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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校园文里的不良少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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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厚实的手掌落在苏苏的脸上让她感觉有千斤重,直接把她给打懵了。

苏苏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对男女,满脸的不可置信。

记忆中她的父亲虽然严格但却一直都很温和,就连和她大声说话都没有过,在外面也是逢人就夸她,说自己虽然没有儿子,但是却生了一个好女儿。

在自己每天学习到很晚的时候还端牛奶给她,细声的叮嘱不用那么刻苦的学习,只要成绩过的去就行了。

曾经的她为有这么一对开明的父母深深自豪过,这也是她一开始在许初念面前骄傲的资本。

可现在呢……

泪水沁了苏苏满眼,她脸上全是悲伤。

可即便如此,父亲依旧暴跳如雷,恨不得一巴掌打死她,就连平常万分疼爱她,舍不得她收到一丁点伤害的母爱也是冷着一张脸。

就好像只是一夕之间,父母就完全变成了她全然陌生的模样。

苏苏满带愤怒的吼出了声,“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这个受尽了家人疼爱,前后两辈子受过的苦也只不过是爱而不得,物质生活方面从未有过缺失的女孩,即使比别人多活了许多年,但心智还是非常的不成熟。

那双好看的秋水瞳带上了恨意,“明明就是你们说的成绩不重要,我开心才重要,结果我一次没考好,你们就开始动手打我,我恨死你们了!”

“这叫一次没考好吗?这是中考,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考试前半个月开始你就不看书,不学习,我们以为是你学习压力大,也不敢催促你,只想着让你好好缓和一下心情,可结果呢?”

“这他妈是中考,不是一次普通的期末考试!”

看着苏苏依旧是梗着脖子,满脸的不服气,苏父气的差点又要给苏苏一巴掌,连忙被苏母给拦了下来,“孩子还小呢,你好好跟她说,怎么能动不动就打孩子呢?”

苏父的怒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准备和她好好聊聊,但谁曾想苏苏却又用力推了苏母一把,“谁要你的假好心?”

苏母差点被气出心脏病,哆嗦着手指指着苏苏,“你……你……”

眼看着父亲脸色又冷了下来,苏苏害怕的一把推开门就跑了出去。

苏母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明明半个月之前,女儿虽然有些焦躁蛮横,但却还算乖巧,怎么忽然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们之前是说过苏苏可以不用那么用力的学习,他们希望女儿开心,可那是因为女儿的成绩一直是名列前茅,他们替她的身体着想啊!

可是现在呢?

他们也不指望苏苏可以考个什么重高名校,但最起码也不能只考两百多分吧,这么点分数,就连那种很差的混日子的高中都进不去。

她一个女孩子不好好学习,将来可是要怎么办?

苏家在镇上开了个大型的超市,比起这里其他的人家来说,他们确实算是有钱,可一旦放到小镇外面去,他们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而且开超市运货进货这些又耗时间又耗精力,苏苏一个女孩子又怎么可能吃得了这些苦。

她怎么就不理解他们为人父母的苦心呢?

苏母操劳多年,心脏有些不太好,虽然不至于得上心脏病,但却也不能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否则的话就会非常的不舒服。

苏父轻轻拍着她的胸脯帮她顺气,“这个逆女,暂时先不管她了,我们真是这么多年太过于宠她,都把她给宠坏了,你让她走,出去吃了苦头才知道自家的好。”

小镇地方很小,人文也很好,苏苏一个人跑出去苏父倒也不至于太过担心。

苏母听了也觉得好,她微微点了点头,剧烈的喘息也平静了些。

镇子偏远,民风虽然纯朴,但也总有一些老人思想比较封建,总是因为她没有给苏父生个儿子乱嚼舌根。

这么多年,苏父一直都宠着苏苏,明面上也从未说过这些话,但苏母知道,苏父有时候也会看着别人家的小孩儿愣愣的出神。

往常她也不信什么养儿防老的话,自家的姑娘乖巧又懂事,并不比那些皮小的差,可苏苏这迟到的叛逆期来的又凶又猛,让苏母一下子有些招架不住了。

而且因为家里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担心苏苏会被其他的小孩给欺负,他们一直都是把苏苏捧在手心里宠着,结果没想到宠着宠着,反而宠出了个白眼狼出来。

苏母觉得自己的教育可能出现了问题,小孩子不能一味地宠,也必须要教会她认清现实。

或许苏苏之所以会这么肆不忌惮,就是觉得家里只有她一个小孩的缘由吧。

苏母抬手抓住了苏父的手臂,“我知道这些年你受委屈了,总有些人说那些闲话,如今苏苏也大了,不如我们再生个儿子吧。”

苏父直接被她的话给惊着了,年轻的时候他还这么想过,但现在他们俩都快四十的人了,还能生吗?

苏母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什么意思,轻笑着摇了摇头,“你担心我的身体吗?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还可以请月嫂,我觉得完全没有问题。”

苏父也有些意动,52ggd这些年没少被别人嘲笑他们没有一个儿子,说赚那么多钱也没有用,到头来都要给一个外人,可对苏苏十多年的疼爱也不是假的。

虽然现在女儿迟来的叛逆期让他们有些难受,但他还是想先跟女儿谈谈再做出决定,“等苏苏回来跟她商量一下吧,她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苏母笑着抓住了苏父的手,“好。”

——

“我恨死你们了!”

苏苏一路从家里冲了出来,因为心中过于气愤导致她漂亮的脸蛋都有了一瞬间的扭曲。

“该死的!”苏苏用力一脚踹在了路沿石上,“说什么疼我爱我都是假的,一次没考好就开始动手打人,虚伪!”

要不是他们没本事,自己家里那么穷,她上辈子嫁给魏卓星以后怎么可能会受到那么多人的嘲笑。

说她上不得台面,说她飞上了枝头也变不成凤凰!

如果她家有钱,拥有着和魏家一样的社会地位,她何至于被魏卓星那个渣男骗得那么惨,又怎么会流掉两个孩子,她又怎么需要想方设法靠近许初念才能再次接触到魏卓星。

就凭她现在的身份,连在魏卓星身边当给他提鞋的小弟都不配,又怎么能报得了上辈子的仇?

苏苏牙关咬紧,满脸愤恨,“两个废物!”

各种污言秽语好好的发泄了一通,苏苏这才终于缓和了情绪,父母暂且不提,渣男却是要报复的。

这一次,她一定要让魏卓星深深地爱上自己,然后再狠狠地甩了他,让他好好体会一下自己上辈子的绝望。

但成年后的魏卓星根本不是她能斗得过的,想要报复他,最好是利用在锦华中学上高中的这三年。

可想要进锦华中学,要么是成绩优秀到学校特招,要么就是用钱砸进去,上辈子的她成绩很好,不仅被特招进了学校,还奖励了50万元钱,可这次……

一方面是知识早就被忘记,另一方面是她根本就没有好好复习,想要再次进入锦华中学,几乎已经成了一个不可能的事情。

苏苏双眼微微眯了眯,开始往公交车站的方向跑去。

她知道许初念家在海边的一个小村子里,虽然她没去过,但她不止一次的见过许初念在那里等公交车,想必搭上那趟车,很快就能找到许初念了。

她一定要好好劝劝许初念报考锦华中学才行。

然而,平常见许初念只稍微等上那么几分钟就能乘坐上去的公交车,苏苏等了大半个小时都没有来。

七月份的阳光总是格外刺眼,而海滨城市空气里又总是弥漫着水汽,公交车站只有一个小小的站牌,没有任何的遮挡,苏苏在这站了这么久,又热又闷,感觉自己都快要中暑了。

可她又不敢就这么负气离开,冲动之下从家里冲出来的她身上根本就没带多少钱,除了坐公交,她想不到其他的办去找许初念。

苏苏又顶着太阳等了二十多分钟,一辆行驶缓慢的公交车终于姗姗来迟,苏苏冲上去就是指着司机师傅的鼻子一顿骂,“开个公交车还磨磨蹭蹭的,开快一点你会死啊,你知不知道我顶着这么大的太阳等了你多久?”

司机师傅默默翻了个白眼,“这个公交就是一个小时一趟,你嫌晒,你打车啊。”

苏苏瞪了他一眼,怒气冲冲的找了个空位坐下,“快点开。”

“师傅,等一下——”

然而,就在车门即将关闭的刹那间,一个挺着大肚子女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见她走的艰辛,司机师傅非常好心地再次打开了车门。

而女人的行为使得苏苏越发的心烦气躁了,想到前世自己流掉的两个孩子,苏苏的眼神充满了蔑视,“怀孕了不好好呆在家里养胎,还到处跑,活该你生不下来。”

女人上车的动作一顿,伸手快速地扒拉了两下两侧的头发遮住了脸颊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小声的对苏苏说道,“对不起,打扰到你了。”

女人很瘦,头发也少的可怜,她似乎被丈夫家暴了,纵使她用头发遮住了脸颊,可脖子上刺目伤痕还是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苏苏嗤笑一声,仿佛从女人的身上找到了不尽的优越感,“胆小如鼠,怪不得被丈夫打。”

“你真是够了!”这时坐在公交后座的一名男子吼了一声后站了起来,他长的人高马大,站起身后头顶几乎都快要顶到了公交车的车厢顶上,三两步跨到了苏苏面前,“小姑娘家家的,心肠怎么这么恶毒?”

苏苏纵会欺软怕硬,见到壮的跟一座小山一样的男人立刻闭上了嘴巴,缩起身子再也不出声了。

男人站到那怀孕的女人身旁,带着不确定的声音问道,“是安安姐吗?”

一直弯着腰,低眉顺眼,像鹌鹑一样的女人终于抬起了头来,露出一张肿胀的似发面馒头一样的脸,面颊上布满了手指的印记,一只眼窝肿得跟铜铃似的,仅剩的一只眼里也布满了麻木和绝望。

“是我。”陈安安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声音低若蚊蝇一般。

“安安姐不怕,我是何家俊啊!”男人的声音中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小时候一直跟在你屁股后面跑的何家俊。”

陈安安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出神,但她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低下了头去,“是你啊,多年没见,都长这么高了。”

看着陈安安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何家俊感觉自己的心头好似在滴血,幼年时,他不知情意为何物,却也总喜欢跟着这个比他年长两岁的姐姐。

可等他终于理解自己心意的时候,为时已晚了。

陈安安的父亲从正在修建的楼房上掉了下来,受了很重的伤,而且因为他是散工,和工地没有签劳动协议,出了事儿以后,建筑工地那边根本不给报销医药费。

可陈家和无数的小渔村村民一样,都很穷,几十万的手术费他们根本拿不出来。

纵使何家俊有心帮忙,到处跑前跑后,终究也是有心无力,凑到的那点钱,连交手术费的零头都不够。

最后无可奈何之下,陈安安选择了嫁给镇上一直追求她的王辉,唯一的要求就是对方要掏钱给他父亲治病。

有了这笔钱,陈父终于还是活了下来,可却也因为当初受伤严重,左腿完全使不上的力气,到最后只能拄着拐杖行走。

当年没有钱无法帮助到陈安安,迫使她嫁给了王辉那个地痞,是何家俊心头一直的痛,自那时起,他就发誓一定要赚到大钱。

可从那件事到如今过去了已经将近十年,他却依旧碌碌无为,只能打一些零工,他想要努力翻身,却一直找不到方法。

时喻他们直播带货让何家俊看到了希望,当知道时喻需要人往返来回运货的时候,何家俊毅然决然地返回了村里,当起了物流司机。

时喻很大方,开的工资不低,他终于赚到了钱。

可他也知道,自己如今的工资还是没有办法和当初就能拿出几十万的王辉相比,他没有资格去嚣想陈安安。

就想着休息日来来镇上转一圈,说不定会再次遇到她。

遇到确实是遇到了,可记忆中那个每天笑意盈盈,总是给他小零食的小姐姐,却完全变了另一个人。

如此卑微,如此小心翼翼,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一点的女人,哪里还有当初意气风发的小姐姐的样子?

何家俊双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怒火在他眼眶中燃烧,仿佛是一只发了怒的豹子,随时都能吃人一样,“是不是王辉那个混蛋他打你了?”

“你不要怕,跟我说实话,现在村里回来了好几个年轻人,我叫上他们一块替你出气去。”

“没有……”陈安安颤抖着身体反驳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她不愿意让何家俊看到自己这般狼狈的样子,她不想在他面前卑微。

“切——”

就在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沉默不已的时候,苏苏忽然嗤笑出声,“有这么一个满心都是你的弟弟,被丈夫打还不是活该?”

“呼——”

凌厉的掌风迎面而来,那带着老茧的,比苏父厚实了好几倍的巴掌猛然间出现在了苏苏的视线当中。

她被吓得连连尖叫,身体抖若筛糠,像得了帕金森一样。

何家俊的巴掌在即将达到她脸颊的一寸处堪堪停了下来,男人拧着眉头凶神恶煞,“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一句,我这巴掌可就停不下来了。”

“不敢了……我不说了……呜呜呜……”苏苏被吓得浑身汗毛倒竖,再也不敢瞎说。

但陈安安还是被苏苏的话给影响到了,之后不论何家俊如何劝解,她也不肯开口说一个字。

公交车到了站,苏苏跟着两个人一起走了下来,她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还是厚着脸皮开口问道,“许初念的家在哪里?”

陈安安此时一心只想逃离,何家俊也根本没心思和她说话,两个人倒是殊途同归的没有理她。

苏苏气的直跺脚,可她也没有别的办法,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太敢乱走,默默地跟在了两个人身后。

何家俊送陈安安回家时,正好遇到了从陈家出来的许初念。

陈安安嫁给王辉的彩礼几乎全部都花在了陈父的手术费上,根本就没剩下多少,家里陈父身体不好,基本上做不了什么重活,全靠着陈母一个人养家,日子也是过的紧紧巴巴。

直播带货火了以后,村子里的村民们又再次将视线放在了海上,因为这一回,他们捕捞回来的海货再也不用低价卖给那些中间商,只要交一点手续费给时喻,就可以用比之前高两成的价格将海货卖出去。

可陈家老两口的身体状况却完全没办法出海。

时喻也发现村子里还是老年人居多,即使村民们手里的海货不用再堆积在家,可这些老年人依旧没有收入。

于是时喻把捡贝壳分贝壳的任务交给了这些老人和留守的儿童们,并且还教会了他们搭配颜色,挑选贝壳做工艺品,虽然老人们做出来的东西没有时喻做的那样精致,但时喻对它们的定价也不高,走薄利多销的路子。

许初念这次来陈家,就是来收陈母做好了的工艺品的。

陈安安嫁人的时候,许初念还很小,加上她自从嫁人以后就从未回过村子,许初念有些许记得她了,但还是第一时间发现了她脸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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