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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末代皇帝2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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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七十多岁的唐宓,听闻到这个消息时,哭得像个孩子。

“唉,不要哭啦,太上皇是喜丧,别多想,说不定他穿到现代过新生活啦!”全国上下活得最久,已接近一百二十岁的萧文,躺在藤椅上劝慰着。

唐宓呜呜地哭着,边哭边说道:“我没有为他哭啦,我只是在想这么个优秀的男人,连他死了我都没能睡到,真真是浪费了那么好的皮囊。”

萧文:“???”

萧文抬起眼皮,斜眼瞅着唐宓,揉了揉耳朵,以为自己幻听了,“不是,你不是早已经变成妈妈粉了吗?怎么还想着睡人家?这话你敢当着那位说吗?”

唐宓打了个嗝,“嗝——谁说妈妈粉和女友粉不能同时当的?我只是比较开放了一点,在妈妈粉和女友粉之间来回跳跃而已。如果不是那位气势太可怕,我还想当女儿粉呢呜呜嗝——”

“我好羡慕当今陛下啊,她有那么好的父皇,而我爸妈不知道现在怎样,也不知道我的身体在那边是不是悄无声息地死了,直到发烂发臭才被人发现,我爸妈知道得多伤心啊呜呜……”

说到父母,萧文也难过了起来。

在穿越前,她正打算趁着国庆假期回家,谁知道突然穿越过来,如今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

夜间,两位穿着古古怪怪衣服的人,出现在诚王府上空,如过无人之境般从侍卫身边走去,而侍卫却毫无察觉。

“我都说了忙完再去喝,你看你闹的,这下子业绩又挨扣了!”瘦瘦高高的男人哭丧着脸说道。

被说的矮胖男人摸了摸后脑勺,“这也不能怪我啊,你不也喝了吗?算了算了,赶紧忙活吧,这两个寿元还有,趁早把她们换回去,也能尽量减少太大损失。”

等唐宓睁开眼时,入眼就是熟悉的宿舍。她揉了揉眼睛,又把自己掐地眼泪直流,这才惊喜的发现,她真的穿回来了!而且距离穿越前才过了十分钟!

这一切都让人难以置信,恍若一场梦。

待情绪稳定后,她连忙打电话回家,在她妈妈莫名其妙中,说了句她好爱他们,她要国庆回家后,这才打开晋江,打开收藏的那本小说,找到那条评论,发现穿越前和她互怼的对面,此事连刷了三条回复。

云梦:宓宓?

云梦:你回来了吗?

云梦:难道是我做梦了?

唐宓看到这些评论这才确信自己真的穿越了,连忙回复——

卿本佳人:文文,我的宝啊,我在!

卿本佳人:啊啊啊啊你在哪,我们面基吧!

对方好像在等候一般,很快就回复——

云梦:!!!真的不是做梦啊!我微博云梦,你关注我,我们私聊!

网友们迷惑了,之前还在互怼了二十多楼的两个读者,怎么才过十分钟,就变了一副态度?

乳酸菌好酸:???

小夜灯:???

米老大:???就很迷惑,难道这两人觉得吵得不过瘾,打算现实约架?

床前月夜:虽然很离谱,但应该不能吧?你看那个叫‘卿本佳人’的网友,还叫对方宝呢……不过还是得说一句,网络有风险,面基需谨慎!

————本世界完结————

萧璟死后,漂浮在宫殿中,看着悲悸的众人,又看了看强撑着伤感,有条不紊地处理一应政务的女帝,以为自己死后就要这样漂浮很久,直至消散天地之间,谁知突然传来了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吸力将他吸到未知世界。

当他拥有意识时,身处在一个间房子中,周围摆件华而不实,看起来虚浮极了。

这个世界的他,是安王的孩子。他有一个双生弟弟,生来体弱,他爹娘觉得他弟弟是因为他抢了弟弟的营养,才导致让弟弟身体不好,于是自他出生后,便被一直要求处处让着他弟弟。

明明身为长子,世子之位应该是他的,结果又被他爹娘以他亏欠他弟弟的名义,让他装成弟弟,而他弟弟则顶着他的身份而活。

如此倒也罢了,两国交战,萧国大败,除了割地赔款之外,敌国还要求派往多名质子前去。

陈国和萧国交战数百年,之间的血海深仇是难以化解,所有人都知道此番凶多吉少,而他爹娘也知道,随后这时候想起他来,连忙又恢复了他身为长子,身为世子的身份,代替他弟弟前去。

他们随意支配着他的人生,随意安排他的去路,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他们眼里觉得这是他应该的,这是他亏欠弟弟,所以即便是代替他弟弟而死,也算是赔罪。

这间院子也是他弟弟的住处,而他的住处在偏院,只是为了试图蒙混过去,这才暂时把他安置在这座全府最好的院子。

萧璟:“……”

萧璟无语极了,出生又不是他能选择,在肚里他那时也没有意识,难道他还能控制自己的思想去抢弟弟的营养?

对于这事,萧璟只觉得头痛,遇到这种爹娘,简直是他的灾难,偏偏这两人还是生他养他长大的名义上的爹娘,即便是区别对待,也无法抹灭这个事实。

院子里人来人往,他们用轻慢地眼神,打量着萧璟这个鸠占鹊巢,不受待见的临时主子。

“世子,这张床是二少爷的,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床。还有那几个杯子,都是二少爷最喜欢的物什,您可莫要碰了,若是叫二少爷知晓,恐怕又要损耗些许银子……”丫鬟絮絮叨叨地说着,萧璟看了她一眼。

“你唤我什么?”

丫鬟被打断话,有些不满,听到萧璟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但府中的下人们都被提前打点过了,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只能撇了撇嘴敷衍道:“世子啊。”

萧璟指了指脚下,“那你知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丫鬟并不傻,知道萧璟是在讽刺她,当即气得眼睛发红,咬着嘴唇,活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世子,奴婢也只是一个丫鬟,您心中有怨也不能往奴婢身上撒啊!奴婢虽为王府下人,可也是夫人指派到二少爷身边伺候的一等丫鬟,您如何能这般轻贱奴婢?”

萧璟冷笑道:“一等丫鬟很大吗?难不成比本世子还大?本世子在自己的房间,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丫鬟对我指手画脚?你也可以尽管拿我爹娘压我,我倒要看看如何连一个丫鬟,都能欺负到本世子的头上!”

丫鬟气得眼泪直冒,其他下人看到萧璟这副不复之前软和态度,也赶紧龟缩起来,重新端正自己的态度。

毕竟他们可不是二少爷身边最宠爱的一等丫鬟,若是他们惹恼了世子,可没有人能怜惜他们。

偏院中,萧晏挑剔地看着这远比不上他那宽敞的院子,“这里用青玉石铺好,脏兮兮的像什么样?还有那里挖出一个池子,放些金纹鱼进去养着,再让人把这里重新修缮一遍,破死了!”

安王妃怜爱地看着萧晏,对下人抬了抬手,“都听晏儿的,”说罢又补充,“光用青玉石不行,你身子弱,再铺上一层绒毯,免得走路硌脚。”

萧晏神色不耐地反驳,“不要铺绒毯,就要青玉石!爹也真是的,走走过场而已,至于要那么大阵仗么?娘,他哪时候走啊?我可不想住在这里那么久,啧又脏又乱,跟下人的房子一样!”

萧晏口中的他,是指他的兄长萧璟。对于萧璟代替他去当质子,他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反正他本来就是世子,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再说了,这都是萧璟欠他的!

若不是他在娘亲肚子里抢了他的营养,他怎么可能会天生体弱?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活该他去死!

“晏儿哟,这话你可不兴在你爹面前说,叫他听到了又该说你了。现在是关键时候,委屈你忍忍,过了这阵就好。”

两人正说着,丫鬟掩面跑了进来,“二少爷……”

话没说完,安王妃皱了皱眉头,但也认出这个丫鬟是自己宝贝儿子宠爱的那个,稍微收敛了怒色,“你这丫鬟好生没规矩,不知晓的还以为咱们王府的下人,都这般没规矩!”

有萧晏在,丫鬟倒也不怕,而且她最懂得怎么让萧晏帮她说话。

丫鬟乖巧地应声是,而后抬起头,显露出一副备受屈辱和愤愤的神色。

“回王妃,回二少爷,奴婢原是想着世子换地方应该不甚习惯,而且二少爷的很多物什不便搬过来,生怕被毛手毛脚的下人给弄坏了。奴婢本是好心,谁知世子刚到屋里,就肆意把弄二少爷收藏的物什不说,在奴婢委婉制止后,世子却指桑骂槐说王妃您偏心,说世子之位本该就是他的,那院子所有东西都是他的,还说二少爷您只不过是一个病痨,早晚会死……”

丫鬟火上浇油,仗着别人不敢替萧璟说话凭空污蔑。她的话一下子踩到了安王妃和萧晏两个人的痛脚上。

萧晏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抢萧璟的世子之位,而且在丫鬟的描述中,萧璟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而安王妃则是生气萧璟做为兄长,居然诅咒他的弟弟去死,明明是他亏欠他弟弟的,他是怎么能够说出这种话的?他怎么这么恶毒?难怪会在她肚子里就会开始抢夺他弟弟的营养,原来他打从根子上就是个坏胚子!

“他真这么说!?”安王妃怒问道。

丫鬟抹了抹眼泪,“奴婢制止世子不要说这种话,结果还被世子羞辱了一顿,望王妃和二少爷给奴婢做主啊!”

……

萧璟刚坐在椅子上喝茶,安王妃就带着萧晏,一群人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他也没有感觉到意外,毕竟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萧璟,你现在眼里都没有我这个娘了是吧!?看到为娘都不叫?你师父是怎么教你的?诅咒弟弟,不尊长辈,没有礼束,这些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恶毒的儿子!?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你害得你弟弟这样,你是怎么说出这些话的!?儿啊,你是兄长,你弟弟还小,你应该多帮帮你弟弟!这是你亏欠他的!”

萧璟:“???”

双生子,你跟我说他小?小几分钟的那种小吗?

若是按往常,萧璟应该会愧疚惶恐地站起身,而后给他们赔不是,可今时不同往日,萧璟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单纯善良还愚蠢的人了。

当过两辈子皇帝的他,心早就跟天山上的石头一样又冷又硬,没有什么可以对他造成困扰。

至于亲情?呵,早在一次又一次地被伤害中消失殆尽。

萧璟莫得感情,他淡定地在萧晏憎恶的目光中,拿着连萧晏都不舍的用过的琥珀茶杯,给自己添了一杯茶。

萧晏看到这幕气得不行,扯着安王妃的袖摆说,“娘,您看他!”

安王妃也被萧璟这副样子给气到了,这逆子居然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大步上前走,上手就要给萧璟一耳光,可人到面前时,刚抬起手,就见萧璟站起身握住她欲将挥下的手,居高临下睥睨她,冷冷说道:“安王妃,您确定要在这个时候动手?您有句话说得对,您不想认我这个儿子,我还不想认您这个,亲手把自己儿子送去死的娘亲呢!”

安王妃当然知道自己这样做不道德,只能给自己洗脑说都是萧璟欠萧晏的,只有这样她才能心安理得认为自己没错,如今被萧璟指出,心下恼羞成怒。

对上萧璟的眼神,她才恍然发现,她的这个大儿子和小儿子那般白白净净,文人体质不同,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得竟是比他父亲还要高大健壮。

因为常年忽视,加上萧璟深居简出,从未主动出现在世人面前,即便是出现了也是一副躬着背,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样子。

有着双生子的原因在前,安王妃先入为主觉得两个儿子长得一样,如今看到萧璟这样子,她第一个念头就是逆子忤逆!第二个念头就是这样不行,这样肯定会露馅,她得想个办法让萧璟不出现在别人面前,这样就没有人发现这两个孩子的不同!

萧璟也看出她的想法,冷笑地松开她的手,看了一眼外边,大声说道:“我劝您最好收起那些心思,若是您对我动手,大不了我找个地方死了一了百了,也总好比您自己做下的丑事,却栽赃到我身上,让我一辈子背负着完全不属于我的罪名!若是我死了,你想想被送去当质子的人会是谁?是我的尸体呢,还是您自己如意郎君的儿子呢?”

这话信息量略大,不单萧晏震惊了,安王妃更是又惊又怒,未等她发作,就见到安王走进屋子,他目光扫过安王妃,转到萧璟身上,“什么如意郎君?”

虽然安王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也不妨碍他从中获取对他不利的信息——他可能头上有点颜色了。

安王妃见到安王,顿时慌张又愤怒地指着萧璟骂:“你这孩子瞎说甚?什么如意郎君,你莫不是失心疯!?我不过是说了你几句,你怎么胡乱攀咬?我是你娘啊!”

安王妃一边骂着萧璟,一边用眼神警告他,却见安王一把将安王妃挥开,“你接着说,你娘她把什么丑事栽赃到你身上?还有,如意郎君是什么回事?”

萧晏虽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里面有什么不对,但他也敏感地发现形势不对,萧璟接下来的话对他不利。

他哎哟捂着胸口叫唤了一声胸口疼,安王却不为所动,“来人,扶二少爷回屋!”

安王妃在萧晏喊痛的第一声,就紧张地搀扶着他,听到这话也顾不上什么惶恐了,她愤怒痛骂:“晏儿病发了,你还这样,你到底还是不是当爹的了!?”

安王冷冷瞧着她,“本王也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本王的儿子。”

萧晏难以置信地看着安王,“爹,您怎么可以这样对娘说话!?他是在怨娘冷落他,故意污蔑娘,都是气话,您怎么能信以为真!?”

“我都还没有说,你们怎么就觉得我是污蔑了?这么心虚?不知爹您是否记得文孝七年秋狝的事吗?您难道就没有怀疑过,他为什么会和那位长得有些相像?哦,或许可以用外甥像舅这个说法圆过去,但是具体有没有不对,爹您应该自己心里清楚。”

萧璟看向安王妃,“原先我总觉得,即便是我不对,哪有当娘亲的会如此鲜明地区别对待?后来偶然间我听到,念着您是我生母,便是为您背这罪名也是值得,可是您都做了些什么?就因为我和他不是同一个爹,为了掩饰我们两的不同,肆意造谣污蔑,让我承担我不该承担的罪名,所有一切都妄图用一句我亏欠他蒙混过去?”

顿了顿,萧璟认真地看着安王妃,字字珠玑,“可是娘,若是儿子可以选择,也断然不会选择你这么一位娘亲。您质问我的话,我也想问问您,您到底有没有良心?都同样是您所生,您如何就能为了那位的骨肉,而亲手将我送去死呢?”

他嫣红的唇瓣微张,吐出的话却让安王妃感到冰冷刺骨,“娘,您好自私啊!”

萧璟的话说完,安王这才醍醐灌顶清醒。

文孝七年秋狝时,他射杀一只吊睛白额大虫,回赶时正欲向那位邀功,却见安王妃从里边出来,衣裳还有些凌乱和潮湿,当时他还觉得奇怪,但安王妃说被宫人不小心被茶水弄湿了,他也就没怎么在意。

再到后来时,那位总喜欢微服私访来找他,当时他还觉得这是那位在众多兄弟中信任他的表现,甚至在他儿子抓阄时,那位还给萧晏赏赐了一块贴身所带的玉佩,更是说了句此子类朕,日后必有前途。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安王妃跟他洗脑,说萧璟如何如何亏欠萧晏,而他动了恻隐之心同意,去跟那位说要换时,那位还跟他说这事未有先例,让他偷偷瞒着……即便是换送质子,那位也欣然同意说理解,还主动帮他隐瞒……

不若他即便再宠爱萧晏,也断然不可能冒着欺君之罪,连续两次做出交换身份的事。

以上种种,可去特么的衣裳被宫人弄湿!原来那位所说的此子类朕,确实大有深意!当时他还傻傻地觉得开心,想必在这两个奸/夫淫/妇的人眼里,还在笑他是个傻子吧!?

想明白后的安王:“……”

一个字,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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