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衍大概是看在骆疆北的面子上,朝她微微颔首,自己走了。
茶楼里估计是清过场,宁衍走后,二楼就只剩下她和骆疆北了。
苏陌作为一个爱恋着对方的农家女,这时候两人独处,自然得十分诚挚且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火辣程度类比花痴,至于如何做到的,端看想象力了。
苏陌目光炙热不容忽视,骆疆北面色不悦,“你看什么?”
苏陌想着骆疆北喜欢的那笵儿,羞涩忸怩地垂下头,几个字跟难产似的,千呼万唤试出来,欲说还休,“看将军您高大英俊,沫儿心生欢喜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
骆疆北很不自在,“口无遮拦胡说什么。”
苏陌想象着面前堆着的是金山银山一千八百万,眼里的渴望不言而喻。
颜值即正义,不说苏陌演技咋样吧,就说她这颜值,骆疆北又非常喜欢这一款自带滤镜,效果不差,至少骆渣男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和缓了很多。
“你那日问我的巫山是何地的巫山。”骆疆北蹙眉,“又为何问出那等话来。”
说话的语气也不似方才那么严厉了。
苏陌摇头,茫然道,“将军意识不清听错了罢,沫儿是问将军有没有再去过云山,这些年有没有梦到过沫儿。”当年苏家二老就是在云山救的骆疆北,这么说没错,骆疆北既然不是那人,更不能说她精神上潜意识出轨了,这么败好感度的事,藏着掖着都来不及。
他确定没听错。
骆疆北若有所思,并没纠结在这上面。
演就演好,苏陌探手,想给骆疆北把脉,被骆疆北一把握住了。
掌心里的手腕柔弱无骨,幼滑洁白,骆疆北除了面前的女子,没碰过旁的女色,这时候便有些走神,松了手垂在身侧,极力忽略手心里留下的温度,沉声问,“你做什么。”
“沫儿是想给将军看看伤……”苏陌瞳眸水汪汪地看了骆疆北一眼,扭捏着手帕哎呀了一声羞得满面通红,“哎呀,……将军您在想什么呢……”
骆疆北噎住,“你能不能正常说话。”虽然她这模样看起来挺可爱的。
“哦。”苏陌言听计从,变脸如翻书,严肃了神色,专心给他听脉。
骆疆北:“……”
初觉时顺滑有力,再查时凝滞阻塞,再试时又恢复如初,变化多端诡异至极,苏陌诧异,“您的毒还没解,剂量轻,中毒反应不是很明显,可能太医们没往这上面想,疏忽遗漏了。”
不至死,从外表上也看不出什么,只是时间日久武功会大打折扣罢了,来人似乎并不想要他性命,也不想他变成废人,只是不想让他动武?或者是不能领兵?
骆疆北心一沉,这几日他偶有所觉,皆以为是胸口的外伤所至,倒没怎么放在心上,不曾想竟是余毒未清。
下头有将军府的仆人飞奔而来,四下张望,不一会儿明一上来禀报,说是骆夫人回了府就哭天抢地的找他,连兵营都去过了,骆疆北再头疼,也得回去了,否则骆夫人能把整个京城都翻上一遍。
“有事就派人来将军府找我。”
苏陌嗯嗯点头,骆疆北说完就走了。
骆苏一直在楼下紧张地看向这边,大有一个不对劲立马冲上来的架势,苏陌看见儿子心情好了很多,朝他露出个大大的笑容表示自己没事,不妨对上了骆疆北回头的视线,脸上的笑一僵,随后扯出了个更大的,灿若骄阳。
骆疆北目光深了两分,径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