短的结束了。

直至鼓声响起,裁判宣布了张淮之的胜利。他收起青锋剑,从擂台上跳了下去,对着向妥释伸出手:“既然你输了,还请你回去向我夫人道歉。”

向妥释怔愣着,半晌才反应过来,张淮之方才以不出剑的方式折辱他,原来是因为他对黎谆谆的无理。

他唇瓣颤了颤,却没有握住张淮之的手借力站起来,而是自己略显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你真是不倦宗的弟子?不倦宗到底是什么门派,你又是什么修为?”

张淮之没有回答向妥释的问题,只是淡淡道:“若你还是个男人,认赌服输,去向我夫人道歉。”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了。

另一个擂台的剑修也已经比出了胜负,两个擂台上赢了比试的剑修要再打一场,拼个输赢出来。

而此时此刻,坐在黎谆谆前后的弟子们,已是目瞪口呆,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明明前一瞬他们还叽叽喳喳说着四号修士如何如何有潜力,甚至还有人八卦黎谆谆这么有钱,那擂台上的三号剑修会不会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谁也没想到,那么有潜力又出身名门大派的向妥释,竟是被一个不入流的小宗门里根本没听说过名号的剑修一招打败了。

方才听信了旁人之言,押注了四号修士的弟子们丧着张脸,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而黎谆谆却托着下巴,眼眸弯弯,笑得像朵花。

王徽音惊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回过神来,磕磕巴巴道:“谆谆,他,他……也太厉害了吧!”

黎谆谆并不谦虚地点点头:“嗯。”

方才押注的少年小跑着过来,将十张一千极品灵石的灵票拿了过来,颤着声道:“姑娘,这是您押注赢的灵石。”

一赔十,她下注了一千极品灵石,张淮之赢了,她便能得到一万极品灵石。一颗极品灵石可换现金一万块钱,一万极品灵石就是一个亿现金。

从古至今,便没有过赔钱的庄家。而黎谆谆却硬生生在庄家头上薅了一把羊毛,不过短短片刻的功夫,一千极品灵石就翻了十倍。

黎谆谆实在是不想笑,但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做了九个世界的任务才赢得三亿赏金,而这么一会便到手一亿。只要这样一想,她就很难抑制住嘴角的弧度。

南宫导盯了她许久,他很少见到她这样由内而外开心的样子,看着看着,他便忍不住问:“张淮之赢了,你就这么高兴?”

大抵是因为赚到了钱,黎谆谆心情不错,连带着面对南宫导时也多了几分耐心:“赢钱了怎么会不高兴?”

他敛住眉眼,削痩白皙的手掌搭在无名剑上,指节轻叩着剑柄:“你若是压我,我也能让你赢钱。”停顿了一下,南宫导低声问:“若我和张淮之对上……你下注也会压他赢吗?”

黎谆谆侧过头看他,纤细的指抵在下颌上,微微歪着头。还未开口作答,便见他忽然起身,从她手中抽走他抽到的签:“快到我了。”

说罢,南宫导便逃似的离开了,步伐迈得极大,仿佛背后有豺狼虎豹在追他一般。

显然,他问出口就后悔了。

他明明知道她的答案,若不然她也不会与他打赌。可南宫导还是昏了头,在那一瞬下意识顺从着内心问了出来。

黎谆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指尖把玩着自己抽到的签牌,不紧不慢地挑起眉来。

南宫导大抵是搞错了一件事。

他们之间门的赌注,不管胜负如何,最后的赢家一定是她——赌注是围绕她而来,纵使她输了赌注,他也会只会越陷越深。

黎谆谆勾了勾唇,也站了起来,看着站在一旁的少年问道:“六号剑修赔率多少?”

少年翻看着手中的册子,视线扫过那同样是出自不倦宗的剑修,迟疑了一下:“一赔五。”

赔率是一早就被庄家定下的,越是不知名的修士,赔率便越高。譬如方才张淮之上擂台时,看到册子上不入流的门派,少年张口便答道一赔十。

至于为何赔率突然降到了一赔五,约莫是因为张淮之那一战,黎谆谆一千块极品灵石的下注,让庄家赔了个血亏。

“压一千极品灵石。”黎谆谆随手从灵票之中抽了一张,递到少年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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