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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遭遇掠夺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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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莉并没有气闷太久,因为校长邓布利多站起来要讲话。茱莉觉得,他是一个很亲切的人。

邓布利多笑容可掬,半月形眼镜下一对明亮的蓝色眼睛环视了一圈底下的学生们。他清了清嗓子,声音非常洪亮,传遍了整个大厅,“欢迎大家来到霍格沃茨!祝你们度过一个愉快的新学年!在我们享用美味的晚餐前,我有些话想对大家说。”

“第一,请一年级新生注意:任何人不得进入禁林,请注意,‘任何人’也包括我们的高年级学生们。第二,选拔魁地奇球员的测试将在下周开始,有意参选者,请联系霍琦女士。”

茱莉听到魁地奇兴奋地扭动了一下。但埃姆里斯的提醒打消了她的积极性,“一年级新生不允许随便骑扫帚的。”

“此外,”邓布利多接着说,他的声音变得很严肃,“我希望你们牢记:不要靠近学校外的那棵柳树,它的脾气很火爆,会把靠近它的每一个人揍的鼻青脸肿,或者比那更糟糕,触怒它的人会因此丢掉性命。请不要尝试危险的游戏。”

全场鸦雀无声。茱莉想,学校里为什么会设置这么危险的东西?她悄悄看向学长学姐们,他们的脸上也带着疑虑。

邓布利多换回了轻松的语调,“那么,最后,我想说:笨蛋!哭鼻子!残渣!拧!”

全场响起经久不衰的掌声,茱莉也跟着拍巴掌,但她完全没有听懂这几个词代表的意义。她茫然地看向身边的赫奇帕奇级长埃舒·欧内斯特,一个长相俊秀,粽黑皮肤,有一头卷曲的茶褐色头发的青年,他刚刚塞给每一个新生可爱的獾玩偶小礼物。茱莉问,“什么是‘笨蛋’?什么是‘哭鼻子’?这些都是什么意思呀?”

“不知道,”级长诚实地说,“我差不多每年都能听见这几个词,可琢磨了五年,嗯……我都没有琢磨明白,不如你去问问他本人?”

茱莉懵懂地点点头。看来这几个词不仅仅是字面意义那么简单吧?说不定包含着什么高深莫测的寓意?

邓布利多在欢呼中坐下,他叫道,“现在,晚宴开始!”

“哇!”

茱莉惊叫一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几乎是转瞬之间,刚才还空空如也的金盘子和高脚杯现在都盛满了食品和饮料,而且是一大桌相当丰盛的大餐:烤制的咝咝冒油的牛排、外焦里嫩的全鸡、软糯滑嫩的奶油布丁、浓香的巧克力、焦黄的土豆片、喷香的煮肉汤、苹果馅饼、甜葡萄汁、蒸胡萝卜、果仁脆饼、炸西红柿、南瓜面包、鱼肉鲜羹、瓜子饼干、沙拉、牛奶、蛋糕、果酱……以及散发着清香的薄荷硬糖。

茱莉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些美餐,偷偷抹了抹口水,“太神奇了!”

“要来一点烤鸡翅吗?”埃姆里斯问,他正用力取下一只鸡的翅膀。

“噢,谢谢。”

茱莉刚想伸手去接,眼前忽然掠过一道半透明的影子。她抬起头,吓了一跳——十好几个周身散发着银白色微光的幽灵急速滑过长桌,随心所欲地穿透过任何阻碍他们的东西。他们的身形如同外面的月光般虚无缥缈,但要比纯净的月光多一些人间的杂质。他们在四张桌子的半空中飘荡来飘荡去,正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

“他们是什么?”茱莉结结巴巴地问,一个修士打扮,身材胖胖的幽灵正在赫奇帕奇的长桌上空晃悠,高兴地打量着新生们,茱莉仰头望着他的脚尖。

“显而易见,幽灵,”埃舒回答,“他们住在霍格沃茨,而这位修士先生,曾经也是赫奇帕奇的。”

“不错!我以前正是赫奇帕奇的!欢迎你来赫奇帕奇,孩子!”胖修士渡步到茱莉身边,朝她微笑,“真好啊,我们又迎来了新的血液!让我们大伙儿一起加油吧,说不准儿,今年的学院杯属于赫奇帕奇!”

“我们会努力的,修士先生。”埃舒温和地说。

“真是好孩子!”他笑容满面地落座了。

茱莉扭过头,发现其他学院也各有自己的幽灵。斯莱特林的长桌边坐着一个眼神空洞,面容极其可怕,浑身沾满银色血斑的幽灵。茱莉吓得赶紧收回了目光。

“他是血人巴罗。”修士说,“他只是样子有点吓人,他人不错,只是不太爱说话。”

“他——浑身是血。”

“尼古拉斯爵士更吓人,你听说过吗?‘差点儿没头的尼克’。”

“没听说过。”

“噢,他很有名的。不过以后你就可以认识认识他了。”

茱莉把注意力放在了令人垂涎欲滴的大餐上。她举着埃姆里斯给她切好的鸡翅和鸡腿津津有味地啃着,吃的满嘴流油,把邻居特鲁迪老太太教给她的礼仪全忘光了。

“手帕,茱莉。”埃姆里斯及时地拿出一条白白净净的手帕递给她。

“不,不用的,”茱莉很不好意思,“我有的。”她从衣兜里拿出自己的手帕,呆呆地看着它,却不擦嘴。

“你还是用我的吧。”他帮茱莉把那个手帕叠好,瞥了一眼手帕上刺绣的字和纹章,“你好像不舍得用它。”

“它对我很重要。”茱莉怅惘地把它收回了口袋里。

“你们关系真好呀——你们认识很久了吧?黄毛丫头和装模装样的大狐狸?”阿兰把这一幕完完整整地看在了眼里,揶揄道。

“你怎么不吃东西?吃东西还堵不上你的嘴巴?”茱莉凶巴巴地瞪了一眼阿兰,抓了一把胡萝卜。

“我吃不下去,我就希望晚餐赶紧结束,我想去找奶酪,”他的声音忽然软弱下来了,“它一定在哪个地方瑟瑟发抖……”

“你还是吃一顿吧,到了半夜你就会饿了。我会帮你找奶酪的。”茱莉嚼着胡萝卜,含糊不清地说。

“不用你管!”

“噢,好吧,我只是不希望某个胆小鬼偷偷哭鼻子。”

阿兰突然沉默了。但他戴着眼镜,茱莉看不清他的表情。过了一会儿,他拿起一块瓜子饼干放进了嘴里,“黄毛丫头,这可是你说的,不许临阵脱逃!”

“我不会的,你放心好了,”茱莉把胡萝卜咽了下去,“我会帮你找奶酪的。”

“我不欠别人人情,我花钱雇你。4个金加隆,只要你能找到它,我再多给你一个也无妨。”阿兰豪爽地说,“今天晚上就行动——”

“哦,卡尔,不可以,”埃舒打断了他们的计划,“你们用过晚餐就该睡觉了。老老实实,听话地躺在属于你们的温暖小床上睡觉,做个和蛋糕一样香甜的美梦,而不是在城堡里乱晃。我多出一个加隆,恳请你们不要夜游,遵守校规,可不要闹出什么乱子来。”

阿兰闷闷地答应着好,随后就默默地吃起了布丁,但茱莉猜测,他肯定不会死心。

“你要陪他去吗?”埃姆里斯在茱莉耳边悄声问,“开学第一晚就藐视校规——这不好,茱莉,别多管闲事了,你已经管了很多你不该管的事情了。”

“但我答应他了呀。而且找不到奶酪的话,他一定会一整晚都睡不着吧。”

“你不是讨厌他吗?他骂你蠢货,说你黄毛丫头。你应该讨厌他的。”

“我当然讨厌他了,只是看他哭,还怪不好受的,要是我的蜗哥丢了,那我的心情也一定很难过。”她口中的蜗哥指的是自己的蜗牛。

“如果你坚持的话,那我也陪你去。”埃姆里斯叹了口气,“谁让我欠你的呢?”

“你不欠我的呀,”茱莉说,“就算你和叔叔借坐我们家的汽车,可这都是举手之劳,真的没什么的!”

“不,我不是说这个。”埃姆里斯苦笑了一下,轻轻摸了摸茱莉的头,“快吃吧。”

和其他学院不同,斯莱特林的长桌秩序井然,非常安静。每个人都在默不作声地用餐,偶尔低低地交谈几句。

雷古勒斯坐在他的两个表姐身边,去年贝拉就毕业了,他身边坐的是纳西莎和安多米达。安多米达给他盛了一碗热乎乎的鱼羹,雷古勒斯小口喝着。

“真不错,雷尔,我们都为你骄傲,”纳西莎对她弟弟分到斯莱特林非常满意,“你没像——像他一样,我们真的很高兴。”

雷古勒斯的目光越过斯莱特林的长桌,一直锁定到正在猜拳狂饮的西里斯和他的朋友。

“我们会照顾你的,雷尔,”安多米达慈爱地抚弄着雷古勒斯的头发,“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们,我们是一家人。”

“谢谢,多米达。”

“不必理他!”纳西莎见雷古勒斯直勾勾地盯着西里斯,不屑地哼了一声,“他在学校里假装不认识我,连姐姐都不肯叫一声。只顾着跟卖洗发水的儿子东跑西颠,他眼里没有‘布莱克’,也早没有他的姐姐们了!”

“他心里还有我们。”安多米达为难地说,“西里说等到圣诞节——”

“他心里有你,可没我,反正我也不想搭理他了。”

安多米达不做声了,好像很难过,她垂下头喝着鱼汤。

他们继续吃饭,没人再说话。雷古勒斯的眼神游移不定,从人群的缝隙中穿过,一路飘到了赫奇帕奇那儿。茱莉正快活地吃着蛋糕,嘴巴满是奶油和食物的碎屑,埃姆里斯像个尽职尽责的老妈子给她切牛排和鸡肉,还给她手帕揩嘴。

雷古勒斯再也挪不开目光了。他的脸色越来越阴冷,胸口窝着一团莫名的火气。

他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才刚认识一天,就这么亲密了?

那个姓诺曼的决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很会察言观色,扇阴风点鬼火,套人话他是一个不落,雷古勒斯和他的交流中隐约觉察到,他就像雷古勒斯经常接触的那些人。

可是茱莉为什么和他在一起?诺曼——她不应该和他交朋友,她不应该和任何一个人——亏她还发誓,什么“和雷古勒斯永远是最好的朋友”!随便一个人跟她示好,她就傻乎乎地和人家做朋友!还是“最好的”!

他就是傻瓜,居然相信她说要跟他来斯莱特林的蠢话。看看她现在美滋滋地又吃又喝,哪里还记得她说过要和雷古勒斯一起去斯莱特林呢!

这进一步证明,茱莉·希思就是个骗子。而他居然忘记了这两年对自己立下的保证,去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她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不来斯莱特林简直是天大的好事,只是便宜了那个狐狸10个加隆。但至少不会跟过来一个大麻烦,给他的学校生活搅合得鸡飞狗跳。

雷古勒斯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美餐,而不是去想那个蠢笨的丫头,她和他无关——她仅仅是一个赫奇帕奇的麻瓜种小女巫而已,他们不会有任何交集。

“雷尔,你看什么呢?怎么不吃了?”纳西莎奇怪地问,“我看你没吃多少啊。”

“我在——我在看瓜子饼干。”雷古勒斯恍惚地回答,他的面前的确放着一盘瓜子饼干。

安多米达给他拿了一把,放进他的盘子里。雷古勒斯愣愣地看着盘子里的饼干,把它送进了嘴里。

“她就是一个骗人的麻瓜种。”他嘟嚷着,用力嚼动嘴里的瓜子仁。

晚餐大家都吃的很尽兴。茱莉一直吃到撑得忍不住想打嗝为止,还恋恋不舍地盯着新上来的冰激凌和甜甜圈,埃姆里斯阻止了她忍不住想拿一只草莓甜甜圈,他如同苦口婆心的家长,把甜甜圈从茱莉手里夺走了,“暴饮暴食不好,你已经吃了很多了。”

茱莉眼巴巴地看着埃姆里斯把她的甜甜圈吃掉了。

“喂,你干嘛听他的?”阿兰大口舔舐着冰激凌,迷惑地看向一脸委屈的茱莉,“想吃就吃呗!”

“她就是得听我的,我这是为了她好。”埃姆里斯把茱莉面前所有的食品都端到自己胳膊下来,像护食的动物一样提防着茱莉伸手拿。

“你凭什么管我呀?你又不是我的爸爸妈妈。”茱莉愤愤不平,悄悄伸出手指试图扒拉出来一块奶味酥糖。

埃姆里斯马上把手扣在茱莉的手指上,以相当严格的口吻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不能放纵我的朋友撑到肚皮爆炸,那样我会很难过的。”

“嚯,你们的友谊真是感天动地,我要吐了。”阿兰作呕吐状,奶油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滴答。

“尽情吐吧,只是小心,你最好不要把你的呕吐物吃掉。”埃姆里斯语气轻快,“茱莉,我看见你手里藏着的东西了,拿出来——很好,乖女孩。”

晚宴终于告一段落了。茱莉撑得只想站起来溜达几圈,可是她不能这么做,因为邓布利多又站起身来要讲话。

“晚宴圆满结束。但在我们回去就寝前,让我们带着振奋的心情歌唱校歌!”

邓布利多抽出魔杖轻轻一弹,这魔杖便绽放出一条金光闪闪的彩带,在半空中像滑行的蛇般飘逸地来回游走,旋舞出几行歌词。

“每个人用自己喜欢的调子唱,各就各位,预备,齐!”

于是大厅响起杂乱无章的歌声,每个人唱的调都不一样,简直是乱糟糟的噪音。茱莉也盯着歌词,唱着自编自导的曲调: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

请教给我们知识,

不论我们是谢顶的老人

还是跌伤膝盖的孩子,

我们的头脑可以接纳

一些有趣的事物。

因为现在我们大脑空空,充满空气、

死苍蝇和鸡毛蒜皮,

教给我们一些有价值的知识,

把被我们遗忘的,还给我们,

你们只要尽全力,其他的交给我们自己,

我们将努力学习,直到化为粪土。

邓布利多饶有兴致地用魔杖指挥到大家一直唱完这首歌为止,然后宣布开学典礼到此落幕,所有人都可以回去歇息了。

“太好了!”阿兰如释重负,“我可以去找奶酪了!”

“恐怕现在还不行,”茱莉悄悄看向级长,他正在重新清点新生的人数,“我们得先回宿舍去。”

级长埃舒大声招呼着赫奇帕奇的新生们,“一年级新生排好队!不要掉队!到我身边来!我会带你们到我们的宿舍里去。”

茱莉唯恐把自己落下,紧贴着级长屁股后头。赫奇帕奇的新生们排队跟在埃舒后面走出礼堂,他们刚好和斯莱特林顺路——因为这两个学院的宿舍都在地下。

茱莉又看见了雷古勒斯,他在斯莱特林的长队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茱莉痴痴地盯着他,差点被台阶绊倒,前面的级长察觉到了背后的动静,低声提醒道,“注意脚下。”

茱莉只好老老实实地把目光收回,小心翼翼地下过重重阶梯。他们又回到了一楼的门厅。他们进到一个亮着通明火把的地下通道,沿着挂满画像的螺旋楼梯走了许久。茱莉惊讶地发现,那些画像都和在画片上看见的邓布利多一样会活动,他们叽叽喳喳地穿过一个个画框追着新生们看热闹,一个骑着矮马,全副武装的小个子骑士叫嚣地最欢,他奔到哪哪就响起盔甲碰撞在一起的哐当哐当声,“冲啊!战友们,义无反顾的前进,羞于逃退!冲啊!决一死战!势必铲清人间不公!”

“他怎么到这儿来了?”有一个画像嘟囔道。

“谁知道!”另一个画像恼怒不已,“他太吵了,已经弄得我精神虚弱了!”说着,他捂住自己的太阳穴。

“从七楼逛到这来,真不容易,是吧,卡多根爵士?”一个用扇子掩面的女肖像画说。爵士一边气喘吁吁地回答,一边策马狂奔,“娇贵的小姐啊,勇士奔赴正义的旅途不辞辛苦!”

“他怕不是受了什么刺激?”阿兰斜瞄着卡多根爵士,低声自语。

卡多根爵士听得此言,狂怒非常,“奸贼恶棍,无耻恶徒!竟敢耻笑于吾!狂徒哟,无需多言,速速拔出宝剑与吾一战!”

阿兰真的伸出手去敲打那个画像,卡多根爵士也毫不畏惧前去迎敌,抽出宝剑一顿狂挥乱舞,奈何那把剑实在太长,他支撑不住,反而一个倒栽葱摔倒在地。

“你还好吗?”阿兰同情地看着爵士费力地扶着小马爬起来,掸去身上的草屑。

“住口!尔这下贱杂种!吾将用剑尖拭去尔鳄鱼的眼泪,尔若想免于一死,快快收起明嘲暗讽!鼠辈!夹紧尾巴逃命去吧!”

“好吧,随你的便。”阿兰不再理他了。

骑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攀上了马背,他夹紧双腿策马奔腾,口中不住狂呼,眨眼就消失不见,又不知奔赴哪个战场去了。

他们走了很久,终于抵达一个宽阔的长廊里,斯莱特林的队伍进到通往最下面的楼梯,于是,一黄一绿的队伍就此分道扬镳了。

茱莉朝雷古勒斯摆手说再见,但雷古勒斯视而不见,他面无表情地跟着队伍消失在了阴暗的楼梯里。

“你认识他?”阿兰带着嘲弄的腔调问茱莉,“人家都不理你。”

“跟你有什么关系?”茱莉气闷地瞪了他一眼,“多管闲事。”

“切,你才是多管闲事小姐吧!”阿兰抱着双臂,不以为然。

他们接着往前走,终于,埃舒在一堵堆满了滚圆木桶的石墙边停住脚步,转身对新生们说,“我们到了。”

茱莉左顾右盼,可她连一扇门或者是窗户都没有看见。

“接下来,请看着我,请用心记住,这就是进到宿舍的方法。”埃姆抽出魔杖,有节奏地在第二排的第二个桶上敲击了几下,桶盖应声旋转打开一个足够一个人爬进去的隧道。

“哇!好神奇!”茱莉惊叫道。

“还有很多神奇的事呢,希思。现在,请一个个爬进来,跟着我慢慢滑下去。”埃舒说着钻了进去,“对了,如果你们敲错了顺序,就会得到一点可爱的小惊喜哦!”

茱莉也跟着钻了进去,里面非常昏暗,就像某种小动物挖掘的洞窟。埃舒滑到洞的尽头,推开一个圆形的门,里面亮着温暖柔和的黄色灯光。

“好啦,我们到家了。”

新生们不约而同地发出惊叹。赫奇帕奇的巢穴是一个宽敞明亮,低矮的圆形大房间。和圆门一样,这里的窗户也全都是圆形的。原木的小桌子小椅子团团挤在一起,每张桌子上都摆设有一盏明亮的灯笼和一只古朴的花瓶,铺着刺绣有獾形状的土黄色桌布。此外,到处都有光滑锃亮的铜饰。松软的沙发上摆放着黄黑条纹的软垫,正对着温暖的壁炉,烧得老高的火舌在不断地嘶嘶作响。阳台上、墙根处摆满了各式各样、生长茂盛的植物花草;黄褐色的砖墙上垂下郁郁葱葱的藤蔓,挂着许多奇特的标本,有的在欢快地跳舞,或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这就是咱们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赫奇帕奇的宿舍是最安全的地方,百年来没有一个外人闯入过这里。”埃舒介绍道,“这里是非常舒服的。想想看吧,睡在塔楼上的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在大风呜号的夜晚肯定睡不安稳吧。而在这里,无需担心失眠的问题,这里的一切都很舒适,如果你们饿了,咱们这离厨房很近,还有零食小点心随时供应哦。”

茱莉使劲的点头,兴致勃勃地东张西望,她非常喜欢这里。

“对了,不要轻易动那些标本,那是我们院长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珍爱的东西,而且它们有的脾气不好,会咬疼你们的手指头。

还有就是,我希望大伙儿爱护那些花,包括阳台上的那盆仙人掌。在这里你们可以随心所欲,这里就是你们的家,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麻烦事尽管说,不必客气。你们的行李都已经送到了。你们辛苦了一天,接下来好好地睡上一觉吧!女孩们请到那扇门,对,右边那个。男生们请和我来。”在茱莉跟着其它女生走进一扇圆门时,阿兰用口型提醒茱莉,“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茱莉也用同样的方式回复他,“放心吧。”

宿舍里非常暖和,一排全都是四柱床,配有拼色的床单、被子和枕头,还有同样拼色的帷幔。铜制的灯具散发出朦胧而温暖的光辉,一点儿都不刺眼,哪怕是看密密麻麻满是字的书也不会感到眼睛疼。

她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床铺,因为那里堆着她的行李。她把自己的东西草草整理了一下,将饲养箱放在自己的床头柜上。她在箱子里摸来摸去,找出药瓶——可是却有两个,她竟然把布伦登的药也带来了。茱莉想,明天说什么也得赶快还给哥哥。

她换好睡衣,一屁股坐在软乎乎的床边,感到非常舒服。

大家折腾了一天,又困又乏,全都瘫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熄了灯全都睡着了。

茱莉的上眼皮和下眼皮也在打架,可是她知道她不能现在就睡觉。她悄悄跳下床,踮起脚偷溜了出去。

休息室里很安静,只有壁炉响着躁动的火声。阿兰已经等在那,并且百无聊赖地伸手去碰一个蜥蜴标本。他看见茱莉,惊讶地扶了扶眼镜,“噢,你竟然真的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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