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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看,我的鞋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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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耽第一反应就是拿着手里除草的锄头,大步准备回家,他大爷的,欺负人到家门口了。

“都受伤没?”

向燃闷声嗯了下,他是最大的,当时没反应过去,没来得及救周源,现在还是很自责。

田耽又骂了一声脏话。

周洪山看着她拿着锄头,伸手把人拦下来,耐着性子劝两句,&ot;你总不能真拿着这个,一下子能把那孩子给打死。”

他说着就把锄头给接了过来。

周家。

余虎在院子里躺着看没人也不哭不嚎,但他不起来。

向阳给周源换好衣服,伤口上了药,谁家的孩子谁心疼,她自然是看周源哪哪都好,带着俩孩子站在堂屋门口。

余虎看到他们出来,又开始嚎了起来。

向阳其实没见过这样的孩子,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但其实有个问题,越是穷人家的男娃,家里越是看的主贵,总觉得要好好养着,家里的姐妹都要让着,这往往就是个恶性循环,虽然不是说宠着长大的孩子一定不行,但一般来说都没啥出息。

余家这个唯一的孙子看起来更是这样,在家里恐怕也是什么好吃的都紧着他一个人,不行的话估计就是躺地上打滚,可到了外面,打滚可就没人再让着他了。

向阳冷眼看着心里分析一下,动手打了周源,她是恨不得上去也给他两脚,但肯定这么做不了,她要顾及大嫂的面子。

周源觉得他这么大的人,打架输了还往地上滚,可真丢人,他可没有这样的表哥。

田耽跟周洪山在回来的路上又跟向燃仔细问了一遍,俩人了解完对视一眼,顿时大概就把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俩人到院子里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小孩躺在地上,连哭带嚎的,身上全是泥,根本看不清楚这是谁。

田耽觉得但凡余庆刚能把自己的那些聪明小心思放在教育孩子身上,余家指不定还能从这一代开始翻身。

向阳看到公婆回来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她在处理这方面真的不太行,蹲在地里调整犁地的独轮车都没这个有难度。

田耽从余虎身边走过去,先是拉着周温的手上下左右看看,看完才看到周源脸上的伤,这会肿起来看的是比较吓人的。

周洪山在后面走进来,皱着眉头看着地上打滚的孩子,他发誓,以后周家要是出这样的玩意,他一定扔出去不要了。

“起来。”

余虎只是看他一眼,还是没听,又翻了几个滚。

周洪山本来也没多大耐心,这会虎着脸,皱着眉头,突然厉声呵斥,“起来。”

余虎直接吓的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还用袖子胡乱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周源都被这一声吓得抖了一下,他好像从来没见过爷爷发火。

田耽看着他那一身,又跟向阳开口,&ot;你在家里看着几个孩子,你大嫂要是回来,就不用跟她说,安排一下也该做饭了,我去送他回家。&ot;

向阳知道公婆肯定自有安排,只是点了点头。

田耽走过去,伸手紧紧拽紧他的手腕,“走,回去。”

余虎害怕周洪山,但他可不怕田耽,他不怕任何女的,爷爷跟他说过,女的想骂就骂想打就打,看她拽着自己的手腕,立刻准备上嘴就咬人。

田耽直接大力扯着他的耳朵。

余虎疼的鼠牙咧嘴的叫,嘴里也不知道是从村里哪里学会的骂人的话,又脏又难听,很难相信是从一个小孩嘴里说出来的。

周洪山站在他身后,也没忍着,直接一脚踹了过去,人就趴在了地上。

田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你再不听话,我就悄悄的把你扔到河里淹死,到时候你可真的家都回不去。”

余虎不怕人,但怕鬼故事,也怕被淹死,他站起来也不敢再说话,倒是看起来正常了不少。

田耽路上都不用抓着,让他乖乖的跟在后面,一直到了草庙大队,她跟周洪山在回去的路上就商量过,把人送回去,然后闹上一场,这事最好她去做比较好闹开。

这会正巧是晌午,家家户户基本都冒起了烟。

余虎看到了自己家,撒腿就跑,比兔子还快。

田耽倒是不着急,慢慢的朝余家走过去。

余家今天就烧了汤,弄的腌咸菜,毕竟孙子不在家。

余庆刚为自己的小心思高兴,依照上次签断亲书的时候的表现,他们也是要面子的,不然也不能等了好几年才选择不忍着,现在一个小孩子去家里吃饭,要是不让吃,别人不得说他们家肚量小,周家多有钱啊,还弄的西瓜,乖乖,说不定他孙子去了还能吃上西瓜,那玩意只有城里干部家庭才能吃得起吧。

王爱华看着今天的饭还不如昨个,看自家男人还是埋头吃饭,忍不住伸出来胳膊肘狠狠的碰了他一下。

余大春皱起了眉头,“能吃就吃,不能吃滚,我们余家可供不起你这样的败家货。”

王爱华自然不敢真的滚,这要是真的回了娘家,嫂子大哥也容不下她,余大春也不可能过去接她。

余庆刚对他儿子这样的行为十分满意。

余虎一进院子就开始嚎了起来,他憋了一路不敢吭声,这会简直是有多大声就使多大声。

余庆刚本来是蹲靠在门边的,手里端着有船口的瓷碗,听到孙子的声音,立刻就站了起来,把碗啪的一下放在桌子上。

余虎身上的泥有些都已经干了。

一家人呼啦啦的都出了堂屋,去看余虎。

余庆刚看他这样就知道是打架了,之前打架也没事,今个可是去吃好吃的。

“你是不是又跟人去打架了?不是说让你去你大姑家吃饭吗?怎么不听话呢?”

余虎听见大姑家,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声音更大。

王素心站在一边心疼儿子,一边扯过他儿子身上的泥,脸上还有伤口。

“你别哭,谁打你了,告诉娘,娘去找他们算账。”

只是余虎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外面有个声音,“我们家周源周温打的,你是想找谁去算账啊。”

余家的院墙跟村里的都一样,都是泥土堆起来了,非常矮,人站在外面能清楚地看到院子里的情况。

余庆刚没想到田耽会来,他心里觉得糟糕,周家还真是连个孩子都容不下,但他其实从来都没想过要跟周家撤清关系,谁会跟钱过去,想清楚之后,憨厚的脸上就堆满笑意。

“亲家,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田耽也没进去,只是从门口挪到了院墙里面,余家两边住的都有人。

“你说呢,他到了我家就开始撒泼卖滚的,还把我们周源跟周温打了,其他的我也不想多说,把医药费先赔了吧。”

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两边的邻居们也都能听见,晌午人都在家里待着等吃饭,这一嚷嚷不要紧,两边的邻居都站在墙头边上瞅过来。

余庆刚是个非常要面子的人,邻里之间有个啥事需要他帮忙,他一向都是热心肠的,就是想要别人对自己印象好。

“亲家,有啥事进屋坐着说吧,虽然咱们两家断亲,但也不至于闹的这么难看。”

田耽压根就没想要进去,“不用了,你也不用叫我亲家,咱们赶紧的,把他打我们家孩子的医药费赔了,我还得回家做饭。”

右边的邻居听着院子甲的迁听说那两口子都早很好

才知道这就是河山沟的田大队长家的媳妇

白区p50右听看院于里的店,打和自这机是问山/今向人队长家母,听院bp网口于都是假时的人,估计这也是被惹急了,平时他因为是邻居,看到余虎做的不好也会去说两句,余庆刚也每次都答应的好好的,但最后还是那样,一点改进都没。

左边的邻居倒是跟余庆刚家的关系也好的没那么实在,当年这个墙头盖起来的时候,明明说好一家盖一半,等到自己家盖完应该盖的,余庆刚说家里穷没能力盖,自己再去找他说,大队长都叫来了,人家还是一口咬定自己没钱盖不了,村里还有好些人看他觉得厚道,觉得是自己家逼他了,这件事情最后也是不了了之,另外半个墙头到底还是自家盖的,结果事情完了之后,他跟没事人一样照旧跟自己打招呼说话,真是越想越憋气,这哪里是老实人,简直是憋着坏。

余庆刚知道田耽难缠,但还真是软硬不吃。

“亲家,余虎是个小孩子,小孩子打架都多正常啊,他们都是表兄弟的,这不至于吧。”他揣着手看起来再憨厚不过。

田耽今个来就是打定主意要闹一场,他们家很忙,没工夫管他们的事情,余庆刚这个人还是可以拿捏的,他要的无非一是钱,二是名声。

“我们不是亲家,而且这孩子不孩子的,也不是借口,余虎今天跑到我们家可是说,是你让他过去我们家吃饭的,还说我们家吃的好,最好赖在我们家。&ot;

余庆刚听见这话脸色瞬间就变了。

两边的邻居也没说话,甚至门口还引来了别的乡亲们。

“这,这都是孩子胡说八道的。”他说着看人越来越多,这个田耽怎么就不依不饶的,她都不嫌丢人的吗?

田耽笑笑,转身看着在门口还有围墙旁边趴着看热闹的,&ot;那就乡亲们来评个理吧,这余虎到家里去,按理说一个小孩我们让他吃一顿也就算了,谁知道人一到我家就把我家孙子孙女给打了,还说家里的东西以后也都是他的,这小孩子要是没大人教,能会这么说吗?&ot;

乡亲们也都在下面议论纷纷,小声说话。

余庆刚这辈子没被这么多人盯着看过,看着站在一旁的王素心,直接揣上一脚,&ot;你说,是不是你教唆的,到亲家去的。”

王素心没想到是自己被打,看着这么多人在也不敢反驳,只低着头,&ot;我就是一时糊涂啊。&ot;

余庆刚拿到人来给田眈交待,心下是松了口气。小人的事到八个结由轨文付,心下走让了口气。

田耽压根要的就不是这个,“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我不管,我只要给我孙子孙女看病的钱。”她今天一定要从余庆刚身上拿到钱。

余庆刚是骑虎难下,他真的不知道田耽发起来疯什么面子里子都不讲了,他揣着手老实的低着头,结巴的开口,“这,这我们家也没钱。”

田耽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容易给钱,铁公鸡只会一毛不拔,她看着余庆刚,“你有没有钱,我还能不知道?事情你也不想闹的太难看吧,这么多人都看着呢。&ot;

余庆刚站在一旁,死也不愿意要拿出来这个钱,他准备梗着脖子硬挺,也不再说话。

田耽看着他们这一家子,又看到门口的人越来越多,她转过身去,&ot;大家伙想必还有人不知道来龙去脉,是这样的,余家的大孙子今个到我们家打开我们的大门,非要在我们家吃饭,然后说他爷讲的,他姑姑的就是他爹的,他爹的就是他,反正我们周家的东西也都是他的,真是稀罕了,我们周家有儿子闺女,有孙子孙女的,还想要我家的东西,真是路过的劫匪都要赞你们一句会盘算,还到我们家打我们的孩子,你也不瞧瞧你们这孩子吃的多壮,把我们家孩子打的现在在床上起不来,我来要点医药费,非要说你没钱,咋的,这年头没钱就有理了呗?”

余虎想说这些话他没说过,但他害怕被扔到河里淹死。

周围的乡亲们看热闹都交头接耳的。

左边的邻居觉得这情况不是跟他们家盖这个院墙是一样的吗?余家是死活都不出钱,他趴在院墙上大声喊了起来。

&ot;余家就这样,我们做邻居这么多年,当年说院墙一家盖一半的,结果他就是说自家没钱,盖不起,我们这不能眼瞅着只有半拉院墙吧,现在他还是一个说辞,没钱,怎么可能没钱?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你家大闺女嫁到周家之后,从周家拿回来多少东西,多少钱,现在还欺负到人家头上了,可惜周家不好惹,这会踢到钢板喽。”

他一口气说完,心里就痛快了,不就是这回事吗?做邻居虽然总是会有摩擦,但这憋屈啊,钱也花了,事也办了,但名声没落下。

王素心是个憋不住的,怒瞪着眼睛,“有你家啥事,在这里乱放屁。”

田耽看着我那余庆刚黑黢黑的脸上一阵阵的怒气,但都压了下去,走到余庆刚的身边,压低了声音。

“五块钱,这事就了了,以后也别再打我们家的主意,不然我让你吃下的全部都吐出来,你知道的,我说到做到。”

余庆刚不想让她再兜出更多的事情,只能转身进了屋里。

王素心看着她男人就这么进去,又看看田耽,张嘴就骂,&ot;你个黑心的,你看看我们家虎子伤的多严重。”

田耽看着王素心,这个女人也是一如既往的糊涂,眼里只有这个家里的男人,把他们当成宝,既可怜又可恨,&ot;他这不是活该吗?谁让他跑到人家家里去刷威风的,我要是个黑心的,我就要十块钱,二十块钱,你可知足吧。”

余庆刚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的是十张五毛钱,“这事是我这个婆娘糊涂,亲家别生气,给俩孩子多买点好吃的。”

田耽从他手里利落的接过来,&ot;跟我再说这些场面话还真就怪没意思的。&ot;她说完拿着钱挥挥手就走了。

要钱不是目的,目的是让余家以后不要再来,她没时间也没耐心跟他们折腾。

周家,周洪山在摘菜,刚刚向阳从菜园子里摘的梅豆,他把梅豆上面的丝得摘掉,不然炒出来的菜带丝,不好嚼。

周洪山坐在马扎上,看着周源身上的伤,叹了一声气,“你奶奶还让不跟你娘说,这伤能瞒的过去啊?”

周源仰着小脸有些不理解蹲在一边,“为啥不说啊?”

周洪山现在也没事,就跟他多说两句,“你看,那是你娘的娘,如果说了,你娘不会难过吗?你奶奶怕你娘伤心。”

周源似懂非懂的,他又低着头帮忙摘菜,“可是以后知道也总会伤心的,干嘛不早知道早好呢?&ot;

周洪山听见这个问题,没想到周源居然这么问,耐心的跟他解释,“大概是你因为你奶奶很心疼你娘,明知道早断早好,但还是不忍心让她难过。”

周源想他也是不舍得娘难过的,“那好吧,我知道了。”

爷孙俩说了一会话。

余秀敏抱着周实从外面回来高兴的回来,这孩子是真的乖。

“爹,下工回来了。”说着看着地上的梅豆,“今个想吃炒的梅豆啊。”她话音刚落就看到周源脸上的伤。

向阳在厨房里收拾锅,听到声音就赶紧出来,但还是晚了一步,只是擦干净手,过去把周实接到怀里。

余秀敏蹲下来看着儿子脸上的伤,很是心疼,“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

周源不会撒谎,求助的看了一眼他爷爷,但又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打架了,跟余虎,他来咱们家,非要吃饭,我觉得跟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所以就打起来了。”

余秀敏听着儿子的话,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想了好一会,“还有哪里受伤没?”她拉着儿子看了一圈。

周源老实的摇头,声音弱弱的,真的很对不起,要让娘伤心,“没了,他比我伤的重,妹妹也上手打他了。”他说完又赶紧摇头,“妹妹没受伤。”

余秀敏摸着他的脑袋,“那就好,他人呢?”

“奶奶把人送回去了。”周源仔细的看着他娘,好像也没伤心,还是他太小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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