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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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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赌成瘾,外头欠了三十多万的赌债,家里的酒楼、房本全都抵押出去,还远远不够,那些人威胁他,三天之内还不上钱,就要他的命。

“我是真没办法了,宝藏就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就约了盛世齐去古楼谈判,想叫他借我点钱,让我先把赌债还了,然后我帮他找宝藏,我手里有盛世齐犯罪的照片,我威胁他,如果他不肯,我就去公安局举报他那些犯法的事。”

“没想到这话激怒了他,他趁我不备把我打伤,还逼迫裘美荣站队,要不跟他走,去国外过好日子,将来还能分宝藏,要不跟我死在一起。”

裘美荣都没怎么考虑,就选择站队到盛世齐一边。

薛一海激动的骂道:“裘美荣那个贱人,为了表明态度,打碎厨房放食用油的油罐子放火,还把厨房的门反锁上了,就是他们俩要杀我,你们快去逮捕他们,他们俩都是凶手!”

秦朝抓住了薛一海口供里的疑点,问道:“你们为什么会选择在古楼里碰面?”

薛一海说:“是盛世齐要求的,为这,我还要春临去劝三梨偷钥匙去呢,哎,春临是拒绝的,不过三梨还是去偷了。”

“是盛世齐要求的,还是你听盛沛灵说的?”

薛一海说:“盛沛灵告诉我的,可她的话,那不也是盛世齐交代的嘛,警官你不知道,我听裘美荣说,盛沛灵从小被打怕了,是不敢反抗的。”

口供问完了,秦朝出去透了口清晨微凉的新鲜空气,脑海里大致勾勒出薛春临复仇的计划,他从出国留学那会,就开始做准备,跟盛沛灵谈恋爱,应该也在他的计划之中。

薛春临做的一切,都拿不住他犯法的证据,三梨跑了,盛沛灵跟他是一伙的,而盛世齐和裘美荣,此刻估计凶多吉少。

死无对证,他报了仇,还没有脏了自己的手。

这时候一通电话,更加印证了秦朝的推测,周寒恼恨的跑来跟他说:“老大,局里来电话了,刚接到报案,盛世齐和裘美荣死在了火车站附近的小旅馆里。”

“怎么死的,谁报的案?”姜梨梦境里第二个凶案现场出现了。

周寒说:“是盛沛灵报的案,死因要等法医鉴定后才能知道。”

秦朝并不意外,盛沛灵应该是跟薛春临商议好的,等薛一海的口供录的差不多了,她再报案,这两人的死因,应该也是他们算计好了的。

……

发生命案的小旅馆外面,老板娘哭天喊地的追问公安怎么还不来,看热闹的都被拦在门外。

薛春临已经找到这里了,三梨在报案之前刚走没多久,盛沛灵靠着窗口,默默的看着远处闪烁鸣叫的警灯。

她想起了很久以前关于爸爸的记忆,家里穷,妈妈也跑了,但爸爸挺疼爱她,供她上学,还说不会娶后妈。

有一天爸爸回来很高兴,说家里马上就要分个大房子,两室一厅,她就能有自己的房间读书写字,而她呢,把刚领回家的奖状给爸爸看,爸爸看了后,那天破天荒买了半只烤鸭回来,说是奖励她的,鼓励她好好学习。

再后来,就有人骂她是纵火犯的女儿,她被送去福利院,几年之后再被华侨收养,出国的那天,被害人的家属们跑过来堵路,骂她不配那么幸运的被收养。

幸运吗?真想把这份幸运送给他们,她被养父母带出国后,就被送去了盛世齐那里。

盛沛灵说:“真没想到,他连体检报告都骗我爸,我爸要不是以为绝症,不会走那条路。”

这事好查,当初在体检报告上作假的人,能为钱替盛世齐害人,也能为钱把盛世齐供出来,薛春临查到了,还录了音,有了录音,盛沛灵选择站在他这一头,一起替父报仇。

远处的警灯越来越近,盛沛灵突然问道:“对了,你追我的时候是喜欢我呢,还是一开始就想好了要利用我?”

那时候,她天真的以为,薛春临是来救她出水火的盖世英雄,等到完全信任他的时候,薛春临告诉了她全部的真相,还有他的身份,她的信念崩塌了,只剩下替父亲报仇的念头。

薛春临说:“我告诉了你全部的真相,没有欺瞒,你应该感激我,你爸爸杀了我父母,还奢望我会喜欢你,清醒点吧,现在咱们两清了。”

盛沛灵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了,不过是跟过去的不堪告别之际,最后不死心的问一句罢了。

这时候她看到警车已经到旅馆门口了,下来好几个公安,还有一抹娇俏的身影。

盛沛灵道:“你看,你未婚妻的妹妹也来了,我觉得待会你要挨打。”

薛春临摸了摸脸,“你在幸灾乐祸?”

盛沛灵承认,她说:“你到最后一刻,还在骗三梨让她跑路,那位警官肯定能看出你的伎俩。”

“看出来又怎么样呢。”薛春临说:“谁能拿出证据,证明我有违法吗?”

是拿不出来,薛春临选学的是法律,他从不做会让他进监狱的事,就是报仇,都让薛一海和盛世齐狗咬狗,两败俱伤。

盛沛灵问薛春临,报仇之后要去做什么,薛春临说回去继承家业,反问她,“你呢,出国还是留在国内?”

盛沛灵说她想谈一场恋爱,还说他们两个都是千疮百孔的心,应该找个干净的人在一起,她已经挑好了。

“就薛秋华很好,干干净净的,没有被罪恶污染过心灵,我很喜欢。”

薛春临说:“他就算了吧,挺好一青年,你招惹他干嘛呀?”

盛沛灵鄙夷道:“还有脸说我,三梨也没招惹你,你为了接近她妹妹,还是伤害了她,干嘛要那么麻烦,不直接去追她妹妹呢?”

薛春临解释说:“觉得她比较危险,没那么容易上当,再说了,她身边那个公安不好惹。”

……

公安已经封锁了案发房间的整个楼层,秦朝问最先发现现场的盛沛灵,问她什么时候离开下榻酒店的?

盛沛灵说昨天晚上十一点多钟的时候,盛世齐叫她带上证件、细软,先来火车站附近找家不起眼的小旅馆,她开了两个标间,这样的小旅馆不正规,也不要证件就给开了,然后去车站买了三张离京的火车票。

“可能那时候他就做好了灭口的准备了,毕竟他干的那些事,被查出来也要把牢底坐穿了。”

“大概四点多钟的时候,盛世齐带着裘美荣过来了,两人很狼狈,我是买了火车票,但我们肯定不敢去车站走,而是找了个小货车,打算走小路出京,我告诉盛世齐,我约的小货车定的是六点碰面,他还很生气,裘美荣劝他别担心,说只有一个多小时,救火的时间都不一定够,等发现尸体报警,我们还有火车票干扰公安视线,等你们追到车站,我们早就坐小货车走了。”

“发现他们俩个可能背了人命案子,你都不报警?”秦朝问道。

盛沛灵自嘲的笑,“警官见过被驯服的动物吗,主人不发话,哪敢自作主张,您要是知道我被他打过多少次,应该就能理解,为什么他死了我才敢报警。”

盛世齐和裘美荣的死因,法医初步鉴定是药吃多了,加上过度的体力消耗导致的心梗。

盛沛灵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她就在隔壁房间,听了一个多小时的动静,楼下还跑来敲门,说动静太大吵的人睡不着觉。

“敲门他们俩也不理,还是我把那人打发了。”

楼下的房客证实了盛沛灵的话。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两人死亡的?要具体时间。”

盛沛灵说是五点四十左右,“我五点一刻就起床叫他们准备出发去车站,敲了门没人理,我觉得不对劲,犹豫了一会,才喊老板娘来开门,然后就发现那两人死在床上的恐怖模样,哎,谁能想到呢,逃跑的路上还不忘那事,盛世齐这几年身体早亏空了,没药办不了事,可能他跟裘美荣多年未见,加上药量没控制的好,才发生悲剧了,哎,这也是他们的报应。”

“你犹豫了二十五分钟才喊服务员开门,报应还是人为的复仇?”

秦朝质疑,“有没有可能是你在他们二人的饮水里放了药呢?”

盛沛灵连声抗议,“没有证据的猜测,秦队长不要来吓我了,我不禁吓的,我当时就是很害怕嘛,我哪知道时间会过得那么快呢。”

确实都是他们算计好的,刚刚逃离火场的人,又奔跑赶路,回到房间是一定会喝水止渴和压惊的,盛沛灵说她犹豫了二十五分钟,其实是要确定屋里的两人死透了,很冒险,但是他们成功了。

他叫盛沛灵最近不要离开京市,后续还有细节要找她了解情况,随后去询问薛春临,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的小旅馆。

秦朝并不指望能问出真话,“我想你的理由已经找好了吧?”

薛春临笑笑,“警官说笑了,我来这里,纯粹巧合,是三梨给我打电话,就那么巧,她跑掉之后,也在这家小旅馆落脚。”

“她给我打电话说要离开京市,我叫她原地不要动,我马上来,可等我到了的时候,三梨已经不见了,可能是旅馆的报案让她害怕,所以跑掉了吧。”

秦朝冷声质问:“三梨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报警!”

薛春临解释他是关心则乱,“三梨说她不想被拘留,我要是直接报警,她会恨我一辈子,我本想当面劝她,谁想到出了意外呢。”

薛春临的置身事外,让人无可奈何。

问完了话,薛春临留在旅馆外头,并没有走,姜梨走到薛春临跟前,问他接下来什么打算?

“我三姐一时半会估计找不到,这婚约你打算怎么办?”

薛春临说:“你三姐在电话里说不想耽误我,叫我别等她了,她自己也会好好生活,我决定不辜负她的心意,婚约还是解除了吧。”

姜梨冷笑了一会,利用完就撇清关系,这人是装都不装了。

她道:“你接近我们家,在整个案子里像是多此一举,所以为什么一定要找三梨呢,我想不通,你能跟我说说吗,这会我们离公安都挺远的,可以说几句真话了。”

薛春临不怕姜梨耍花样,而且他也很想倾诉,便道:“就为了个破房子有宝藏的传言,我爸妈就被人烧死,还是跟你有关,你三姐才受这么点委屈,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姜梨平静的道:“你这道理说不通,我家祖上开过镖局的,人家托了镖就要守信,人在镖在,镖失照赔,我妈外祖父和几个舅爷爷,都死在押镖的路上,我们也没抱怨过托镖的主顾,不管你家祖上跟人做了什么交易,你们后代受了恩惠了,是你们自己贪心啊,怪得了托镖的人吗,人家是付足了钱的,你们就要守信用。”

薛春临怔怔的说不出话。

看姜梨要走了,他突然道:“连薛一海和盛世齐都不知道,其实我们这一支嫡系的祖宗,在苏黎世银行开了个百年保险柜,只要把房子卖给叫姜梨的,完成托付,就能拿到钥匙,我去查过,确实有这么个保险柜,你说当初房子不卖给季从容,再等等,卖到你手里,我们家就能拿到那笔尾款吗?”

姜梨也怔住了,原来薛春临知道,他父亲去世的时候,他才七岁,如果不是那之前告诉的,就是他父亲给这个秘密上了个保险,薛春临或许是之后的某个时间,找到父亲留给他的线索。

她道:“有案子你找秦队长报案,我怎么会知道?”

这时候盛沛灵跑过来,她道:“干嘛要告诉公安,如果你有线索,我们可以合作找宝藏啊。”

姜梨没理他们,她不可能把季从容暴露出来。

她道:“你们俩一直是一伙的对吧,要是真相信有线索,还不死心的话,那行啊,梨斋还缺个洗碗工,你们俩去后厨洗碗等线索去吧。”

盛沛灵和薛春临嘀咕一句,“你看她态度,不像有线索啊,你家那什么苏黎世保险柜里的尾款,那到期不就便宜银行了吗?”

薛春临说:“或许吧,谁知道呢,反正现在没钥匙打不开柜子,随它去吧,也可能里面什么都没有,我得去医院看看我养父,你自便。”

其实薛春临知道他没机会拿到尾款了,苏黎世银行保险柜的线索,是在古楼刚被卖掉之后,他整理父亲的遗物发现的线索,可惜迟了,古楼已经卖掉了,之后他去国外求学,去苏黎世银行查过父亲遗物里提到的那个保险柜,银行方面说,包厢柜里的东西,不久前已经被人取走了。

这家苏黎世老牌私人银行,这样的百年保险柜,只认钥匙不认人,他因为还带了一些父亲留给他的信物,银行方面才帮他查了一下。

所以,既然有保险柜,他父母的死就不是意外,那天起,薛春临就在调查父母真正的死因,计划复仇了。

薛春临去了医院看了薛一海,薛一海在他的计划里不能死,他死了,就没人把快二十年前的火灾旧案的实情告诉公安,所以,必须安排个合适的人,在火灾刚起的时候及时报警。

薛春临站在病床前,看着包裹的木乃伊一般的薛一海,心里有了大仇得报的畅快。

薛一海不想死,让薛春临去筹钱给他交治疗费。

“儿子,你要救救爸,那些事都是裘美荣跟盛世齐做的,我对你可是不错的。”

薛春临不想跟他啰嗦,道:“明早我就去登报,跟你断绝收养关系,你们从小给我花的每一分钱,我都记过账了,卖古楼的钱你还得再还我一半才能抵消。”

薛一海痛骂他别小人得志,警告他别想继承家里的产业,“老子捐了也不传给你。”

薛春临冷笑,拿出一叠有手印、签字的抵押欠款单据,说道:“你欠的那些赌债、抵押的产业,欠条都在我手里,看你现在这样,别说宝藏了,住院费都出不起,肯定没钱还,等断绝关系,回去我就收回抵押的房子产业。”

“你,是你做局找人哄我上赌桌,做庄的是你!”

薛春临没否认,说:“裘美荣挺会做生意的,挣了不少家业,可惜你烂赌,她太贪,我这才能替我父母报了仇。”

……

两件案子,薛一海的火场案,盛世齐和裘美荣的死于非命案,提前从姜梨的梦里面得到预警了,还是晚了一步,这让秦朝心里的愤怒值拉满了。

现在唯一能审问有嫌疑的,就是火灾发生后,几乎是同时拨打消防电话的叶培东。

秦朝亲自提审了叶培东,叶培东上回就在这位凶煞的队长手里吃了亏,这回又是他,几乎吓昏过去。

他谨记委托他打消防电话那封书信上的叮嘱,只要咬死口不说动机,最多像上次一样,拘留一阵子就放出来了。

叶培东哀求道:“警官,这次我可是做了好事呀,要不是我报警打消防电话,薛一海早就烧死了吧,那你们就没机会这么顺利的破案了,我是立了功的呀,警官,不表彰就算了,怎么还抓我呢?”

是啊,要不是他及时报警,薛一海哪有机会把当年的纵火案真实动机说出来。

秦朝说:“你是四点零五分打电话报的消防,你那个点不睡觉,盯着附近的店铺就等火灾报警,你跟我说你是专门守夜做好事?”

“叶培东,谁跟你串通的老实交代,这案子虽然不能关你,就你烂赌、摸人家小姑娘那点烂事,只要我想查,够关你几年的了,你要是配合肯老实交代,局里有大案子要查,自然没空管你那点破事,我要事无巨细,任何一点细节都要知道,你最好配合。”

秦朝用了点手段,从叶培东嘴里把实话审出来了。

叶培东说,这事还要从上回大闹姜梨订婚宴开始说起,“就你们还没抓到的于三两,是他忽悠我去订婚宴上公开秦朝的死讯,后来他不是逃走了嘛,其实这事还有后续,我被放出去后,按照约定去我家后院墙外的大树下挖到半米深的坑,找到他答应给我的两百块报酬。“

“你上回怎么不说这事?”

“上回您也没问呐。”

秦朝呵斥道:“这次怎么回事,详细点,任何细节都不要遗漏!”

叶培东瑟瑟发抖,“就前几天,我收到一封匿名信件。”

“不要混淆时间,具体是哪天收到的?”

“就前天晚上的时候,我这人爱贪小便宜,夜里跟人玩了两把,输了不少,路上看到个信封,我当然要捡起来看了,里面是一封信件,字丑死了,应该是左手写的,上面教我,让我就在昨天晚上后半夜别睡,观察古楼,如果古楼失火,叫我及时打火警电话,事后给我五百块的酬劳,依旧埋在院墙外头的大树底下。”

“我当时以为是于三两,那是个讲义气的道上人,而且叫我做的又不是犯法的事,我就照做了。”

竟然跟秦朝案子的嫌疑人团伙有关,写这封信的肯定不是于三两,他露过脸,不可能继续呆在京市等着被抓,是有人借这个手段,让叶培东相信这件委托,是于三两叫他去做的,有了前一次如约支付的欠款,这一次叶培东为了五百块,一定会遵守的。”

秦朝叫人继续审问一遍叶培东,看看他前后的证词是不是一致,随后他出来吹了会风,理了下头绪。

姜梨一直没走呢,看他出来了,忙上去问道:“怎么样,问出什么了吗?”

秦朝拧着眉心,道:“你觉得,薛一海火场案,盛世齐和裘美荣的死于非命案,谁得益最大。”

姜梨不假思索,“那肯定是薛春临啊,他报了仇,养父母一死一伤,家业顺理成章全落到他手里,还快刀斩乱麻,跟我三姐退了婚,这一波他赢大发了。”

秦朝说:“最大的得益者,就有最大的嫌疑,我现在怀疑是薛春临写匿名信件,叫叶培东报火警,如果真是他,那薛春临跟秦朝牺牲那个案子的匪徒团伙,至少是有过接触的,知道他们办事的手法,秦朝的案子本来断了线索陷入死胡同了,这个新线索如果能确定真实性,算是很大的突破了。”

“那你想怎么确定?”

秦朝说:“如果是薛春临,他在模仿于三两的手法利用叶培东做事,我现在要去叶培东家的后院,看看有没有匿名信件里承诺的尾款,如果有,这方法薛春临知道,还埋同一个坑里,说明于三两团伙不止一次的用过这个手法,而薛春临也知道,他跟秦朝的案子的那个匪徒团伙,脱不开干系。”

姜梨心跳加快,“可是,他那么谨慎的人,就不怕叶培东会供出来信件的事吗,毕竟他是最大的得利者,有疑点,首先就会怀疑是他呀。”

秦朝道:“上一次叶培东并没有说出委托款的事,薛春临太过自信了,他临时安排了这么多计划,百密一疏,总会留下破绽的,我现在要去证实一下,让周寒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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