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种跟每个人生命都息息相关的长生话题，更能引起民生的广泛注意。
周圣问道：“现在还有办法把信息压下去吗？”
周六阳答道：“有，可以直接设置关键词，把一切跟这个词有关的内容都删除，用户都封号。只要传播信息处在我们的内网之中，就一定会被删被屏蔽。这样，肯定能在极短的时间内，限制住这种讨论的氛围。”
“但是……就算能够删除网上的痕迹，人们的记忆却很难消除。”
周圣也明白，在这种讨论度下，就算禁止了网上继续讨论的趋势，也已经有很多人都看到了长生的存在，天尊会的目的恐怕已经达到了。
“亡羊补牢吧，总归聊胜于无。”周圣叹道。
虽然现在删除为时已晚，却也总比任凭它发酵来得好。
这时，一直听着他们对话的柳如烟插言道：“可不可以干脆对民众公布真相？一味的压制信息，只会造成他们的猜忌，到头来反而让国家相关部门，显得像是做贼心虚一般……”
周圣沉思了片刻，最终无奈的摇了摇头：“恐怕，天尊会正是算准了我们不敢让献祭的真相被公布。”
如果说这世上有什么东西比虚拟货币的价格更难预料，那便是人心。
“你觉得，如果我们向民众公布，长生确实存在，但是踩在众人的尸骨之上，夺取了无数人的生命，才达成了这个效果。”
“到时候，是反对长生者，集体对抗他们的人更多，还是加入长生，迫害他人性命，导致的死亡更多？”
柳如烟沉默了，她回答不出这个问题。
自古以来，总有人在追求长生，也总有人在反抗长生。
生存和死亡一向是纠缠在人类之间，难以严明的问题。
周圣不是不相信人民中的好人更多，他只是无法预料，极个别利欲熏心，又极具权势之人造成的伤害，会不会比大多数人民的对抗，更加恐怖？
毕竟这个世界上，财富通过流动，最终会导致大部分财产掌握在极少数人的手里。
那生命的流动和交换，会不会最终也致使大多数生命，都掌握在某几个人手里呢？
周圣不想看到这样的世界，也不敢去赌世界不会变成这样的可能性。
……
福市边郊，塌陷的废墟旁，不知何时聚集起了大批人马。
他们全都带着黑色的斗篷，手中拿着红烛，在缭绕的雾气中，显得十分诡异。
人们嘴里念念有词的排成整齐的队列，黑斗篷包裹住了他们的头和脸。
远远望去，只能看见人们的高矮胖瘦均不相同，连其中男女老少的分布都无法判断。
当众人都捧烛低头之时，为首一人站出来，向众人说道：“天尊指引，攻入山海世界，便能得长生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