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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携酒上青天4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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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北的孩童大部门都去学校报名了,一开始,一些有功名的童生、举人听到这是座男女混教的学校,还不屑来报名。

但,许怀谦放了个消息,他会每旬都去学校授一节课,相应的三十位县令,也会各有各的课程。

这下,那些有功名的童生、秀才们坐不住了。

不光他们坐不住,连一些举人也坐不住了。

当朝状元给他们授课,这要放在以前他们想都不敢想,现在有这个机会还等什么,赶紧去报名啊!

至于男女混教,那又怎样,有他们的功名重要么?!

本来他们去年就因为水患没有办法参加科举,要是再没有一个好的环境能让他们静下心来科举,今年的科举他们就算能参加科考,恐怕也多半都是落榜的命。

更别说一些举人,明年二月份还要去京城春闱,三年一次的科举,明年他们要是再落榜,可就要再等三年了。

现在有一个状元给他们授课,只要他们肯用心学,至少要比其他地方书院里出来的学子强吧。

童生、秀才、举人们纷纷到学校报名了,那些不愿意上学校教女子、哥儿的夫子们也逐渐动摇了。

这学生都没了,他们要是再不去,就彻底没了用武之地。

何况,许怀谦和陈烈酒还给他们真挚地写了一封诚邀信。

“老头子,这学生都去学校报名了,你还在倔什么!”相比起这些顽固的夫子,他们的家人就要开明多了,看到大家都去学校了,自家的老头子还不去,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难道你真想跟我们一块种一辈子田啊。”

现在的盛北,除了在灾难时仍保留着家中钱财的和一些有经商头脑的可以不用种地,其他人都跟普通农人一样需要种地。

官府给他们发放了田地,又想方设法地让他们增产了,就没有给他们发放银钱了,他们不种地吃什么喝什么?

现在粮食增产了两季,家里不是那么的缺吃的喝的了,有点脑子的都在想做点什么跳出农门,他们家这个夫子有人能够请他到学校里去教书,就偷着乐吧,要是学校夫子招够了,这辈子他们家也就这样了。

“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家里孩子考虑考虑吧。”夫子的家人们劝说道,“有个在学校教书的爹,总比个只会在地里刨土的爹强吧。”

“我可是听说了,只要去学校教书的夫子,每个人都能分到一个小院,可以带家属的。”夫子的家里人看着他们的茅草屋说道,“现在就算日子好过了,饿不死人了,但想住上正儿八经的房子都得一家人努力好几年,只要你肯去书院教书,家里直接就有房子住了,你还纠结那些姑娘、哥儿干什么?”

“就当是去给他们当西席老师了呗。”

大户人家不都这样做,既然想让姑娘、哥儿读书,又没有学堂可以送,就在家中请个西席。遇到抠门一点的人家,家中男男女女一块让西席教一样的。

“就是啊,爹。”夫子的孩子们也出来说话,还把许怀谦和陈烈酒给他们写得诚邀信拿了出来,“许大人和陈大人都给你写诚邀信了,你要是再不去,就是不给许大人和陈大人脸了。”

“哪儿呢?”原本就被说得有些犹豫的夫子,一听许怀谦和陈烈酒还给他们写了诚邀信,忙向家里人问道,“诚邀信在哪儿呢。”

他家里人忙把刚收到的诚邀信拿出来递给他。

夫子接过用宣纸做的精美诚邀信,展开里面是许怀谦那一手好看的楷体字写得邀请他们去学校教书的言语,最下方印着许怀谦和陈烈酒两人的私人印章。

一封诚意满满的邀请信。

说是诚邀信都有点贬低它,这完全可以称得上是诚邀函了。

夫子看着许怀谦那一手漂亮的字,爱不释手:“好啊,不愧是状元郎,这一手字可真是漂亮!”

“你快别管字了。”夫子沉浸在许怀谦的一手好字里,无法自拔,他的家里人却是为他的前途着急,“这学校你到底是去还不是不去啊。”

“去吧。”夫子看看邀请信,又看了看家里人,终究还是松了口。

这前有家人催着,后有许大人和陈大人邀请着,他要是不去这学校教书,对不起所有人。

至于这学校是男女混校的,就像是他家里人说的,就当是在大户人家家里当西席,把他们统一都当兄弟姐妹看就是了。

这兄弟姐妹在一块读书有什么不好的。

好嘛,这下连夫子都妥协了,那些家里有子女的大户人家也开始犹豫起来:“外头的先生学子都去学校教书的教书,报名的报名了,我们要不要也把孩子送去学校读书啊。”

大户人家比普通人家更会专营,普通人家考虑的都是自身,大户人家会考虑得更多。

比如这件事对他们,他们家的生意,对他们以后的关系有没有什么利处。

答案是,好处多多。

孩子去学校上学了,不仅能够增长自身的见识,还能结交到许多同窗好友,更重要的是,在学校里,他们的孩子能跟许大人和陈大人接触到啊。

许大人就不说了,每旬都会跟孩子们上一节课,虽然只有一节课,当不得什么正儿八经的师父的,但是半师也是师。

能有一位当朝状元当恩师的学生该是多么大的荣耀。

至于陈大人就更不用说了,学校的山长,只要进学校读书的人,都是他的弟子。

男子就不用说了,谁给他们当山长都无所谓。

姑娘、哥儿们呢?

他们进入学校读书。以后出去说,他们家的孩子曾经是爵爷座下的弟子,不管他们的孩子有没有跟爵爷相处过,说出去是不是脸上都要多一层金?

想通了这些后,大户人家明显比普通人家要爽快,很快便同意把家里的孩子都给送去了学校:“去吧,叫家里的姑娘、哥儿们都注意着些,别跟学校的男子过多地接触。”

他们一动,原本还有些犹豫不决的人,都开始动了。

得了,这下去学校读书的孩子更多了,陈烈酒每天下了衙,数收到的学费都数到手抽筋了。

“这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得数到什么时候去了。”许怀谦每天忙完政事,帮着陈烈酒一块数,由于大头还是普通百姓,所以他们交上来的铜钱比较多。

数铜钱是最麻烦的。

“一天数一点,很快就能数清了。”陈烈酒数好一串铜钱,交给许怀谦,由许怀谦再数一遍,“有钱数你还嫌麻烦啊。”

“我倒是不嫌麻烦。”许怀谦接过陈烈酒手中的银钱,见他老婆又多数了一枚铜钱,默默地将多的这一枚铜钱取出来,“就是太辛苦你了。”

他老婆哪儿都好,就是数这个铜钱,总是容易多数。

可能是因为铜钱太多,而他又是个急性子,不注意就会多划两个进去。

怪不得,以前陈小妹总喜欢问陈烈酒要钱……

陈烈酒也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所以每数完一次后,还会再捡出来,重新数一次。

给本来就繁重的工作再增添负担。

“数钱哪里会辛苦。”陈烈酒一点都没意识到这份工作繁重,反而还给许怀谦笑,“这可是我以前梦寐以求都求不来的。”

“哦,原来你梦寐以求的是当银行的工作人员啊。”许怀谦搂着他老婆的肩膀,反笑回去。

“银行?”陈烈酒又听到一个陌生的词,向许怀谦问过去。

“就是钱庄小二。”许怀谦解释了一句,问他,“你想钱庄小二是不是整日里数钱?”

“是倒是。”陈烈酒想了一下,还真是,“不过,他们数的都不是自己的钱,我数的是我自己的钱。”

“我的亲亲夫郎耶,你数的也不是自己的钱。”许怀谦给他把一串串的铜钱罗列好,“你数的这些钱都是要给学校的夫子发年俸和维持学校日常运营的。”

修了那么大一所学校,就算砖瓦不要钱,其他也耗费陈烈酒颇多银子,这么大一笔银子,恐怕得需要几年才能收回成本了。

听许怀谦这么一说,陈烈酒一想也是,他数的这些钱在不久的将来,都会花出去。

数了几天,满满的干劲瞬间门泄气了,把铜板往钱匣子里一扔:“不数了。”

“好,我明儿找个人来帮你数。”见他老婆不再沉迷数钱,许怀谦给他捏了捏肩,期盼道,“阿酒,我们歇息吧。”

“干嘛啊。”陈烈酒一看许怀谦这么热情,抬眸看着他,“你又想试试什么新招了?”

天地良心,要是陈烈酒早知道,他评价许怀谦在床上太温柔,会激起他的好胜心,隔三差五就要和他来一场不一样的招,还让他评价。

他一定打死都不说!

“阿谦,要不算了吧。”一想到待会儿又要被许怀谦逼着问他究竟行不行,陈烈酒后脊背挺直,“你真的很行了。”

“可是你不满意。”许怀谦拉着陈烈酒往床边走,将床上的床幔取下来,深情地看着陈烈酒,“阿酒,让我多试试,我会让你满意的。”

男人怎么可以不满足老婆。

“你已经让我很满意了!真的!”陈烈酒怕许怀谦不相信,还凑到他耳边轻语了两句。

“真的啊。”许怀谦意外地挑了挑眉,他有这么厉害?“我看看。”

“欸,别。”陈烈酒推搡了一下了许怀谦。

“没事,我就看看。”许怀谦把陈烈酒的裤子剥下来,“什么都不做。”

“好像是有一点点。”许怀谦看过后,放下陈烈酒,“我去找大夫拿药给你抹抹。”

“别去!”被脱了裤子的陈烈酒哪里有许怀谦的速度,等他穿好裤子,从床上下去,许怀谦早就不见人影了。

一想到他和许怀谦的床上事,即将被外人知晓,就算是脸皮再厚的陈烈酒,脸颊也不禁烧烫起来。

自我安慰道:被外人知道也行吧,至少,外面的人不会认为他家小相公不行了。

没办法,许怀谦这个身体,加上他又多年无子,已经很多人在猜测,是他不行了。

陈烈酒不想他家小相公遭受非议的目光,已经有意托人在散播是他不行的言论了。

再加上许怀谦这一帮他求医问药,他家小相公身上的谣言很有可能就不攻自破了。

这样一想,陈烈酒去追许怀谦的脚步慢了慢,索性就在家里等着许怀谦取药回家。

许怀谦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从大夫那里拿了药回来。

盛北没有发生大规模的瘟疫,不管是原来的御医也好,还是从各地发教习令发来的大夫都回去了。

现在留在盛北的大夫,就是盛北本地医馆的大夫,一听许怀谦要药膏,忙不迭地就找给他了。

许怀谦拿了药膏回来,看到陈烈酒已经把裤子穿好了,一看就是要急匆匆追他出来的模样,笑了笑:“我怎么可能跟大夫说要这药膏拿来做什么。”

“我连用来涂什么症状都没说过,就说了用于伤口消肿止痛的。”许怀谦可舍不得别人议论陈烈酒了。

虽然这样被人议论能大大增长他身为男人的自信心。

但牺牲老婆的名誉换来的自信心又有什么用。

外面有议论他不行的,就让他们议论去呗,他们又没住他和陈烈酒床底下,怎么知道他行不行。

至于他和陈烈酒之间门,他能让陈烈酒舒服就好了。

刚穿好裤子的陈烈酒又把裤子脱了下来,听到许怀谦这么说,心里是既高兴又失落。

高兴许怀谦无时无刻不在维护他,失落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他不太好意思地看着给他上药的许怀谦:“阿谦,你真的不介意别人那样说你么?”

“不介意啊。”许怀谦又细又长的指节抹着药膏给陈烈酒上药的模样,即使没有一点旖旎的气氛,也无端让人觉得色气十足,“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了。”

“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了?”陈烈酒问许怀谦。

别说是许怀谦能行,即使他真的不行,陈烈酒想,他也不会嫌弃他的。

许怀谦委屈得抿唇:“你觉得我太温柔了。”

温柔的另外一种意思就是软——

一听就不行。

“你不温柔吗?”陈烈酒对许怀谦哭笑不得,“从来都不舍得让我痛,即使再累,每次事后都会帮我清理,阿谦,在我看来这些都是你温柔的表现。”

“那不然怎么做?”许怀谦不解地看着陈烈酒,这些不都是身为一个老公必备要做的事么。

“或许你可以试试——”陈烈酒凑到许怀谦耳边,跟他说起悄悄话来。

“不行不行。”许怀谦刚听了一耳朵,就羞得脸颊绯红,“我怎么能做那样的事呢。”

“试试呗。”陈烈酒期待地看着许怀谦,“刚成亲那会儿,你明明很会的。”

“那不一样。”那会儿,许怀谦身体太差了,不得不借助工具来帮陈烈酒疏解,但他现在身体已经养得很好了,要再那样,许怀谦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试试嘛。”陈烈酒口味早被许怀谦养叼了,很久没有刺激过了,他很想再刺激一回。

“我想想。”没有男人能够抵得住老婆的撒娇,许怀谦也一样,面对陈烈酒一而再再而三的央求,许怀谦根本就招架不住,擦干净手,亲了亲陈烈酒,“容我找个合适的机会。”

“好。”陈烈酒瞬间门心满意足了,变得期待起来,期待他家小相公下次跟他玩什么。

盛北的学校有了夫子和学子,没多久就走上了正轨。

许怀谦去看过,刚开始学子和夫子们都不习惯。

一个班,男男女女、小哥儿的全混在一起,大家都很尴尬。

但过了几天,可能是因为家里的叮嘱和大家相互避嫌,上了几天课,熟悉了相处模式,大家见怪不怪也就习惯了。

盛北的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连许怀谦的牛犊都大了不少,看着曾经被水淹没过的地方现在已经长出了茂盛的紫花絮苜,牛羊成群地在里面放养着,时不时还能听到一两声“咕咕”的鸡叫。

有适合鸡吃的紫花絮苜,还有榨油坊每天出栏的花生和大豆的渣子,陈小妹和姜小山合养开的养鸡场,鸡养得可好了,个个胖墩墩的,下蛋也勤。

有鸡又有蛋,盛北的百姓可算是过上了,时不时有肉吃的日子。

许怀谦颇有成就感地叉腰:“现在就差沈温年把边关打开,好把外族的马引进来了!”

许怀谦可没忘记陈烈酒要养马的理想,而且他也想养马,只有牛马多了,缙朝的交通和农业才能彻底运行起来。

不知道沈温年去了西域边关这么久,究竟有没有跟西域王达成两国友好贸易的协议。

答案是,当然说成了。

先前就说过了,以前西域就跟先前的国家一直保持着友好的贸易,只不过后来时过境迁两国才发生摩擦。

再好的兄弟都会打架,再好的夫妻都会闹矛盾,更别说是两国关系了。

道种摩擦在互有利可图的时候,又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了。

现在的西域王跟昌盛帝的情况有点像,也是造反上位的,不过,他的情况跟昌盛帝又不一样。

昌盛帝至多就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但他好歹还是个正儿八经的皇子,朝廷虽然对他的登基有所不满,但没有反抗得这么厉害。

而现在的西域王可就不一样了,他的母亲是一位卑贱的奴隶,他连皇子都算不上,因此对他的上位,西域内部反抗得厉害。

西域内乱不断,不服从他的人太多了,加之,西域边境又大,没有民心的西域王,急于找个外援支持,而沈温年就是那个外援。

因此,沈温年这一趟行驶得特别顺利。

当然,其中都少不了他找的向导帮忙。

这个向导不是别人,正是秋文成的女儿,秋若笙。

大概沈温年也没有想到,当他在边市找向导的时候,那个看上去文文静静,大家闺秀的秋若笙会主动到他这儿毛遂自荐。

“秋姑娘,我不明白,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当他听完秋若笙的诉求后,沈温年自己都皱了皱眉,从缙朝到边境这一路的艰辛他是体验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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