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推断的不错,证件上的信息的确是假的。
但尸体面部大部分被人为损坏,手部指纹也被破坏的无法提取,暂时无法确认其具体身份。
经法医检查,死者身上还有大片的软组织挫伤,疑似生前遭受过虐待。
根据搜出来的证件,和那些五颜六色的广告单和旧名片上残留的指纹和最近几天的人口失踪报案信息比对。警方认定,死者为最近被报案定义为失踪的西村仁一郎。
西村仁一郎,无业游民,家中有一妻一子,现居住地址为四谷地区的某处房址,在五天前,其好友曾报警称其失联,疑似失踪。
除此之外,那些五颜六色的旧名片和传单纸上还残留着另一位疑似嫌疑人的不明指纹,根据指纹库对比却显示查无此人。
现场街道的监控被全部破坏,班长他们和现场的警员们也询问了附近的居民,但他们都声称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
不过想来也是。
羽生君怀想。
到底是谁才会去留意一个空了快十年的房子呢?
换句话说,又有谁进出一个长久不见人影的空房却不会被怀疑呢?
于是矛头首先指向了明明羽生君怀没有下达委托,却依旧坚持打扫了房子的清洁工。
在第二天的早上,警方例行对他进行了传唤。
接待室内,还穿着清洁公司制服的尾田一夜豪放的坐在椅子上,甚至还一口气直接闷了接待用的茶水。
“三天前我在干什么?当然是在工作啊。”
他理所当然的说着,把手又伸向了茶壶来给自己又续上了一杯热茶。
监控摄像头于三日前被破坏,可推断其为凶手的作案时间。
“为什么要去那座空房子?当然是接了工作啊,警官你去公司查查不就好了吗?干什么还非要把我叫过来问这种问题。”
接待室外的羽生君怀透过耳麦听到他的这句话,瞳孔不受控制般微微一缩,但又很快的冷静下来,手指不自觉的缠上了耳边的一缕头发。
“的确是有这么一个委托。”降谷零看着面前从清洁公司调来的资料,“会不会是羽生你家里人的委托?只是你不清楚。”
“不会。”羽生君怀斩钉截铁的说:“除了一开始一个月一次的清洁外,这几年都是一年清洁一次,并且都是羽生本人下达的委托。”
“而今年的委托是一个月前,没理由在短短一个月内又进行一次除草。”
“那会是谁?”
“不清楚,对方没留下联系方式吗?”
“刚刚查过了,是假的。”
“是吗”
两人陷入沉思,无言的听着接待室内传来的声音。
到最后负责留下了协助办案的只有他们两个。
至于为什么?
“我只给你们留两个人,别忘了你们的澡堂,还有半个星期要打扫。”
鬼塚八藏那近乎&039;温柔&039;的语气在耳边响起,惹得围在手机边的几个人齐齐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于是除了身为当事人的羽生君怀,各科素质第一,又相对其他人比起来,比较靠谱的降谷零也留了下来协助办案。
“这个人,你认识吗?”
警察将西村仁一郎照片推到了清洁工尾田一夜的面前,询问到。
尾田一夜随意的扫了一眼桌上的照片,嗤笑一声,“认识,怎么能不认识呢?”
“他几天前失踪可都是我报的案,怎么,他死了?”
他这么说着,似乎毫无不意外。
羽生君怀和降谷零还有审讯的警察们脸色同时一变。
“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呗,就他这样欠了那么多赌债不还的,被追杀可是迟早的事情吧。就因为这个,他老婆可是给他买了好大一笔保险呢,就等他死了来还债呢。”
“那这个证件呢,你认不认识?”
“这不就是他躲债用的假身份吗,怎么,问我这么老半天合着他真死了?让我来给他领死亡证明的?”
“所以我说警官先生啊,死亡证明最快什么时候能领?”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可是帮他老婆问的,他老婆现在肯定缺这笔钱。像我们这样的人,最该在意的可就是钱了。”
尾田一夜似乎是想起来什么,又嗤笑一声,慢慢悠悠的喝着手里的茶。
羽生君怀透过单面玻璃看着他坦然自若的样子,默默收回了视线。
最主要的疑点已经解决,后面的信息哪怕再多也已经没用了。
羽生君怀摘下了耳朵里的耳麦,放空的看着面前的文件夹。
降谷零看向对面低着头沉默不语的羽生君怀,发现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低沉的气息。
“羽生?”他试探着开口。
“不对。”
那人这么说着,手指不自觉的缠上耳边的一缕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