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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后宫夫郎想要独宠1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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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行一次庆功宴,叶姝路过篝火人群的时候,士兵们还想挽着叶姝一通饮酒作乐,她遥遥看到了坐在台阶上紫衣少年,便只是颔首浅笑了,拂开了士兵们挽留的手,“本宫还有事,先离席了,诸位玩得尽兴。”

于是处于僻静角落的乌桑银抬起头,就看到身着鸦青色衣裙的叶姝,墨发垂落肩头,背着明亮的火光徐徐踱步走向自己。

叶姝看到坐于台阶上的小皇子,倏地一下站了起来,怀中的紫色包裹险些掉出来,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接住了。

青衣的太女一撩衣摆,坐在了他身旁,“怎的不去同众将士们饮酒作乐?”

乌桑银张了张唇,最后低下头轻声道:“殿下莫不是忘记,臣是男子了吗?”

叶姝转过头,看到白净无害的少年手指捏住那紫色包袱的一角,指节都已经泛白了,转回来看向篝火旁的众人,笑着说:“本宫确实是忘了,全怪你生得这般好颜色。”

她没有注意到少年慢慢靠近自己的手。

乌桑银垂眸看着叶姝垂落在身体侧边的手,咬着唇,还是小心翼翼地探出手指圈住了她的手腕。

触及的手指是温凉的,还戴着银饰的凉意,猝不及防被握住手的叶姝低头看去,就看到长夜之下,一只白瓷般莹润的手轻轻地圈住自己,带了点不安的意味。

五指干净修长,夹杂着几分柔弱意味,那透亮的肌肤是南疆人独有的特点,仿佛只要随便掐一下就能留个红印子一般。

“殿下,想看看臣说过的乌桑花吗?”乌桑银抬起眼,怯怯弱弱地看着叶姝,那眼眸笼上了一层水雾,让人几乎生不出推拒他的心思。

叶姝抿唇轻笑,“可以啊。”

两人倒是未曾注意到,庆功宴中有一个士兵一直默默地观察着他们的动静,在看到二人离席前往城郊后,也跟着起身,然后悄无声息地远远缀在了后面。

初春的夜微凉如一汪还带了点碎冰裂痕的水,天际是带了点雾气的灰,在身后的城墙和苗疆竹楼如同皮面下的剪纸影子,莫名地多了几分寂寥质感。

苗疆的乌桑花盛开在夜色下,是皎洁如雪的白,似乎还带着冬日的寒意。

南疆唇红齿白的小皇子长大后,成了南疆名副其实最昳丽的少年。

立于雪白一片乌桑花中的少年难得穿上了苗疆部族庆功时穿上的服饰,头戴花纹盘银头冠,垂下的银片被晚风吹起时玲珑作响,衣料上暗纹染花的工艺是苗□□有的,绮丽彩色的丝线交织出南疆的图腾。

乌桑银手腕间和脚腕上佩戴的银铃,因着他奔跑跳跃的动作晃动着,下摆的银流苏轻盈灵动,恰似少年郎对心仪妻主的憧憬。

这是苗疆的传统舞蹈,以表对未来妻主的仰慕。

但并不了解苗疆婚姻风俗的叶姝,望着夜色下,在盛开的乌桑花中轻灵舞动的少年,只觉得他很好看,瞧着赏心悦目。

而乔装打扮后的那名士兵躲在树干后,看着面露羞怯,如同一只怯怯靠近主人的小白兔一般的乌桑银,将手中亲手打造的银铃和手镯送到了叶姝手里,觉得愤怒异常。

少年低头浅笑,说道:“殿下,这是臣亲自铸造的银饰,如今按照苗疆传统,赠予殿下。”

叶姝想着这大概是在表达谢意,入乡随俗,也就笑着任由他给自己佩戴上了。

乌桑银眼眸明亮得如天边的星子,莹莹地望着叶姝。

殿下这是答应了吗?那今夜那酒

树干后藏着的他骨节分明的手扣着树干,都快把那树皮给抠下来了,金金咬着的牙根几乎都要咬碎了。

映衬着那张还沾着锅灰的脸,脸色黑得简直可以和地底下的阎罗王作比较了。

这苗疆的小皇子可真是好算计,言语间半分不提对妻主大人的爱意!莫不是他知晓苗疆的习俗,只怕也是看不出这家伙藏得这般深沉的心思。

这破日子,真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他在营房里受苦,妻主却在同这黑心肝的南疆小皇子你侬我侬?!

夜里,房门被叩响了,叶姝打开门,便看到温软无害的少年捧着个银托盘,上面是一只玉壶,里头装着剔透的酒液。

“殿下,方才庆功宴上臣见您并未饮上酒,因此特地取了臣去年酿的果酒。”乌桑银眉眼弯弯地冲叶姝笑着,将银托盘搁置在了木桌上。

叶姝侧身走回到桌旁坐下,想着灵谷关大捷,作为指挥将领的自己不饮酒,按照人族的习俗,确实说不太过去。

于是提起酒壶,为自己斟了杯酒。

不得不说,苗疆酿酒是有一套的,这果酒倒出来便甜香四溢,让人只想一饮而尽。

站在一旁的乌桑银就这么看着叶姝直接将杯中的清酒一饮而尽,心跳如鼓擂,手指不住地转着腕间的银镯子,似乎想要靠这个动作冷静下来。

只是越到了事情前头,乌桑银只觉得自己越发生出了退却的心思,尤其是在对上叶姝那双波光潋滟的杏眼时,简直想要弃门而逃了。

“阿银你不喝吗?”叶姝倒是没想到这酒力这么厉害,三两杯下去就有些让她脸侧升温烫得厉害了,见到乌桑银还那般安安静静地坐着,便想招呼他也喝一杯。

乌桑银被陡然凑过来的叶姝吓了一跳,尤其是她身上带着情蛊甜香味,混杂着皇家熏香,让他根本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退到了门边,手脚都不大听使唤了,讷讷道:“臣臣素来喝不了酒,殿下您早些歇息。”

木门被碰地一下关上了,门外的乌桑银蹲下来,捂住了自己脑袋。

方才被叶姝那般亲近的姿态一吓,居然吓得他夺门而逃。

只是现下冷静下来,他又不由得有几分懊悔了。

殊不知门后的情形已然变化莫测了,木窗被无声无息地支开了,翻身进来一个高挑的身影,原是那个小兵居然夜闯了叶姝的房。

叶姝耳尖,听到细微的衣料摩挲的声响,慵懒地掀起眼皮看去,便看到朦胧的视野中竟走来了个模糊的身影。

远在都城东宫中的阿奎勒怎么会跑来南疆?

看来她真是醉得厉害了。

有力的手臂箍住了叶姝的腰身,洗净一身灰烬的阿奎勒通身那西域浓郁熏香的气息,笼罩着叶姝。

眉眼深邃的西域皇子衔住酒杯,将晶莹的酒液饮入喉间,期间有几滴因着他的动作顺着下颌滑过脖颈处,没入了散乱的衣襟之中。

已经醉得有些意识朦胧的叶姝抬眸看着这般活色生香的景致,红唇微启,望着阿奎勒细细地吐息。

他低沉而带着不自觉魅惑的嗓音,在叶姝耳畔轻轻响起,“殿下,当真是薄情寡义的很”

言语中的幽怨之意,让叶姝恍惚间以为,是宫中那些失了恩宠的怨夫。

待到乌桑银拾掇好思绪,重新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便看到房中空无一人,唯有那壶酒还搁置在桌上。

纱窗还开着,吹进来的晚风送来了那缕西域暗香,让桌旁的乌桑银捏紧了桌上的玉杯。

玉杯伴随着清脆一声响碎裂开来,白皙的手指被碎片划破,指节上的血迹,因为五指紧绷着的力道而淌出愈发多了的血迹。

揭去白兔般模样的少年垂眼看到了手上的血,将指尖送到了唇边,将血迹尽数卷去,忽而眼眸若星辰般明媚地笑了起来,那弧度恰好的眼合着眼下朱砂红痕,流转出的光彩看着情意绵长。

只是这笑,虽是昳丽,却有点阴凉的气息蕴于其中,倒像是模样艳丽的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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