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男人问道：“在成为神秘者之前，你的梦想是什么？”
梦想？
刘黎没想到会问这种问题，随着对方的提问，刘黎的意识逐渐飘远，在回忆自己的过去。
梦想这个词对刘黎来说，有点古老久远的味道，他想起自己上一次思考梦想，还是中学时期，他思考着自己未来要成为什么样的伟大的人，是要当生物学家，研究出解决所有病痛，让每一个人类都永生不死的药物？还是要成为世界上最厉害的物理学家，解决人类文明的能源问题，带领全人类奔向星辰大海？
结果他最后蹲在出租屋里，收着公司发来的文稿。
意识越飘越远，刘黎回忆起更久远的过去。
他曾经有过无数这样的奇妙幻想，在更小读小学的时候，刘黎在生日蜡烛前许愿，他许愿未来想要当联合国总统，他不知道联合国并没有总统这個职位，只觉得全世界最大的势力就是联合国，而总统是最大的势力的最高领袖，一听就威风无比。
孩童的梦想总是如此的肆无忌惮，长大后，回想起来却是难以启齿，只觉得过去的自己又幼稚又笨，什么都不懂。
甚至，刘黎都不想说出那些碎裂一地的梦想，太羞耻了！
刘黎摇了摇头：“成为神秘者前，我没有什么梦想。”
更不可能说自己的梦想是财务自由，有一大笔存款，光是吃利息就能生活无忧，有自己的房子，车子，可以不上班到处去玩，那多俗啊，一点天才的气质都没有，这可是考验心性的考官，这样回答，他必给自己个不及格。
秃头男人一直看着刘黎的眼睛，刘黎摸了摸脸，难道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成为神秘者后，你的梦想是什么呢？”
这个简单，刘黎想，这不是有标准答案吗？
他回答道：“我的梦想是斩杀世间所有邪灵，把侵略者赶出地球。”
刘黎心里觉得这梦想绝对挑不出错，他必给自己满分！
秃头男人的笑容僵硬了起来。
他又问道：“假如你死在了柳城的网道之战中，你临死前，最遗憾的事会是什么？”
这个也简单！刘黎立刻作答：“最遗憾的是，我的天赋还没有得到发挥，只杀了很少的邪灵就死了。”
完美！
刘黎都要为自己机智的回答叫好，他要是考官，遇到这么一个无比坚强，有天赋又心性坚韧的天生的战士，必给满分，甚至附加分都要给！
秃头男人起身，说道：“意志很强大。心性考察其实还是看你平时日常的行为，我来问几个问题，只是想让你自己明悟，你的内心是怎么样的，让你在之后的路程中，能够记住它们，不至于失去本心。”
刘黎听着感觉不对，他怎么在夸自己的意志强大，而不是夸自己的心性？
“算了。”刘黎没多想：“反正过了考核就好。”
“我的考核通过，剩下的，你单独和她聊。”秃头男人起身，快步走了。
刘黎怎么感觉，他走的有点狼狈？
随即，刘黎看向那个靠墙的，头发紫色挑染的女生，试探性地问：“您好？”
“稍等。”她说：“等我打完这局。”
“哦哦，好的好的。”刘黎说。
他觉得这俩考官等自己等了一天，自己等她几分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过了会儿，她放下了手机，对刘黎说道：“还不错，能抵抗住沈无虚的催眠术，即使是幽逸境的神秘者，也少有能做到这点的。”
沈无虚？是那个秃头男人的名字？
“等等，催眠术，你的意思他刚刚在催眠我？”刘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