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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7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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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点灯,他处皆有光亮,却忽略了那灯下的阴影。”林西点到即止,他相信焦廉听得懂。

焦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殿下所言极是,人人都以为林玖被救出,定会想方设法逃出京都,之后的追查亦是在全国各地,故此,在京都隐藏要比别处安全得多。”

林西淡淡地笑了笑,道:“不无可能,不是吗?”

“可能性极大。”接话的是昌平侯李昊。

杨潇眉头皱紧,出声说道:“若真如殿下所说,这次他们行刺失败,定会马上出城,我们需马上封锁城门才是。”

李昊闻言忙说道:“臣这就派人封锁城门,全城搜索,定要将刺客抓到。”

“晚了,距离遇刺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他们要想逃,早就逃了。”

“唉,错失良机。”李昊脸上满是懊恼之色,道:“殿下,那我们此时该如何做,难道就放任他们离开?”

“本宫当街遇刺,搜查是应当的,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李昊听得一头雾水,道:“臣愚钝,还请殿下明示。”

“刺杀失败,城中必然会大肆搜索,他们不会想不到想,此时大抵已不在城内。侯爷便是搜索的再仔细,也定不会有结果。若是城中没有应对,他们亦会怀疑,故而搜还是要搜的。”

杨潇出声问道:“殿下心中可是有了主意?”

“若他们这三年一直藏在京都,那暗中定然有张隐秘的关系网,他们不会轻易放弃。如今他们逃出城,也定不会走远,只等风头一过,势必会再回来,所以此事需暗查,务必将他们一网打尽。”

林玖是原书的男主,气运不是他人能比,万一让他死灰复燃,那林西就会面临巨大危机,所以必须找到他。

焦廉眉头紧锁,道:“当初林玖被人从死牢救出,并销声匿迹,这本身就意味着朝中定还有隐藏势力,如今三年已过,那股势力定更加强大,不可不防啊。”

“看来这朝中对我这个太子不满者大有人在。”

“殿下聪慧又仁善,是太子的不一人选,朝中重臣对此很是欣慰,不满者定是那心怀鬼蜮之人,殿下可多提防,却不必往心里去。”

林西长叹了一口气,道:“此事就这么定了。永昌侯负责搜查刺客下落,城门该封的封,该查的查,一切如常便可。暗中便交由杨指挥使,务必找出藏在暗处窥视本宫的那双眼睛。”

杨潇和李昊对视一眼,道:“是,臣定不负殿下所望。”

“昌平侯去忙吧,留下军士便可,切记,假戏真做,勿让人生疑。”

“是,殿下,臣告退。”李昊转身离开。

林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转头看向焦廉,道:“这次多亏了都督相救,不然本宫现今已然是一具尸体,本宫心中感动不已。”

“殿下言重了,这是他该做的,殿下无需放在心上。”

“救命之恩怎能相忘,本宫不做那忘恩负义之人,往后国公若是有所求,只要本宫能帮的,定不会推辞。”

林西这话能说给焦廉听,却不能说给焦战听,因为他明白焦战心里在想什么,这事他真心帮不上。

“多谢殿下恩典。”这次焦廉并未推辞。

杨潇出声提醒道:“殿下,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宫了。”

林西犹豫了一瞬,道:“那本宫再去看看都督,便起身回宫。”

林西起身,径直进了焦战的卧房,

花海棠正坐在窗边的软塌上守着,见他进来,连忙行礼道:“主子,您来了。”

林西应了一声,来到焦战的床边,见他双眼紧闭,便弯下腰摸了摸他的额头,入手的温度不高,应该没有发烧。可林西总觉着这温度有些熟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他满心疑惑,微微皱紧了眉。

花海棠见状连忙出声问道:“主子,都督可是发烧了?”

林西回神,甩掉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道:“没有。三娘,我被刺杀的事想来父皇已经知晓,我得尽快回宫,你在这儿好好守着,若有何事处置不了,进宫寻我便可。”

“都督交给三娘,您就放心吧,保管阎王爷来了,也带不走他。”

“好,那……”

“殿下。”

虚弱的说话声打断了林西的话,他转头看了过去,只见刚刚还在昏睡的焦战已然睁开了双眼。

林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才不信会这么巧,他这刚想走,人就醒了,这人分明早就醒了,一直在装昏罢了。

“都督醒了,感觉如何?”

虽然知道他耍了小心思,但人家毕竟是为了救自己差点没了命,该关心的还是得关心。

“臣有话要单独和殿下说,不知可否?”

焦战的声音听上去有气无力,与以往的气定神闲差别甚大。

林西转头看向花海棠,道:“三娘先退下吧,我与都督说会儿话。”

花海棠点点头,躬身退出了门外,并随手关上了房门。

“都督有何话现下可以说了。”

焦战挣扎着要起身。

林西见状连忙阻止道:“都督伤重,不易多动,这是作甚?”

“殿下身子弱,不易久站,臣想搬个凳子给殿下。”

林西听得一阵好笑,道:“你好生趴着,我自己来。”

“殿下身份尊贵,怎能……”

“怎么,都督是想抗命?”林西打断焦战的话。

“臣不敢。”

“不敢就老实趴着。”林西用力将焦战的身子按了回去,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

“嘶~”焦战眉头皱紧,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

“怎么了,可是扯动了伤口?”林西见状有些后悔。

“殿下不必担忧,只是有些……疼。”

因是趴在床上,焦战只能侧着头看林西,而林西也只能看到他的侧脸。这样看去,焦战的脸更加立体,刀削斧砍一般棱角分明,只是脸上的苍白柔和了这种硬朗,让他看上去没那么难以亲近。尤其是他说‘疼’时,眼底带了几分委屈,竟让林西觉得有几分可爱。

林西晃了晃脑袋,晃去脑袋里的胡思乱想,道:“疼也是活该,看你还敢不敢乱动。”

随时这么说,林西还是上前查看他的伤口,见还有血渗出,不禁皱紧了眉头,道:“切不可再乱动,伤口又开始渗血,万一伤口感染,有你受的。”

“这伤是为殿下受的。”

林西的动作顿了顿,随后将被子给他盖好,道:“所以呢?”

“殿下能否回答臣一个问题。”

林西有些意外,本以为他要提什么条件,“你说。”

“殿下可还记得三年前的事。”

被焦战直直地看着,林西莫名有些心虚,“哪一件?”

“殿下想让臣加入您的麾下。”

“当初本宫年幼无知,做下了错事,都督不必放在心上。”

太子结党营私,那可是历朝历代的禁忌,他不怕林扈知道后会怎样,只是不想因此落人话柄。

“殿下忘了,臣却一直记在心上。殿下对臣有知遇之恩,在满朝文武皆反对臣时,支持臣,相信臣,臣万分感激,亦铭记在心。臣别无他想,只想追随殿下,可不知为何殿下好似在疏远臣,臣心中万分惶恐,殿下能否告知臣缘由?”

林西怀疑地看着焦战的眼睛,他清冷的眸子里此时满是疑惑,就好似这个问题困扰了他许久。自己为什么躲着他,他心里应该清楚,如今却这般说,是想用这种方式降低自己的防备心吗?

“方才本宫不是说明缘由了吗?”

“臣愚钝,还请殿下明示。”

“本宫是太子,身份敏感,不能结党营私。当初是本宫年少无知,才犯了大错,如今本宫已然明白其中要害,自不会一错再错。当初支持都督,并非因为都督,而是为了林国,都督不必放在心上。”

事已至此,林西不妨把话说明。

“那殿下为何要让臣作为主帅?”

“既然本宫支持用兵,自然要考虑怎样才能打赢,都督在广宁十几载,经历大小战役无数,又对广宁、对蛮人再熟悉不过,都督做主帅,才能更好应对,打赢这场仗,所以本宫不是为都督,而是为打赢这场仗,为边关百姓不再被袭扰。”这是林西的心里话。

焦战沉默地看了林西许久,方才出声说道:“殿下这般说,不怕寒了臣的心吗?”

“都督是忠臣良将,本宫笃定都督不会做那危害国家、祸及百姓之事。”林西虽然面上平静,心里却被他看得一阵发毛。

“殿下能否看在臣舍身相救的份上,答应臣一个请求。”

该来的还是来了,林西深吸一口气,道:“都督直说便是,能应的,本宫不会推辞。”

“三年前臣与殿下曾有约定,待臣重回京都,便邀殿下出游,不知殿下可还记得?”

林西很想说不记得,但看着焦战的眼睛,怎么也说不口,只得点了点头,道:“记得。”

“那臣便当殿下应了,待臣伤势好些,便邀殿下出游。”

“短时间内怕是不行,本宫刚刚遭遇刺杀,父皇应不会再让本宫出宫。”林西心里很是无奈,忍不住吐槽,“若不是没得选,谁当太子谁是傻子!”

“无妨。现下正值冬日,又近年关,实在不是出游的好时机,待来年春日,臣再邀殿下出游。”

看着焦战脸上的笑,林西有些晃神,不得不说他笑起来是真的好看,“好。本宫还需尽快回宫,都督安心养伤,身体有任何不妥,便直接告知三娘,她会留下照顾都督。”

焦战闻言脸上的笑意消失,道:“殿下,国公府有医师,就不劳烦她了。”

林西看得一阵好笑,焦战和花海棠仿佛天生不对付,一提到花海棠,焦战就一张臭脸。

“今日若非有她在,都督此时怕是已经去了鬼门关。”

“为了殿下,臣纵死无憾!”

林西被他眼底的认真触动,不自在地移开视线,道:“这是命令,都督只需领命便可,无需多言。”

林西说完转身就走,不给焦战拒绝的机会。

看着他的背影,焦战眼中闪过无奈,他本可以以最小的代价挡住飞镖,却用了最蠢的办法,就是想用受伤来软化林西的心,博取他的同情,只可惜效果不佳。

这人精明得很,丝毫不给他机会,甚至想方设法和他摆脱关系。可他越是这样,他就越想接近他,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他也只能是他的!

脚步声远去,房门被人推开,李晟走了进来,来到近前,行礼道:“属下参见主子。”

“人跟上了吗?”

“跟上了,那人去了西城的一处小院,未免打草惊蛇,属下并未靠近,留江离监视,属下回来禀告。”

焦战点点头,道:“江离轻功不错,又擅追踪,应不会跟丢。”

“主子的意思是他们将即刻离京?”

“太子当街被刺杀,皇上必定盛怒,接下来的一段时日,京都将掀起惊涛骇浪,他们留下只能死路一条。”

“那属下现在便带人出发,策应江离。”

“不必,他们跑不远,若我所料不错,江离晚间便能回来。”

“属下愚钝,他们既然要逃,为何不逃得远远的。”

“‘灯下黑’。”

林西所料不错,焦战并未昏倒,这一路不过是装的,目的就是示弱,博取林西的同情,所以他们所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一楚。

“‘灯下黑’?”李晟听得一脸茫然。

“你无需多问,派人盯好那个小院,详查进出的所有人。”

“是,主子,属下这就去办。”

李晟刚走到门口,就听焦战说道:“等等。”

“主子,还有何吩咐?”

“找到今日那个卖窗花的小姑娘,带来见我。”

李晟怔了怔,满心疑惑,却并未多问,应声道:“是,属下遵命。”

虽然剪窗花是林西用来为难他的点子,但自林西让那个小姑娘剪出他的小像后,焦战便决定要学会这项技艺。

待林西回到宫中,余庆已等候多时,上下打量林西,直到确定他并未受伤,才放下心来,道:“殿下,皇上召见,就在御书房。”

“公公先去回禀父皇,就说我换身衣服,马上过去。”

余庆领命,快步离开了东宫,林扈听闻林西遭遇暗杀,心急如焚,若不是他们拦着,便已去了国公府,现正在御书房等信儿,他得快点禀告,让林扈安心。

林西换了身衣服,整理好衣冠,便坐上车辇,来到了御书房。

见林西进来,林扈不等他行礼,快步走了过来,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打量了一番,这才放下心来。

“这些混账东西,竟敢当街刺杀,简直是胆大包天,真是该死!”

林西见状连忙劝慰道:“父皇息怒,切莫气坏了身子,儿臣这不是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嘛。”

“朕听说了,若不是焦战护着,西儿就……”林扈到底没将‘死’字说出口,道:“以后西儿便安稳地待在宫中,想要什么,直接开口,天涯海角,父皇让人给你寻来。”

“父皇,若当真如此,那些人还以为咱们怕了他们,这种长大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事,儿臣才不干。”

林扈眉头皱紧,道:“朕已下令全城戒严,务必抓到那些刺客,在此之前西儿就乖乖待在东宫,莫让朕担忧,可听到了?”

“这马上过年了,儿臣出宫也是为了给父皇挑礼物,哪曾想居然遇到这种事。”林西一边说,一边拉着林扈来到桌前坐下,道:“父皇放心,就算您不说,儿臣最近也不打算出宫。”

“最近不出宫,那西儿是打算何时再出去?”

“现下已近年关,又值冬日,天冷的很,若不是有事,儿臣才不出去。要出去也等到来年春日,到时春暖花开,才是出游的好时机。”

“外面的人千方百计地进来,而西儿却想方设法地出去,看来是朕太宠你,倒是把你的性子养野了。”

“儿臣明白父皇的担忧,儿臣也明白身上背负的使命,儿臣只想在还能玩的时候,出去玩一玩。若真到了随朝听事的时候,儿臣可就只能困守在这宫中了。儿臣就这点心愿,求父皇成全。”

林扈看着林西那双酷似乔兰心的眼睛,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朕会多派人手,将那些隐患全部清除,待确定安全后,西儿想去哪儿,朕不拦着便是。”

“谢父皇!”林扈已然让步,林西自然不会胡搅蛮缠,笑眯眯地应承下来。

“唉,这次出门也没能买到礼物,可惜了。”

“往年西儿都是自己做,怎么今年学会偷懒了?”

林西‘嘿嘿’笑了两声,道:“被父皇发现了。看来是老天爷不想儿臣偷懒,才给了儿臣教训,儿臣以后再也不敢偷懒了。”

“礼不礼物的,朕不在乎,朕只想西儿平平安安,那便是给朕最好的礼物。”

“儿臣也是,希望父皇健健康康,长命百岁,儿臣想一辈子躲在父皇的羽翼之下,做个无忧无虑的太子。”

林扈看向林西的眼神满是慈爱,只是藏在这慈爱之下的,还有浓浓的担忧,只是林西并未察觉到。

林扈转移话题道:“听说西儿又破了一起投毒案?”

林西点点头,苦笑着说道:“儿臣发现每次儿臣出宫,总会遇到命案,也不知是不是儿臣命里带煞……”

“休得胡言!”林扈打断了林西的话,面色变得严肃,道:“西儿是天潢贵胄,与父皇一样有龙气,是那些人承受不了龙气,才会有所损伤,很西儿没有关系。”

“父皇,儿臣知错,以后绝不会再胡言乱语。”

林扈见状缓了语气,道:“人言可畏,有时候便是朕也不得不畏惧,西儿以后切不可再胡言乱语,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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