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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5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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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老母和妻儿,黄六不禁泪流满面,回想林西方才的话,他转身面对张李氏,哭着匍匐在地,道:“夫人,奴才对不住您,奴才有罪!”

张李氏跪坐在地上,放声哭了起来,发泄着心中的委屈和悲痛。

看到这儿,焦战已经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很好奇林西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脉络的呢,为何从一开始就好似已成竹在胸?

过了一会儿,突然有锦衣卫走了进来,在杨潇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后退到了一旁。杨潇收到信息,又传话给林西。

“安静!”林西听后,扬声说道:“待会儿我不问话,谁都不要开口,否则大刑伺候。还有堂外的众人,不要言语,我请你们看出好戏。”

堂外的众人眼睛一亮,霎时间安静了下来,脸上皆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大堂安静下来,林西再次吩咐道:“黄六的家眷退下。”

锦衣卫带着三人离开大堂。

林西看向张大贵,威胁道:“若没有我的问话,你敢开口,我便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若你配合,兴许能少些皮肉之苦。”

鼻青脸肿的张大贵畏惧地垂下头,不敢瞧林西一眼,那明明文文弱弱的人,眼神却冷得让人心里发寒,尤其他还是锦衣卫的人,锦衣卫的凶残,林国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说的并非夸大其词。

不待张大贵回话,门外便传来呼和声,“让开,让开!”

焦战很好奇那名锦衣卫带来的消息,可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和这些看热闹的人一样,等着接下来的发展,这让他心情复杂。

人群自觉地让出一个通道,让霍刚等人进了大堂。

堂上坐着的阎良一怔,似是猜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很难看。他下意识地看向林西,正碰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其中的威胁显而易见。阎良心里一惊,勉强地笑了笑,随即移开了目光。

看着他们的眼神交汇,焦战似乎明白了什么,林西所说的这出好戏的主角,应该就是走进来的这几名差役,且和刑部右侍郎阎良有关。

霍刚来到近前,行礼道:“大人,下官回来了。”

阎良瞥了一眼林西,见他始终看着自己,心里不由一阵苦笑,道:“可有发现?”

“回大人,下官在张夫人的卧房内发现血迹,还在其床底找到了带血的刀。”霍刚说着,拿出一把沾血的刀,呈在众人面前。

“呈上来我看看。”林西出声说道。

杨潇起身走了过去,将霍刚手里的刀接了过来,呈到林西面前。

林西仔细看了看,随口说道:“确实与尸体的伤口吻合。”

霍刚见状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道:“除此之外,下官还在现场发现了这块玉佩,这玉佩上也沾有血迹,下官询问过张府的下人,这玉佩是张李氏所有。”

杨潇又将玉佩接了过来,呈给林西。

林西接过玉佩看了看,点头说道:“玉佩上确有血迹,且留下一枚清晰的指印。”

林西看向张李氏,问道:“张夫人,这玉佩可是你的随身之物?”

张李氏抬头看了看,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难看,又想到她通奸罪名不成立,那杀人便没了动机,又缓了神色,实话说道:“是民妇的,但这玉佩前两日弄丢了,民妇也不知为何会出现在别处。”

“尸体旁边有你的玉佩,家中又出现血迹和凶器,看来是证据确凿啊,你还有何话要说?”

张李氏愣了愣,不明白为何林西一下子变了脸,随即喊冤道:“冤枉!民妇没有杀人,民妇是冤枉的!求公子明鉴!”

“虽然没有人证,但物证确凿,你还在此处喊冤?”

霍刚见状出声说道:“公子,有些犯人就是嘴硬,不用刑,她是不会招的。”

林西闻言看了过去,道:“依你的意思是用刑?万一她是冤枉的,那岂不是屈打成招?”

“公子,现在物证确凿,杀人凶手便是张李氏和黄六,便是打死,任谁也不会说什么。”霍刚说的义正词严。

林西转头看向阎良,道:“阎大人以为呢?”

阎良已经猜到了分,定是霍刚瞒着他收了张大贵的好处,故意陷害张李氏,谋夺张家的财产。阎良心里直打鼓,不知林西是否怀疑他也参与其中。他现在对霍刚是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吃其肉寝其皮,将他碎尸万段。

“我们查案要讲求证据确凿,要让嫌犯心服口服,怎能随意对其用刑。”

现在阎良能做的就是尽量摆脱牵扯,乌纱帽保不保得住另说,先得保住命,这种猪队友早死早好。

霍刚明显一愣,随即说道:“大人,凶器已经找到,也在张李氏房间内发现血迹,还有凶器,证据已然确凿,就算对她用刑,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林西打断霍刚的话,道:“司狱,张李氏为何杀人?”

霍刚微微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道:“张李氏与黄六通奸被张大富发现,故而杀人灭口。”

“这样啊。”林西点点头,道:“若张李氏并未与黄六通奸,那这杀人的动机便不存在,张大富的死是否就不是他们所为?”

“公子,您这话是何意,请恕下官愚钝,没听懂您的意思。”

林西笑了笑,道:“方才我让人给黄六看诊,发现他患有恶疾,且命不久矣,根本不能与张夫人通奸,故司狱方才所说并不成立。”

霍刚神情一变,下意识地看向地上跪着的众人,才发现张大贵被打成了猪头,畏畏缩缩地跪在一旁,而张李氏眼中也少了之前的惶恐,心中不由一惊。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道:“那为何下官会在张夫人房中找到血迹,以及那把带血的刀,还有那块玉佩,也是差役在尸体旁的草丛内找到?”

“这就要问司狱你了。”

林西说话时,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看着这样的林西,焦战怦然心动,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再也移不开视线。

霍刚眼睛闪了闪,道:“公子所言,下官甚是不解,为何问下官?”

林西看向门口的锦衣卫,道:“进来告诉司狱大人。”

锦衣卫领命,来到大堂中,道:“方才你去张府调查时,我们一直跟在身后,亲眼看到你们拿着事先准备好的血,泼洒在张夫人的卧房内,还有那把带血的刀,是你拿出,塞进床下。”

锦衣卫的话犹如一颗炸弹,让围观的人群炸开了锅。

“原来是这样!定然是张大贵收买了司狱,杀了张大富,诬陷张夫人,谋夺张家的财产!”

“没错!这两人真是阴毒,若让他们得逞,那张夫人岂不太冤了!”

“是啊,不仅陷害张夫人通奸,还栽赃她杀人,真是太狠了!”

“司狱可是从九品的官,他这是知法犯法,必须严惩!”

……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声,霍刚的脸色顿时变了,大声说道:“你们这是栽赃陷害!本官没做过这等事,你们是因之前在五华山,本官多有冲撞,所以怀恨在心,陷害本官!锦衣卫果然阴毒!”

一听‘锦衣卫’三个字,在场众人的脸色顿时变了。

“锦衣卫?那小公子是锦衣卫吗?”

“隔壁村大牛被锦衣卫抓了,说是乱党,到现在没回来。”

“是啊是啊,狼妖案时,锦衣卫可没少抓人。”

“说不定他说的是真的。”

……

焦战看着淡定的林西,他期待他接下来的表现。

见风向转移,霍刚的眼底闪过得意,却在接触到林西的眼神时,慢慢消失。

“呵。”林西嘲讽地笑了笑,道:“你可知冲撞我是何罪?”

“放肆!”霍刚不知林西身份,阎良清楚,听林西这么说,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一拍惊堂木,疾言厉色地说道:“混账东西,还不跪下!”

“大人,本官虽然只是从九品,却也是朝廷命官,就算是锦衣卫,也不能随意诬陷!”霍刚一副铁骨铮铮不畏强权的模样。

“你!混账!”阎良被气得脸色铁青,若是手里有刀,他恨不能现在就冲上去结果了他,道:“来人,把这个混账东西绑起来!”

一众差役愣了愣,相互看看,竟无人动手。

阎良见状顿觉脸上无光,厉声喝道:“反了你们了,本官的命令都不听了?是不是想进大牢吃牢饭?”

众差役这才行动起来,拿着绳索走向霍刚。

霍刚脸色阴沉地扫视众人,道:“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们敢!”

“绑!”阎良这次下了狠心,无论如何都要和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撇清关系。乌纱帽没了就没了,脑袋怎么也得保住。

众差役不再犹疑,上前就要绑霍刚。霍刚不肯束手就擒,抽出随身的佩刀。杨潇见状猛然起身,一脚踢在他的手腕上。霍刚的手腕传来剧痛,下意识地松了手,钢刀‘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众人一拥而上,将霍刚绑了个结实。

焦战站在远处看着,将手中蓄势待发的匕首收了起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守在他身边的是别人。

霍刚奋力挣扎,道:“放开我,你们这是霸权!我要上告,我要告御状!锦衣卫滥用职权,栽赃陷害,冤枉同僚!”

“来人,把他的嘴堵上!”阎良气极,四下搜索武器,抄起地上的惊堂木,就朝着霍刚掷了过去,‘砰’的一声砸在他脑门上。

霍刚被砸得有些蒙,鲜血顿时流了下来,糊住了眼睛。

“阎大人无需动怒。”

看看头破血流的霍刚,林西砸吧了砸吧嘴,拿惊堂木当板砖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可见阎良此时的心情,这文弱书生也不好惹啊。

霍刚缓过了神,道:“大人,我是被冤枉的,你不帮我也就罢了,居然还在公堂上行凶?你堂堂刑部侍郎竟然如此惧怕锦衣卫?”

听霍刚这么说,林西不禁挑了挑眉,心道:“这人是被砸的脑袋坏掉了?这么说不是把阎良的面子踩在脚底下摩擦么?”

“放肆!”阎良气得直哆嗦,又在四下寻找武器。

“阎大人息怒。”林西见状连忙阻止,这要再不出声,这侍郎大人还不知能干出什么事来。

林西看向霍刚,道:“你也不用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是否冤枉,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也清楚。”

“锦衣卫向来跋扈……”

林西打断霍刚的话,锦衣卫的名声不好,霍刚一直强调他们的身份,就是要挑起众人仇视的心理,他怎会让他得逞,冷笑着说道:“要说跋扈,谁又能比得上你霍司狱,被你霸凌过的百姓最清楚。”

听林西这么说,人群又开始议论起来。

“是啊是啊,这个霍司狱可没少欺负人,隔壁老李家的闺女就被他强抢了去。”

“我听说了,前些日子他还帮着赌坊里的人,把老二家的腿打折了。”

“这人坏得很,终于要遭报应了。”

“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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