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气息？”
陈初盘坐在灵矿坑中，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冒出来的半透明黄气，一脸的匪夷所思。
他怎么练着练着，就冒烟了啊？
“不是雷灵气，也不像是其他属性的灵气。”
陈初抓起一缕神秘气息，沉心感应了几分钟，并没有什么发现。
不是雷灵气，那为什么会从他身体内冒出来呢？
这是让他最琢磨不透的一点。
这一缕缕半透明黄气就像是凭空出现似的，莫名从陈初的体内流出，又莫名的消散于空中。
“算了不管了，就当是吃灵矿吃饱了撑的，开始排泄了。”
陈初摇了摇头，将注意力从这股黄气上转移，转头望向了四周的灵矿壁。
原本充满耀眼雷光的灵矿壁已经全部暗淡了下去，就如同普普通通的凡石一般镶嵌在墙上，毫无用处了。
陈初已经将整片灵矿都吸收殆尽了，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灵性气息，就连漆黑的双眸都更加明亮，更加炯炯有神了。
他的体内各处充满了雷灵气，已经到了练气期的极限，甚至都溢满而出了。
李道长求而不得的雷灵气，在陈初这里已经如同废气一般排放了。
“过去几天了？”
陈初伸了个拦腰，站起身来时浑身噼里啪啦作响，浑身上下仿佛轻如鸿毛，无比轻快。
这段时间里他一直潜心修炼，早就已经无视了时间的存在，更不知道已经过去几天了。
想必，肯定很久吧。
“李道长呢。”
陈初这时候才想起来还有一位老前辈在灵矿中呢，转头四周一望，就看见李道长正蜷缩在一个角落中，一脸死灰颓废，如野狗般失魂落魄。
见到李道长这幅失神惨状，他的心中不免升起了一股怜悯。
这是又失败了吧？
李道长用他的一生证明了一句话。
命里无时莫强求。
陈初抬步走了过去，轻轻地推了推李道长的身体，唤了一声：“道长？道长醒醒。”
李道长并没有睡着，只不过他的意识早已不在这里了。
亲眼看着自己梦寐以求的灵气被陈初吞噬殆尽，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他实在是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现实，直接自闭了。
陈初叫了好几分钟，才将李道长的意识从神游中唤回。
“啊？”
李道长睁着布满了血丝的朦胧双眼，如同木偶一般僵硬抬头看向了陈初，一脸迷茫道：“你完事了？”
“完事了。”
陈初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道长，你没事吧？”
“我没事。”
李道长摇了摇头，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深深的苦涩，说道：“我已经习惯了。”
他已经被迫害好多次了，道心碎了又碎，碎了又碎，已经粘不上了。
这大半辈子追逐虚无缥缈的仙道，到头来却连一丝丝灵气都闻不到。
定雷门的玄道上乘道法《五雷正法》，他连第一页的引雷入体都学不会。
避雷珠带了几十年，除了避避天雷以外毫无卵用，都不如下雨天一间屋有用，避雷又避雨。
打坐，练剑，修身养性，到头来全部一场空。
这种日子他受够了。
修尼玛，毁灭吧，赶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