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这一切，秦川目光复杂地望了方阳一眼。
他好像明白师父为何对方师弟另眼相待了，这绝不仅仅是因为方阳天赋强，体质好。
更重要的是他的性格。
阴险，狡诈，腹黑，善演，厚脸皮……
再配上极强的厮杀意识。
简直就是天生的强者。
秦川走了，失魂落魄地走到了一旁，要多寥落就有多寥落。
世间，又多了一个伤心的人。
“师兄，你怎么走了呢？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方阳满脸疑惑。
一道冷笑声从身后传来。
“因为，他知道自己丢人现眼。”
“师父！”
看到王老头儿，方阳赶紧鞠躬。
只觉对方的目光格外炽热，好像在看亲生儿子一样。
“小子，不错呀，竟然能够逼得秦川使用玉劲，虽然他本身就是个废物，竟然敢在战斗的时候腾空，简直是找死！”
王老头儿恨铁不成钢，他能接受自己的徒弟被人打死，那是技不如人。
却不能接受徒弟蠢死，那就是脑子有问题了。
“师父，什么是玉劲呀？”
方阳好奇询问。
是真得对刚才那股锋利力量很感兴趣。
竟然能够如此轻易得击垮他的四重暗劲，要是人人都掌握了，那他练这黑煞爪还有个屁用？
“好了，你就别担心了，这玉劲是只有淬骨境的人才能有，练皮境的人不可能有。”
王老爷子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
满眼不耐烦得解释道。
“练皮，是用气血在身上覆盖一层薄膜，好增加抗击打能力。而淬骨，则是用特殊的锻炼功法，锻造身上的206块骨头。”
“将它们锻成玉骨。”
“而此时，便会有一股凌厉的劲气从骨头内传出，这股劲便叫做玉劲。”
“拥有玉劲者，能够轻而易举地打穿练皮境的气血薄膜，且身上的每一块儿骨头都能当做武器。”
“这也是为何练皮，玉骨只差一级，却根本不可相提并论的原因。”
“不在别的，只在这玉劲。”
“拥有玉劲者，和没有玉劲者，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一名刚刚踏入淬骨境的武者，可以凭借着玉劲，轻而易举地杀死十名铜皮境的高手。”
“而铜皮境的人却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甚至连一分胜算都没有。”
“原来是这样。”
方阳想着刚才那股凌厉的劲气，的确有同样的感觉。
但他心里却有些不服。
玉劲是很厉害，但他那黑煞爪暗劲也不差呀，刚才打不过是因为只有四重。
第五重比第四重的威力足足强上三倍，难道还不行？
想着想着，他从怀里把那本黑煞爪递给了王老头儿。
“师父，你看我这门功夫如何？练到极致能不能和玉劲抗衡？”
“让我看看。”
王老爷子接过《黑煞爪》，随便翻看了一遍儿，饶有趣味地道。
“有点儿意思，如浪潮般，一重一重地叠加力量，直到叠加到五重，好像的确能够和初级玉劲掰掰手腕儿了。”
“真的？”
方阳眼睛直接亮了起来。
王老爷子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冷笑道。
“你先别高兴得太早，虽然这黑煞爪五重暗劲的确能和初级玉劲抗衡，但依旧改不了这是本垃圾功法，甚至是鸡肋。”
“为什么？”
方阳彻底疑惑了。
“因为这黑煞爪五重，只有淬骨境才能够承受得住，铜皮境只能承受三重，”
“但问题是到了淬骨境，已经有玉劲了，还学这黑煞爪干嘛？这不是鸡肋又是什么？除非……”
老爷子拉长了声音。
“除非什么？”
“除非有一个人的身体极为变态，气血极为强大，不仅能够承受得住五重暗劲的冲击，还能够快速愈合，可你觉得这种变态存在吗？”
他冷笑着，残忍打击，
却只看到方阳兴奋地指了指自己。
“师父，我就是你说的那变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