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池闲当晚又做梦了。
这次的梦境和他以往的都不同,夏池闲觉得自己像是走进了充满幻想的童话世界。
明朗的阳光,遍地的花草,连空气都带着芬芳的气味。
然后,他看见了穿着今天拍摄服装,漂亮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沈与祺朝着他走来。
沈与祺头上顶了一个小苗苗,眨眨眼,用天真无邪的口吻对他说:“如果你给我浇水的话,它就会开花哦。”
太可爱了。
夏池闲心脏砰砰直跳,拿起手里的水壶给他浇水。
随着水流哗啦啦浇下去,周围的环境开始慢慢改变。
鸟语花香的童话世界色彩一点点暗下来,气氛也变得旖旎起来。
沈与祺的白色衬衫不知在何时早被水浇了个透湿,紧紧贴着他的身体,发梢也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水。
他把头上开花的玫瑰拿下来,轻轻捏碎了它。
花瓣汁瞬间沾满了他的十指,顺着手腕往下流,白皙的皮肤也印上了浅红色的水痕。
他抬一抬眼,唇角弯起,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
危险又勾人。
夏池闲突然醒了过来。
他动了一下,像是感受到什么的存在,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看了一眼邻床的沈与祺。
那一瞬间,他忽然很后悔答应管言要搬过来和沈与祺一块住。
……太不方便了。
半夜,沈与祺隐约听见浴室有水声。
他看了一眼时间。
凌晨四点。
起这么早?
沈与祺迷迷糊糊地想,吃错什么药了他。
……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沈与祺顺口问了一句:“你今天早上四点起的?”
“没有。”
夏池闲停顿了一下,说,“昨天熬夜太晚,就又去洗了个澡。”
“凌晨四点洗澡?”
随跃喝了口牛奶,没过脑子地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俩昨天半夜偷偷干什么去了。”
夏池闲冷不丁掀一下眼皮,语气严厉:“好好吃你的饭。”
随跃:“……?”
开个玩笑而已,反应怎么这么大?
“抓紧点时间。”
陈闻时擦了擦嘴,温和开口,“一会儿还要准备练习。”
年底将近,跨年舞台也跟着多了起来。
靠着这两个月突然飙升起来的流量,加上管言手腕活络,竟然真的帮他们拉到了一个跨年舞台表演的机会。
随跃的注意力很快被带跑:“算起来这是不是我们第一个能播出且不用和人拼盘的正式舞台。感谢管哥,感谢公司,感谢tv——”
“——你再不吃我吃了。”
夏池闲打断他的跑火车,“对了,我们是跳哪首来着。”
“难道还有其他选择吗?”
沈与祺说,“当然是出道曲,《》。”
陈闻时笑了笑:“我感觉我都有八百年没听过这首歌了。”
内娱舞台是稀缺资源。
对糊逼来说更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
随跃一哂:“当时出道我就说了,这个歌名当时取的真的不行,简直是反向立fg,有点运气都得给败光了。”
。
幸运的,侥幸的。
他们刚出道那会儿,可绝对谈不上幸运两个字。
然而沈与祺轻轻说:“内娱一年有十几个男团出道,最终能留存下来的寥寥无几。”
俗话说,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但娱乐圈的残酷性就在于,就算有准备,也不一定能等来机会。
“我们还能坚持下去,被人看到,有一个自己的表演舞台。”
“这本身就已经够幸运了。”
……
今天是第一遍练习室排练。
重新放起出道曲的时候,四个人都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上一次跳这首歌还是在《时光秀》上,但那个时候因为节目时长有限,没跳完,而且见闲思祺cp双人舞的热度远比团体舞台的要大的多。
没想到时隔两个月重新试跳一遍,竟然依旧非常完美。
音乐结束,随跃整个人都嘚瑟得不行,“我就说嘛,我们佛诶味儿就是内娱最强男团!!”
陈闻时开玩笑对沈与祺说:“不错啊,我还以为你们俩去当综艺咖了都快忘了舞台了。”
“……”
沈与祺轻轻笑了一声,说,“怎么可能?”
所有镜头前的营业,综艺上拼命争取的镜头,试图千方百计提高的人气,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为了让他重新站回舞台的筹码而已。
之前在综艺里有人开玩笑问他,你演技这么好,当时直接签公司的演员部不好吗。
谁都知道,当演员更省力,地位高,资源多。
可是他只想当偶像啊。
沈与祺擦了下汗,拍了拍手,说:“再来一遍吧。”
……
沈与祺相当珍惜这次舞台机会,所以这几天都忙着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