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话。
惠难有点城府，只可惜他遇到了开挂的唐羽。
若不是心魔生，若能看得清行事，他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唐羽看了一眼面前两名年轻和尚。
寂灭寺和天佛寺，在乾国，两派都是排名前三的佼佼者。
天佛子乃是天佛寺一代佛门圣子的尊称。
只要被列为如此称号，那么今后就会有机会成为方丈候选。
寂沉却是武痴。
据说，是带艺投师，曾经作为乾国边疆小将，因得罪权贵，破家后遁入空门。
被破例成为寂灭寺精英。
“没兴趣，若不是惠难主动招惹我，小僧还是很平易近人的，但若骑在我头上，我也不会当什么圣母。”
唐羽打了个哈欠。
天佛子笑了一下，摇头道：“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只是听闻你出了事，好歹也算相熟，特地来藏经阁拜会一番。”
这话，骗小孩吧。
看天佛子一直向藏经阁上层看，就知道，他此行恐怕是奉了师命，是来探寻空痕是否击破死关。
“大家都是聪明人，你这话我却是不信的，但是你我并无仇怨，大林寺是大林寺，我藏经阁一脉乃是破戒僧，除非大林寺遇到灭寺危机，否则我师傅空痕不会轻易出手，我这么讲，你应该明白了吧。”
天佛子没想到，眼前这同辈僧人，竟然一眼看穿他的来意。
反手就是一波舆论操作。
倒是不卑不亢。
寂沉一愣，不解道：“你不是来找他打架，那你拉着我来做什么，真当佛爷我闲的没事做了吗。”
“不要吵，反正三天后，擂台上我们也要战一次，这也关系到大林寺日后在佛门八派中的排名。”
“别的老子不管，只要能打架，我寂灭寺还真没怕过谁。”
这大块头，是真傻还是假傻。
唐羽翻了个白眼，耸了耸肩道：“他们就是赶鸭子上架，若不是今天告诉我，有佛门水路法会，我都不知道这事，被惠难那厮约架，也是被迫的。”
“既然慧忍禅师无意，小僧告辞，还望三日后慧忍禅师手下留情。”
“好说好说，那贫僧就不送两位了。”
唐羽下了逐客令。
天佛子只好拉着寂沉离开。
刚坐下没细想，再次有人上门。
这一次来的，却是一名老和尚。
他双目泛红，死死瞪着唐羽。
也不讲话。
两人就那么对视。
“怎么得，打了小的，老的也冒出来刷存在感吗，你可知，空闻这是在害你，真当了别人的枪而不自知的可怜人。”
虽然不认识对方。
但见他气势汹汹，很显然，眼前这位应该就是达摩院首座，空闻的同胞弟弟空灵。
“哼，牙尖嘴利，竟然不尊前辈，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滚！”
一声爆喝，从阁楼上响起。
空灵脸色大变，还未来得及回应，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空痕出关。
他在给唐羽撑腰。
被压的抬不起头，空灵整个人脸色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