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一问一答间，光幕中的景象再次变化。
铅墨色的云层下，漆黑的采雷峰上，身穿白衣的赵云遥和通体润白如玉的云龙对峙片刻后，最终还是动起手来。
一时间，怒号的风声再起。
云龙身躯翻滚，势如雷霆，赵云遥动作轻盈，道法天成。
在黑白、缓急、明暗的强烈对比下，赵云遥和云龙不像是在厮杀，反而像是在水墨画中起舞。
看到这一幕，观众席中再次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声。
同时，赵云遥的粉丝也纷纷拿出留影石之类的东西开始记录光幕中的影像。
见状，齐连城眉头一挑，翻手拿出一块传音玉符。
将传音玉符放到嘴边，他刚想说些什么，动作却忽然一顿。
抬眼看向围栏边的莫语，齐连城斟酌着开口：
“莫语，如果我把赵云遥的战斗过程记录到留影石中，然后再把留影石放出去卖，你说他的这帮粉丝会不会买账？”
听到齐连城的问题，莫语转过身：
“既然你心里都有答案了，为什么还要问我。
但如果非要我回答的话，我的建议是不要。”
听到这话，齐连城轻叹一口气，有些可惜地将传音玉符缓缓放下。
——出事的果然是赵云遥。
看到齐连城的样子，莫语又想起独立空间中的满满一池玄星玉液，还有其中铺设的明显造价不菲的聚灵阵法。
“你别唉声叹气的了，我这有个办法能帮你赚点灵石。”
闻言，齐连城抬起头：
“什么办法？”
“能跟着赵云遥跨境到这里的粉丝应该都有点家底，与其费事费力地制造大批留影石对外销售，不如直接割这些粉丝的韭菜。”
一边说着，莫语一边指了指高台之下的观众席：
“这样，你先用留影石将赵云遥的战斗过程记录下来，不过留影石不要多，一百枚就够。
然后你还得给这些留影石上刻下编号，如此一来，这一百枚留影石就从‘普通’留影石变成了‘限量款’留影石。
接下来，你再给这些留影石加上几个噱头，什么‘赵云遥生命中最重要的几个时刻’，‘一代传奇的起点’反正这个噱头越大越好。
一套流程下来，这一百枚留影石就从‘限量款’留影石变成了‘限量珍藏款’留影石，绝对能狠狠割他们一刀。”
说到这里，莫语还不忘补充道：
“当然，前提条件是你的动作得快。
最好赵云遥这边才刚刚结束战斗，粉丝还在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静呢。
你就‘啪’的一下，很快啊。
一百个限量珍藏款留影石即刻开始拍卖，有‘缘’者得。”
听完这一席话，齐连城眯着眼睛问道：
“这能靠谱吗？”
对此，莫语两手一摊：
“反正也就是一百个留影石的成本嘛，你试试不就得了。”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这一套在天玄大陆能不能行得通。
但噶韭菜这种东西，理论应该是通用的吧。
另一边，齐连城已经将莫语相处的办法通过传音玉符交代了下去。
光幕中，赵云遥和云龙之间的纠缠则还在继续，但莫语已经失去了观看的兴趣。
这么长时间过去，他已经不再像刚出九峰山秘境时那么紧张。
窝在高台的椅子中，莫语的双眼缓缓合拢，进入了内视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