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垂眼，是一包银票。
团团傲娇道：“反正我也没用，就勉为其难给你用。你拿去买更大的院子吧，然后雇些下人。以后说不定我还会带着圆圆找你，房子太小、没人伺候都会让我不舒服。”
宁雪怎会听不出来儿子是在口是心非，一个没忍住，直接将儿子搂进了怀里，眼角眉梢不自觉透着笑意：“团团，谢谢你。”
“哼，你别抱我。”话虽这么说，但团团并没有推开宁雪，冷酷的小脸反倒是柔和了起来。
知道儿子口是心非的性子，宁雪温柔笑笑，眼神满是宠溺：“好，不抱。”
好一会，宁雪才松开儿子，随后牵起他的手朝柜子走去。
“你看。”宁雪打开一个小箱子，里面有着不少的银票地契，“娘亲并不是因为没有钱所以买不起大院子，雇不起下人。而是因为大院子就我一个人住太铺张浪费。”
“不过你说的对，我这个院子确实有点小。”
孩子们今日前来让宁雪意识到他们不能没有娘亲在身边，如今她手中已经有太子楚源的罪证，缺的不过是一个时机。
与孩子们正常往来不是不行，而且跟谢无烬交易的第二个条件，她已经决定好是什么了。
于是接着道：“娘亲近些日子会换一个大院子，安顿好了后把位置告诉你跟圆圆，每五天会接你们过来待几天。但是娘亲希望你们能答应娘亲一件事。
团团抬头问：“什么事？”
“你跟圆圆无论去哪里都要带着侍卫。”宁雪脸色凝重，语重心长道，“皇城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太平，拐卖小孩的事情时有发生。”
“娘亲知道你很聪明，但是孩子与大人相比，无论是聪明程度还是力量都太过悬殊。今晚你们偷跑出府找我的事太危险了。”
见儿子垂下眸，一直看着自己脚尖，宁雪收起了一板一眼的严肃样子，温柔摸了摸他的头，“娘亲没有怪你的意思。也能猜出来是圆圆想要来找我，你禁不住她求你，才会带她前来。”
听这话团团抬眼，有些意外：“你怎么猜出来的？”
“王府中有我的人，每三天都会向我禀告府中所发生的事情，你们与你们祖母的事都会详细禀告。圆圆最近闹着要见我的事怎会不知。”
“是谁？”团团有些好奇。
宁雪唇角微勾：“这个就当娘亲布置给你的功课，只要你给出了正确答案，娘亲会送你一份礼物。离开王府钱，娘亲答应送给你跟圆圆的礼物也会尽快给你们。”
“这个是你送给我的吗？”团团指了指手腕上的银色护腕问，眼里隐隐带着期待。
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
宁雪点头：“喜欢吗？”
“喜欢。”
这一次，团团没有口是心非，非常诚实道。
她摸了摸儿子的头，笑笑：“喜欢就好。时间不早了，快去睡吧。”
“嗯。”
见儿女全都熟睡，宁雪轻手轻脚离开房间。
翌日，天刚刚亮。
宁雪凭借记忆，将楚源密室里那十多个阴森恐怖的狰狞脑袋全都画出。
一共十二幅，其中有一幅画像的眉眼，她隐约有点印象，但没有想起来是谁。
收好画后，她提笔写了一封信，并将信与画装一起。
半个时辰后，明王府的墨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