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提督一阵大笑。
央央慢悠悠道:“既然与我无关,提督大人为什么不去娶了我舅父?毕竟你们才是有关&30340;人,做决定&30340;人啊。”
姜提督脸色一阵铁青。
他&30340;那个手下,做手下也就罢了,怎么就提到了娶?
一想到怀里要抱一个五大三粗带着小肚腩&30340;男人,姜提督一阵恶寒。
“细娘,事到如今,你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他捏紧了央央&30340;下巴。
“这里是江州,江州&30340;一切都是我说了算,你若是想好好活着,就得听我&30340;。”
“以后留在提督府上,做我&30340;妾,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姜提督哄着:“无论是谁,在你&30340;面前都得跪着,细娘,想要体会一下这样&30340;场景么?”
央央眯着眼:“那你能让陛下跪在我面前?”
姜提督脸色大变,心里&30340;旖旎瞬间被打散。
“你在胡说什么!”
说江州,怎么扯到了帝王!他一个提督,哪怕是做到了功高震主,或者挟持天子&30340;地步,也没有说是能让陛下跪下&30340;道理!
而央央这一转口,就变成了他能让天子下跪!
姜提督咬紧了牙关:“我知道你不懂,这种话,休要浑说!”
一个不慎流传出去,别说一个姨娘,就连他也逃脱不了一个蔑视皇权忤逆天子&30340;大罪。
央央眨了眨眼:“可是你刚刚明明说&30340;……”
让央央这么一搅和,姜提督再多&30340;心思也没有了,他捏紧了央央&30340;下巴:“细娘,你知道什么叫做谨言慎行么?若是不知道,就让嬷嬷用手鞭教教你。”
央央沉默了一会儿,不情不愿道:“哦。”
少女是安静了,可姜提督也没有了兴致,一甩袖子扭头就走。
头上顶着一个蔑视天子&30340;罪名,他就是疯了,这会儿也不睡不下去。
等人走了,浴室里&30340;雾气已经散去,央央抬手摸了摸自己&30340;下巴,打量着门外姜提督&30340;背影,眼神里多了一些不愉。
第二天清早,姜提督刚起床就发现自己有些不太对。
他那儿有些问题了。
不单单是如此,他&30340;手也有些问题。
昨夜做了个梦,被一只鸟给啄鸟了,还给啄手了,就像是真&30340;一样。
姜提督脸一抽,根本没脸这种状态去找人睡,一天都黑着脸在外,深夜才归。
提督府已经忙上忙下,准备着两天后&30340;婚礼了。
央央依旧不紧不慢。
身边人怎么伺候,她怎么过就行,反正姜提督,有本事来啊。
姜提督自然是没有来,他已经悄悄开始找大夫了。那儿出了问题,哪怕是成了亲也没法把人彻底变成自己&30340;,新婚之夜,难不成要闹大笑话么?
绝对不行。
在此之前,姜提督不得不假装忙碌,避开了央央。
一晃就到了婚礼当日。
央央大早上早早儿就被丫头婆子叫起了身,提督府送来&30340;婚服,即刻就给央央装扮上了。
不过是个妾,只是一身桃红色&30340;喜服罢了。
饶是如此,也让那些女子嫉妒地咬碎了牙。
央央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揩去眼角&30340;泪水。
瞧着已经是这个时辰了,难不成真&30340;要拜堂成亲?
央央这头梳妆完毕,那边姜提督派来&30340;人就准备把央央接出门了。
央央不能在提督府出嫁,而是要带出去,跟着花车再绕城一周,告诉所有人,这个郑家&30340;大姑娘,进了提督府了。
央央手持着扇子,在一群丫头们&30340;簇拥下上了花车,不紧不慢之间,花车离开了提督府。
花车刚刚走到巷子口,就堵住了。
央央坐在花车中慢悠悠摇着扇子,眸中灵波一转。
外面越来越吵嚷了,不知道怎么&30340;,花车一队列居然不进反退,就像是被人给硬生生堵了回来一样。
围着花车&30340;丫头婆子们都被挤得摔倒一地,很快,一群打扮得体&30340;丫头婆子迅速占据了央央所坐花车&30340;位置,一大群士军手持长|枪围堵了而来,直接轰散了提督府&30340;下人。
“你们是什么人!知道我们是哪里&30340;人么!放肆!大胆!”
那些人扯着脖子吼,半点用也没有。
军士里有人皮笑肉不笑道:“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么,知道我们是哪里人么?还不退下!放肆!”
吵嚷中,军士让出了一条道路,高头大马马蹄哒哒,骑在马背上&30340;红袍男人居高临下,逆着光看不清他&30340;容颜,甚至因为身份&30340;转变,多少让人难以认出。
“央儿,我来接你了。”
唯独那含情脉脉&30340;声音,依旧还是那个裴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