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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苇花和蒿子 (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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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小丫闯进我的生活后,石干嘴上的化肥也到了西川林场。化肥在当时谁也没用过,也不知道怎么用。苏安就按照上级传达的精神试用在林场的果园里。岁旦先是教我们怎么样施肥,我们就跟着岁旦教的方法给果树施肥。化肥外包装写着字母,谁也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岁旦告诉我们像水泥块的是磷肥,像白糖一样的是尿素。我们把磷肥和尿素埋在了果树下。也就是这次大量的施肥,没过几天满园子开始往下掉小苹果,谁也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看着落下来的小苹果,心里咯噔了一下,赶紧报告给了苏安。苏安和岁旦看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慌了神。最后石干也来了,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第三天从公社有消息传到林场,叫我们大量地浇水,说是肥害。我们怕担责,丝毫不敢偷懒,满园子大水漫灌了一遍。苏安这次也是大力支持,几个生产队的抽水机全部调来给林场用。浇水过后,石干和苏安又来了一次林场。我们离的领导远,没听见他们议论什么。我满心忐忑不安,生怕这件事算到我们头上,那就是有口难辩。但多疑归多疑,后来这件事不了了之了!有一半的苹果树就在这次事件中死去了,苏安和岁旦并没有找我们的麻烦。也就是这件事,给索罗村和堡子村使用化肥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后来给各生产队来的化肥,有些生产队直接倒进了村前的河里,有些胆大的生产队偷着把化肥用在了洋芋地里,说是实验田,减产就减产。没想到秋收洋芋的时候,洋芋比往年又大又多,又后悔把化肥没用对地方。这就是没文化的下场。

小丫的事情还是被狗娃和雷子说了出去。娘手中拿着烧火棍,丹丹哭着跟在娘身后。那天我正在原先种菜的地方移栽包菜,娘的到来我并没有发现,只觉得后背被人敲了几闷棍,接着就听见娘破口大骂我是个败家子,给她们丢脸。丹丹则在不远处看着娘拿烧火棍打我。雷子和狗娃在远处看着笑,我恨他们幸灾乐祸。娘边打边骂。我算是听明白了她打骂我的原因,我一声没敢争辩,小丫的事情就这样被娘和丹丹在林场闹开了。娘说我怎么糊涂成这样,娃娃都快成人了,要是不读书,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我居然和哪里来的野女人鬼混在了一起。娘一边抓着我的脸使命地掐,一边用烧火棍接二连三地敲在我身上。我是真的被打疼了,疼到了心里。我推开娘跑开了,娘就在身后舞着棍子骂我,我不要脸,她还要这张老脸呢!丹丹就使命地哭,雷子和狗娃被眼前的架势搞懵了,过来劝娘和丹丹。我站在远处无可奈何地看着娘和丹丹。娘哭着说她的败家儿,丹丹给我生了五男二女,没想到我还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她今儿个就打断我这条狗腿,看我敢不敢和别的女人勾三搭四地鬼混。我站在不远处给娘说,没有她们想的那么严重,我连人家的手都没碰过,她们就信别人,不信我?丹丹说要是牵手了,那还了得?娘说这事我要是不给她们娘俩交待清楚,今天就叫我瘸着回家。我就骂雷子和狗娃红口白牙尽说些搬弄是非的事情,人家来林场你们是也看到了,他们看到过我和她拉拉扯扯过吗?狗娃和雷子没敢再说什么,娘气得坐在了地上,手中的烧火棍随着娘怒火中烧的气息在颤抖。丹丹除了哭,就没又一句可怜我的好话讲给娘听。我像蔫茄子般坐在娘和丹丹的不远处,既气又恨。没想到雷子和狗娃把这件事渲染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小丫来过林场不假,但我们并没有做过出轨的事情,再说我就是有色心,也没有那个色胆啊!我恨我自己看走了眼,知人知面难知心!一起玩大的发小尚且如此,怎叫人不得不防人心的险恶嘴脸?于是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给娘说了一遍,丹丹哭的没那么大声了。娘问我是不是喜欢上了人家?我说怎么可能!就是借着人家的自行车学了几次车而已。人家来林场找我,也不是我的错啊!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还这么封建?丹丹说照我的意思,就是上炕了我也觉得没错?我骂丹丹不要信口雌黄,事情不是她们想的那样。既然她们十万火急地找我,难道告诉她们的人就没有说明白我和她的事情吗?娘和丹丹就不啃声了。我说不要被坏蛋破坏了家里的和谐,我算是看明白了人心的险恶,以后小心就是了。再说我和她要是真的有事,我就那么傻会叫他们看见吗?你们也不问问事情的经过,一股脑上来就是闷打,打得我又疼又气。其实我说这话的时候,是故意给雷子和狗娃说的。此刻的娘和丹丹停止了骂我,虽然丹丹没有打我,但能把娘叫来收拾我,少不了她的掺和,说不定就是她从哪里知道了我和小丫的事情,糊弄娘来打我的。我不明白我和小丫的事情,怎么就到了娘和丹丹的耳朵里?但又一想小丫和我是走的亲密了一些,但不至于被他们蒲风捉影啊!

中午回家,老秤看着我脸上的抓痕,似笑非笑地说我做了些什么混账事情?给我没媳妇还是没老婆?我没啃声,此刻的我觉的沉默才是最好的回答。娘端着老秤的饭碗进来,指桑骂槐地把我和老秤都收拾了一顿。平日里都是丹丹给我盛饭,今日只好自己动手了。童裕、童辛、童福看着我被奶奶抓破的脸呲牙咧嘴地笑。丹丹坐在厨房的屋檐下独自吃着面条。我恨雷子和狗娃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饭后娘扑哧笑了一声,问我疼不疼?我赌气没跟娘说话。老秤在旁边说娘把她自己掐成这样试试看疼不?娘叹了口气,说人在气头上,下手都重。老秤骂我是个窝囊废,看以后怎么在村里抬头?我说不是他们听到的那样,我真的和她没任何瓜葛。为什么他们非确信我和她有纠缠不清的关系呢?老秤的鼻孔里就冒出了烟气。我知道老秤要是抽起烟来,事情就没那么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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