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苏半夏从来不关注一个人的长相，此刻看着苏白芷言笑晏晏的模样也微微炫目。
她抬脚往里走，微微扬声道：“刚把隔壁老太太送出去，这就来了。”
沈奶奶的小院子维护的很不错，墙角的一排蔷薇修剪的整整齐齐，落花堆积在花池中，青砖肃穆，落叶萧条，唯有一旁鱼缸里的几条小金鱼带着鲜活的气息。
这是一个热爱生活的老奶奶。
苏半夏呼出一口气，挽着苏白芷的手进了堂屋。
沈奶奶坐在主位，看到苏半夏进来，下意识站了起来，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楚这个小姑娘的长相。
“沈奶奶，这是我妹妹，半夏。”苏白芷搀着沈奶奶的手，“今年十五岁了。”
沈奶奶连着哦了好几声，拉着半夏的手，笑的脸上的褶子都堆在了一起，“是半夏啊，十五岁了，长成大姑娘了。”
在沈奶奶的记忆中，当年的苏半夏不过也才几岁，是个扎着两条小辫，到处惹是生非的小姑娘。
时隔十年，故人再见，都带着唏嘘感慨。
“你们就住在沈奶奶这。”沈奶奶拍了拍苏半夏的手，“离你大学也常回家也方便。”
沈奶奶看了眼苏半夏，“半夏呢初中上完了吗”
苏半夏当年能上完小学，托了苏白芷在村里当老师的福。
初中在镇上，郭老太死咬着牙没松口，只说郭茉莉去已经掏空了郭家，没有养着外人，还要送外人去上学的道理。
苏半夏也怕因为自己再让她姐受伤，上中学这事，苏白芷提过一次后，苏半夏就主动说自己不想上学。
那是一段两姐妹都不想回忆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