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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8 艾索洛贝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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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伊万斯小姐,格兰芬多加5分。”沙克尔教授赞赏地说,“那么有人知道,应该如何去对付它吗?”

西弗勒斯举起了手:“想着一些好笑的事情,大笑并念‘滑稽滑稽’,教授。”

沙克尔教授更满意了:“非常棒,斯内普先生,斯莱特林也加5分。孩子们,现在请你们排成一列,用这只博格特来练习一下‘滑稽滑稽’咒语。我先给大家演示一遍,然后就是每个人的练习了。”

沙克尔教授一挥魔杖,碗柜的锁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的竟然是一位一脸阴沉的老人。

“罗尔德·沙克尔!”老人吼道:“你怎么又拿着全都不及格的成绩单回来了?”

沙克尔教授哈哈大笑道:“噢,父亲,这当然是因为——滑稽滑稽!”

一道白光闪过,眼前的老人的头顶上冒出许多五颜六色的花朵,它们都开始唱歌。

“row row your boat ntally down the strea……”

大家都大笑起来,沙克尔教授则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看吧,我都这么老了,还会害怕我父亲的训斥。”

“这可太有趣了,走,我们到前面去。”莉莉饶有兴趣地看着沙克尔教授的演示,拉着我的手站到了队伍里比较靠前的位置。

格兰芬多的学生几乎都排在前面,在清一色的红色袍子里,我的绿色袍子显得格外突出。前几个同学都进行得很顺利,除了当波特的博格特——莉莉穿着婚纱挽着西弗勒斯的手走出来时,莉莉气得差点晕过去,而波特则是一边唱着“结婚了,结婚了,你要结婚了,新郎不是我”,一边淡定地把男主角换成了自己。

莉莉更生气了。

布莱克站在我的前面,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的博格特居然是他的母亲,而他和他母亲的关系似乎已经恶劣到水火不容。

他假笑着给那只博格特甩了一个“滑稽滑稽”,然后甚至看都不再看它一眼,就转身离开了队伍。

轮到我了,我怀着忐忑的心情上前一步。我最害怕的会是什么呢?是我母亲的尸体,还是我绝望地在她的坟前守护时,近乎流干的泪水?

我在队伍前站定。

门锁被打开,刹那间,一道黑影闪过,我的脑袋突然像裂开一样剧痛,耳畔也响起了剧烈而尖锐的呐喊声。我想听清那声音的内容,双膝却不由自主地开始发软。我跌倒在地上,用双手紧紧地抱住头,想要拼命地睁开双眼,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蓦地,周围开始寂静下来,头疼欲裂的感觉再度袭来,我的视野逐渐清晰起来,睁开眼,我却看到了自己的身上、手上、散落的长发上和眼前的地上都沾满了鲜血。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意识。

不知这样睡了多久,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居然是那天的幻觉中的雪山。身上传来的剧痛让我瞬间清醒了不少,我想活动一下双手,却陡然发现我居然被锁在了一根白色的柱子上,荆棘做成的锁链紧紧缠绕在我的腰间,两根钉子穿透我的手腕,将我死死地固定在柱子上,动弹不得。

我或许是被钉在上面许久了吧,脚下的一道道血痕已经凝固,新流出的鲜血也不是汩汩而出,而是近乎流干。奇怪的是,在这样严重失血的情况下,我的意识居然出奇的清醒,我猛然意识到,那天幻觉中被钉在柱子上的人居然就是我自己,而我的脑海里也浮现起许多陌生的记忆。

荣耀,密谋,背叛,行刑,一切都是陌生的词语,可一切都是熟悉的经历。

我被钉在这里,等待着我的将会是——火刑。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到了宾斯教授所提到的艾索洛贝拉和她的火刑,而当这个名字在我心中闪烁时,我的头皮便忍不住开始发麻,心底似乎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叫嚣着。

“我就是艾索洛贝拉,艾索洛贝拉就是我。”

要是平常,我肯定会以为自己是因为某根筋搭错了而产生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可现在,对于这个名字的强烈共情感和认同感缺却让我一点都笑不出来。

可最恐怖的还是,那些记忆画面中的主角竟然都是我自己。我心中一阵恐慌,低下头去,却看到了白色的头发。

我急忙默念咒语,试图召唤出一面镜子,耳畔却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怎么,s到临头还不忘臭美?”

一个穿着白色拖地长斗篷的老者向我缓缓走来,冷笑着说。

我努力回忆着他的名字,头却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

他挥了挥手中的魔杖,一面高大的镜子就赫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努力抬起头望过去,镜中的景象让我惊得目瞪口呆。

镜子里的女人有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脸,长长的白色头发伴着在头发上凝固的鲜血垂下来,遮住了半边脸,而最让我惊讶的无疑是那一双眼睛,瞳色是鲜艳的红,和那天我在对角巷见到的奇怪女人一模一样……

我怎么变成了这样?

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但是还比较合理的解释:借shi还魂。

看着我死死盯住镜子的模样,老者开口了:“可惜啊,艾索洛贝拉,虽然你很美,但你明天就要成为这山上一吹即散的一捧灰了。”

他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心里一沉,试图挣扎着叫住他:“等等!你叫我什么?”

老者停下了脚步,回头冷眼看着我:“还能是什么?当然是传说中的赤眼女魔王,死神的祭品——艾索洛贝拉。”

嗓子里满是血腥的味道,血块糊住了我的喉咙,每说一个字,我的喉都会如刀割般疼痛。但我还是不想放弃最后一线希望,急切地呼喊着:“不,不!我不是艾索洛贝拉!我是卡莉娜,卡莉娜·波吉亚!我是霍格沃茨的学生,我不是祭品!”

老者的神色变得古怪,轻蔑地嘲笑我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你不是艾索洛贝拉的话,那谁是呢?这世上难道还有第二个红色瞳孔的人吗?”

话毕,他幻影移形离开了雪山,只留我一个人奄奄一息地挣扎呼喊。

我的头越来越沉重了,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和嘴角的血水融合在一起,顺着我伤痕累累的脖颈流下来。这里的天色似乎不会变化,永远都有这样不阴不晴,灰蒙蒙的天空。

我头一回感到了深不见底的绝望。我这是怎么了?我还能回去吗?我还没来得及解开母亲的记忆,我还没来得及弄清醒她的死因。我不想不明不白地,用一个不是自己的名字,顶着不是自己的相貌,就这样死在这里。我好想霍格沃茨,想我的朋友们,看到我突然倒地,莉莉她们一定担心坏了吧;我还想我的教授们,他们严苛而亲切,让我在霍格沃茨找到了“家”的归属感。还有布莱克这家伙,我还没有和他决斗完呢,我还没能听到他的道歉,也没能好好地询问他关于他和他的家族。

陌生的记忆碎片在我的脑海里旋转,可我越想去看清它们,越无法将它们联系起来,每一个破碎的词汇似乎都与宾斯教授的讲解一一对应,似乎都在昭示着,此刻的我已经不再是我,而是艾索洛贝拉。真实而强烈的痛楚则是在告诉我一个□□裸的现实:这不是在做梦。

山顶的风冷极了,寒风刺骨,凛冽的空气像鞭子一样,狠狠地鞭打着我新长或结痂的伤口,每一次呼吸都痛得无法形容。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呼吸逐渐变得翕微,在我失去意识之前,我最后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他朝我走来,而我却再也没有力气看清他的模样了。

短暂的意识丧失过后,我再次醒来,躺在一个小木屋里,身边是一个穿黑色袍子的男人。我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身上并没有那么痛了,一些致命的伤口也已经愈合。见我醒来,他上前一步跪在地上,虔诚地开口道:“我就知道您一定是用了假s咒,我亲爱的艾索洛贝拉大人,毕竟去世的人就无法被当作祭品了。”

这行为给我看得一头雾水,难道在成为吸血鬼祖先之前,这艾索洛贝拉还有除了那三个仆人以外的其他粉丝,难不成还有个“后援会”?不过这粉丝出现得也太“及时”了,在我被抓去火刑之前,他早干嘛去了。

在这个世界,失去意识再醒来似乎已经成为了我的家常便饭,所以这次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变得麻木,对发生的一切也不再又惊又怕,毕竟别问,问就是头疼想不起来,问就是“我在经历艾索洛贝拉的人生”。现在连“艾索洛贝拉”这个名字,在我耳中,都变得顺耳了不少。我甚至有些感激我是“艾索洛贝拉”而不是卡莉娜,因为如果我还是卡莉娜的话,面对刚才那样的处境,不出一小时我就绝对会s在那里,可我现在是艾索洛贝拉,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不得不说,艾索洛贝拉这招假s法用得是真成功,如果我还能回到自己的世界,我一定也要好好钻研一下能让人假s的魔法。

我皱着眉,假装高冷不理他,想等他给我解释来龙去脉。

果然,他的语气更加虔诚了:“恕我来迟,大人,您救过我的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纳瓦拉·罗切斯特就算是粉身碎骨,魂魄散尽,也要将您从火刑架上带走。”

我的瞳孔微微一震,难道这就是圣牌的第一任主人纳瓦拉·罗切斯特?这么说来,倒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纳瓦拉把艾索洛贝拉救下之后,艾索洛贝拉用了一些方法使纳瓦拉成为了圣牌的主人,而由于艾索洛贝拉的失踪,纳瓦拉的后代并没能成为圣牌的主人,从而导致圣牌常年无主,直到帕金森夫人离家出走时顺走了圣牌,从而卖给了博金-博克店。

至于我,可能就是因为和艾索洛贝拉有某种神秘的联系,从而使圣牌再度认了主。

“纳瓦拉,”我换上一种严肃的语气,试图验证一下宾斯教授的话,“那么现在,告诉我,我们该怎么处置那三个叛徒。”

纳瓦拉的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随即用双手举起一根魔杖:“他们污蔑您是死神的使者,可他们分明是嫉妒您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如果是问如何处置的话,那当然是——问问他们的心。”

他狠狠的咬了“心”这个单词。没想到,这个纳瓦拉不仅忠心,还挺残忍。不过眼下我正需要这样的人,于是欣然点头,拿起魔杖挥了挥,竟然十分的顺手,甚至比我在现实世界里的魔杖还要好用和适配几分。我想起宾斯教授的话,又想起我刚才痛苦的遭遇都源于污蔑,本着不想改变历史的想法,我还是决定去取他们三个的心。

在走出小木屋的时候,我又一阵眩晕,不用说,我肯定又会失去意识了。不过我并不怎么担心,我在这个世界的经历似乎是以一段一段的形式来表达的,而我似乎总是会在一些过渡时期失去意识。这让我想起我小时候玩的角色扮演小游戏,每一天都是一个新的章节,打怪升级的任务也是一段段的,忽略掉了中间不重要的过渡部分。

果然,我再度恢复意识时,正站在一片火海前,纳瓦拉站在我身后,默默地看着眼前燃烧一片的场景。

“艾索洛贝拉大人!我亲爱的大人!”他突然变得异常狂热:“我将用一生来感激您的恩赐,您选择了我,喝下您的心头血,与圣牌签订契约。我将会永远追随您,效忠您,保护圣牌的秘密。”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纳瓦拉的后代之所以没能继承圣牌主权,或许就是因为没能得到艾索洛贝拉的心头血。

我试着按照自己的猜想,继续往下说:“我可不保证你的后代都会拥有圣牌,纳瓦拉,还有,其他两件圣器呢?”

纳瓦拉拼命点头:“我能够得到操控圣牌的机会,就已经十分感恩戴德了,我亲爱的大人。如果您需要,我将随时归还圣牌。您的圣器,我将双手奉上——”

他的手中出现了一颗双六角锥型的黑水晶以及一只通体透明,但尖锐处一直在滴血的雕花匕首。

我正要伸手去接剩下的两样圣器,眼前却再次开始发黑。而这一次失去意识的时间似乎格外漫长,我没能再睁开双眼,耳畔却响起了我自己的断断续续的声音。

“可恶的齐氏家族的巫师!他们居然欺骗了我,灭了我的族人……三件圣器,除了一件在纳瓦拉手里,剩下的两件……我太虚弱了,我无法感知圣器的存在……我会回来的……直到我能够再度站在,阳光下……”

齐氏家族……我的心猛然一震,是我母亲的家族!

我感到无比的惊讶和窒息,当年背弃承诺,消灭了所有吸血鬼的居然是齐氏!我一直疑惑为何会是我来体验艾索洛贝拉的经历,现在看来,这一切似乎也不是空穴来风了。或许艾索洛贝拉对齐氏还做了些什么,而这些或许就是母亲突然去世的关键线索。

我还想再以艾索洛贝拉的身份回忆起什么,可头却开始再度剧烈疼痛,我拼命地挣扎着,意识却越来越模糊,直到我完全失去了任何的思考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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