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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户外(三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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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我说女神急匆匆出门干啥,是来找楚榕的?】

【哈哈哈哈她是来找楚榕打架的吗这么凶?】

【赫欢真的,好关心楚榕,我哭死】

【女神连儿子都不管啦?就这么出来了?】

赫欢的直播间是时刻跟着她的动向的,她来医院,直播间的观众视角也跟随到了医院。

面对高跟鞋嗒嗒嗒的赫欢,楚榕竟有种做了什么对不起赫欢的事还被抓包的错觉。

不回消息是因为她没看到,但是赫欢不至于这么生气吧。

楚榕生平第一次感受着过于的厚重的热情,实在是承受不住,甚至有些想跑。

但是前有狼后有虎,又能往哪里跑呢?

楚榕往右一看,傅年傅余这两小只怎么也来了?难道是没有看到她留的纸条?年年不可能不认识她写的那些字吧?

两拨人还这么巧,赫欢和傅年傅余同时叫她的名字,楚榕一瞬间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在逃犯。

她定在原地摸了摸鼻子,一时之间不知道先回答哪边的声音。

不过楚榕也没有考虑的机会,因为比起气势很足但速度不够的赫欢,傅年傅余跑的更快更急,他们在赫欢之前,小炮弹一样扑到楚榕身上,把楚榕撞得后退两步。

傅余是没刹住车,傅年则是为了伸手揪住了楚榕垂在腿边的手,像是怕楚榕跑了似的。

“你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傅年跑的有些喘,他咽了咽干涩的喉咙,闷声闷气地道。

语气有点霸道,声音有点低沉,恍恍惚惚的楚榕想,这孩子的语气还真挺像他爸的,一看就是亲生父子。

楚榕对傅如晦和傅年都没辙,只能笑了笑,不答反问:“年年生气啦?”

傅年仰视着楚榕,没有回答。

他不是生气。

直到刚刚,傅年才看见李志召所说的楚榕头上很吓人的伤。

没有看到之前,傅年是怎么也想不到李志召的话不是夸张,他自己在脑海里想象过大概的样子,可能是肿了,或是红了,但是亲眼看见,傅年便明白,自己的想象力是真的太过匮乏了。

他实在是没想到楚榕情况这么严重。

而他一上午,都没有发现。

傅年就这么看着楚榕,再说不出一句话。

他只是紧紧地、紧紧地抓着楚榕的手。

“妈妈,你看好医生了吗?”

此时的傅余竟然比傅年要淡定的多,可能是因为他早上已经见过,所以心里有准备,也可能是他现在还没有从成熟小大人的人设里走出来,总之,看到情绪低落的哥哥,傅余心中的责任感更重了。

哥哥不开心,他要担负起哥哥的责任呐。

“看好啦,医生说没有什么事的,年年和小鱼就放心吧。”

傅余唔了一声,“要把医生讲的话讲给我听哦妈妈。”

“好。”楚榕无奈答应,小团子还挺难缠。

傅年对楚榕与傅余的话毫无反应,除了刚刚问楚榕的第一句话,他就再没有出过声。

楚榕觉得傅年的表现有些不对劲,她想低头好好看一看,肩膀却被人重重一拍。“楚!榕!”

咬牙切齿的声音像是遇见了寻找多年的杀父仇人。

楚榕不明觉厉,“赫小姐,你……”

赫欢目光扫过楚榕脑门,眼神微微一软,但马上又凶神恶煞地盯着她:“我什么我?你的手机事摆设啊?我真想把你这破手机给砸了!”

楚榕默默攥紧自己的手机,“也不要这样吧,我又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的。”这话听着哪里不对劲,但是楚榕也没有细想。

不过怒容满面的赫欢倒是因为这句话神色稍微缓和了一点,“你知道我给你发了几条消息吗?”

“呃,十一条?”楚榕举着手机晃了晃表示她刚刚都看到了,“我正准备回的。”

赫欢的气又肉眼可见地消了一些,“医生怎么说?还有救吗?”

“……就是轻微脑震荡而已。”

赫欢不可思议:“轻微脑震荡?你出门被车撞了?”

“那倒不是。”楚榕心道,比起被车撞,被人撞似乎还是要幸运一点的,虽然此人也不是个普通人。今天这话楚榕都已经说倦了,她不想再重复一遍早上的经历,医生也看完了,情况也汇报给傅如晦了,剩下的时间就得遵循医嘱,好好在家里休息。

赫欢撇了撇嘴,“不想说算了。脑子还在就好。”

话不怎么好听,但是里面的关心楚榕还是能听得明白的,她笑了笑,不知道赫欢对她的关心从何而来,这难得的善意,楚榕非常珍惜。

也许是原主以前唯一结下的善缘。

“那……赫小姐,我就先回去了?年年还得上学,已经迟到十几分钟了。”

医院门口也站不了多久,太阳晒,况且赫欢身后还跟着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他们一伙人站在这里,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还有几个认出他们的人,就站在不远处小声讨论,更有甚者,还在拿手机偷偷拍照。

楚榕轻轻拢住傅年傅余的小脑袋,准备先走一步。但突然想到赫欢发的那几条信息,楚榕想了想,对赫欢道:“你要去家里坐坐吗?”

赫欢眯眼望了望慢慢聚拢过来的人群,戴上挂在胸口的墨镜,“行,你先回吧,我一会上你家找你。”

楚榕惊讶于赫欢竟然没有立马就答应,她点了点头,“好的,等你有空。”

回去的时候,楚榕带着傅年傅余坐的王舜华的车,无他,因为傅年不想去学校。

楚榕还很惊讶,却也没有勉强,坐上了回家的车她才问:“怎么啦?害怕迟到被老师骂吗?妈妈会帮你解释的。”

傅年埋着头,不肯说话。傅余抬高小手拍了拍傅年额前的头发,“哥哥是不是不舒服啊?”

“不舒服吗?”这么一说,楚榕也觉得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傅年怕不是生病了,“哪里难受?让妈妈看看。”

她伸手想抬起傅年的下巴看看,然而傅年却在她手指将要碰到自己时,猛地撇开脸一躲。

楚榕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忘了,傅年还是个小酷男来着,这两天乖的不像话她都忘了傅年的人设了。

不过楚榕也没生气,她收回手,又问了一遍:“年年,哪里不舒服?”

傅余黏糊糊地抱着楚榕落下的那只手,“哥哥,哪里不舒服?”“现在还没开出去太远,不舒服咱们还能转回去挂号。”楚榕看着傅年的后脑勺叹了口气,幽幽威胁道:“你再不回答我,我可就不帮你请假了哦?”

傅年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

“吓到了没?”楚榕凑近傅年,看着他圆圆的后脑勺,还以为自己的‘恐吓’起到了作用,“吓到了就……”

眼睛突然看到一闪而过的晶莹水光,楚榕表情一凝。

“年年?”

楚榕张口,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但是清清楚楚,她看到傅年的颊边滑下一颗水光闪闪的泪珠,啪嗒一声,落在了傅年小小的、握成拳的手背上。

傅年在哭?

得出这个认知的楚榕,喉咙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说不出话来。

她第一次见到傅年的眼泪,无论是在原著里,还是这两天真真切切的感受。

傅年是个流血都不流泪的小男子汉,不管生活给了他多少痛苦,他都咬牙坚持过来了。

放在其他类型的小说里,傅年妥妥的逆袭型男主。

这种类型的男主,是不会有眼泪的。

楚榕不知道傅年为什么落泪,只是她光是看着那个单薄瘦小的背影,面对着车窗埋着头默默掉眼泪,就觉得锥子扎心一样的疼。

真奇怪,就算之前看书的时候对他诸多怜惜,现在也不过相处了天,怎么看着小孩哭,她心里这么难受。

“年年,过来抱抱,好不好?”楚榕试探性地扶住傅年的肩膀,把人慢慢地拉到自己怀里,这时楚榕才猛然察觉到,傅年从一开始就拉着她的那只手,原来一直到上车了也没放开。

即便他没让楚榕摸脸,还因此背过身,那只倔强的手也并没有松开过。

傅年这次没有反抗,他靠在楚榕怀里,本来还露了一半的脸,因为傅余在探头看,傅年还自己转过头整张脸都埋在楚榕衣服里。

楚榕这下知道了傅年为什么刚刚不让她摸了,一摸不就暴露了他正在悄悄哭鼻子的事了吗?

为了保护傅年这点自尊心,楚榕一边撸着他毛茸茸的后脑勺,一边给傅余比口型:“哥哥困啦——”

傅余仔细辨认着楚榕的口型,在楚榕重复了三四次后,他恍然大悟,笨笨地做出夸张的嘴型:“好的——”

他没有看到哥哥到底怎么了,只是下意识地听妈妈的话。

哥哥怎么这么快就困啦?

不是才刚刚醒没多久吗?

傅余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很是不解。

很快他就没工夫思考了,因为回家的路上太安静,傅余自己靠着楚榕也睡着了。

到了家,傅余呼吸均匀地睡着,楚榕有些哭笑不得,两个孩子一动不动地把她夹在中间,王舜华来开车门的时候,楚榕只能僵着动作用气声道:“都睡着啦。”

王舜华点了点头,放轻了手头的动作,按照楚榕的指示从另一端先把傅余抱走。

楚榕本还在想自己胳膊是不是被靠麻了,一会儿起身不知道会不会没力气抱傅年。怎知她的担心落了空,楚榕还没动,靠在她怀里的傅年先动了。

他慢慢坐直了自己的身子,在安静的车厢内,也不说一句话,长长的眼睫毛被沾湿,打了蔫儿地盖在眼睑上。

原来他一路上没睡着。

正好现在车里没人,一会儿进去之后又有摄像机要拍了,楚榕猜想傅年也有话想说,她先按捺下自己的问题,掏出一张柔软的纸巾仔细地给傅年擦拭脸上没干的泪。

俊秀小男孩儿变成小花猫了。

楚榕一边面无表情地擦过傅年的婴儿肥,一边内心啧啧,虽说梨花带雨不合适,但是楚榕觉得这么形容傅年恰当极了。他天生就是容易让人心疼的那种孩子,一个人寂静无声地流泪,反而最让人看的动容。

楚榕的手掠过傅年的眼睛时,他的睫毛扑闪了两下。他以为楚榕会趁这个时候问他为什么哭,他其实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傅年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脑海里没有关于流泪的记忆,包括父母去世的那一天,那一天的细节他记得清清楚楚,所有人都很伤心,但是傅年没有流一滴眼泪。

那时候他还很小很小,比现在还要小,什么像样的回以都没有,唯独这个,被死死地烙在脑子里。

他像是被强制接受这个事实一样,画面里他的面前有很多看不清脸的人,在他耳边不断重复着‘亲生父母已经死了’‘你再也没有自己的爸爸妈妈’‘就算领养你的小叔叔对你再好,也会有自己的孩子’等等一系列的话,傅年没办法从那些声音中逃跑,他只能麻木地抱紧旁边的摇篮里只有几个月大的弟弟。

他从来没哭过。

傅年无比确信。

他为什么会为了楚榕哭呢?

楚榕从医院里走出来,他看到楚榕头上的伤,那一刻傅年有种奇怪的感觉。楚榕的到来像是一场梦,一场幻觉,人是没办法攥住梦的。

他没由来地心头一慌。

傅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泪,也不能明白心头的恐慌从何而来,最费解的是,他总觉得,好像什么时候,他也像现在这样,当着谁的面哭过一回。

或许不止一回。

傅年慢慢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楚榕,“你不问我吗?”

“问你什么?”楚榕挑挑眉,心想臭崽总算说话了吧?嘿嘿,我就知道你憋不住。心中小人的声音十分得意猖狂,和她表面上的轻描淡写全然不同。

傅年说不出“你不问我为什么哭”这种话,男孩没有谁喜欢让人看到自己掉眼泪的,更别说他刚刚还趴在楚榕怀里默默哭了那么久。

楚榕没有要问的意思,傅年心里松了口气。

“但是年年要跟我道歉。”楚榕话锋一转,挑起傅年隐隐看得出棱角的下巴,“刚刚我真的很担心。”

“对不起。”傅年看着楚榕的眼睛,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说出来楚榕以为他不会轻易说的三个字。

楚榕微微一愣。

傅年抿抿唇,接着说:“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他竟然还又重复了一边,似乎是觉得刚刚第一遍说的不够诚恳,这次说的更慢更重,就像是在做重大承诺一样。

楚榕看了他一会儿,扬唇笑了,“那我原谅年年,你还是妈妈的乖宝宝。”

傅年紧绷的嘴角一松,下一秒因为楚榕最后三个字脸色爆红。

“什、什么……”他结结巴巴的,不好意思看楚榕,直接自己跳下车子跑进楼里了。

楚榕发出猖狂的笑声,进家之前还不忘和傅年的班主任打电话请假。

嗯,毕竟一会儿进去之后摄像机拍着,网友要是因为傅年无故请假吐槽他就不好了,第一天的时候楚榕就已经见识过网友上纲上线的能力了。

楚榕一家总算是又重新出现在了镜头里,节目组眼含热泪敢怒不敢言,还好不少观众还买账,不然按照傅家这个直播形式,节目早就凉的不能再凉了。

还好导演早有准备,能够既不得罪傅如晦,还能保证楚小姐一家的镜头数。

-

“户外亲子旅行?”楚榕接到仲春和电话的时候还有些诧异,平时都是短信联系,录了这么多天的节目,这还是第一次接到仲春和亲自打来的电话。

听到电话内容楚榕才明白为什么仲春和要电话联系了,直播形式变更,不打电话说不清啊。

“是的,楚小姐,很抱歉这么晚打扰到您。但是下一期节目快要开始录制了,不得不赶紧与您商量。节目策划书给您看过,您应该还记得吧?”

楚榕能接到这个接近十二点的电话,是因为她正在吃夜宵,大半夜的她饿了,想偷偷爬起来点外卖,结果傅年傅余听到一丁点儿风吹草动立马就睁眼了,楚榕不想接受兄弟俩小眼神的谴责,只好和傅年傅余一起分享刚刚点的麻小和烧烤。

她接电话的时候,傅年傅余正和签子上的牛肉作斗争,试图将沉睡的嫩肉吞进暗无天日的胃囊里。

楚榕一边撸串一边回答道:“记得,有户外拍摄需求。”

“那就好,您应该可以接受?”仲春和笑着问。

楚榕哑然失笑,“导演,签过合同,我肯定不会违约的。”

仲春和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楚榕不会违约,但是傅如晦可不在乎违不违约啊。想起节目刚开始那天傅如晦打来的电话,仲春和当时都怕自己节目做不下去了。

“哈哈,那好。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具体事项明天我会发给您。”

楚榕没有异议,“好,再见。”

挂了电话,楚榕终于可以大快朵颐了。她戴上手套,熟练地开始扒虾,麻小,无论何时何地,都深深地让人着迷!

“妈妈,我想吃。”傅余舔舔嘴唇,眼巴巴地看着嘬小龙虾鲜汁的楚榕,对硬邦邦虾壳无能为力的小胖手蠢蠢欲动。

楚榕道:“等妈妈给你剥啊。”

傅年观察着楚榕剥虾的样子,自己也套上手套,试图复制粘贴楚榕剥虾的动作。

“下周要出门拍户外,年年和小鱼想要去吗?”楚榕把剥好的虾肉放在傅年傅余的盘子里,昨天傅年考完期末考试,周末两天节目组不拍摄。

傅年用手捏起虾肉,头顶的灯光在他白皙的脸上打下一片阴影,他专注地看着手里的吃的,轻声回答:“想去。”

“小鱼呢?”

傅余哪有个不想的,一听到出门,不理解‘户外’是什么意思的他已经无师自通地明白了楚榕在说什么,“妈妈,要去哪里玩呀。”

“我也不知道,导演的意思,应该是到一些有名的风景胜地去吧?到时候还会有其他的小朋友和你们一起玩哦。”楚榕笑着给傅余画大饼。

“风景胜地?”傅余圆圆的眼睛里迸发出无限向往。

周一,岐巴坡。

楚榕看着眼前崎岖的山路,陷入了沉思。

背着自己小书包的傅余兴奋地东张西望,“妈妈,这里就是风景胜地吗?真的很特别哎!”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地方!

傅年默默掏出自己的水壶,递给嘴唇微微颤抖的楚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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