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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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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尧臣顺着宋寻月的话想了下那个画面,深以为然,点头道:“确实很不错,你若是喜欢,本王可以让辰安去找会做的手艺人,来王府教我们,一起做一些。”

宋寻月大喜,正欲应下,却忽地想起谢尧臣无数次跟她说过的“别多想”,只好按捺住心头喜欢,将滚香珠拨回给谢尧臣,冲他笑笑道:“妾身就不麻烦王爷啦。”

谢尧臣:“……”

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吗?

宋寻月都这么说了,他又抹不开脸面,再坚持不就暴露心思了吗?只好讪讪笑笑,对她道:“那等日后有机会再说。”

谢尧臣复又将那个滚香珠拨回给宋寻月,对她道:“看你挺喜欢的,本王还有,你留着玩吧。”

宋寻月伸手按住,心情一下又好了起来,将滚香珠捧在手里,对谢尧臣道:“多谢王爷。”

宋寻月爱不释手的摸摸,纯金的!

他本想着,借着做滚灯的打算,在这多呆会,但眼下被宋寻月否了,他好像也没有什么继续呆下去的借口。

谢尧臣只好起身道:“那……你忙吧,本王回去了。”

宋寻月起身相送:“恭送王爷。”

谢尧臣心下一叹,带着辰安离开了嘉禾院。

走到院中,辰安看了眼身后的院落,这回反应甚是及时,早早便将台阶递到了谢尧臣脚下,开口道:“王爷,每顿饭那么多道菜,但您和王妃总是分开用,都得做两份,委实浪费。陛下从小就教导您,要勤俭节约!虽然臣知道您不愿意,但念在陛下教导,日后您和王妃一起用膳吧?”

辰安懂他!

谢尧臣微微蹙眉道:“确实得遵循父皇教导,去和王妃说一声吧。”

辰安忍住笑,故意拖了个长音:“是……”

谢尧臣心情越发的好,虽然他不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就是想这么做!

管他什么缘故,开心就好!而且他这个王妃,看起来比他玩心还重,日后应该不会像母妃、宋瑶月,还有那些嬷嬷一样,一个劲儿的劝他上进吧?

应该不会……谢尧臣怀着些许担忧,和辰安一起回了自己的院子。

而那宋瑶月,自宋府回家后,情绪便一直不好。

她始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亲生母亲,居然真的放弃了自己。可再不敢相信,事实确实如此。

从小到大,娘亲什么都会为她打理好,她什么也不用愁,什么也不用担心。仅此一朝,她才蓦然发觉,原来离了母亲的呵护,明明白白知道母亲再也不会为自己兜底时,居然会是这般无助。

这夜宋瑶月在榻上翻来覆去,许久方才睡着,但眼睛刚闭上,梦里却是一团糟。

一会儿是前世那些到哪儿都被人嫌弃的眼神,一会儿又是皇帝送来的鸩酒,一会儿又是前世宋寻月那张高高在上的脸……

几乎心间所有惧怕的一切,都在这夜的梦境中如泉涌般涌现。没过多久,梦里那一张张面孔,全然变成恶鬼的模样,将她围起来,虎视眈眈的看着她,想要将她撕烂,吞噬。

宋瑶月惧怕极了,可就在这时,她忽地从周围那群恶鬼中,看到母亲的身影。

宋瑶月大喜,连忙向母亲呼救,鼓起勇气穿过那些恶鬼的包围,朝母亲跑去:“娘!娘!我在这里,救救我!”

可她双腿发软,无论多么努力,却根本跑不动,她渴望的看着娘亲,多希望娘亲过来拉她一把。

然后娘亲嫌弃的扫了她一眼,随后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宋瑶月几近窒息,拼命的喊叫,拼命的想要朝母亲追去,可周围那些恶鬼,就像白日里的朱嬷嬷等人一样,撕扯着她,不让她过去。

娘亲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宋瑶月凄厉大喊,可娘亲却再也没有回来,那些恶鬼,张牙舞爪的朝她淹没而来。

宋瑶月倒抽一口冷气,蹭一下惊醒过来,从榻上坐起。

缓了好半晌,周遭的安静,以及身旁顾希文轻微的呼吸声,方才拉着她的心神一点点回来。

原来是个梦,宋瑶月擦了下额上冷汗,只觉后背贴身的里衣都有些湿了。

她神色依旧慌乱,这个可怕的梦,让她心间的无助感愈发纵情肆虐。她清晰的意识到,从此刻起,她能依靠的人,就只剩下顾希文了。

爹爹本就不顾后宅,很多事根本指望不上,若想日后飞黄腾达,站稳脚跟,她就得死死的抓住顾希文。

念及此,宋瑶月转头,看向身侧熟睡的顾希文。

成亲半个多月,他至今都不愿与自己行夫妻之礼,她不明白为什么。

前世她和谢尧臣相看两厌,他不理会她她能理解,可顾希文,她从嫁他的那天起,就在拼命努力的待他好,便是自己的所有钱财被他叔婶盗走,她虽抱怨,但终究是没说责怪他的话。

他又为什么不和自己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宋瑶月眼底闪过丝丝坚定,既然他不愿意,那她就主动些。这一次,她无论如何都得抓紧顾希文,做他真正的妻子。

思及至此,宋瑶月蹑手蹑脚的,揭开顾希文身上的被褥,随后便伸手去解他身上系带。

男子的身体,借月色横陈在面前,宋瑶月心一横,揭开自己衣衫,倾身将他紧紧抱住。

她学着出嫁前,嬷嬷给她看得那些画册去尝试,想唤醒他如嬷嬷所说那般,男子该有的模样。

可尝试了好一会儿,却依旧没发现他有什么反应。根本不想嬷嬷说的,在夫君面前,只需衣衫穿得少写,都会出现的那种情况。

她以为是自己的做法不得要领,便试着起身,坐在了他的身上。但无论她怎么尝试,怎么努力,都不见他有丝毫不同。

就在她困惑之际,顾希文忽地睁眼,下一瞬,宋瑶月只觉脖子一疼,随即一阵天旋地转,后背重重砸在榻上。

顾希文阴冷又警惕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谁?”

顾希文一点没留手,宋瑶月被掐的窒息,眼角都渗出泪来,大口困难的呼吸着,用力掰他的手。

宋瑶月挣扎好半晌,顾希文似是这才回到现实中,缓缓松开了手。

宋瑶月刚得自由,连忙脱离他躲到一边,摸着自己脖子大口呼吸着,警惕的看着他:“是、咳咳……是我。”

顾希文只觉凉风阵阵,低头才发觉自己衣衫全解。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和无地自容霎时间冲上他的头脑!他看着眼前的宋瑶月,恨不能当场掐死她!

他合衣的动作,宋瑶月自是看在眼里,再联想他刚才的没有反应,以及他迟迟不愿与自己同房,终于明白过来。

无尽的酸涩漫上宋瑶月心间,她终于明白,为何前世宋寻月也迟迟没有子嗣,原是这个缘故,顾希文有不为人道的隐疾。

宋瑶月再次听到自己梦破碎的声音,泪落不断,颤声道:“为何你成亲前不说?”

她费了那么大的心机换亲,以为这一次终于能过上处处美满的生活,怎知今日却又给她这么大一记重锤?那她岂非,这一辈子,都会没有子嗣?这一辈子都会被人当做是生不出孩子的女人?

这是顾希文半生都不愿在提及的隐痛,他想瞒着所有人,一辈子瞒下去,或许什么时候他就能好了呢?

可此时此刻,却被宋瑶月这般质问。顾希文只觉自己什么都不剩了,就连最后一丝拼命遮掩的尊严,也被宋瑶月这般无情的撕去。作为一个男人,活了一十四年,他什么也没有得到。

既没有获得梦想中的成就,也没能拥有普通人的平凡。

事到如今,他在宋瑶月面前,是连装的必要也没有了,双眸平静如水,面无表情道:“你知道了,那从今往后就不要来烦我,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宋瑶月闻言一惊,若是如此,那她这一生,岂非什么也得不到了?

没关系!他行不了夫妻之礼不重要!她可以不要,但是她不能连最后这根稻草都抓不住!

里子和面子,她总得要一样!做不了真正的夫妻,那她总得像前世的宋寻月一样,做京城里最风光,人人都巴结的顾夫人吧?

念及此,宋瑶月拉起褪下的衣衫盖在自己身上,膝行到他面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对他道:“没关系!我不在意!只要你好好读书,用心考取功名,给我最好的生活,我不会嫌弃你!你不是写了本书吗?你拿给爹爹,让他帮你呈给皇上,你一定会得皇上看重的。”

顾希文深深蹙眉,她头几句话,他本来还挺感动,可《治国论》他尚未写完,平日写一会儿,就会锁回箱子里,她又是从何得知?

无他,她定是翻过自己的所有东西。

他好像明白了宋瑶月不嫌弃他的缘故,宋大人一直看好他的文章,所以即便他一无所有,也愿意和他结亲。宋瑶月见到《治国论》后,八成是和宋大人联系过,所以才会这么笃定的以为,他未来一定会出息。

她不嫌弃的不是他,而是他那些在宋大人口中,日后绝非池中之物的所谓才华。

顾希文彻底不再对宋瑶月抱任何期待,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永远不会有一个真正关心他的人。他只道:“那本书尚未写完,等写完再说吧。”

说罢,顾希文穿好衣服起身,抱着被褥去了书房。等他离开后,宋瑶月再也控制不住动荡的心,抓起枕头,疯狂捶打床面。

因着宋寻月的事,这两日谢尧臣睡眠有些乱,晚上和宋寻月一起吃罢晚饭,本想着教宋寻月锤丸什么的,但她手臂伤着,就没替,随便聊了两句,便又回了自己住处。

自己无聊的在院子里投了会壶,如今过了子时,他还是毫无睡意,真烦。

谢尧臣无聊至极,喊了辰安在屋里切磋,主仆俩都光着上身,打得有来有回,大汗淋漓。

本打算打累了沐个浴便睡,怎知子时一刻,外头却传来张立的声音:“王爷,有要事禀报!”

谢尧臣和辰安忙停下手,辰安即刻便去开门,放了张立进来。

张立一进来,便行礼道:“回禀王爷!您猜怎么着,建康府放印子钱那批人在京里的接头人有下落了!”

这事谢尧臣自重生回来,已牵挂许久,他神色一凛,忙道:“快说!”

张立神色间亦满是诧异,对谢尧臣道:“王爷您绝对想不到,我们是怎么发现这个人的。”

“你倒是说呀!”谢尧臣眼风上下一扫,他委实没什么耐心。

张立忙道:“是王妃!王妃今晨安排钟年去城里打听一个人,我们的人一直跟着钟年,后得知钟年打听的是一个名叫赵诚贞的人,我们就顺道查了一下。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当真吓一跳!赵诚贞所有行迹表面,他就是建康府那些人的上司。”

谢尧臣叉着腰看着张立,满眼不解!又是他的王妃?他的王妃怎么总能把他弄的如此心惊肉跳?

但眼下此人更要紧,谢尧臣忙道:“赵诚贞可查明白了?是何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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