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她怎么会来导师门前？又喝醉了么？
支鹿瑶开门, 门口外的路遥低着头, 额前的碎发不听话地掉落, 扫在她高挺的鼻子上看起来有些痒意, 但路遥却毫无所感，只是怯怯地抬起了眼皮看向她。
这是怎么了, 受欺负了？
所幸这些天直播主要集中在排练室, 住所区的摄像头大部分都已经卸下。支鹿瑶见路遥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 心疼地拉过她的手走进屋。
顺便在路过她屋里唯一一个摄像头——玩偶机器人时, 随手扔了一件衣服盖在它的身上。短腿的玩偶立刻就变成了无头苍蝇, 四处兜转。
路遥感受着自己的手被轻轻握住，房间里空调凉风吹着, 支鹿瑶的手有些凉，但路遥却觉得被她握住的地方开始发烫了起来。她刚想用力反握时, 支鹿瑶却松手去为她倒了杯水, 手上的触感消失了, 路遥莫名有些怅然若失。
“乖乖怎么了？”屋里除了凉白开没有准备茶水，支鹿瑶便给路遥倒了杯牛奶。“没有茶叶了，喝牛奶可以吗？”
“？”路遥坐在沙发上抬起头, 疑惑地看着支鹿瑶, “乖乖？”
支鹿瑶才发现自己习惯地喊出了私下给路遥取得称呼，她掩嘴失笑：“喊你名字总觉得在叫自己, 叫你乖乖，可以吗？”她温声问道。
“噢，好的。”路遥没有觉着讨厌, 反而感到了隐隐的喜悦，她心中默念了几遍支鹿瑶特地给她取得昵称，嘴边不经意间露出了笑意，“我很喜欢。谢谢，小鹿姐、姐。”
喊着“小鹿姐姐”总让她有种奇怪的违和感。
支鹿瑶眼看路遥进屋起就泛着粉红的耳朵，只觉得可爱。
“真乖！”支鹿瑶没忍住上手摸了摸路遥的头发，之前就觉得她的头发生得好，她抚手上去，果然是意想之中的柔软顺滑。
路遥不喜被别人触摸，但不知为何每回被支鹿瑶碰触的时候，都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她歪着头让支鹿瑶摸得更方便些，还觉得不够还把头凑上前来回地蹭蹭。
“怎么了？怎么忽然撒起娇来了？”难道真被人给欺负了？
路遥摇头，缓缓把头疼的事告诉了支鹿瑶。
“噗，是头疼不会可爱么？”支鹿瑶坐在沙发上的软垫子上，撑着腮边，笑眯眯地对着路遥说，“所以你今天过来是想问我怎么才能变得可爱一些？”
“嗯。”路遥正襟危坐在沙发上，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个问题该去问朴老师呀，问一下舞蹈的动作怎样才能更显灵动活泼？我记得朴老师合作过的女团有好几个都是清纯甜美风格的。”
路遥知道自己是贸然了，这个问题比起问教学基本古典舞技巧的支鹿瑶，咨询和r国少女团体合作过的朴闵静更为又用。只是
“我觉得你可爱。”路遥坦率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支鹿瑶心一颤，随即找回理智，丢了那股会让自己变得奇怪的情绪。
“就只是可爱吗？”支鹿瑶说。
路遥诧异地看着她不明白她话里的一起，还未等她回答，就见眼前的支鹿瑶起身，挪动着轻盈的脚步往卧室走去。
“快来。”支鹿瑶冲她招招手。
路遥忽然又觉得口干舌燥起来，虽然她知道支鹿瑶邀她进卧室并没有别的意思。路遥赶紧端起茶杯，灌了一大口牛奶润润嗓子，然后跟上。
“可爱的话其实没有想象中那样难，不过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还是上网吧！”支鹿瑶边走边说，招呼着路遥上床。
路遥走近后，支鹿瑶拿起手中的电脑让她看，结果却看到路遥冷峻的脸上，嘴巴外沾上了一圈牛奶泡沫，而她脸上却是一副“冷漠无情”的表情，反差萌差点萌爆支鹿瑶。
“噗呵呵，”支鹿瑶挥手让路遥凑近，然后抓住她的脸，用手指轻轻描过她的唇线，擦去了泡沫。
“你可真！你这样已经够可爱的了，干什么还要去学呢。”支鹿瑶转身找纸巾，发现床头的纸巾已经用完，于是起身去洗手。
“电脑没有密码，你直接用就好。”
路遥觉得自己的嘴巴火辣辣的，无意识地伸出舌头舔唇，又想起刚才被人抚摸过，连带着舌头都有了辣意。
路遥闭眼让这些琐碎邪念消失，然后看起了电脑。
支鹿瑶虽然不能提出建设性的建议，但力所能及的帮助还是有的，路遥没有联网设备，让她上网看一下其他前辈的表演，也许会得到启发。
可她却忘了，自己刚才还用电脑放着路遥的剪辑视频来着。
“把你给我，把你给我，把你给我”
“啊啊啊——我！”支鹿瑶洗着手，听到声音才想起来自己没有退出视频的后台，路遥一登陆软件就能自动播放视频。她赶忙跑回卧室，手忙脚乱地关闭视频页面。
羞红了一张脸，支鹿瑶解释：“我我在检查你们过去的舞台！”
“哦。”
路遥没有问为什么检查往期视频，会出现类似卡格，一直重复同样一句话同一个镜头的问题。
“电脑该换了。”应该是电脑老了，配件有问题了吧。路遥天真地想。
“对，是这样没错，早就该换了！”
虽然她的电脑是最新款的，但她怎么能告诉她说刚才的不是卡顿是鬼畜呢？那是三冰太太特意剪出来“欣赏”路遥霸气发言的鬼畜视频。
还好路遥对这些不了解做了自我解释，更幸好她没有打开浏览器看到她还没退出的微博。
要不然，路遥可能会被惊讶地发布一条动态——惊！我导师竟然磕我和她的cp！
然而她磕了，不光磕了，还是cp头子。
两人一人在床的东面，一人在西面，一坐一趴地看着电脑。
“e，是我的取向有问题吗？我觉得这些团体的可爱感太过了些，有些腻了。”看久了开始随便趴在床上的支鹿瑶评价道。
“哦，我是不是不该说得那么武断？唉不管了，反正就我们俩个。你之后表演的时候可要注意了，你要也这样，我肯定会给你打低分的。”支鹿瑶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