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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番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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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番外】1·初识原君怀的人生一直顺风顺水, 直到遭遇那场意外。在那场意外中,他失去了一位挚友,也险些失去了双腿。此后, 他一蹶不振。他曾以为自己的一生就会这么蹉跎下去, 直到慢慢耗尽生气, 无知无觉地死在那间将他困了数年的屋子里。可另一场意外,打破了他平静无波的生活。他的三弟原悄意外坠湖,醒来后就转了性子。一开始,原君怀也没太在意这些, 只当这小子是受了惊吓, 暂时收敛了脾性。可事情的发展,却与他想象中不大一样……转了性子的原悄, 像是一束光,悄无声息地照进了他那间难见天日的屋子。一开始,那光还是星星点点的, 不足为奇, 等原君怀发觉之时,他周身的阴霾早以被驱散了大半。其实倒不是原悄多么厉害,只是他来得很巧,刚好在原君怀的伤口已经结痂不那么疼的时候出现,所以才顺理成章地将原君怀从阴霾中解救了出来。后来,原君怀稀里糊涂坐上了原悄制的木轮椅,又接了梅园诗会的帖子。诗会那日,是他出事后第一次离开原府。他记得那日天气很冷,冷得他坐在梅树下赏梅时, 整个人都快被冻木了。就是在那个时候, 郁鸣声出现在了他眼前。青年有点自来熟, 但没莽撞到令人不快的地步,极有分寸。郁鸣声向原君怀打听了木轮椅的事情。当时原君怀身后的小厮都被吓了一跳,生怕这个话题会惹得原君怀不高兴。可郁鸣声这人就是有这种天赋,他看着人时,目光坦诚又真挚,就像只渴望与人亲近的小狗,任谁见了都很难生出恶感。不过坦诚也有坦诚的问题。原君怀在第一次见到郁鸣声时,就敏锐地在他眼底捕捉到了一些别的情绪。那情绪像是慌乱,似乎又夹杂着一点内疚。聪明如原君怀,几乎立刻就对他的身份起了疑心。作为羽林卫南衙统领原君恪的兄长,昔日的京城才子,原君怀哪怕数年闭门不出,也丝毫没有变得迟钝或天真。他深知自己身份特殊,一旦重新踏出原府,就一定会引来旁人的关注。只是他没想到,这关注竟来得这么快。不久后,郁鸣声来了原府拜访。他声称是为了木轮椅一事来见原悄,事后又“顺便”拜访了原君怀。原君怀对他的身份存了疑虑,却也没戳破。闭门不出的这几年,原君怀有些寂寞,难得遇到一个能说上几句话的人,他不介意陪郁鸣声浪费点时间,反正他如今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当然,原君怀愿意陪郁鸣声浪费时间的最大原因,是这人能陪他下棋。自数年前那场意外之后,已经许久没有人能陪他下过棋了。“这局我输了。”“原兄手下留了情。”郁鸣声苦笑一下,抬手将棋盘上的棋子重新收好。今日他已经连续输给原君怀三局了,对方大概是于心不忍,这局明显放了水。“你的棋艺本就不错,不必妄自菲薄。”郁鸣声偷偷抬眼看了原君怀一眼,“原兄看着气质温和,没想到棋路这么凌厉。”“你不也一样吗?看着像个习武之人,下棋的时候却保守谨慎。”原君怀这话其实是在点他,不过郁鸣声不知在想什么,全然没听出原君怀的弦外之音。“原兄是觉得我太过保守了吗?”郁鸣声小心翼翼问他,像是生怕他不满意似的。郁鸣声明明生得挺拔英武,可每次看着原君怀时那副样子,都显得有些局促。在梅园时他尚且能勉强装得从容不迫,可来了原府单独面对原君怀时,就不行了。原君怀每回想起他的身份,总想拿话刺他几句。可一看到他那双小狗一样无辜又赤诚的眼睛,便又将话忍了回去。不得不说,背后之人找了郁鸣声来接近原君怀,还真是找对了人。原君怀这人看着温润如玉,实际上心思非常深沉,若是找个同样有心思的人,还真不容易接近他。可郁鸣声这人,聪明却不世故,尤其面对原君怀时毫不设防,恨不能将心掏出来。原君怀倒不至于被他打动,但心中也确实没什么厌恶。此后的日子,郁鸣声隔三差五就会找借口来原府。他会带来一些策论,也会朝原君怀说起京中最近的趣事。原君怀一开始对他没有太大兴趣,只是将他当做一个能打发时间的工具人而已。但日子久了,原君怀又发觉这个郁鸣声待自己极为真诚,与自己交往更是毫无敷衍之态。后来,原君怀便有些纳闷,心说自己难道猜错了?又或者,这人心怀不轨是真的,但与他相交也是真的。幕后之人,特意选了个真心想与他交往的人,派到了他身边……原君怀觉得有些可笑,却没怎么动气。他甚至想着,若是郁鸣声能一直好好“演戏”,他不介意陪对方继续打发点时光。反正他平日里闲着也是闲着,有个人解闷儿挺好的。2·拆穿直到不久后,郁鸣声拿原悄当借口,提议要带着原君怀去京郊,说是故交的庄子里有一处药泉,对他的伤腿有利。原君怀乐得陪他演戏,该配合的时候自然是愿意配合一二的。可他没想到,正是那次京郊之行,让他察觉了郁鸣声对自己似乎是存了别的心思。在药泉池里,郁鸣声几乎不敢拿正眼看他,全程都垂着脑袋,露出来的耳朵和脖颈则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似的。彼时原君怀还不大敢相信,生怕自己是误会了。于是当日他借着郁鸣声扶他起身的时机,故意揽着对方的脖颈,下巴在对方颈侧假装不经意地蹭了一下。只那么一下,郁鸣声便身体一僵,呼吸都乱了几分。至此,原君怀终于明白,这不是误会。郁鸣声竟真的对他……原君怀有些无奈,心道自己一个残废之人,连站都站不起来,这郁鸣声满腹诗书,长得也一表人才,什么样的人找不到,怎么就能对他动了心思呢?不过他并不想深究此事。如今,他或许该重新思考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了。若郁鸣声只是谁的一颗棋子,他不介意留在身边解闷儿,可一旦知道对方存了别的心思,他就没法心安理得地逗着人玩儿了。本以为这些年的蹉跎,已经让他那颗心变得足够硬了。可面对郁鸣声那双什么都藏不住的眼睛,原君怀终究还是有些心软。他不想捉弄对方,也不想招惹对方,只能快刀斩乱麻。于是,不久后他借着一份策论的契机,拆穿了郁鸣声。那策论上的内容其实很隐晦,但原君怀还是看出了端倪,也猜出了郁鸣声背后之人就是太子殿下。面对原君怀突如其来的质问,郁鸣声慌乱又不安,活像只即将被主人赶出家门的“小狗”。“念着往日你与我对弈的情分,我不愿将话说得太难听。”原君怀目光落在手边那份策论上,淡淡地道:“带着你的策论,离开原府吧。”郁鸣声垂着脑袋几乎不敢去看原君怀。原君怀却神态从容,只目光中带着点疏离的冷意。随后,他轻轻叹了口气,抬手在策论上一扫,将那份策论扫落在地,还带落了一只茶盏。茶盏应声落地,碎在了郁鸣声脚边。“君怀兄……”“不要这么称呼我,你我并没有那么亲厚。”原君怀一句话,将郁鸣声一颗心彻底打入了谷底。后来,郁鸣声是被原悄赶出原府的。站在原府门外时,不知为何,他竟然觉得松了一口气。他终于不用再背负着太子的命令来欺骗原君怀了。尽管被赶出了原府,可往后他再面对君怀兄时,至少不必再满口谎言。如今,他总算不惧将那颗心剖给对方看了。当日,离开原府后,郁鸣声去了一趟酒馆。不过他只浅酌了一杯,就作罢了。因为他知道,君怀兄肯定不喜欢酒气。对方那样清醒的人,若真知道他借酒浇愁,肯定要瞧不起他。郁鸣声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自十六岁那年,他心里就住进了一个人。那年他第一次去梅园,在诗会上见到了原君怀。彼时原君怀尚未遭遇那场意外,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他样貌生得俊美,气质宛如出尘的谪仙,在满堂才俊中,总是最耀眼的那个。郁鸣声那个时候,连上前找他搭个话都不敢。那场诗会中,有个对诗的环节,规矩是题主出了题点人对诗。被点到的人若是对上了倒好说,若是对不上则要在众才子面前丢人现眼。所以诗文不好的人,一般到了这个环节都不会入座,省得自己找不痛快。可郁鸣声那会儿年幼,什么规矩都不懂,稀里糊涂就坐在了众人之间。也不知是谁见他年幼故意想逗他,便出了“洞房花烛”一词。这题其实算不上难,但郁鸣声那会儿还是个未通人事的少年,连姑娘家的手都没摸过,哪里会知道这些?众人见他对不上来,便纷纷发出了揶揄的笑声。其实看热闹的人也没什么恶意,不过是逗他玩儿。可那时郁鸣声年幼,正是好面子的时候,对不出诗还被人围着笑话,哪里能过得去?片刻间,他便臊得满脸通红,眼底带着点羞愤,像是随时要龇牙咬人似的。就在这时,原君怀忽然开口道:“这题好哇,怎么没人出给我!”众人闻言都看向他,便见他望向郁鸣声,笑道:“这题我想对,我与你换如何?”原君怀在这个时候开口,自然是要帮郁鸣声解围,而且为了顾忌对方的面子,他还找了个由头,可谓细心又体贴。不等郁鸣声反应过来,原君怀便朗声以“洞房花烛”为题,对了一首诗。看热闹的文人们鲜少有这样玩笑的时候,纷纷喝彩叫好。只有郁鸣声怔怔看向眼前的原君怀,一颗心跳得极快。他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好看又心软的人?自那以后,少年郁鸣声便有了心事。当日回府后,他偷偷点着灯躲在书房里,连夜画了一幅画,画中是一袭白衣的原君怀。对方头上别着青玉发簪,肩膀上落了一瓣红梅,看着就像是一块不染尘埃的寒玉。临睡前,郁鸣声又想起了原君怀作的那首诗。明明那首诗说的是洞房花烛这样私密的事情,可从对方口中吟诵出来,丝毫不让人觉得唐突……而那晚,郁鸣声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他与那副画里的人……少年懂得太少,梦里甚至不知道该和对方做些什么,只觉得心跳得极快,想和对方亲近。后来他偷偷从书房里翻出了一本画册,看过之后,便隐约明白了“洞房花烛”的意思。他一边觉得羞耻难当,一边又忍不住想起梦里的原君怀。他想,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和对方站在一起?那日之后,郁鸣声读书越发用功。他一直盼着能让原君怀看到自己,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也好。可原君怀那样的人,身边注定少不了朋友。郁鸣声有好几次鼓起勇气,最终都没敢去和对方搭话。他心想,再等等吧。等他优秀一点,再优秀一点。这样他面对原君怀时,就不至于无地自容。可当他羽翼渐丰,终于一步步靠近对方之时,却传来了噩耗。那场意外,令大半个京城都惋惜不已。卫家大公子不幸亡故,原君怀的双腿也废了。得到消息后,郁鸣声特意跑去了原府,他立在原府外头的街角远远看着,一直到入夜后才离开。回府后,他重新打开了诗会那日自己画的那副画。画中的原君怀依旧俊美无比,和从前没有半分不同。可现实中的原君怀,却已经站不起来了。他后来辗转打听过,甚至偷偷请了名医去帮对方诊治。但彼时的原君怀受到的打击太大,已经有了自暴自弃的倾向。后来家里人怕继续刺激反倒让他寻了短见,只能先安抚他的情绪。郁鸣声那段时间还特意把自己弄病了去过几次济仁堂,只为了打听原君怀的近况。可他什么都帮不上,甚至连见对方一面的勇气都没有。一晃数年,昔日的少年已经长成了青年。在梅林再次见到原君怀时,郁鸣声才知道对方并不认识自己。数年前那件小事,对原君怀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可对郁鸣声来说,却像是暗夜里不灭的萤火,陪伴着他度过了无数个仿若没有尽头的黑夜。他想,对方不认识他就不认识吧。他们可以重新认识……于是,从梅园到原府,郁鸣声借着托原悄制作木轮椅的契机,不断接近原君怀。他们渐渐从陌生人成了点头之交,原君怀一开始对他总是淡淡的,后来偶尔烹茶时,会问他喜欢喝什么?再后来,原君怀时不时也会主动询问几句他的近况。他对对方的称呼,也从原兄变成了君怀兄。可惜好景不长,一切都因为这份策论戛然而止。郁鸣声拿着手里的策论,忍不住怀疑对方说不定早就有所觉察了。聪明敏锐如原君怀,怎么可能那么容易信任一个人?不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也让郁鸣声对原君怀有了一些了解。他的君怀兄,看着聪明睿智,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容易心软。郁鸣声转头看了一眼原府的方向,眼底带着点笑意。上一次,他用了数年的时间让原君怀认识了他。大不了,再用几年的时间,让对方重新认识他一次。他的君怀兄那么心软,总有一天会原谅他的。3·再见被原君怀拆穿以后,郁鸣声就彻底离开了东宫。他从前替太子做事,一是念着太子殿下的确是个不错的储君,值得托付,二是知道太子一直想拉拢原君怀,所以想提前做点准备。如今既然知道原君怀对太子无心,他便也没了继续留在东宫的必要。好在太子殿下是个宽厚之人,并不会因为这些事情为难于他。后来,郁鸣声便去修书了。他知道,他的君怀兄一定会知道他此举的用意。而原君怀在得知此事后,确实有些惊讶。那日原君恪来朝他说这件事时,他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郁鸣声不是东宫的人吗?怎么会去修书?”原君怀不解。“我也不知,只是听到消息,想到他曾……曾与大哥交往过一阵子,就想着将此事知会你一声。”原君恪道,“兴许是为了掩人耳目?又或者是真的无心官场了。”原君恪记得,自家大哥与那个姓郁的交往时,心情总是会比平时稍好一些。那段日子,郁鸣声经常带着原君怀出去凑热闹,原君恪一直都记在心里。他自问不是个称职的弟弟,不会照顾大哥,也不会哄大哥高兴,所以对于能哄原君怀高兴的人,他不免会高看一眼。“大哥……他若是改过自新了,不如给他个机会……”“他一个年轻人,在京城什么样的朋友交不到?你不会以为人家多在意你兄长吧?”“我觉得他还不错,反正你朋友也不多。”“往后不要再提此事了。”原君恪听他这么说,便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他这位大哥看着温和,实际上极有主见,原君恪平日里从不敢忤逆对方的心思。当日,原君怀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他想,郁鸣声尚且年轻,一时对他动了心思并不奇怪,但外头天大地大,想来对方很快就能找到新的风景,不至于在他这一颗树上吊死。后来,原君怀的腿慢慢恢复了一些,他也交到了不少新朋友。过去不来往的老朋友,得知他如今愿意见客了,偶尔也会登门拜访。京城每次有了诗会,原君怀几乎都能收到邀请。但不知为何,每次给他送帖子的人,都会旁敲侧击地告诉他,郁鸣声不会参加。原君怀去过的诗会,也确实没有见到过郁鸣声。一开始,他并未多想,只当这是巧合。直到次数多了,他才察觉到异样。为何每次来送帖子的人都会告诉他郁鸣声不会去?旁人又不知道他和郁鸣声之间的事情。那么答案只有一个,这帖子八成是郁鸣声托人送来的。郁鸣声希望原君怀去参加诗会,又怕对方不愿见到自己,所以只要原君怀参加的诗会,他从不露面。原君怀对此有些无奈,同时又忍不住想起,自己已经许久没好好下过棋了。日子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两年后。原君怀的腿伤恢复得很顺利,如今他已经能拄着拐杖走路了。不久前,原悄和卫南辞从云州回来,带回了一对双胞胎。原君怀一下子成了两个小家伙的舅舅。后来,原悄和卫南辞大婚,为了掩人耳目顺便给两个小家伙补办了周岁宴。这日,原君怀在帮着原悄迎客时,见到了久违的郁鸣声。两年未见,郁鸣声沉稳了不少,但看向原君怀时,目光里的炙.热和坦诚一如往昔。原君怀曾经笃定,郁鸣声很快就会放下自己,可这一次……他猜错了。郁鸣声带来的贺礼是几本适合给孩童开蒙的书。他见到原君怀时有些忐忑,像是生怕惹人不高兴似的,打算告辞。原君怀看到他那隐忍又不安的眼神,忽然觉得于心不忍,下意识挽留了一句。那一刻,原君怀清楚地看到郁鸣声眼神一亮,像个得了糖果的小孩子一般。那日宴席结束后,郁鸣声一直等在外头。原君怀见他一直不走,便走过去朝他打了个招呼。“见到你就行了……你多保重。”郁鸣声朝原君怀行了个礼,转身便要走。原君怀没想到他立在外头等了这么久,竟然只是为了朝自己告别。不久后,郁鸣声递了一封帖子过来,邀请原君怀去品茶。原君怀犹豫再三,找了个由头拒绝了。他知道,自己一旦答应意味着什么。他还没有做好准备……直到在原悄和卫南辞的乔迁宴上,原君怀再一次遇到了郁鸣声。那日,他喝了点酒觉得有些闷,便到了外头透气。郁鸣声走过来,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披在了他身上。“我以为老三没叫你呢。”原君怀道。“不知道你想不想见我,就在后头没过来。”郁鸣声再见到原君怀,依旧是那副模样,一双眼睛里都装着不加掩饰的情绪。原君怀发觉,郁鸣声和从前相比还是有一些变化的,尤其是面对自己时的态度,虽然看上去依旧谨小慎微,可内里散发出来的气质,却多了几分侵.略性。昔日可怜巴巴的小狗长大了,长成了一头狼。但这头狼在他的面前,还会像以前一样,心甘情愿地隐藏自己的野性……不知为何,原君怀面对此刻的郁鸣声时,竟是稍稍有些不自在。那种不自在不是反感,而是难以形容的别扭,就好像……他们之间的关系,无形中已经发生了某些微妙的变化。“回去了,外头冷。”原君怀道。郁鸣声听他这么说,只当他是不愿与自己相处,目光一黯。然而下一刻,原君怀却将自己的手递给了他,示意让他扶自己一把。郁鸣声一颗心狂跳,扶着原君怀的手都不由有些颤抖。这地方有个台阶,原君怀的腿刚恢复不久,迈上来有些吃力。可小厮就在不远处,原君怀却还是选择了让郁鸣声扶自己,这其中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郁鸣声知道,他的君怀兄终于还是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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