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那齐月儿到底做了什么，能叫你们给她准备那么多首饰？”
别庄管事陈山跪在地上，听见询问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发抖。
“皇，皇上，那齐月儿说，说她是皇上亲自带回别庄的人，还道，还道皇上于她有意……”
刘枫在陈山结结巴巴的话中，弄清楚了前因后果。
在得知齐月儿说他有意时，刘枫忍不住冷笑。
“她倒是敢说，拿着朕的名头在朕的附近耀武扬威，很好，非常好。”
齐月儿胆子很大，比寻常男子的胆子都要大。
如果她没牵扯到自己，刘枫还不会说什么。
可眼下……
刘枫一巴掌拍在扶手上：“送她去做杂事抵偿首饰银两，何时够了，何时放她离去。”
陈山哆嗦了下：“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陈山离去后，整个清风院的氛围都陷入了凝滞中。
宫人们小心的立着，连呼吸都放的轻缓。
刘枫靠在椅背上，神情变幻了片刻，取出先前京师传来的信件。
孙太后出现前，他看到信件里提到了英国公府，余下的还没来得及看。
“英国公府有人与外族会面，交换信件……刺客白舞出现在京师凌云布庄……”
刘枫翻过信件，神情逐渐变得凝重。
他离开京师，确实让很多人放松了下来，马脚亦跟着展露。
可马脚露出来了，真正能拍板的证据却还没有拿到。
英国公府有人与外族交换信件吗？
刘枫抬眼：“王林，回信，让骆子晋和连翘想办法弄到信件。”
“再深查白舞背后的人，务必弄清楚那个白舞是真是假。”
“是。”
王林写了回信，封好口后交给了驿站的信使。
夕阳西下，刘枫靠在软榻上欣赏着晚霞，突然想起前些日子抓获的程铮一行人。
“王林，把程铮带过来。”
王林得了话，立刻去做安排。
很快，程铮被锦衣卫五花大绑，推进了清风院。
“跪下。”
一个锦衣卫在程铮的膝盖后踹了一脚，踹的他踉跄跪下。
程铮一手按在地上，又很快挺直了身体。
刘枫好整以暇地望着他：“你应该能猜到，朕要你前来的缘由。”
“关了那么多天，想好怎么说了么？”
程铮深吸口气：“草民，草民确实犯了大罪，不求皇上能饶恕，但求皇上能给个痛快。”
给个痛快？
刘枫被程铮的话逗笑了：“盐铁乃是大明根本，你私自贩卖盐铁，还想要个痛快？”
“程铮，你天真，还觉得朕也天真？”
“老实交代接收盐铁的是谁，戴罪立功，朕还能让你逃过一死。”
一番话落下，程铮低下了头。
刘枫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也无意知道。
屋中被寂静包围，所有人都在等着程铮开口。
又过了片刻，程铮抬起头，脸上满是沉重。
“皇上方才说的，可属实？”
“君无戏言，从朕嘴里说出去自然属实。”
刘枫回答的漫不经心，一点都不在意程铮的质疑。
程铮捏紧了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像是下定了决心般开口：
“接收盐铁的人，皇上应该是熟识的。”
应该是他熟识的人？
刘枫觉得这句话有些古怪：“此话怎讲？”
“是内阁杨士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