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要死了。
“二师父。”
宋子兮虚弱的开口，娇软的声音中夹杂着委屈，眼泪吧嗒吧嗒就流了下来，该死的剧情操控。
聂阳擦干净嘴角的血迹，转过头，脸上带着嫌弃，“若不是为师来的早，你早被那恶心的蚂蚁吃进肚子里去了，为师若为你重塑肉身，还得剖开它们的肚子取你的肉。”
“哭哭啼啼像什么话，说吧，谁欺负你了。”语气带着嫌弃，眸子中却飞快划过一抹冰冷之色。
他的小徒弟，只有他们几个师父能欺负。
宋子兮拧着眉头，抽抽噎噎擦拭着眼泪，心里面委屈极了，道：“二师父……”
对于聂阳，宋子兮是很信任的，当即就将发生的事一点不漏的说了出来。
不过她还是隐瞒了自己穿书，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宋子兮的事。
“二师父，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父母以命护佑我，我已经悔悟了，但是……为什么我说话不受自己的控制，甚至感觉自己像个提线木偶。呜呜呜呜，二师父。”
聂阳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刚才重回镜破裂，他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力量，是天道，是掌管世间万物的天道。
若小徒弟说的是真的，她恐怕是被天道操控了。
或者说，天道不允许她悔悟……
聂阳丹凤眼中一片漆黑，他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但他相信宋子兮。
天道为什么要操控她？
这是一直缠绕在聂阳心头的问题，不过看宋子兮不愿意多说其他的，聂阳也没有追问。
刚才使用重回镜，他已经被天道反噬，心口火辣辣的疼，眉宇间染上几分疲惫，恹恹地靠着大树。
“有为师在你身边，你就算说再恶毒的话，做再恶毒的事，为师也不会让你死的。”
宋子兮呼吸一滞，她听着自家二师父的话，她怎么感觉哪哪儿都不得劲。
瘪着嘴道：“那二师父是不是要眼睁睁看着你乖巧可爱的徒弟，被人打到残废。”
“别害怕，还有你三师父，就算你化成灰，他也会为你重塑肉身的。”聂阳眼皮微抬，发丝被风轻撩起，白色的薄唇，眉宇间染上几分羸弱，容颜绝色，却并不是女子的阴柔美，在他的身上能感受到破碎之感，似风一吹，就能把他刮跑了。
妥妥的文弱书生一枚。
但再宋子兮看来，那就是薄情寡义！
宋子兮气死！
二师父说话总能让她气的吐血三升。
不过谁让这是自己柔弱不能自理的二师父呢！
知道他寻自己，恐怕是劳心费神。
所幸她被啃食的肉不是很多，二师父给的丹药在体内化开后，好了个七七八八。
“二师父，你歇歇，我再去附近找吃的，很快回来，保证不让你再担心。”
眼红兔已经被宋凌瑶拿走，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