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楼道静悄悄的，里面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门外的江肴听见。
“江队，不进去吗？”程津风的门就留了一个小缝。
江肴侧头，睨了他一眼，他立刻关紧房门。
过了须臾，江肴才推门进去。
沈清和手忙脚乱的挂断电话，没话找话用来掩饰心虚：“你回来了啊？”
可不能让他听见。
她的表情故作坦荡，江肴眉尾轻挑：“嗯。”
沈清和稍稍松了口气，抬脚走到洗浴间吹头发。眼神总是‘不经意’地瞟向江肴那边，时刻注意他的动静。
手机屏幕亮起，她看了眼。
周承：你确定？我怕他杀了我。
沈清和腾出右手回消息：相信我！姐妹护着你。
周承：一声姐妹大过天。
刚要回消息，江肴就出现在了镜子里。
沈清和吓了一跳，手机扣着放在洗手台上，语气不自然：“怎、怎么了？”
江肴眉头微蹙，没说话也没回答，朝她又走进了几步，在她略显心虚的目光下，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
不确定他有没有看到聊天记录，沈清和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手机往侧面推了推。
他站在后面，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拨弄她的头发，吹风机在侧面工作。
也不知是吹风机的作用，还是他的手掌过于灼热，莫名有些燥热。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江肴的手指不经意间撩拨她脖颈的皮肤，指肚上的薄茧划过，带着明显的触感，轻而易举地激起一阵儿战栗。
一层层地在身体里荡开。
江肴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怎么不玩手机了？”
镜子里映着江肴的脸，暖黄的灯光散落在他的周身，柔和了他凌厉的五官，他垂着眸，认真地帮她吹头发。
心下微动，脱口而出：“手机哪有你好玩？”
江肴哑然失笑，摆出一副任人摆布的模样，不紧不慢地开口：“任你欺辱，好吧？”
嗓音极低极哑，萦绕在耳边，转而敲击着她的心尖。
沈清和闻着他身上的木质香，以及不易察觉的烟草味。
她凝视镜子里的江肴，强行推进自己的计划：“江肴。”
江肴漫不经心地应着：“嗯。”
“你会打游戏吗？”沈清和紧紧盯着他的表情，不肯错过一分一毫。
他神色倦怠：“会一点。”
“比如呢？”沈清和一点一点套着她想要的信息。
江肴眼眸漆黑，直勾勾地盯着她，声线染着笑意：“spy。”
“哈？”
江肴面色坦然，解释道：“双人游戏，比如扮演老师、护士之类的。”
“”沈清和无言以对，耳边嗡嗡地响着。
江肴见她一言不发，敛了敛笑意，正色道：“王者、吃鸡都会一点。”
沈清和眼神倏然一亮：“那，你可以教我打王者吗？”
江肴放下吹风机，在她的发尾上抹了点护发精油，又继续吹了吹。
“可以。”
沈清和失望地耷拉着脑袋，像只斗败的公鸡，他怎么无懈可击的？难不成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那咱们去玩吧！”也顾不上头发干没干，她只想试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