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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汹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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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房子小也有小的好处啊。

傅年傅余像两只小猫崽一样挤在一起睡熟了,楚榕在旁边躺下,用胳膊圈住小猫崽一起睡。

早上楚榕是被傅年傅余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吵醒的,这俩孩子自以为讲的很小声,但奈何楚榕就睡在他们旁边,小房子也就这么大,絮絮叨叨的声音一直没有结束,楚榕睡得再熟也醒了。

“怎么这么早啊你们。”楚榕没睡醒,身上酸软无力,她软趴趴地伸了个懒腰,含糊道:“几点了?”

傅余坐在楚榕面前,歪着脑袋打量着楚榕,“妈妈,你不难受吗?”

“嗯?”楚榕揉揉眼,“是有点难受,没睡醒。”

傅年凑过来摸了摸楚榕的额头,“你发烧了,没感觉吗?”

“什么?”

楚榕吃惊,“我一百年都没发过烧了!”她不信邪道:“少侠再探一遍!”

傅年无奈道:“你的脸很红。”

傅余嗯嗯道:“对啊妈妈,就像苹果糖一样红哦!”这孩子,可能是因为苹果有青的,但是苹果糖他只见过红的,所以用词非常严谨。

楚榕摸了摸脸,“是有点烫。”

傅年道:“去找医生吧。”

楚榕呼出一口热气,原来身上没力气不是因为没睡醒啊。

“行,村里应该有卫生室。”楚榕爬起来,脑袋昏昏地站在地上,脚底像是踩了一团棉花一样。“妈呀,我好像是真的发烧了。”

傅年扒拉出被楚榕垫了一晚上的外套,让楚榕穿上,听到楚榕自言自语他有些无语,“难道还是假的。”

正好出门碰到来叫楚榕他们起床的工作人员,楚榕立即道:“我生病了,麻烦您带我去一下医务室。”

工作人员一愣。

楚榕接着补充:“今天可能得好好休息一下了。”

嘿嘿,借着生病光明正大逃避任务,楚榕有种梦回学生年代为了逃学不惜让自己感冒的感觉,可惜那时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生病,现在这么大了,这么容易就发烧了。

“好的。”工作人员看到楚榕红的快炸了的脸颊,忙不迭带着人去卫生室。

去卫生室的时候,傅年傅余两个抱着水壶和毛巾亦步亦趋地跟在楚榕身后,正好撞上了刚起床往外走的舒缘一家。

因为卫生室和节目集合的场地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楚榕他们刚从节目集合地过来,自然就遇到了从卫生室出来的舒缘三人。

“呀,楚小姐。”郝寒云抱着哈欠连天的舒颜,热情地和楚榕打招呼。

楚榕被舒颜传染的也打了个哈欠,“早啊。”

“你这是去哪儿啊?”郝寒云笑着地看了一眼提着兜兜的傅年,“年年怎么拿这么大一包东西,累不累啊?”

傅年的兜兜里装着他们的毛巾,并不重,只是比较膨胀,听到郝寒云的询问他摇了摇头。

“哟,这么棒。”郝寒云不吝夸奖,“比我们家颜颜厉害多啦。”

呵欠连天的舒颜听到姑姑提到自己的名字,不高兴地撅了撅嘴,“姑姑,我也很厉害的。”

不太爱讲话的舒缘看了郝寒云一眼,“走吧。”

郝寒云弯弯唇,“那我们先过去了,楚小姐。”楚榕没有回答她刚刚的问题,显然她也并不在乎。

客气两句,郝寒云几人就走了。

她们都默契地没有提昨天组队的事,楚榕没问郝寒云为什么也留在了卫生室,更没愤怒于为什么她们能心安理得地让楚榕自己一个人完成任务,楚榕还不至于这么幼稚,她只是微微眯眼,看了看舒缘白里透红的气色,自得其乐一笑,不知道在想什么。

去到卫生室里,里面的只有一个穿着宽大白大褂的人,想来就是这里的医生了。医生正整理着有些皱的架子床,看到又来一个病人,她还以为又是这些身体娇弱的明星过来占床位,刚鄙夷地抬起头,医生的表情就从不屑变成了错愕。

“我的个天爷哎,女娃儿你咋烧的这样?”医生拍了拍刚铺好的床,“快过来躺着,我给测测体温。”

楚榕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声‘女娃儿’是在叫她,这是岐巴坡的方言?

她走过去,按照医生的指示躺好。

医生往楚榕咯吱窝塞进去一个温度计,冰凉的触感接触到滚烫的皮肤,强烈的反差感冻的楚榕忍不住嘶了一声。

傅年傅余紧张地看过来,“很痛吗?”

楚榕笑道:“不是,就是有点冰。”

傅年松了口气,自主搬来两个木头小板凳,自己一个傅余一个,在楚榕病床旁边坐下。

医生弯着腰在箱子里找药瓶,胖胖的身体有些笨拙,“这是你娃?”

楚榕轻轻点头,“是的。”

医生笑了笑,“我还以为你才上高中嘞。都有娃了,你娃娃和你长得真像,漂亮的哟……”

楚榕已经不止一次听到别人说傅年傅余和她长得像了,之前小孩这么说她也没什么,小孩子又看不出什么像不像的,没想到这位看上去四十岁的长辈也觉得像,她不由想,要是医生知道她压根都不是傅年傅余的亲生妈妈,会对自己的话作何感想啊?

“哦哟,三十九度四。”医生取出温度计,“这么高。”

楚榕也吓一跳,“这么高?”

傅年也提起一口气,紧张地看着医生。

“打两针。”医生掏出一个药瓶,“一会儿再贴两张退热贴。”

楚榕一边点头一边沉思,她发这么高的烧,除了脑袋有点重有点晕,其他的症状也就那样,没什么难受的地方。

要是医生没告诉她温度多高,说不定她还能跑能跳呢。楚榕喜滋滋地想,她的身体果然强健,要是正常人发这么严重的烧,肯定都意识不清了吧。

傅年本来就一脸焦虑,看到楚榕竟然在笑,他紧张地对医生道:“医生阿姨,我妈妈脑子是不是烧的不清楚了?”

因为太着急,傅年倒是没怎么注意自己的措辞,楚榕听见,忍不住道:“我超清醒的好不好。”

她自以为说的很清楚,其实那只是她的潜意识,听在傅年傅余的耳朵里,楚榕只是咕哝了几个模糊不清的词,这还得了,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傅余张大嘴巴,小声地喊:“妈妈?你在讲话吗?”

楚榕听得到,她迷迷糊糊点头,“没说啊。”

傅年睁大眼睛,更紧张了:“医生阿姨!”

医生调好针剂,“来咯来咯,没事的哈。”她一手举着针,一手拉下楚榕腰上的裤子,露出一点臀上的皮肤,快准狠地把针头扎在楚榕的身上,针管里的药剂被缓缓推进去,楚榕发出两声哼哼。

退烧针还是有点疼的,但是楚榕没有力气挣扎,她昏昏沉沉地嘟囔了两句后,就在药效中慢慢睡着了。

“妈妈好疼啊。”傅余咬着手指,看着那长长的针管就有点害怕。

医生笑道:“都是大人了,疼什么哟。”

“大人也疼的呀。”傅余伸出小手擦了擦楚榕眼睫毛上的泪珠,“妈妈疼的哭哭了。”

“那是生理泪水,不是真的哭。”医生处理好针管,“好了,一会儿我找两张退烧贴,等你们妈妈醒了还得喝退烧药。”

傅年站起来帮楚榕掖好被子,问道:“什么时候会醒?”

“那说不准。”医生翻箱倒柜地找退烧贴,嘴里喃喃道:“好久没见过烧成这样的了,嘿,真稀奇……”

傅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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