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文低着头，不想让塞西莉看看到她的脸。
“你没事你会是这个样子？”
塞西莉伸出手指，勾住郭文文的下巴，强行让少女抬头。
“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脑袋一仰，郭文文躲过塞西莉手指，人扭向一边。
“你再不说实话，我就去找你哥了。”
塞西莉接着在郭文文身边挑衅。
和郭文文在一起的几年时间，塞西莉早已知道郭文文的内心。
少女会生气？
自己气自己罢了。
说起郭腾，郭文文变得沉默。
塞西莉好像脑子开窍，明白了一些意思。
“你哥惹你了？”
“……”
“好吧，看来问题在你哥的身上，或许我应该找你哥聊聊。”
塞西莉挽起袖子，打算和郭腾跤流绞流。
这么好的妹子，你也能惹她生气？
塞西莉决定要好好教训一下郭腾。
“别。”
郭文文伸手拉住塞西莉的衣裙，眼里露出求饶。
“别去。”
“啊啊啊啊！”
郭文文的这样子，让塞西莉更是恼火。
她忍不住拿着拳头使劲捶自己胸口，以发泄怒火。
馒头由白变红，胸围又大了一号，也没有让她怒气减少一分。
“你到底，怎么了！”
塞西莉的声音高高扬起，低低落下。
脸上怒气，也重新换上温柔。
“我只是后悔。”
“后悔四天前做了错事。”
郭文文眼睛突然湿润，满溢眼睛，落下眼泪。
点点水滴，落在手上，转瞬濡湿身上衣襟。
“呼。”
看到郭文文哭出声，终于松了一口气。
哭出来就好，哭出来人就没事。
塞西莉抱住郭文文，把她埋进自己怀里。
“四天前，文文做了什么事？”
塞西莉不知道，也没有去问。
既然郭文文哭出声，落下泪，消去心中难受，那就是好的。
四天前，文文做了什么？
塞西莉心中盘亘一下少女四天前的情况。
心中隐约得到一个不好的结论。
某些东西，貌似改了轨迹和颜色。
夜色已深。
塞西莉帮着郭文文把剩下药材炮制好。
从院子里赶出马车，准备送郭文文回家。
“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能走回去。”
哭出来后的郭文文，情绪好了很多。
看着塞西莉赶出的马车，觉得她这是小题大做。
“呵，你一个人半夜走回家？你回去怎么给你娘亲解释？”
“现在外面流民可多了，多了也代表混乱。”
“你一个人走回家，可不好解释。”
塞西莉把郭文文推进马车里，驾驶马车向城东驶去。
玻璃马灯发出的灯光，要比纸皮灯笼照亮的距离更远。
一路上，缩在角落的睡觉的流民，被灯光照醒。
看着坐在马车上的金发丰满塞西莉，眼中神情，阴晴不定。
周围的恶意，让塞西莉觉得恶心。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铃铛，轻轻摇响。
铃声叮当，墙角流民重新倒地，鼾声彼响。
除了站在马车前的三位黑衣之人。
眼里带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