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乔无言以对。自小到大，她的确吃过刘四婶很多鸡蛋，村里的人拜神敬巫，隔三差五会拿些东西到巫觋那里拜祭。那些东西装模作样地摆放几天后，自然全进了司乔的肚皮。
“快卜。”刘四婶搬来两个小板凳，自己坐一个，给司乔屁股下塞一个，接下来一脸凝重地盯着
司乔。
司乔擦了擦汗。
看来刘四婶今天一定要赶鸭子上架，如果她不能给出一个说法，刘四婶是不会放过她了。
罢了，她只能尽力一试，真的不行，就只有讨刘四婶一顿唠叨了。
司乔从怀里掏出铜铃铜钱，那是阿公常年用的，她将铜币洒在地上，晃起铜铃，嘴里学着用特定的腔调念念有词。
“天地神人鬼，乾坤魔妖怪，我此号令出…”
到后来叽里咕噜得逐渐听不太清。
她独特的软糯嗓音配合着清脆的铜铃声，在这个曦光乍起的春日清晨有种诡异的穿透力。
刘四婶本自屏息看着司乔，突然感觉到后背爬上一阵莫名冷意，湿寒的感觉沿着袖子瞬间钻遍全身，不由打了个寒颤。
再定睛时，却见司乔已经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高举的铜铃不再摇晃。
刘四婶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几只老母鸡正定住身形抬头望司乔，黑豆般的小眼睛几近撑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