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台阶之上，宇文化及眼中贪婪的神色肆意泛滥着。
目光扫视阶下群臣，心中更加得意。
现在就等把杨广埋进杨家祖坟了……
只要他进了土，在这个隋国之中，又有谁还能挡得住他代隋立国的步伐？到时候……
再一想到萧美人的容貌、身段，宇文化及就觉得小腹火热。
天下，美人啊！如今唾手可得……
顿时他眼底就再度火热了几分。
“既如此，那先帝的谥号就是炀了！”
“接下来还有……”
话音未落，原本还带着点吵闹的朝堂瞬间寂静，群臣低头的速度一个塞一个快，似乎生怕看到什么一般。
场面落到宇文化及眼中，一股异样的舒爽瞬间就从尾椎骨传上脑海。
瞬间，他原本还能绷住些许的面容就泛起了兴奋，嘴角更是差点就呲到了耳根。
只是这种舒爽还没维持住几息，宇文化及就看到了一脸惊恐的宇文智及，他整个人都隐隐发着抖。
其嘴里‘嗬……嗬’有声，但就是说不出来清晰的字。
宇文化及先是一愣，而后脸色迅速转青，比之先前难看了何止数倍！
“宇文智及！你发什么癫！要发癫滚回家里去发！”
“这里是皇极殿！”
言外之意：还有这么多人在！丢什么人！
然而宇文智及却变本加厉一般抖成了筛糠，一手缓缓抬起，指向宇文化及正身后。
由于方向太过一致，宇文化及下意识就当成了他这个二弟在犯病，登时怒呵道：“指什么指！本官是宰相！你想犯上？给我滚出去！”
寂静的皇极殿中，他的声音来回激荡。
宇文智及这下也不颤抖了，直接‘嗝儿’一个白眼翻了过去，直挺挺地倒下，连后脑勺撞到地上都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
剩余群臣百官更是缩得跟王八一样不敢出声。
也就是这一瞬间，宇文化及也意识到了些许不对。
但还不等他转头查看究竟，一道他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很好！”
“很威风！”
“只是……朕为何不记得有给你加封过这个宰相……”
越到最后，这声音之中的冷意就越发浓郁，到最后，甚至让整个皇极殿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宇文化及……你……这是想谋逆么？”
声音彻底落下，宇文化及浑身被汗水浸湿。
他的脑子从未像此时一样转得那么快过。
短短不到两三个呼吸，他脸色就在青白红之间连续变了好多次。
不过宇文化及的动作更快，转身、下跪。
“臣宇文化及叩见陛下，陛下圣寿无疆……”
杨广脸上依旧苍白，神色看似平静，但却明显蕴着冷意。
他双眼没有在宇文化及身上停留过哪怕一瞬，而是有意无意地从殿中百官群臣的身上扫过。
半晌。
伸手。
“美人，扶我出来。”
“是，陛下！”
萧美人很开心，连带着动作都轻盈了许多。
‘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