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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9.第六百七十九章考验世界2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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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很快停在列支敦士登城堡门口, 守卫看着乌泱泱一群人聚过来,本还想拦,可看到不仅副首相和思赛克主教在, 就连乔治亚娜王后也在, 顿时停下动作。

可以说, 王后才是这座城堡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虽然罗纳夫人住在这里,但王后想进, 别人也拦不住。

他们直接闯到弗朗茨大公卧室门口,期间没遭到任何阻拦。

罗纳夫人和安东尼乌斯伯爵守在门口, 试图阻止他们进去, “大公正在休息,请你们莫要打扰,出了事,谁也负不起责任。”

乔治亚娜王后才不管她,一把把人推开, 用力去推卧室门。

然而那门似乎被锁住了,纹丝不动,她气急败坏,“快开门,难道你还想囚禁大公不成?”

“别胡说,这是大公的手书, 他需要休息,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罗纳夫人被推得一个踉跄,却丝毫不相让,看着王后的眼神充满了不善。

“你说要休息就休息啊, 谁能证明,我看你就是想对大公不利,今天我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王后直接叫嚣道。

罗纳夫人因为身份缘故,不像她那么嚣张,但表现却格外强硬,“医生诊断他需要休息,还请女伯爵不要让我们为难!”

“那就让医生过来,”王后当机立断,完全不给反驳的机会,说完还向其他人使了个眼色。

副首相上前,“罗纳夫人,我们实在有很重要的事询问大公,还请行个方便。”

罗纳夫人有点不情愿,眼神看向思赛克大主教。

他刚要说话,就被乔治亚娜王后打断,“难道你要让我们这么多人一直等着吗?我告诉你,今天没看到人,我们就不走!还有,宫廷总管呢,我来了这么久,他都不来迎接我这个女主人,是不想干了吗?”

说到底,她才是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这话让罗纳夫人一噎,沉默半响,在乔治亚娜王后的叫嚣声和副首相等人无声的催促中,不得不敲开卧室门,“是我,副首相等人坚持要见到大公,打开吧。”

停顿半响,门从里面缓缓打开,总管和医生一起守在门口,显然,他们刚刚一直守在门后。

乔治亚娜王后狠狠瞪了眼两人,率先走进去,看到床上闭着眼睛的大公,当即讥笑的勾起嘴角,“喲,不会已经被你们弄死了吧?”

“王后,您”罗纳夫人不满皱眉。

“来人,把他们抓起来,”谁知乔治亚娜王后丝毫不给她说话机会,直接吩咐守卫把总管和医生抓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罗纳夫人脸色大变,“你想对大公不利吗?”

“想对大公不利的是你们吧?”王后讥诮道,嘲讽的看了他们一眼,对人群后一位中年医生道,“赛迪尔医生,麻烦你了。”

众人向后看,果然看到一人提着大大的药箱。

“他是谁?大公的身体怎么能随随便便交给一个外人,我们有宫廷医生,”罗纳夫人意识到不对,当即挣扎反驳起来。

可惜,王后雷厉风行,不仅让人抓住医生和管家,连他们也被暂时控制了。

其余守卫倒是想帮忙来着,王后恨恨瞪视他们,“我才是王后,你们应该听我的,再不济也是副首相,他们是那个牌面上的人,情人和私生子!难道你们要向这么不名誉的人效忠吗?”

守卫们一愣,动作迟疑下来,是啊,罗纳夫人母子在这里住再久,都只是客人。

“而且,大公出事,应该是他的继承人接手处理这一切,乔治大公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你们难道要违背律法吗?”王后指着后面人群中的乔治道。

没办法,乔治只好站出来,“我想,我有权知道弗朗茨大公身体状况如何。”

“你也可以问医生,但不能让随便一个人接手大公的治疗,”罗纳夫人显然有点急了,反驳道,“思赛克主教,您难道不觉得这行为不妥?”

可不等思赛克主教说话,王后再次开口,“他可不是什么普通医生,而是闻名全欧洲的赛迪尔医生,曾担任英王室的宫廷医生,辞职后创立自己医院,出版过多本医学典籍。我想,没人不认同他的医术吧?”

显然,她请人过来时,就已经考虑好了,直接请了个名气最大的,避免被人质疑。

这下罗纳夫人没话说了,宫廷医生也只是名头好听,但比起名气和医术,还是赛迪尔医生更值得相信。

乔治大公没有犹豫,“那么,请赛迪尔医生帮大公检查一下,我要知道他具体得了什么病,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

赛迪尔医生点点头,早在他接受乔治亚娜王后的委托时,就知道会有这一出。

牵扯到宫廷政治斗争,危险系数高,但高风险代表高收益。

他如果能治好列支敦士登宫廷医生治不好的病,亦或者检查出其他异样,那对他的实力无疑是最好的证明。

目前他还是全欧洲最好的医生之一,可他的野心却是成为医学界的奇迹,这个时代最耀眼的医学之星。

因此思考过后,他就应下了这份危险的差事。

当然了,乔治亚娜王后开出的诊费也是原因之一,出口就是五千马克,这谁顶得住?

见他真的拿着医药箱上前,罗纳夫人面上闪过焦虑。

她用眼神示意宫廷医生,见他微微摇头,放下一半的心,剩下一半依然掉在空中。

因为她也不确定,宫廷医生动的手脚,能否瞒过赛迪尔医生,毕竟他名声那么大,定然有几分真才实学。

两人的眉眼官司,落到有心人眼里,就是明晃晃有问题了。

可现在要的是证据,如果没有这四人谋害弗朗茨大公的证据,那说什么都是白搭。

赛迪尔医生也知道此次看诊非常重要,表现的非常沉稳小心,能检查的全部检查了,还仔细询问了管家和伺候的两名男仆女仆大公的身体状况,以及宫廷医生诊断情况和开出的药,把认真谨慎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做派,让罗纳夫人四人的心一直吊着,生怕真被看出端倪。

而赛迪尔越来越沉的神色,也似乎彰显了他好似发现了什么,这让他们更忐忑了。

可只有苏叶看出来了,赛迪尔医生是什么都没检查出来,才表现得这般凝重。

要是真查出来了,他肯定会很兴奋,这代表他再次扬名的机会来了。

可现在的情况是,他什么都没看出来,可偏偏罗纳夫人的表现,并非那么无懈可击。

只要是聪明人,都会产生怀疑,而赛迪尔医生却什么都没查出,这会让人疑惑,他的医术真的有传说中那么好吗?

怎么办?

他在心里一直思量,该怎么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乔治亚娜王后等了这么久,早就不耐烦了,见他终于停下动作,立刻道,“怎么样?你查出了什么?”

赛迪尔医生心里有点慌,但面上依旧镇定自若,“弗朗茨大公得的是脑型疟疾,严重的中枢神经系统感染,表现为发热,头痛,昏迷,抽搐等,非常凶险,死亡率高。起因应该是蚊虫叮咬,近期大公是否去过非洲?”

“是的,三月前,大公曾走访过利比亚和尼日尔两个国家,”副首相立刻道,同时期待道,“还有救吗?”

赛迪尔医生点头又摇头,“如果发现比较早,还有治疗的希望,可现在已经晚了,病情被耽误了。”

“什么意思?”副首相错愕,难道他竟然是说,宫廷医生故意耽搁病情吗?

“那还用说,肯定是他们商量好的,不给大公治疗,想直接耗死他,”乔治亚娜王后立刻道,眼神里尽是挑刺的得意。

可罗纳夫人听到这个回答,却悄悄松了口气。

宫廷医生也立刻跳出来,“胡说,我当然有好好治疗了,病历上有治疗经过和用药,脑型疟疾在两月前就已经治好了,当时罗纳夫人还找了另外一名医生前来确诊,赛迪尔医生你莫要含血喷人!”

“我还没说完,”赛迪尔医生不紧不慢道,“这部分的前期治疗确实完成了,看着也确实痊愈了,可在一月前,弗朗茨大公又复发了,对吗?”

“不对,”宫廷医生当即反驳,“大公只是头疼,并没有发烧,晕厥和抽搐的现象,这绝不会是脑型疟疾的症状。”

“那是因为你给大公用药了,让他一直处于昏迷状态,那些现象才没有体现出来,”赛迪尔认为宫廷医生应该是耍了一个花招。

先让大公看起来痊愈,经过其他医生确定治疗,之后再发病,就不是他的问题了。

和前面详细的治疗过程相比,后面的诊断就显得潦草,只有头疼,而治疗手段也简单粗暴,让大公保持昏迷,不要醒来感受头疼即可。

这里面问题很大,应该就是他猜测的那样。

苏叶无声的翻了个白眼,“我听说严重的脑型疟疾治好后,有非常大的后遗症,是真的吗?”

赛迪尔医生一愣,“是的,可能失语,失明,偏瘫,颅内出血,以及”

突然他声音顿住,忙上手去查看弗朗茨大公的头部,摸索后大喊,“这里有伤口!”

其他人闻言,连忙上前。

赛迪尔医生把浓密的头发扒拉开,果然看出后脑勺左侧有一块小小的凹陷,经过一段时间,已经不明显,但足以看出,弗朗茨大公遭受了严重的脑部创伤。

而这也会导致失语,失明,甚至是偏瘫,和脑型疟疾后遗症极为相似。

此前,弗朗茨大公确实得过一次,但在宫廷医生的治疗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可就在这时,他与某人发生了肢体冲突,被推倒撞到了后脑勺,以至于产生了严重的问题。

这个人选,很可能是罗纳夫人或者安东尼乌斯伯爵。

无论是不是故意的,错误已经造成,两人将面临严重的惩罚。

心慌之下,收买了医生和管家,医生灵机一动,想到之前弗朗茨大公得的病,不如就把原因栽到脑型疟疾头上。

但之前那次诊断已经有其他医生确认痊愈,且弗朗茨大公发现的早,治疗的也早,不可能发生这么严重的后遗症。

于是他弄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借口,头疼,只有头疼。

如此等事发时,他就有理由推脱,弗朗茨大公病情复发,但这次的表现大为不同,只有疼痛,没有发热等其他现象,因此他才没意识到,是脑型疟疾复发了。

而产生头疼的原因多种多样,世上有的是各种无法治好的头疼病,他分不清楚不代表医术不好,是整个医学界就发展到这里,他也无能为力啊!

如此,岂不是可天衣无缝瞒过去,又能保证他医生的声誉不受影响。

显然,赛迪尔医生一点点钻入他的圈套,等到赛迪尔医生也确认,弗朗茨大公就是旧病复发,他就可以跳出来反驳,自己绝不是故意的,一切都是病情症状改变导致他诊断不出来。

而苏叶询问后遗症,就是在提醒赛迪尔医生,跳出那个思维,能造成这种后果的,还有其他原因,比如外伤?

他好歹是享誉全欧洲的医生,水平自不用说,关键他思维机敏,反应迅速,刚刚只是走入思维惯性罢了。

谁能想到呢,诊疗记录上那么复杂的过程,其实就是外伤。

真相大白!

罗纳夫人面色顿时惨白如纸,紧紧握着儿子的手不说话。

安东尼乌斯伯爵更是浑身颤抖,害怕的瑟缩着身子,不敢抬头看人。

宫廷医生被拆穿,顿时瘫软在地,心里明白,自己完了。

任你有再多借口,连外伤都没检查出来,这是医术不行吗?分明是有阴谋啊!

“哈!我就知道,你们拦着不让人探望,就是不想让人发现伤口吧,”乔治亚娜王后得意极了,感觉自己很快就能报复这对恶心的母子了,“所以这伤口是谁打的?我猜,一定是安东尼乌斯,毕竟只有他有力气伤害大公。”

“不是我!”

“是我!”两人异口同声,安东尼乌斯伯爵否认,而罗纳夫人则亲口承认。

安东尼乌斯伯爵错愕的看向母亲,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承认?

承认了就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伤害一国大公,耽误治疗时间,无论如何都会判死刑,上帝也无法原谅!

罗纳夫人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恢复冷静,“是我做的,弗朗茨大公曾不止一次承诺我,会让安东尼乌斯继承王位,因此我从小就教他亲近大公,连亲生父亲都忘到一边。到头来,他却告诉我,俄国那边向他施压,他不得不妥协,列支敦士登大公只能是乔治的,凭什么?要是做不到,就不要承诺我,我陪了他三十多年,最后只得到这么个结果,我自然不甘心,于是和他大吵一架。情绪激动之下,没收住力气,把他推到,磕在了鹿角摆设上,没想到他直接出事了,情况很严重,偏瘫失语,我没办法,只能伪装是生病。”

她说得悔恨不已,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来。

可乔治亚娜王后却只觉得痛快,“呵,一个私生子,还妄图染指王位,想得美!”

“他不是私生子!他是安东尼乌斯伯爵亲生的,”罗纳夫人似乎被这话激怒了,恶狠狠道,“自从和伯爵结婚,我就再没回过列支敦士登,直到孩子出生。”

“那谁知道弗朗茨大公有没有去法国和你私会,”王后不以为意,只要想到自己孩子一个接一个死亡,床上那该死的男人丝毫不在意,还有心思带着贱种玩耍,她就恨得牙痒痒。

“我说没有就没有!”罗纳夫人气愤道,“当年他为了获得奥地利支持,违背了对我的承诺,我又怎么可能为他生孩子,我还没那么廉价!要不是他承诺让安东尼乌斯成为继承人,我也不可能再和他一起!”

“你终于肯说实话了,你完全不爱他,只是为了儿子能继承王位而委曲求全罢了,哈哈哈,弗朗茨,你听到了吗?你心爱的女人一点都不爱你,甚至恨死你了,是不是很憋屈很伤心?”乔治亚娜王后哈哈大笑。

当初孩子一个接一个死,而丈夫丝毫不在乎,心里只惦记其他女人,是她永远的痛。

她只恨当初死的为何不是他,而是安东尼乌斯伯爵?

现在好了,这个男人遭报应了,被心爱的女人害得瘫痪,马上就要死了,而那女人也即将上绞刑架,她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乔治亚娜王后的笑声非常刺耳,带着难以言喻的悲伤和愤怒。

可众人却只注意到,弗朗茨大公醒了。

是的,他终于醒了!

刚刚趁众人一拥而上去检查他头部伤口时,苏叶趁乱摸鱼,给他狠狠扎了一针,上面抹了药,刺激得他暂时醒过来。

当然了,这并非什么好药,而是类似于回光返照的效果,一旦用上,就只剩下半天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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