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他早就猜到了，毕竟四月总会醒过来，而基金会的审讯势必会问到她离队之后的遭遇。
她的记忆应该是停留在和那些人战斗的时间点，那么绝不能透露说是靠着自己杀了那些人，否则一定会引起疑惑。
毕竟自己当时没有任何武器也没有受伤，而对手是一名经过身体改造的恶徒。
战力明显不对等。
所以自己说的是，当他赶到时，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他亲眼看见有一名‘黑衣人’打败了那些人，然后追着什么东西离去了，他也只是趁机把晕倒在地上的四月带走，原路返回而已。
以他那莫名其妙的权威，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基金会的所有人果真没有任何怀疑。
听护士这么说，四月脸上有些复杂，但介于之前发生的那些事儿，她依旧有些无法释怀，还是嘴硬道：“那又怎样…要不是他，我能被那群家伙抓到吗！”
“我们逮捕你自然是有原因的。”夜鸢打开手中的文件说道，“但在此之前，我们还需要问一个问题你的能力是什么时候开始觉醒的？”
四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护士，沉默了片刻还是开了口：“在我14岁那年。一场事故后。”
夜鸢立刻拿出一份文件，看到那份文件的封面方休一愣。
“这不是我刚刚看过的那份么？”
果不其然，夜鸢念出的内容和方休看过的那份分毫不差，是一场生产商因为贪便宜用空艇运送能源废料导致的事故。
“你说的，就是这场事故吧。”夜鸢继续说道，“而你就是那时候幸存并诞生能力的女孩。”
四月并没有回答，只是她的沉默和她低垂眼眸中隐晦的神色说明了一切。
直到她渐渐从情绪中缓过来，夜鸢才继续问道：“四月小姐，在你获得了这份超乎常人理解的匪夷所思的力量之后，你是否有利用它破坏过社会安定。”
见其不答，夜鸢再掏出一份文件，展开念到，“经调查，年月，能源开发商报案说自己家中失窃，防御系统附近发现几滴血迹，后送入进行dna检测。”
“年月，能源开发商报案，其名下研究所遭到严重破坏，各种植物不乏危险植物在其中肆意生长，后查询监控，拍到一可疑人影并进行面部还原”
“四月小姐，我想我不用拿出dna检测报告和照片了吧。”
“我们说这些而并不是为了职责你的过错，”说到这，夜鸢语气放缓，“我们更想知道原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四月抿了抿嘴，好看的眉蹙了起来，“我的妹妹，在那次事故中和我一样得了结晶症。”
“然而她并没有像我一样，她的情况很不稳定需要药物才能抑制她的病情，这需要很多钱。”
“不止是我的妹妹，还有许多人都是这样她们需要帮助，而不是愈加肆无忌惮的剥削。”
方休静静的听着，脑子回顾起结晶症的相关知识。
魔女是患上结晶症的一类人的称呼，她们身上的侵蚀程度一般都不高，相对也非常稳定，并伴有特殊能力。
但这其实是少数，并不是患病的人是少数，而是魔女是少数。
目前也没有任何资料能够解释清楚感染者转化为魔女的原理。
不过很清楚的是，绝大多数的感染者身上的侵蚀是日益加深的，过程中伴随着灼烧又冰冷的痛苦，在侵蚀到最后，那人会面临精神和上的双重崩溃。
更糟糕的是，没有任何药物能够从根本上解决结晶症。
魔女的侵蚀情况也只是相对稳定，在不断使用能力后，她们的身上也会出现普通感染者出现过的症状。
也就是说，结晶症的死亡率，是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