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士勋欲哭无泪,怎么想打个出租车也这么费劲啊。下次再也不自己往外头跑了,人生地不熟的,语言也不通,靠他自己根本就找不到路。
就连好心的姐姐用英语给他指的路,最后在他的脑子里也只有right和left被记住了。
他苦恼的样子舒辞一一看在眼里,忍不住有点想要给他安利。
亲,缺德地图要不要了解一下?
钟阿嬷站在一旁,听着他们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她根本就听不懂的鸟语,可这小孩的问题好像还是没有得到解决。愁眉苦脸的样子看的她这个老人家都心疼。
“小辞,怎么啦?这小孩要去的地方不在我们这啊?”
“不是,他好像有点不记路,咱这一时半会儿也打不到出租车,估计他正愁着呢。”虽然吴士勋听不懂她们说的话,但舒辞还是小小声的凑到钟阿嬷跟前悄悄地解释。
钟阿嬷听完,伸出手指点点舒辞的脑门,“嗨呀,这有啥嘛,你骑着小电驴送他过去不就完了嘛。咱广城人热情友好,帮一帮人家外国友人,正好给人彰显一下咱广城的风范!”
舒辞:“……”她实在有些无奈,这风范是这么来彰显的吗?可看着钟阿嬷慈爱期盼的眼神,她也不忍拒绝。
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行吧,那我骑车带他去。阿嬷,你等会跟我王阿婆说一声,中午我过来吃饭啊。”
王阿婆家也住在前门街上,她本来是打算吃完小笼包回来去阿婆家蹭饭的,哪知道遇到了这么一个意外。
“行,没问题,我一会儿子就溜弯过去告诉她一声。”然后她又转身拉过吴士勋的手,“孩子,我让小辞送你到你想去的地方,你别怕啊。”
舒辞的老街坊们都是热情善良的人,可爱的不行。这会子钟阿嬷完全忘了对方根本就听不懂她说的话,嘟嘟囔囔的又继续关心了一波。
吴士勋懵懂的看着阿嬷拉着他不停的说话,虽然听不懂,可他能感觉到来自于老人家的善意。他很耐心的听着,时不时微笑着点点头,给阿嬷一个回应。
舒辞看了,忍不住的笑,然后将阿嬷的话翻译给他听。又将阿嬷的建议告诉他,问他介不介意坐她的车去。
吴士勋听了也跟着眯起了眼睛,好像这一次迷路也没那么糟糕,至少他遇到了一位可爱的老人家。
而且这位姐姐人也很好,他果断谢谢了一番钟阿嬷,又感谢舒辞的好意,请她帮忙带一下路。
舒辞见时间不早,赶紧打断了钟阿嬷善意的唠叨,“阿嬷,我先送他去酒店吧,别到时候耽误了人家的事。”
钟阿嬷说的有些意犹未尽,不过她也晓得情理,年轻人嘛,总是急急忙忙的,她家孙子孙女都这样。
“行,那你帮我把人家送到地方啊,人一小孩从国外大老远跑来也不容易。”钟阿嬷习惯性的叮嘱着,倒也不是不放心舒辞做事。
“哎,我晓得了,你放心吧。你继续遛弯儿去吧,我们先走了。回见啊!”舒辞笑眯眯的点头,跟钟阿嬷告别,又招呼吴士勋跟她走。
吴士勋也不含糊,磕磕巴巴地跟钟阿嬷说了声谢谢和再见,就跟着舒辞走了。
舒辞没直接坐上去,而是先从电动车后头的储物箱里,拿出一个粉色的备用头盔,递给吴士勋。
“喏,你拿着戴上,我们这有规定骑车必须戴头盔的。”
吴士勋乖乖听话地戴上,也不嫌弃这头盔的颜色,“谢谢你。”
舒辞摆摆手让他不用客气,这头盔是她当时买来备用的,她怕回头杨瑟瑟回来没有头盔用。结果先被外国友人给用了。
“坐上来吧,就是有点挤,你别介意。”
她的车是那种小型的女士车,车座没有那么宽大,一个人还好,两个成年人坐着就稍微挤了些。
吴士勋摇摇头,表示不介意。人家愿意送他回酒店,他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那里还会介意那么多啊。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是一个人来我们广城玩吗?”舒辞不经意的问了一句,相遇一场也是缘分,更何况他看着这么面善。
“我叫吴士勋,南韩人,是跟我朋友一起约着来玩的,只不过我到的比较早。早上出来吃东西,绕远了点就有点找不回去了。”吴士勋介绍着自己,又可怜巴巴的解释着迷路的原因。
可舒辞在听到他的名字时,就震惊的回头看了一眼,嗯?吴士勋?是她知道的那个人吗?
“你是那个艺人吴士勋?”
吴士勋无辜的点点头,“是的,你认识我吗?不好意思,因为之前怕被人认出来,我就一直没有把口罩摘下来。”
说着,他就把口罩拉了下来,露出了被遮挡住的那半张脸。
其实刚刚他跟钟阿嬷说话的时候,也没有戴口罩,不过听到舒辞年轻的声音,又见她被钟阿嬷拦了下来,就立马把口罩拉起来了。说着有些自恋,他们团在年轻人里的知名度还算可以。
舒辞只感觉她的脑子里有一群草泥马疯狂跑过,导致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余下了一个词:卧草。
难怪之前看着有点面熟呢!
吴士勋是她前世喜欢的爱豆诶,她记得那时候她的手机屏幕就是他的帅照,她的手机铃声和闹钟也全是他和璨烈的那首歌。虽然她不是什么死忠粉,不会像他们一样会去打榜啊应援什么的,但他的确是舒辞在当时最喜欢的南韩爱豆了。
甚至为了听他们组合的歌,她还开了个音乐app的会员,这对那时抠门的舒辞来说,已经是最厚重的爱了。
没想到,有一天触不可及的爱豆,居然坐到了她的车后座上。这也太幻灭了吧。
她这穿越重生的经历,好像应该把原本的名字:《包租婆日记》给改成,《有一天爱豆坐上了我的车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