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五人本事确实不错。”
之前与刘枫对视的男人说道：“我兄弟五人，本就是制作火器最好之人。”
他言语里满是自信，甚至还带着几分高傲。
刘枫看在眼里觉得好笑：“做的再好，也比不过我大明的匠人。”
他刻意加重大明二字，等着对面五人的反应。
那人还欲反驳，另一人伸手拦住他。
“论及火器制作，我大明匠人自是最好的。”
“我等半路才学的，比不上属实自然。”
刘枫垂眼，竟然没上当。
就是不知他是注意到了，还是刻意避让才如此言语。
不过无妨，只要有鬼就总会露出破绽。
想着，刘枫微微一笑：“大明匠人对火器制作都是半路摸索。”
“只要你等用心的学，掌握制作只是迟早问题而已。”
刘枫说到这里顿住，转而望向连翘：“连翘院长，你说是吧？”
你这个做院长的在旁边缩着作甚，还不快将这几人带走？
连翘反应过来，重重咳了几声。
“对，只要用心学，只是迟早问题。”
说着，她示意几人随自己离开。
很快，教室里便只剩下十几人。
杨荣和景文山交换了目光，同时行礼。
“微臣参见皇上。”
刘枫微微抬手：“无需多礼，你二人对方才那几人有何看法？”
杨荣没有言语。
景文山道：“那几人并不是我大明之人，皇上，他们应该来自北边。”
刘枫道：“连翘说过。”
杨荣皱了眉：“北边的人跑来学院作甚？”
景文山却是心中了然：“他们应是奔着火器来的。”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稍微一想便猜到了其中关键。
同时心中也有了隐约的人选，瓦剌人。
那五个人，大概是瓦剌派来刺探的人。
就是不知，他们的目标除了火器是否还有其他东西。
刘枫心中斟酌，过了片刻望向景文山。
景文山心头咯噔了下，小心询问：“皇上为何，如此看着微臣？”
刘枫道：“学院的院长之位，你觉得如何？”
景文山愣住：“皇上之前问过微臣这个问题。”
他问过吗？
刘枫回忆了下，发现还真如景文山所言。
不过那时景文山的答案是否，所以他没多问。
如今兵仗局并入工部，景文山的答案又会是什么？
“眼下，你的答案又是什么？”
景文山思绪翻涌着，答应与否，两个结果来回交替。
刘枫笑着摇头，便也不打算让景文山现在给个结果。
“你且回去想想，有了结果再与朕说。”
说罢，刘枫带着王政等人离去。
原地，杨荣往景文山面前走了几步。
“如何，你是何想法？”
景文山眼神闪烁，反问道：“你觉得该如何选？”
杨荣沉默，他不好回应这话。
留在工部好歹是个官员，若成学院院长，可就不是如此了。
“事关景大人日后，杨某便不说话了。”
屋外，不知何时起了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