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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锦鲤文中的恶毒女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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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老大在婚后和其他的女人鬼混的时候,被贺夫人给抓住,直接被废了子孙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会有其他的孩子,因此贺苍就是他唯一的种。

因此利用贺苍来威胁贺老大是一个再有用不过的办法。

结果没想到反而是让贺苍给跑掉了。

不再受威胁的贺老大火力全开,再加上唯一的孩子被威胁,贺老大几乎是杀红了眼,打的贺老二完全招架不住,眼看着就要夺权失败被边缘化了,贺老二心中说是不着急,那肯定是假的,可无论他派出去了多少人,都始终找不到贺苍的身影。

此时时喻忽然将贺苍送到他面前,贺老二又怎么可能不激动,但这件事涉及的范围太广,贺老二对时喻也是完全不了解,难免会担心其中有诈。

时喻却是轻描淡写,“让贺苍永远爬不起来。”

“哈哈哈哈,”贺老二大笑两声,自然没有不答应的,不过他还是有些疑惑,“不知道您这么做的原因是?”

时喻勾了勾唇角,冷声道,“欺负了我女儿,这个理由够不够?”

“够够够,当然够,”贺老二笑意盈盈的挂了电话,随后忍不住啐了一口,贺老大就是因为玩女人才被弄坏了子孙根,贺苍又因为玩女人招来了如此祸患,“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贺老二推开办公室的门吩咐秘书,“立刻定前往柳家村的机票。”

——

清晨的日光略带着些许刺目,病床上的人睁开眼睛后又立马闭了起来。

冰冷刺骨的感觉消失不见,也没有了那种令人窒息的痛觉,贺苍舒服的眯起了眼。

他开始思索,是不是后来他又被柳沉鱼给救了下来,这一次,他断然不会那么明显的争对柳沉鱼,定是要和她维护好表面和平才对。

至于柳桑柔那个弄死了他的女人……

贺苍眉眼间闪过一抹冰冷,等他明确了柳桑柔身上的好运气,再收拾她也不迟。

正在他想的入神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道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轻笑,“大侄子,你醒啦?”

贺苍猛地扭过头去,猝不及防之下撞上了一双虽然含着笑意,却冰冷无比的眼眸。

眼前的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身上的西装华贵又笔挺,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和他记忆中那个颓废无比,被生活磨没了棱角的二叔,完全不一样。

霎那间一颗心提到了心口,贺苍警惕了起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贺老二慢慢悠悠的开口,“大侄子这记性还真是不太好,如果不是我的话,你恐怕都死在那个山沟沟里了。”

贺老二逐步走到了病床前,弯下腰凑近了贺苍,含笑的眉眼中带着无尽的恶意,“大侄子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贺苍这才猛地想起来,自己当初之所以会辗转到柳家村被柳沉鱼背下山,就是因为贺老二对他的追捕。

现在自己落在了贺老二的手中,那结果……

脸上的血色刹那间褪的一干二净,贺苍强撑着镇定,“二叔说笑了,如今我已经好好的回来,便不需要二叔继续在这里守着了,二叔应当还有公司的事情要忙,我怎么好因为自己而劳烦二叔呢?”

“有医生和护士在这里,我相信我会得到很好的照看,二叔还是请回吧。”贺苍色厉内荏的下了逐客令。

贺老二眯了眯眼,勾起唇笑了起来,“护士可是没办法照顾到你,我的大侄子。”

贺苍眉头紧锁,“你什么意思?”

贺老二低着头看着他的身下,“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只不过是有些遗憾,大侄子这辈子都可能要长不高了。”

他猛地想起自己彻底昏迷之前没有了丝毫意识的腿,一股难以言说的恐慌瞬间席卷了贺苍的全身,他颤抖着手掀起了盖在身上的被子,果不其然,显露在他眼前的,是两条空空荡荡的裤管。

贺苍瞳孔骤缩,一瞬间灵魂都在颤抖,哆哆嗦嗦的口齿都说不清楚,“我的腿……我的腿呢?我的腿去哪里了?”

贺老二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大侄子啊,你现在还年轻,虽然没有了双腿,但起码你还活着呀,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现在科学越来越发达了,等过个几年,说不定就可以弄双假腿来按到你身上,到时候你又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的走路了……”

“你放屁!”贺苍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吼出这句话,“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鬼东西?什么叫没了双腿?什么叫安个假肢?你把我的腿还给我,还给我啊!”

他沙哑着嗓音歇斯底里,英俊的面容因极度的愤怒而变成了另外一番模样,看起来格外的扭曲。

贺老二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可事情已经这样了,还是朝前看吧……”

贺苍随手抓过身旁的枕头,就冲着贺老二扔了过去,“我看你妈!你给我滚,你给我滚呐!”

语罢,贺苍又疯了一样的,按着呼叫铃,“医生!医生!我不可能是个残废的,我不可能断了腿,不可能……”

“一定是你们没有好好医治,给我做手术,重新给我做手术啊!”

贺苍大吼大叫的样子仿佛就是个疯子,医生,护士们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按在了床上,可他却一直奋力的挣扎着,嘴里还不断的辱骂着医护人员,最后无可奈何之下,医生给他打了一针安定。

贺老二将这滑稽又混乱的一幕全部都用手机拍了下来,将视频发送给了贺老大。

随后又拨过去一个电话,“大哥,对于你所看到的,还满意吗?”

听筒里瞬间传来了贺老大愤怒到极致的吼声,“你有本事冲我来,苍儿还是个孩子!”

贺老二嗤笑一声,冷冷的开口,“这个孩子的结果究竟如何,可还是要看大哥你啊。”

贺老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想要什么?”

贺老二语调冰凉,“我想要什么?大哥,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你不要太过!”贺老大咬紧了牙根,心里是又恨又慌。

“那就没办法了……”贺老二叹了口气,幽幽的说到,“苍儿已经没了一双腿,再没了个什么器官,似乎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比如说……让他再也无法人道,就像大哥你一样,你觉得呢?”

“我答应你!”贺老大最终还是妥协了下来,“但我要先见到苍儿生命无忧。”

贺老二牵起唇角,毫不犹豫地开口,“成交。”

等贺苍再次意识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又被换了个地方。

这是一间格外狭小的房间,大致扫一眼不过十几平米的样子,墙上的墙皮还有些许的脱落,连日头都照不进来。

逼仄,矮小,整体面积还都还没有他曾经居住的一个卫生间大。

“这是怎么回事?人呢!”贺苍在发现自己的双腿确确实实消失不见了以后,整个人都变得颓废了起来,五官扭曲在一起,只剩下无尽的狰狞,“都给我滚进来!”

不一会儿的时间,外面响起了几道沉重的脚步声,随着房间门的打开,贺苍看见了他的父亲。

眼前的男人穿着一身皱皱巴巴的衬衫,头发也是十分凌乱的散着,脸上带着无尽的苦楚,就像前世的贺老二一样。

贺苍心尖猛地一颤,他带着满心的不敢置信开口,“爸……你……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啪!”

贺老大疾步走过来狠狠一耳光抽在了贺苍的脸上,“不孝子!都是你这个不孝子!如果不是你非要跑去弄什么穷游,又怎么会被老二抓到?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逼着放弃了手中的权力?!”

“你现在满意了?你开心啦?!”贺老大一席话说的凄苦又悲凉,“看看这破就无比的地方,这以后就是我们安身立命的所在,贺苍,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真的好想直接掐死你!”

嗡——

贺苍瞬间什么也听不进去了,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片嗡鸣,眼前也是一片混沌。

他爸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可为什么这些字连成了一个完整的句子,他就听不懂了呢?

贺苍长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看这两节背包得像个粽子一样的腿,他心中害怕极了,“不会的,不会的!”

他重来一回,明明该是补偿,他应该被柳沉鱼给救了,然后在柳家安心养伤,直到他把夺权成功派人前来接他。

他是贺家的大公子,是将来的掌权人,他是创造了一整个商业帝国的贺总,是整个江澄的经济都会为之一颤的人物。

他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残废呢?

“这一定是梦,这是一场梦,我要醒过来……”

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

似乎是……从没有遇到柳沉鱼开始,事情就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发展了。

贺苍挣扎着要从床上下来,“柳沉鱼,我要去找柳沉鱼,她会救我的啊!”

“我不讨厌她了,即便她怀着别样的目的我也不讨厌了,只要她能救我,我愿意把什么都给她,公司,爱情,贺家当家女主人的位置,只要她想,我什么都愿意给她的!”

“砰——”

贺苍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摔得他有些头晕眼花,贺老大冲上来又甩了他一巴掌,“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身体上的剧痛顺着神经一点一点的传入他的大脑,贺苍终于意识到,这不是一场梦,这是真实存在的事情。

贺苍终于绝望,既已不得善终,他又何必重来一回?

巨大的悲哀和讽刺灭顶而来,悲不自胜的贺苍目眦尽裂,泪如雨下。

——

九月的骄阳盈盈洒落,照在a大的校园里,柳落雁牵着两个妹妹的手漫步在林荫道上,“终于等到你们了,你们如果再晚一点呀,我都要大学毕业了。”

柳沉鱼一袭雪白的长裙在阳光下飞舞,她勾起唇角显现出两个可爱的梨涡,“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嘛,不许不高兴了啊!”

柳桑柔盈盈一笑,更衬的她温柔似水,她笑嘻嘻的凑上前去,“落雁姐你好好交待,上了三年的大学,有没有交到男朋友?”

柳落雁的面颊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她扭头看了眼身后提着行李箱的时喻,俏咪咪凑近了柳桑柔的耳朵,“是我同系的学长……”

“哦——”柳沉鱼和柳桑柔一瞬间拖长了音调,“姐姐你厉害哟。”

柳落雁佯装生气,挥舞着拳头一人敲打了一下,“叫你们不要大声说出来的嘛……”

“哈哈哈哈,姐姐害羞了!”

柳桑柔笑着跑开,被她调笑的有些脑了的柳落雁追了上去。

柳沉鱼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明明家里她的年纪是最小的,可她操的心却比谁都要多,她跟在后面撇撇嘴,“两个幼稚鬼,你们跑慢一点,别摔了。”

走在前面的两个女孩同时转过了头来,冲着柳沉鱼做了个鬼脸,“知道啦!啰嗦老太婆!”

柳沉鱼咬牙切齿,“你们有种再给我说一遍!”

三个女孩儿笑着跳着,最是青春肆意活泼。

时喻任劳任怨的拖着三个行李箱跟在身后,脸上浮现起了一抹浅浅的笑。

大学毕业后,柳落雁和她同系的学长结了婚,婚后不久生了个女儿,一家三口过得很是幸福。

但柳桑柔似乎是因为当初王赖子的事情而有了创伤性后遗症,在面对除了时喻以外的男人都恨不得一蹦三尺远,即便追她的优质男性可以从江城一路排到法国,可她也完全没有要恋爱的打算。

而柳沉鱼也是坚定的不婚主义,用她的话来说,男人只会阻碍她拔刀的速度。

一个人的孤独或许会成为孤独,可当两个人的孤独凑在了一起,就会变成无与伦比的热闹。

虽然柳桑柔和柳沉鱼大学学的专业不同,可她们毕业以后却恍若命运一般的被同一所公司给录取,两个女孩亲亲热热的住在一起,就仿佛和当年住在柳家村时一样。

四十岁那年,柳沉鱼和柳桑柔一起从孤儿院收养了个女孩,带到了时喻的面前,告诉了时喻她们隐藏在心底几十年从未说出来的话。

随后带着忐忑又小心的神情望着时喻,唯恐在他脸上看出失望的神色。

可时喻只是动作温柔的揉了揉两个女儿的脑袋,轻声说道,“你们能冲破枷锁选择属于自己的人生,爸爸很欣慰,只要你们过得开心,爸爸就支持你们。”

两个人对视一眼,随后同时扑进了时喻的怀里,紧接着又一同嚎啕大哭了起来。

她们本以为父亲会是她们选择路上最大的枷锁,却从未想到,他会是第一个毫无保留愿意支持她们的人。

自从柳沉鱼和柳桑柔考上大学开始,时喻就辞去了机械厂的工作,每天晒晒太阳下下棋,小日子过的甭说有多舒坦了。

送走了三个女儿以后,时喻也在家里悄悄地闭上了眼。

他从角落里扒拉出来2333,“走吧,下一个世界,记得可千万要给我找一个像这个世界一样乖巧懂事的女儿,我是来养老的,不是来搞事业的,懂吗?”

已经选出了下一个任务世界的2333:……

如果它现在告诉它家宿主真相,它会被直接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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