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婉忍着疼，在银白色大鱼尾上狠心拔了两块鳞片。
丝丝缕缕的血雾在鱼缸内晕开，尖锐的刺痛感从尾部直达入大脑皮层，泪水瞬间就涌上了眼眶中。
温婉婉控制不住自己抽抽噎噎的抹眼泪，莹白的鼻尖疼的染上了一抹淡粉色，银色的大鱼尾疼的直发颤，看着可怜极了。
特殊世界中，只有疼痛到达了七级以上才会降低痛觉。
温婉婉晃了晃鱼尾巴，靠在玻璃缸上。
她泡在水里缓了一阵儿，终于止住了抽噎声。
房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温婉婉赶紧直起身子，将沉落到水底的鳞片捡了起来。
等何意进门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脸虚弱泡在水里的温婉婉。
温婉婉脸色苍白，身体微微发颤，娇艳欲滴的粉唇被咬的发白。
她半浮出水面，细长的黑发贴着额间，清纯又惑人。
温婉婉一只手捂着还在不停冒血丝鱼尾，还有一只手抓着刚撕扯下来的鳞片，她将鳞片举在胸口处，可怜兮兮的。
仔细一看，似乎眼中还含着未散尽的泪水。
何意心中一紧，将手中的托盘放到一边，飞速上前去查看情况。
人鱼是不会自己拔自己的鳞片的，除非是鳞片间隙中有什么皮肤病，或者细菌感染生病了才会脱落。
生病的事可大可小，但这只人鱼在黑市上可是价值连城的，还是近年来最稀有的黑发黑眸。稍微有点问题，上面都会追责。
温婉婉的视线追随着走上前来的何意，她白皙的脸贴着缸内，眼神忽闪忽闪地，似是想要他在靠近些。
眼前的人鱼就似是海底的海妖一样娇媚，何意像是被引诱了一般，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温婉婉。
他刚打开玻璃缸上的盖子，原本虚弱的温婉婉突然直起了身子，飞速跃出水面，将一把白色粉末撒在何意的脸上。
白色粉末带来的异香扑面而来，何意来不及捂住口鼻，被撒了个正着。
这白色粉末是温婉婉刚刚用手碾碎的鳞片粉。系统之前告诉她，为了降低任务难度，给她的鳞片上都萃满了迷药。
何意的意识逐渐模糊昏沉，一抹银白色出现在视线上方，何意想伸手去抓，身体提不起一丝力气。
他晕倒在地板上，意识消散之前嘴里还喃喃着。
“人鱼……别走。”
转而视野归于黑暗。
好不容易逃出鱼缸的温婉婉，在逃离的过程中可没那么容易。
她在系统商店兑换了双腿，只要鱼尾没有沾到水，她的双腿就会变回来。
雪白的赤足刚一变出来，温婉婉差点软倒在地板上。
好几天都是鱼尾的状态，突然给温婉婉一条腿，她都不知道怎么走路了。
系统给了她一件大号的白色衬衫，刚好遮住了大半个身体。
这衣服是系统友情赠送的，不需要温婉婉花一点积分，她非常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温婉婉扶着墙，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出去。
她刚一出去，就发现这所公寓的不同寻常。
这一条走廊上，到处都是和她刚刚逃出来的一模一样的房间，就连颜色和样式都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