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舟注意到了，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嗯？”他拧眉：“我是不是看错了？”
怎么看见他大堂嫂和程嘉言一起吃饭？
没有旁人？
程言菱摇头：“你没看错。”
“啊……”穆舟有些微微吃惊，“这两人……”
这般说有些不太好，但这两人的行为也确实不好，反正他要是敢这样单独跟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孩子吃饭，他媳妇肯定要削他，以己度人，他就觉得这个组合有些奇怪。
程言菱倒是不觉得奇怪，就是有些感叹，这两人或许才是真爱？
只是因为少了她的横插一杠，穆泽和杜妙雪顺利在一起，这下子她和程嘉言两人反而没了理由在一起。
上一世原主嫁给穆泽，杜妙雪被迫分手，可是惹了不少人的同情，当时住在大院里，有穆爷爷照着，夏小娥不敢对她做什么，然而一出家门，不少人都阴阳怪气，尤其是杜妙雪的那些爱慕者，一群男人挤兑起人来，也是丝毫不手软的。
于是后来杜妙雪和程嘉言在一起，虽然也有人说些风言风语，但大部分人都是理解的，甚至还有一小部分人认为是杜妙雪故意报复原主才委屈了自己，和程嘉言在一起。
这两人可能真的天生有些吸引力，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走到一起。
程言菱还觉得挺有趣的，甚至非常期待这两人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要知道这个时代，流氓罪可是很重的。
穆家也是程家得罪不起的存在。
就是穆老爷子的身体，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气坏了，得提前给他调理调理，程言菱都想到了做点药膳送过去。
她拉着穆舟：“咱们换个店吧。”
“嗯。”穆舟也有点膈应。
这种事说吧，万一没什么，人家到底是名义上的兄妹，他就尴尬了，而且夏小娥这性子他也不喜欢，自家跟大房那边牵扯不多。
不说吧，到底是堂兄弟，穆泽本人也没对他做什么，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有些感情在。
干脆当不知道，不凑近。
两人转而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刚进店门的杜妙雪感觉似乎有人在看自己，忍不住回头，却只看见一个个陌生的脸庞和背影。
“怎么了？”程嘉言问了一声。
杜妙雪抿唇笑笑：“没什么。”
两人进去，显然不是第一次来，在服务员的引导下顺利落座，随即程嘉言就点了两道杜妙雪爱吃的菜，一举一动都格外体贴。
比起忙着工作、还有夏小娥在中间阻挠导致很少相处的穆泽来说，程嘉言真的好太多。
有时候杜妙雪也后悔，早知道就晚一点结婚了。
甚至不和穆泽结婚。
只是已经迟了，当时有程言菱那么大的威胁在，她一心只想抓紧穆泽，所有人也都劝他抓紧穆泽。
导致现在她的身份处处局限。
杜妙雪低头叹息，理智上她应该离程嘉言远一点，可感情上每一次程嘉言开口，她都舍不得拒绝。
穆家繁琐头疼的事，让她唯有在程嘉言这里，能找到安慰。
“是不是菜不合胃口？”程嘉言见菜上来了，她还迟迟没动筷子，问了一声。
杜妙雪回神，不自觉笑了起来：“没有，就是想起一点事。”
她抬起手拿筷子，另一手也拿出来扶着碗，左手手指上的伤痕露出来，程嘉言第一时间注意到：“你手怎么了？”
杜妙雪忙掩饰的扯了扯袖子，挡住手上的伤：“就做饭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
程嘉言不悦：“穆家不是有张姨吗？我看你手还皲裂了一点，做饭这些也都没用热水吗？”
杜妙雪张张嘴，又沉默了。
自然用了的，但哪能一直用啊？家里谁都烧不赢，现在天气冷，衣服多，穆泽又爱干净，每天换衣服，夏小娥也给了她一部分衣服洗，还有平日里洗菜什么的。
冷水热水交替着来，温度又低，总能冻裂。
伤口是昨天才沾上的，穆泽没发现，冻伤都出现好几天了，穆泽依旧没发现，反倒是隔了三天才一起吃饭的程嘉言第一时间看见了。
杜妙雪心中一时不知是何感想。
程嘉言见她不答，也猜到了一些，皱眉道：“我跟爸爸说一声，你嫁过去可不是吃苦的，在家都没这样过，你婆婆真有些过分了！”
杜妙雪被他一说，眼眶都红了，忍不住诉苦：“我也没办法，爷爷不管家里事，每天就爱和一群老头钓鱼，再不就去看菱菱，他一走，我婆婆就跟我说家里一堆活，说张姨是照顾爷爷的，不是照顾我的……”
正说着，忽然耳边响起一声清脆又惊疑的动静：“大哥？杜妙雪？你们怎么又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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