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欢迎拨打tkr学院外交部杰西卡奥斯汀所属支系。”女孩扎着两个团起来的丸子头，懒洋洋地坐在电脑前翘着二郎腿，“我是奥斯汀夫人的部下卢娜。奥斯汀夫人暂时不在，您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转达奥斯汀夫人；若是您的事情很私密，可以在我离开之后听到蝴蝶拍打声音即可进行电话录音——”她歪着头，端起胳膊随便做两个扩胸运动，阴阳怪调地捏着嗓子，从凌乱的桌面上抓起一只蓝蝴蝶模型。
“这里是外交部凯文路易斯所属分支，我是路易斯先生的部下雪见。”电话那头吱吱作响，听到打电话的是凯文路易斯的人，卢娜立即坐直身子，“卢娜，我有要事相告杰西卡奥斯汀。”
女孩放下手中的蝴蝶，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白纸叼在嘴里，手忙脚乱地找她掉在桌子底下的几只黑笔：“好的，小姐。”
“刚才执法部林英部下阿荣来电通告，在墨渊都抓到了来自地球英国的鸦片走私。”对方打一个大大的哈欠，“执法部要求外交部立即取消与英国的所有外交关系，并立即将负责外交漏洞的成员开除。”
与英国的外交是凯文路易斯和杰西卡奥斯汀各有部下在做，相比之下杰西卡奥斯汀拥有的与英国联系的部下更多一些，这件事整出来算是警卫部和外交部的严重失职。
卢娜打开文件夹，翻找与英国外交的成员：“你们那边人员已经清除了吗？”
这边相关人员太多了。卢娜皱皱眉头。与英国外交算是杰西卡奥斯汀外交方面的大项目，要是取消与英国的外交，杰西卡奥斯汀团队将损失百分之二十的业绩。
雪见说的很轻松：“我们这边主要负责与美国和德国的外交，将百分之二与英国外交相关联的人清除也不是什么大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这是说还没裁员吗。
她在躲避什么？
“雪见姐姐，你们清人了吗？”卢娜右手放下笔，拿起另一个电话拨打执法部，左手扣紧耳机旁话筒，重复一遍她的问题，“马上到部门业绩考核了，你们是想先让我们清人然后自己不清人，把祸水引到我们头上嘛。”
雪见倒是很镇定：“怎么可能呢，凯文路易斯先生让我打这个电话肯定是要清人的。而且你们本就是外交主力，你们清人做榜样也是天经地义。”
“吹什么牛皮，每次都是我们先清人，要不这次你们先清吧，有来有往嘛。”执法部的电话打不通，卢娜挠挠头发，瘫倒在旋转的椅子上，“为什么执法部不是自己拨打电话通知我们，而是让你们一个外交副力通知我们呢？”
监控室里的电线盘旋在天花板上，女人的嘴上涂着天蓝色的口红，和她头上别着的蓝蝴蝶是一样的颜色。
监控里一个挽着两个丸子头的女孩挂了电话，闭上眼睛，右腿搭在左腿上，在电脑前小憩。
音响后面的管子喷射出令人昏迷的雾气，弥漫着点缀整个模拟幻象的面试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