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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7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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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路拥有一颗赤子之心,却偏偏生长在皇室,这个权利旋涡的中心。林西原本想守护他,希望他能永远天真地活下去,只可惜他身边的人明显不这么想,非要拉他进这泥潭之中,染上权欲的污垢。

“唉!”林西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但愿路儿没有误会。”

春喜连忙劝慰道:“主子放心,七殿下对您一如既往,方才春寿说您受了伤,故而早早歇下,七殿下即刻便问起您的伤势,足见您在七殿下心中的分量。”

林西欣慰地笑了笑,道:“路儿果真没让我失望。”

“主子慧眼独具,您看重的人自然错不了。”

林西听得一阵好笑,道:“我发现最近你其他没什么长进,拍马匹的功夫可见涨。”

春喜一本正经地说道:“主子,奴才这可是实话实说,没有半点奉承的意思,您可不能冤枉奴才。”

这彩虹屁拍的林西甚是舒坦,将手里的书递给他,道:“行了行了,时辰不早了,我也该睡了,退下吧。”

“是,主子。”

春喜小心地侍候林西躺下,这才转身退出了寝殿。

林西闭着眼睛想心事,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

夜半三更,窗口处映出一个黑影,随即传来轻微的声音,紧接着窗子被轻轻推开,一个身影跳了进来,紧接着悄无声息地来到床前。焦战看着林西绑着夹板的脚,眉头皱了起来,他轻轻坐到床尾,想要查看林西的伤势。

林西无意识地翻身,抬起了那只受伤的脚,一阵剧痛传来,不禁发出一声痛呼,紧接着便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只是他面朝里,给了焦战躲起来的机会。

“还真疼!”林西抬起脚,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上,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小声嘟囔道:“这可怎么睡……”

虽然他睡觉不会有太大动作,但翻个身啥的总会有,这要一翻身就疼醒,那还怎么睡。

听到床上没了动静,屏风后面的焦战悄悄探出了头,只见林西转了个身,又沉沉睡去。他无奈地笑了笑,方才还说怎么睡,这才多大会儿的功夫就睡着了。

焦战来到床前,看着他受伤的脚,眼底满是心疼,他悄悄躺上床,试探地将他搂进怀里,这样他一动,自己就会醒,可以阻止他翻身伤到自己。

临近天亮时,焦战醒了过来,在林西的额头上留下一吻,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春和殿。

焦战并未像往常一样,即刻赶回国公府,而是在一处宫殿前顿住了脚步。他来到一间卧房前,在窗上敲了三下,随后离开宫殿,来到了距离宫殿不远的冷宫中。

等了有一盏茶的功夫,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一道人影从墙外翻了进来。他来到焦战身前,躬身行礼道:“奴才参见主子。”

“今日太子是如何受的伤?”

“回主子,太子殿下下台阶时不慎扭伤了脚。”

“是他自己不小心,不是旁人所为?”

“是意外,不是蓄意伤害。”

“近几日,宫中可有发生何事?”

“德妃小产,说是淑妃指使,原本皇上要发落淑妃,可得知太子受伤后,便急匆匆去了东宫,之后便没了下文,奴才觉得应是太子与皇上说了什么,才让皇上改了主意。”

“依你看,德妃小产一事,是何人所为?”

“奴才以为此事与淑妃无关。”

“哦,说来听听。”

人影靠近焦战,低声在他耳边说着,随后便又恭敬地退到一边。

“原来如此。看来太子已看透此间事,所以皇上才没了下文。”

“太子聪慧,旁人不能及。”

焦战点点头,眼底浮现温柔的笑意,道:“你回吧,若太子有事,及时禀告。”

“是,主子。”那人没有逗留,转身离开。

焦战走进冷宫的一处偏殿中,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他左右看了看,来到桌前,按动按钮,随即机关开启,一个漆黑的洞口出现在眼前。他从怀中拿出火折子,抬脚走了下去。

清早,林西从睡梦中醒来,回想刚刚做的梦,那条大蛇再次入梦,和往常一样紧紧缠着他,不过这次它只是缠住了他的腰,并没有缠住他的腿,就好似知道他的腿伤了一般。

他再次摸了大蛇的皮肤,确实是温的,而且还是干爽的,手感很不错,完全没有蛇该有的那种滑腻腻的感觉。

“温的,干燥的,这还是蛇吗?”林西坐起身,自嘲地笑着。

“主子可醒了?”殿外传来春喜的声音。

“何事?”

春喜闻声走了进来,道:“主子,七殿下求见。”

“这么早?”林西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他自己来的?”

春喜点点头,道:“七殿下自己来的,连个侍从都没带。”

林西想了想,道:“你去告诉他,父皇英明,定会查明真相,让他不要担心。”

春喜不解地问道:“主子为何不见七殿下?”

林西解释道:“一边是德妃,一边是淑妃,一边是二皇兄,一边是路儿,我若插手,又该如何自处?索性该做的,我都做了,父皇自有明断。”

“是,奴才明白了。”

春喜转身离开了前殿,叮嘱殿外的春财和春禄侍候林西洗漱,自己则脚步匆匆地来到宫门口。

林路等在门外,怀里抱着小狸,见宫门打开,春喜走了出来,连忙上前,道:“春喜公公,皇兄可起了?”

“主子让我给七殿下带句话。”春喜顿了顿,接着说道:“皇上英明,定会查明真相,七殿下无需担心。”

林路怔了怔,随即问道:“皇兄不想见路儿?”

“七殿下不要多心,主子昨日受了伤,需卧床静养,实在不便见客。”

林路急忙问道:“皇兄伤到哪儿了?”

“主子伤到了脚,太医叮嘱要卧床休息。”

“这般严重?”林路的大眼睛里满是担忧,道:“那路儿便不打扰皇兄了,春喜公公能否把小狸抱给皇兄,这几日路儿没时间照看,劳烦皇兄帮路儿照看几日。”

春喜看看林路怀里的小狸,伸手接了过来,道:“也好,最近主子不能下床,有小狸在,也能打发打发时间,多谢七殿下。”

林路见状笑弯了眉眼,道:“待过几日路儿再来看皇兄。”

“七殿下慢走。”

目送林路离开,春喜这才抱着小狸回了春和殿。

看着春喜怀里的小狸,林西奇怪地问道:“小狸怎么在你这儿?”

“七殿下说这几日不能照看小狸,想劳烦主子照看几日,奴才心想主子最近也不能下床,便代主子应了下来,若是无聊时,主子也能逗逗它。”

听春喜说完,林西会心地笑了笑,道:“他是得知我要卧床养病,怕我无聊,才将小狸送来,还是路儿贴心啊。”

“原来如此。”春喜恍然大悟,道:“奴才还嘀咕来着,就算七殿下没时间照看,但昭和宫不是还有那么多奴才嘛,还能照看不了一只猫儿,原来七殿下是专门来送小狸的,七殿下真是有心了。”

林西伸手将小狸抱了过来,摸了摸它柔软的毛发。

小狸似是还记得他,亲昵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掌心。

林西突然发现小狸戴着的项圈上,绑着个什么东西,便伸手摸了摸,是一张纸条。他微微一怔,将纸条解了下来,打开一看,是林路的笔迹。

“皇兄,路儿没用,没能保住我们的秘密,希望还能补救。”

林西看完将纸条递给春喜,道:“处理掉。”

春喜点点头,掏出火折子,点燃了纸条,纸条很快化为灰烬。

“今日杨指挥使可来了?”

春喜答道:“回主子,杨指挥使已有两日未进宫。”

林西想了想,吩咐道:“你去找一下庆公公,就说我有事找他。”

“是,殿下。”

看着春喜离开前殿,林西皱紧眉头,他和林路之间的秘密,就是玻璃的制作方法,林路说得不清不楚,他也不清楚到底泄露了多少,但可以肯定的并非林路主动外泄,应该是他试做时被人看了去。

而林路用这种方式将消息告诉他,肯定是林路身边有旁人的眼线,而这个眼线他并不能确定,或者说并不能驱逐。若不能确定还好说,直接找出来便可。若不能驱逐,那就说明这个眼线要么是吴淑珍的人,要么是林清的人。

玻璃的事非同小可,若是外泄,那他的计划便会被打乱,损失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还是谨慎些为好。

一炷香后,春喜和余庆一起进了寝殿,行礼道:“奴才参见殿下。”

“庆公公免礼。”

“谢殿下。”余庆直起身子,道:“殿下,您找奴才来所为何事?”

林西沉吟了一会儿,将开办玻璃厂的事和余庆简略地说了一遍,道:“此事乃机密,我叮嘱过七皇弟不可外传,可七皇弟今日传信说,消息已然泄露,我猜测定然是七皇弟身边有旁人的眼线,便想让庆公公派人查一查,我要知道这人知道多少,其背后的主子又是谁。”

余庆听后,保证道:“殿下放心,奴才定把事办好。”

林西点点头,道:“对了,德妃的事,父皇如何打算?”

余庆如实答道:“皇上将此事交给了广信,目前正在调查当中。”

“嗯,此事便交给庆公公了。”

“殿下尽管放心,奴才不日便给殿下一个交代,奴才告退。”

“春喜,代我送送庆公公。”

“是,主子。”

余庆刚走,关胜就带着人来了。

林西打量着殿内的两人,看打扮都是宫里的内侍,一个三十岁左右,一个二十岁左右,都长得白白净净,若是放在现代,这模样绝对称得上帅哥,只可惜他们已经没了做男人根本。

“关公公,他们的手艺如何?”

关胜答道:“他们的手艺都是顶好的,殿下放心便可。”

“那他们的嘴巴可严实?”

关胜再次答道:“奴才敢拿性命担保,他们绝对不会对外泄露半个字。”

“看来关公公十分信任他们。”林西又仔细地打量了打量,道:“你们叫什么,家是哪儿的,家中还有何人?”

“回殿下,奴才长青,家在云南,家中已无亲人。”

“回殿下,奴才长春,家在漠北,家中已无亲人。”

“一个云南,一个漠北,还真是天南海北。”林西转头看向关胜,道:“若本宫没记错,关公公老家也在云南。”

“殿下没记错,长青与奴才是同乡,一同被送进宫。”

“原来如此。”林西边说边在脑海中搜索剧情,却没找到两人的名字,看来他们是原剧外的人物。

“这样吧,本宫给你们三日,你们照我画的花样,一人做一件瓷器给我。”

“是,殿下。”

“春喜,把桌上的炭笔给本宫,再拿张纸。”

“是,主子。”

春喜将炭笔和纸递给林西,又拿了本厚实的纸板垫上。

林西想了想,在纸上专心的画着,很快草稿已经打好,他又开始慢慢细化,许久之后,他将画好的图递给春喜,春喜随即将图稿递给关胜。

关胜详细无比的图纸,不禁有些惊讶,道:“都说殿下在书画方面的技艺已经登峰造极,奴才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林西被他夸得脸上一热,这奉承得痕迹太明显,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关公公这话过了,不过是张图稿而已。”

“过了吗?”

关胜见林西竟有几分脸红,不禁微微怔了怔,随即垂下眸子,遮掩眼底的笑意。

“过了。”

“可这是奴才的肺腑之言。”

这马屁拍的,林西有些招架不住,干咳了一声,道:“本宫知公公忠心,但谦虚使人进步,以后还是要谦虚些。”

“是,殿下,奴才受教。”

“三日之期,从现在开始,你们都回去吧。”

“是,殿下,奴才告退。”

关胜悄悄抬眼瞧了瞧林西,白皙的耳朵红彤彤的,甚是可爱。

见关胜离开,林西不由松了口气。

春喜见状笑着说道:“主子,您怎么还脸红了?”

“脸红了吗?”林西下意识地摸了摸脸。

春喜肯定地点点头,“红了!”

林西随即反应过来,恼羞成怒道:“昨日学的诗可会背了?”

春喜一怔,连忙说道:“主子,奴才方才想起还有事未办,奴才告退。”

“现在想到跑了?晚了!”林西凉凉地看着他,道:“胆敢对本宫不敬,本宫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今日天黑之前,抄写《长歌行》一百遍,少一遍,看本宫怎么收拾你!”

“一百遍?”春喜闻言顿时垮下了脸,道:“主子,那首诗那么长,一百遍是否多了点?”

林西好笑地看着他,道:“敢和本宫讨价还价,那就两百遍。”

“不敢,不敢,一百遍就一百遍,奴才这就去抄。”

春喜脚底抹油,脚步飞快地离开寝殿。

下午,林西正准备午睡,春寿进殿通禀,“殿下,二皇子求见。”

林西闻言顿觉有些哭笑不得,道:“这和我有何关系,还都奔着我来了。”

“那主子要见吗?”

“不见,就说我卧病在床,不宜见客。”

“是,主子。”

见春寿转身,林西出声叫住他,道:“你附耳过来。”

“是,主子。”

春寿上前两步来到床前,弯下腰靠近林西,林西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春寿连连点头,随后转身离开寝殿。

林耀在宫门外来回踱步,虽然面上不显,可看得出他内心并不平静。

‘吱呀’,宫门打开,春寿从里面走了出来,行礼道:“奴才见过二殿下。”

林耀连忙挥挥手,“免礼。”

“谢殿下。”

“太子怎么说,可要见我?”

“回殿下,主子卧病在床,不宜见客。”

“太子病了?”林耀微微皱眉,道:“太子的病情如何,可曾叫了太医?”

听林耀这么问,春寿不禁对他多了几分好感,“多谢殿下关心,已经请了太医,汪院使特意叮嘱奴才,主子需要静养,不宜劳神。”

“既如此,那我便不打扰了,劳烦公公代我问候太子,过几日我再来探望。”林西的身子向来弱,这个林耀清楚,林路和林清来见他被拒之门外的事,他也听说了,不论林西是真病,还是假病,他已经表明了态度,那就是两不相帮,林耀也就没有再纠缠地打算。

“二殿下。”春寿看了看四周,轻声说道:“主子有几句话,让奴才传达。”

林耀怔了怔,随即说道:“洗耳恭听。”

春寿上前,小声说道:“主子说皇上英明,魑魅魍魉皆逃不过他的法眼,二殿下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林耀闻言心里一紧,急忙问道:“太子可还有话?”

春寿摇摇头,道:“主子只说了这些,奴才已如实转告。”

林耀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不安,道:“劳公公代我谢过太子。”

春寿微微躬身,道:“殿下的话,奴才一定带到。”

林耀没有多说,转身离开了东宫。

春寿见他走远,退回宫门内,招呼门口的内侍关上了宫门。

内侍讨好地走上前,问道:“春寿公公,今日咱们东宫可真热闹,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么这些主子们挨个上门求见?”

春寿冷冷地瞥了两人一眼,道:“你们记住了,在宫里当差,少看少听多做事,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内侍心里一紧,连忙告罪道:“是,公公教诲的是,奴才知罪,以后再也不敢了。”

春寿闻言语气缓和了下来,道:“好好当你们的差,能跟着主子是你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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