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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2 生日派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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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包精美的意大利甜品,我神游了一个早上。就连这包甜品是如何被我的同学们觊觎,却被米兰达挥着魔杖保护在怀里,以及我在魔咒课前如何把它们全都分给了斯莱特林的同学和莉莉,我几乎都没有印象了。我只记得在魔咒课上,弗利维教授第一次生气地扣了我的分。

“波吉亚小姐,你已经走神一节课了,”弗利维教授生气地用魔杖戳着讲台,“现在是魔咒课,全班只有你没拿起魔杖练咒语。你练的是无杖魔法吗?”

我的心思根本不在课上:“或许是的,教授。”

弗利维教授更生气了:“斯莱特林扣十分,下节课之前给我交一篇存在咒的论文……”

“substantive”

我漫不经心地挥动着魔杖,桌面上的一团雾瞬间凝固成了一颗闪耀着微光的星星。

“完美的随心存在咒,斯莱特林加十分,但你还是要写论文。”弗利维教授高兴了不少,可他仍没有放弃让我写论文的打算。

“这是什么?好漂亮。”莉莉凑过来看着我把雾气实体化成的星星。

“天文课上看到的,觉得挺好看,我也不知道叫什么。”我耸耸肩道。

波特的雾气有一半化成了一团白色的东西,剩下的一半仍旧是飘散的迷雾。

“波吉亚小姐,去指导一下波特先生。”弗利维教授看我在座位上无所事事地继续走神,忍不住给我安排了一个差事。

我不自然地走到波特面前,尽力不去看他身边的西里斯。

“你想用什么类型的存在咒?”我盯着他的眼睛问他。

“和你一样,随心存在咒,”波特小声说,“我想让它变成百合花,不是莉莉,是花,白色的百合花。”

我抽出魔杖:“脑海里想象着你把那朵白色百合花送给莉莉时的情景,不要想其他任何东西,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的魔杖,然后念咒语,开始吧。”

“substantive”

波特的迷雾变成了一朵漂亮的百合花。

“哇,这也太酷了,”他美滋滋地看着眼前的花,“话说你一节课都在走神,怎么能做到突然集中精力?”

我不以为意:“我太聪明了呗。”

波特显然不相信我的吹牛,他正要反驳我,旁边的西里斯突然抽出魔杖念了一句存在咒。

他的迷雾化作了一份柠檬雪葩。

“怎么样?叉子,我这个是不是比你的好,你那个只能看不能吃,我的能看也能吃。”他懒洋洋地向波特炫耀,目光却落在我身上。

“无聊,早上又不是没吃饭。”波特不愿理他,然后问我,“如果把这朵花送给莉莉,不就说明我时刻都在想着她嘛,她会高兴吗?”

“她会把你扔到黑湖里喂巨乌贼。”我说。

波特有些不服气:“不可能,莉莉才不会这样对我,只有你会这么恐怖。”

话毕,他用胳膊肘戳了戳西里斯的手臂:“喂,说你呢,好可怜啊大脚板,你女朋友好暴力。”

我的魔杖瞬间抵在他的下巴上:“再乱说一句我就把你的嘴割下来挂在格兰芬多塔楼顶上。”

波特一脸惊悚地看着我,艰难地点了点头。

“怎么看上她的,太残忍……”波特贴着西里斯的耳朵,小声念叨道。

我则直接回到座位上,没再看他们一眼,心里很不是滋味。

魔咒课下课后,索菲难得没和男朋友一起走,而是找到了我。

“伯德教授让你下了魔咒课后去一趟她的办公室,”她说,“昨晚她来休息室找你,可你没在。”

我点点头,上楼走到了那个熟悉的半圆形门洞口,敲了敲门。

“请进——”

我走进门洞,伯德教授正端详着一份论文,而最令我尴尬的是,西里斯也在办公室里。

“虽然你已经退掉了这门课程,波吉亚小姐,”伯德教授颇为不满地说,“但这份作业是你们一起写的,其中有些我和布莱克先生都不太理解的内容,所以只好叫你来一趟。”

她起身把作业递给我,我的目光落在画红圈的那段陈述上。

“上课时给你们看的妖精的宝藏箱,我已经使用很多年了,但一直没有注意到它底部的那行字。而根据你们的论文里出现的,关于这行字的解释,我们试了一下你们的方法,箱子却从另外一面被打开了,”伯德教授说,“这也正是我和布莱克先生都无法理解的,为什么你会想到用古埃及文字的对照表去破解呢?我们这是如尼文研究课。”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因为这似乎不是妖精留下来的,而是生活在非洲北部的吸血鬼的遗产。”

不知为何,当时看到那只箱子的瞬间,我的直觉就告诉我:这是吸血鬼留下的东西。

可能是艾索洛贝拉的记忆吧。

伯德教授愣了一下,然后更加不高兴了:“吸血鬼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我们一般认为他们早已灭绝,你如果要这么解释的话,那我也只能说你是虚构小说看太多,歪打正着。”

我很不服气,吸血鬼灭绝了?那我又是什么呢?一个幻影?但我并不想再和她辩论,毕竟她的怪脾气可不是那么容易沟通,而且大部分人也都默认了吸血鬼目前不存在的事情,于是只好说:“好吧,那就是我理解错误,抱歉教授。”

她回到了办公桌上:“不用抱歉,你已经不学这门课了,我也没有什么理由再对你指指点点,你们回去吧。”

我轻轻带上了门,走出办公室。我正要下楼,可西里斯却挡在我面前,似乎不让我离开。

我往左,他也往左;我往右,他也往右。

我抽出魔杖:“让一下。”

他则摇摇头说:“卡莉娜,能别再躲我了吗?”

我只觉得好笑:“噢是谁先躲的谁啊?”

西里斯盯着我的眼睛:“对不起。”

我莫名其妙地开始生气,他现在就只会说这一句话吗?他以为不分青红皂白都来一句“对不起”就能万事大吉了吗?

“你是该说对不起,可你对不起的应该是你的学院,”我敷衍道,“夜游谈恋爱,你好了不起。”

他也开始着急了:“卡莉娜,我没有谈恋爱……”

“急了急了,你急了,”我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你怎么把重点放在谈恋爱上,但你谈不谈恋爱与我何干,级长只抓夜游,又不抓谈恋爱。”

他望着我的眼神逐渐变得懊恼。

我不知道他在懊恼什么,是在懊恼不该被我看见吗?

“既然你不抓谈恋爱的话,为什么看到我和布朗会反应那么大?”他有点激动地问我。

我后退几步,脑子里“轰”地一声炸开,声音冷若冰霜:“不攻自破,你这不就是变相承认了你在和布朗谈恋爱?”

西里斯叹了口气,有些气愤地扶了扶额:“你能不能稍微思考一下,这根本不可能……”

“不能,”我冷笑一声,指尖被指甲掐得发白,一道痕迹深深地陷了进去,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气,直接打断了他,“凭什么是我要思考?该思考的难道不是你吗?或者说,是我最近的表现都太如你的意,所以你就认为我和你那些‘崇拜者’一样了?你对我好的时候,我就要对你也好;你让我思考,我就要思考。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气得全身发抖,甚至都握不住手里的魔杖。我紧紧地盯住他的眼睛,试图在其中找到一丝后悔和遗憾,只可惜他只是怔怔地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大发雷霆。

半晌,西里斯才缓缓开口道:“那我现在告诉你,不管你信不信,我那天是知道你在后面看着我们的,我想利用布朗来试探一下你是否真的在意我,喜欢我,我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生气,分明我和布朗之后都没有联系了。”

我在原地颤抖着,我无法理解他居然还在为自己开脱辩解,而不是意识到这样做会对我造成的伤害。他分明猜到我可能喜欢他,可他还是利用了这一点,将我的软肋牢牢抓住,化作了伤害我的利刃。虽然这样的情节在麻瓜爱情小说里经常出现,我也不是没想过有这个原因,但他现在一直把矛头指向我,似乎我才是那个伤人心的人。

最近的一段日子也让我了解到了格兰芬多们是怎样毫无保留地批评一个斯莱特林的,他们所有人都将我和西里斯闹掰的原因归结为我那“斯莱特林式的本性恶毒”,在心疼布朗的同时,他们也一致认定是西里斯“甩了我”。

我无话可说,因为没有证据的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而此刻,我的“证据”正气势汹汹地“责怪”我不该这样生气。

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时,我倒也常常思考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但每个人都有一些改不掉的东西,它们来自骨血里,来自原生家庭中,随我们出生,并伴我们死去。于我而言,那份波吉亚的狠辣、强势、占有欲,甚至些许不讲理,是我一辈子的“劣根性”。西里斯自然也有这样的性格,只不过我一直以为那仅仅是骄傲自大,而且我也已经原谅了他的桀骜。可他并没有理解我,也没有尝试去原谅我的“劣根性”。

我知道这样严格的对等要求或许有些苛刻,但如果两个人之间都是各持己见,不会换位思考,或许将酿成更大的问题。

“你对,你做的很棒,西里斯·布莱克,你真伟大,”怒火已经燃尽了我仅存的礼貌,“我就是这样一个狠辣又强势的人,看清楚我的真面目了吗?我不像养尊处优的布莱克大少爷,可以肆无忌惮地表现出自己的傲慢自大和唯我独尊,还能够让别人信任和原谅你。之前我可能都太谨慎、太会装了,所以你才认为,自己不用换位思考就可以操控我的情感。是,你是做到了,但我不能让你一直得逞下去,因为我喜欢你,你却凭此来伤害我,丝毫不考虑后果和我的感受。”

西里斯猛然抬头,似是幡然醒悟般,也盯住我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没有操控你,卡莉娜,我很喜欢你,我爱你,我只是……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你对我也有感情,所以用那个愚蠢的方法,不小心……伤害了你。现在我们知道这是一场误会了,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追求你吗?”

“你可真高尚,苦情戏码演得好巧妙,”此刻我不愿再信他的任何说辞,“我喜欢你,喜欢西里斯·布莱克;我爱你的一切,甚至爱你那劣根性的骄傲和自大,亲爱的,因为那是你独一无二的缺口。可你却只喜欢卡莉娜,不喜欢卡莉娜·波吉亚。但我们这样的人,就算摆脱了家族的掌控,一些性格也是无法改变的。你根本不了解我,也不想去了解我的原生家庭和劣根性,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来确定我喜欢你这件事。但不好意思,现在我只是‘喜欢过你’了。”

他沉默着低下头去。

良久,在久到我的脑子都开始发昏发胀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瞥了他一眼。他的表情悲戚而空洞,仿佛是受了什么致命的打击,又仿佛灵魂被人抽走。他的发丝轻柔地垂下来,有些遮挡住他的眼帘,让一种悲哀的气息似有若无地环绕在他身边。

他看起来麻木而脆弱,像是一具空壳,欣长的身影被落日余晖映照得有些单薄和羸弱。我心中不禁一阵隐隐作痛,但我很快就掩饰了这种感觉,我在劝自己,不要心疼他,这都是他应得的,我经历的痛苦,我也要加倍奉还地让他完整经历。

可爱情哪是天平两端的平衡游戏,爱情是最不讲道理的一物降一物。

此刻我很想上前搂住他脖子,告诉他我刚才只是在气头上,只要他和我好好道歉并说点以后会换位思考之类的话,我还是会毫无条件地原谅他的。因为我害怕我们爱过,却没有相爱过,害怕那个彼岸花恶咒的诅咒,那个未知的诅咒终究会灵验在我和他的感情上——

花开叶落,叶落花开,花与叶生生世世不得相见。

可惜我没有这样做。

我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转身换了另一条路离开。

“我要去上课了。”

然后又忍不住犯贱地补充了一句:“晚上下大雨,别夜游。”

我担心他被大雨淋透,再发高烧进医院。

希望我的好心不要成为多余和自作多情。

话毕,我便不再回头看他一眼。因为我知道,一旦我回头,我就一定会后悔。可我的脚却仿佛有千斤重,越想逃离这里,却越走不动路。恍惚之间我仿佛听到了他飘忽的声音,听不出悲喜,有的只是幽幽的无力感。

“卡莉娜,我究竟要怎样才能挽回你……”

我脑中一片空白,甚至在楼梯的转角处停顿了一下,可他并没有立马追上来。我若无其事地望向四周,装出自己很淡定不在乎的样子,殊不知我将要撞上一个人。

“噢梅林的!你不长眼——诶,怎么是你?宝贝?”

熟悉的声音,果然,米兰达揉着额头出现在我眼前。

“怎么不能是我?”我讪讪地说着,吐了吐舌。

她慌乱地将一只银色的千纸鹤塞到我手里。

“我的生日派对邀请函,不说了,我赶时间要去给猫头鹰送信,拜拜!”

她又一溜烟地跑了。

我望着那只银色的千纸鹤,它扑腾几下翅膀后就变成了一张流光溢彩的银边信纸,上面用整齐的字体写着:

亲爱的卡莉娜·波吉亚小姐:

您被邀请成为“米兰达生日派对”的重要嘉宾,本周日晚七点,霍格莫德村11号“快乐别墅”,我们不见不散。

您可以携一位您在斯莱特林学院的朋友,或其他学院的爱人一起出席,场地绝对足够大,而您需要准备的只有一套精致漂亮且足够火辣的打扮,还有一颗热情澎湃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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