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笑了。”顾云香紧紧抿唇，克制笑意。
顾子易感觉找回了场子，继续道：“再来一遍。”
他哀怨道：“嘉柔，你生了这场大病，可你的父王都没来看过一眼。”
顾云香念道：“母后，父王他又去别的娘娘宫里了吗？”
“嘉柔，你母后人老珠黄……”
“噗嗤……”
顾云香又没忍住，笑倒在沙发上。
顾子易扶额叹气。
这次对台词在欢声笑语中艰难地进行着。
进组那天，顾子易还在担心小姑奶奶正式拍戏时笑场怎么办，听说谢导工作的时候脾气很大。
算了，到时候他来抗，谢导要骂就骂他吧。
到了剧组，远远见到陈盈，顾云香就高声喊：“仙女姐姐。”
周围的工作人员纷纷侧目。
陈盈开心地抱了抱她，才两三天没见，她都有点想念这个小姑奶奶了。
“走，我带你们去见见导演。”陈盈笑着说。
谢导六十多岁，头发白了大半，正在喝副导演商量等一下的拍摄。
“导演，我的小公主来了。”陈盈牵着顾云香走到他面前。
顾云香落落大方：“导演爷爷，你好。”
谢导低头看她，笑得眼角皱了起来：“你就是香香，好漂亮的女娃，待会儿演戏怕不怕？”
顾云香摇头：“不怕，子易在家教了我怎么演戏。”
谢导：“子易是谁？”
顾云香回身攥着大孙子的手：“他就是顾子易，也是个演员。”
顾子易略显紧张地伸出手：“谢导，您好，我叫顾子易。”
谢导握了一下，说：“顾子易？我看过你的戏，好像是你刚出道的戏，有灵气，有天赋，很好。”
顾子易受宠若惊。
“小伙子继续努力，我看好你，有机会我们一定要合作一次。”谢导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谢导演，我会努力的。”顾子易嘴角都要咧到天上去。
不管谢导是真心话，还是客套几句，能让他记住自己的名字，顾子易已经很满足了。
陈盈又领着他们和其他几位演员打了个招呼，接着顾云香就被带去化妆做造型。
《长宁》是假借隋唐时期的架空背景，服饰自然也落地在这个时期。
顾云香梳了一个简单的垂挂髻，她的脸本来就圆滚滚的，乌黑的头发垂在耳边，衬托地更加白皙可爱。
额前细细描上红色的花钿，身穿妃色的齐胸襦裙，双臂间挽着淡青色的披帛。
造型全部做好之后，所有工作人员都忍不住赞叹：
“唐朝仕女图活过来了！”
“香香好适合穿古装，太漂亮了，妥妥的小公主。”
顾云香第一个问顾子易：“子易，好看吗？”
顾子易由衷回答：“好看，你以前是不是经常这么打扮？”
“不太一样，额头上不会画这种漂亮的花瓣。”
“你穿汉服好看，回去咱们买几套，平时也能穿。”顾子易望着镜子里的她说。
顾云香声音上扬：“谢谢子易。”
陈盈看到换好造型的顾云香，也连声赞叹，抱着她，让工作人员拍了好几张照。
工作人员开玩笑：“难怪香香能演小公主，和陈老师一样漂亮，好像真的母女，陈老师干脆认香香当干女儿好了。”
陈盈笑道：“我是没有福气能有这么可爱的女儿。”
她结婚多年，也曾想要个孩子，但总怀不上。不过她和丈夫对此没有太深的执念，现在态度随缘，不强求。
顾云香抬眸认真道：“仙女姐姐是有福气的人，你的福气会来的。”
陈盈勾起唇角：“香香说有，咱就是有。”
休息了一会儿，拍摄正式开始。
顾子易在导演旁边找了个小马扎观摩，心里还在担心小姑奶奶会笑场。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