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中文

阅读记录  |   用户书架
上一章
目录 | 设置
下一页

第38章 科举文中的大反派38(1 / 2)

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问题反馈 |

“云娘,刚刚难为你了。”荣楚握着媳妇的手疼惜道。

周云娘最是朴实善良的性子,让她配合自己演这样一出戏实在是为难她了。

周云娘摇摇头,虽然有些为难,但为了证实那些猜测,她还是愿意配合相公这样做的,她心中还对郑子决存了一丝希望,希望这一切都是相公猜错了,希望郑子决并没有做那些错事。

她看向门口的方向,心中暗道,表哥,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恒哥儿饿了要吃奶,周云娘就抱着他回了屋,荣楚叫来顺子吩咐,“盯紧我师兄,有什么情况立即告诉我。”

“公子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顺子回道。

荣楚点了点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他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拨云见日,真现大白。

郑子决回到住处后便关起门来问三才,“给周氏调理胎儿的大夫你可知在何处?”

“公子,小人知道,当初您让小人给了那大夫一笔银子,让他离开镇子,我怕以后公子还要找他,便多留了个心思,他搬走时我暗中跟着他去了他的新住处。”三才回道。

郑子决心中一喜,赶紧道:“你即刻回去,找到那大夫……”他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而是抬手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三才惊了一跳,“公子的意思是……”杀了他?!

郑子决脸色阴沉的点点头。

三才咽了口唾沫,半响抱拳,“小人知道了。”

“你想办法制造一场意外,不要太过刻意,也不要留下痕迹。”郑子决再道。

三才,“公子放心,小人一定将事情办妥。”

郑子决拿出一盒银子来,“这些银子你拿着,记住,这件事情你一定要亲自办妥。”

交给别人他不放心,要是出了纰漏就完了。

三才接过银子,重重点头,“是!”

温青宁听说郑子决从外面回来了,兴高采烈的推门进去,“郑大哥,我有事和你说……”

哗啦啦!

她突然冲进来,吓了三才一大跳,手上的银盒子掉在了地上,里面的银子滚了一地。

郑子决脸色冷若冰霜,走向前喝道:“为何不敲门?这就是你温家的教养吗?”

三才回过神来,赶紧去捡银子,一颗心怦怦直跳,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刚刚公子和他说的话,温姑娘没听到吧?

温青宁自三才手中的银子掉落在地时就惊住了,此刻被郑子决一通吼,更是吓得脸色大变,她心中委屈不已,鼻子阵阵发酸,眼泪一下子布满眼眶,“郑、郑大哥,我、我不是故意的,刚刚我收到爹娘的信,他们同意我们的亲事了,我只是太高兴了,所以才忘记敲门,对、对不起……”

她说到这委屈得不行,眼泪不受控制的滚落。

郑子决听说温家二老同意他和温青宁的婚事,心中的怒火灭了一半,见温青宁哭了,怒火又灭了一半,他赶紧向前握住她的手,歉疚道:“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发脾气,只是你刚刚那样冲进来,把我吓了一跳,我这才有些生气。”

温青宁听见他道歉,不但没有止了哭泣,反而哭得更大声了,她真的觉得好委屈,她只是想把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他,她也不知道他和三才在屋里说话,他们都要成亲了,他还这样凶她,呜呜,她好难过。

“不哭了,不哭了,乖。”郑子决轻声哄道。

这时候三才也收拾完银子,朝郑子决行了一礼,拿着银子赶紧出去了。

郑子决哄了好一会儿才把温青宁哄好,温青宁眼睛都哭肿了,最后还不依不饶道:“你以后再也不准凶我了,否则我就不嫁给你了。”

“不嫁给我嫁给谁?”郑子决搂住她,笑问。

温青宁羞红了脸,“反正不嫁你。”

“你离得开我吗?”郑子决宠爱的捏了捏她的鼻尖问。

温青宁脸更红了,羞得依偎进他怀里。

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让郑子决心头无比炙热,他忍不住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

温青宁心中狂跳不已,感受着心爱男子的亲吻,有股不顾一切想将自己交给他的冲动。

两人越吻越动情,不知不觉到了床榻上,温青宁一身滚烫,心中无比渴望,就在她以为他们俩个会合为一体之时,郑子决突然停下了动作,站起了身。

温青宁心中一阵失落,坐起来看着背对着他的男人,一脸疑惑,“郑大哥,你、你怎么了?”

为何每次到了关键时刻,郑大哥就这样,难道郑大哥不想得到她吗?

郑子决紧了紧拳头,努力压下内心的情绪,转过身道:“青宁,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我们还没成亲,我不能毁了你的清白。”

原来是这样。

温青宁心中感动,站起身依偎进他怀中,一脸幸福道:“郑大哥真好,处处为我考虑。”

虽然她很想和心爱之人在一起,但郑大哥说得对,他们还没成亲,还不能……不过没关系,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能成亲了,就能明正言顺的在一起,她等得起。

郑子决搂着她,虽然笑着,但笑意之下却隐忍着无尽的怒意,周玉娘那个女人,真是世上最狠毒的毒妇,他真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刮!

“郑大哥,刚刚你和三才在说什么呀?”温青宁想到之前的事,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郑大哥为什么要给三才那么多的银子?

郑子决随便编了个由头,“三才的母亲病了,我给他些银子,让他回家乡医治母亲。”

“原来是这样。”温青宁放下心来,再次夸道:“郑大哥,你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

郑子决暗想,好人这两个字他现在已经配不上了,不过他不在意,无毒不丈夫,只要达到目的不折手段又如何?以他的出身,想要出人头地自然要靠点手段。

荣楚又何偿不是利用张远和赵齐才有今日?

他不后悔之前做的那些事,如果能出人头地,他手上再多几条人命也无妨,史书上哪个厉害的人物手上干净,成大事者向来是不拘小节的。

接下来,他得尽快除掉荣楚才行。

“你是说三才离开了京城?”荣楚听到顺子禀报,问道。

顺子点头,“是的,公子,离开得很匆忙,像有什么急事要办。”

三才是郑子决贴身伺候的人,如果不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郑子决不会让三才离开他,难道是……

荣楚对顺子道:“你雇几个会拳脚的人一路跟上去,不要被三才发现,但也不要跟丢了。”

“是,公子。”顺子应下,转身走了。

荣楚手指在桌上轻轻点了点,上次打草惊蛇,这次引蛇出洞,如今蛇已经出洞了……

荣楚和张远闹翻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不少人都替他们惋惜,明明是那么要好的兄弟,说断了往来就断了往来,也太可惜了。

两人的朋友都在劝说他们合好,可是这次两人也不知道在较什么劲,谁的劝也不听,执意不再往来。

王夫人急得不行,朝丈夫道:“你去劝劝远哥儿吧,那孩子向来听你的,他和荣大人以前感情那么好,总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疏远了吧?”

“他们年轻人的事我们就别跟着掺和了。”王大人认为外甥和荣楚之间不可能这么轻易断交,他总觉得他们在密谋什么?所以不愿轻易去插这个手,怕坏了他们的事。

黄忠义的事那么快被查出来就是因为荣楚和外甥他们设下了计谋,这次可能也不例外。

王夫人不满道:“你一点也不关心远哥儿,你是不是从来没把他当亲人?”

“你这说的什么话?”王大人见她越说越离谱,也有些不高兴,“我为他操的心少吗?你说这样的话也太过分了。”

王夫人也是一时心急才说了这样的话,说完就后悔了,见丈夫生气了,她不再说什么,起身离去。

王大人气得不行,但妻子的性子他最是清楚,向来是有口无心的人,他一个大男人也不能和个妇人计较,只好自己把怒气消了,背着手去书房看书去了。

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荣楚和张远的事,郑子决见时机到了,便约了张远吃饭。

张远进到酒楼雅间,未等郑子决开口便道:“如果郑秀才也是来劝我和荣楚和好的话,那就不用说了,我是不会和他再来往的。”

“张大人误会了,我不是来当说客的。”郑子决笑道。

原本他还怕传言过于添油加醋,张远和荣楚的关系未必有那么恶劣,如今见张远态度这么坚决他就放心了,他今日的计划很容易成功。

郑子决请他坐下,给他倒了杯酒,一脸是笑道:“我一直仰慕张大人的才学,早就想与你结交,只是以前因为你与师弟交好,怕旁人说闲话,所以一直将对你的仰慕之情藏在心底。”

顿了顿,他再道:“如今你和师弟不再往来,不知我有没有机会与张大人成为朋友?”

“我也一直敬仰郑秀才的为人,早就想与你结交。”张远一脸被他夸得洋洋得意的神情,“郑秀才人品贵重,比荣楚要强多了,我跟你讲,荣楚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竟然和他称兄道弟!”

郑子决端起酒杯与他喝了杯酒,而后道:“我师弟确实有些小聪明,以前他就私下同我讲过,说王大人出身官家,于他的前途有益,这才愿意结交,还说赵大人家境好,与赵大人在一起就不用花他自己的银子。”

“太无耻了!”张远闻言气得拍桌,“亏得我和赵齐把他当兄弟,他竟然是在利用我们,世上怎么会有他这样卑鄙无耻的小人。”

郑子决见他气成这样,心中高兴,嘴上却假意劝道:“张大人别生气,我师弟也是因为出身贫寒,这才不得已为之。”

“出身不好就能这样利用别人吗?他把我们当什么了?他的踮脚石吗?”张远一脸气狠了的神情,“所以如今他出息了,结交了秦文杰秦大人那样的人物,就一脚把我踹开?简直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他越气越怒,郑子决就越高兴,继续煽风点火道:“别说张大人生气了,就连我也有些生气,以前我和师弟感情十分要好,他家境贫寒,我也多有资助,后来他结实了你和赵大人就不与我往来了,我当时还难过了许久,但想着再怎么说也是师兄弟一场,作为师兄我不与他计较。”

“我还说怎么那般奇怪,明明你们俩个感情十分要好,说疏远就疏远了,原来是这个原因,这个无耻之徒,我真恨不得打他一顿!”张远越说越激动,

郑子决见起了苗头,赶紧道:“张大人可不要做傻事,他现在是从六品翰林院修撰,殴打朝廷官员是要受到国法制裁的。”

他这话虽说是劝话,但无疑在火上浇油。

张远气得咬牙切齿,“是,他利用完我,他现在成了朝廷官员,我却还只是一个备选官,以后能不能当官还是个问题。”

按理说郑子决叫他大人是不对的,他现在还不是官。

“我师弟这人有些小心眼,张大人还是不要得罪他,受些委屈主动求和吧,否则以他现在的地位,要是暗中使梆子,张大人怕是前途堪忧。”郑子决继续拱火。

张远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但并未能浇灭他心中的怒火,他气得将杯子摔在地上,“我凭什么向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求和?他若是敢对我做什么,我亦不是好惹的。”

“他现在当了官,结交的也都是大人物,以后只会越来越好,只要他动动手指就能将你我按死,唉,没办法,我们只能认命。”郑子决假装泄气道。

张远道:“认命?我凭什么要认命?”

“不认命又能怎么样?只要他活着一天,我们就不会有好日子过。”郑子决颓丧的喝了杯酒。

张远也喝了杯酒,气呼呼道:“老天有眼,一定不会让他得意太久,保不齐哪天他就出了意外,落得个像黄忠义一样的下场。”

“靠老天开眼这就太难了,我师弟运气向来极好,上次顾俊生暗中加害都能平安躲过去。”郑子决说到这,无奈摇头,“得罪了他,这辈子我们是再没有出头之日了。”

张远并不出声,只是一个劲的磨牙。

郑子决见自己说了这么多,张远都不上道,有些急了,给他添了杯酒,再道:“不过意外这事也说不准,他多行不义,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遭报应了呢?”

“郑秀才的意思是?”张远一脸我不明白的神情。

郑子决暗暗着急,张远这人看着聪明,怎么比顾俊生还蠢,他都说得这样明显了,张远都想不到吗?

今日他定要让张远对荣楚动杀心才行,不能再夜长梦多。

想到这,他引诱道:“我师弟要是一直踩在我们头上,我们这辈子也没出头之日了,张大人,要不我们合计合计……”他朝张远暗示性的眨了眨眼。

张远一脸茫然,“合计什么?”

郑子决看到他那张天真的脸,忍不住在心中大骂,这个蠢货!

他深吸一口气,索性直白说了,“如果他像之前那些考生一样出了意外,岂不是再没有人踩在我们头上?”

“出意外?怎么出意外?”张远还是不明白。

郑子决急不可耐,脱口而出,“我的意思是,我们俩暗中制造一场意外,让我师弟出事,这样我们就不必再过憋屈的日子了。”

“郑秀才,你想害荣楚?”张远惊问。

郑子决道:“是他先利用我们的,再说了,我们也是为了自保才不得已为之,张大人不必觉得良心不安。”

“你说得对,是他先不仁的,就别怪我不义了,郑秀才,就按你说的办。”张远点点头。

郑子决见他答应,心头大喜,“那我们就好好合计合计,该怎么制造一场意外,让他不留痕迹的消失。”

张远喝了杯酒,“这个不急,我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郑子决喝了杯酒,因计划成功,他心中畅快不已,“张大人想问什么尽管问,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不分彼此。”

张远便问:“你如实告诉我,顾俊生对荣楚下手是不是也是你暗中出了力?”

“这……”郑子决并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

这种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多一份危险。

张远道:“郑秀才刚刚还说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现在又不愿对我说实话,这样的话,我就不敢与你合作了?”

郑子决急了,也顾不得许多,赶紧道:“是,是我从中挑唆,顾俊生才会暗中对荣楚下手的,只是那次顾俊生失了手。”

反正他已经想好了,只要张远对荣楚下了手,他就将事情泄露出去,张远也不会有好下场,一箭双雕,也能解了他的后顾之忧。

“郑秀才,以前真是小看你了。”张远叹道。

郑子决看出他神情不对,起了疑,“张大人这是何意?”

“我是何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张远站起身,手指指向一处。

郑子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见原本墙壁竟然被打开了一道门,里面走出来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荣楚。

他惊得豁然起身,一张脸瞬间惨白,“师弟,你、你怎么……”

雅间里怎么有暗门?荣楚是何时进去的?刚刚他和张远的话他都听到了吗?

“我若不在这,又怎么会知道我这个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师兄竟然要在暗中加害于我!”荣楚冷着脸道。

郑子决张了张嘴想解释,可是见到暗门里又走出来一个人,这人他认识,京兆尹崔林,京兆府审顾俊生的案子时,他在堂外观看,见过崔林。

巨大的震惊让他的头一阵眩晕,整个人也有些失了力气,京兆尹崔林怎么也在里面?荣楚听到那些话他或许还可以否认,可京兆尹也听到了,他还怎么否认?

张远见人出来,赶紧抱拳行礼,“见过崔大人。”而后又朝荣楚笑了笑。

郑子决总算明白了,什么闹翻都是假的,是荣楚和张远在做戏,为了引他上勾,他上当了!

崔林朝张远点点头,看向郑子决,“郑秀才,你唆使他人暗中行凶,加害朝廷官员,跟本官去京兆府走一趟吧。”

郑子决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一脸死灰。

崔林将郑子决带回了京兆尹,因崔林亲耳听到郑子决亲口承认,证据确凿,郑子决谋害官员的罪名成立,被暂时关押在京兆府的大牢中,等走完程序再正试关押。

另一边,黄忠义的事惊动了昌文帝,得知黄忠义暗中害人,还将罪名推到他人头上,昌文帝震怒,两罪并罚,下旨革除黄忠义的功名,罢免了他的官职,连世代为官的黄氏一族也受到了牵连,不但官职连降三级,且黄家后代子孙都不得再入仕途。

黄家的仕途终止于黄父这一代。

按律例,黄忠义致多名举人伤残,还得经受数年的牢狱之灾。

案子查清,顾俊生被从牢中释放出来,他确实加害过荣楚,因此,除了不用坐牢外,他之前的判决都不变,不过能活着,这已经是他和顾家人最大的心愿。

王大人和王夫人听闻消息,暗松了口气,王大人道:“我就说吧,年轻人的事不用插手,远哥儿和荣大人只是假意闹翻,实则是为了查案。”

他就知道荣楚和外甥不是那等肤浅之人,会为了点小事不顾多年情份,果然是为了揭露郑子决才作戏的。

“是是是,是我太心急了,我向你赔罪,相公,你就不要和我一介妇人计较了行吗?”王夫人认错的态度极好。

她当时也是急坏了,这才说了重话,如今知道外甥和荣楚并不是真正的闹翻,她高兴不已,也为之前的鲁莽向丈夫道歉。

王大人看她一眼,也没真正和她置过气,说了句下次不可以这样心急口快,事情便揭了过去。

“哈哈哈,荣楚兄、张远兄,你们这场戏做得可真妙,要是我不知情都能被你们给骗了。”赵齐大笑道。

张远喝了口茶道:“多亏了荣楚兄的妙计,否则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揭露郑子决的真面目。”

那日在酒楼,他听到郑子决亲口说出那些话震惊不已,险些就露了破绽。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郑子决看着斯文儒雅,竟是这样一个披着良善外皮的豺狼,简直是斯文败类。”赵齐骂道。

张远点点头,“可不是,要不是我亲耳听到他的话,我都不愿相信那样一个温润如玉的人皮囊下竟然藏了这样一副恶毒心肠。”

“以前荣楚兄与他疏远是对的,这种人一个搞不好就在背后下黑手,防不胜防。”赵齐再道。

荣楚赞同他们的话,现在想想,周玉娘和郑子决真的物以类聚,都是外面看着善良无害,内心恶毒狭隘的人,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嫂夫人应该很难过吧?”张远问荣楚。

荣楚点点头,“确实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不过也没办法,我也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唉!”

“有什么好难过的?郑子决这种小人,知道他的真面目是好事,以后他就不能再害人了。”赵齐道。

话虽如此,但以周云娘的性格不难过是不可能的,好在他之前就给她打了预防针,她虽然难过,也没有受到惊吓。

张远想到好几日不曾看到顺子,不由得问:“顺子那小子去哪了?好多日没看到人了。”

“你不说我还没注意,确实好几日没看到人影。”赵齐后知后觉。

荣楚道:“我让他去办事了。”

“办事?办什么事?”两人立即来了兴趣。

荣楚正要答话,这时,顺子回来了。

“公子……”他风尘仆仆走到荣楚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荣楚脸色一凝,起身道:“把人带上,去京兆府。”

“又去京兆府?”赵齐吃惊。

张远起身问:“荣楚兄,又发生了何事?”

“事情紧急,等我回来再向两位仁兄细说。”荣楚说完,带着顺子匆匆离去。

张远、赵齐对视一眼,皆是一脸好奇,猜测荣楚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去京兆府。

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了。

京兆府的公堂上,崔林看了看荣楚和他身边的一干人等,又看了眼从牢中被提出来,跪在堂下的郑子决,怒拍惊堂木,“郑子决,你的妻子周氏是不是你所害?”

郑子决呆若木鸡的跪在地上,刚刚他进来时,看到荣楚身边跪着的三才和那个给周玉娘调理胎儿的大夫以及之前照顾周玉娘的丫头,便什么都明白了,三才失手了,而且还让荣楚抓住了把柄。

不,或者从一开始,荣楚就在给他下套,引诱他往圈套里钻,而他丝毫没有察觉,掉进了他设下的陷阱。

崔林见郑子决不作声,也不理会,转向三才等人审问。

三才哪见过这种场面,吓得什么都招了。

他奉公子的命令回陵阳县杀大夫,可是刚要动手就被顺子带着人给拿下了,这一路回来,他都想明白了,他老老实实的招供,只求一条活路。

三才一招,大夫和丫头也都如实道来。

大夫:“秀才娘子的胎儿满了三月就稳妥了,我还叮嘱秀才相公,要让秀才娘子后面多多走动,不要饮食过盛,否则会有胎大难产之忧。”

难怪郑家要给他一笔银子,让他搬离镇上,原来郑家要害得周氏一尸两命,这次幸好荣大人及时相救,否则他就没命了。

郑子决也太恶毒了,害死了妻儿不说,还要杀他灭口,简直是个畜牲。

“是我家公子让我看着少夫人,不让她走动,还给少夫人大量进补,不关我的事,都是公子吩咐的。”丫头抖着声音道。

证据确凿,就算郑子决不认也没用了。

崔林怒极,狠狠拍响惊堂木,“郑子决,你简直丧心病狂,一尸两病,你身为读书人,怎么下得去这样的狠手?”

这段时日,他真的是大开了眼界,这些个读书人,看着斯斯文文,心思一个赛一个恶毒,加害旁人便也罢了,连自己的妻儿都给亲手害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惊堂木的响声惊醒了郑子决,他突然癫狂起来,“是周玉娘先要害我的,她给我下毒,想要杀了我,然后嫁给荣楚,她挡我前程,让我蒙羞,她死有余辜!”

三才这才想起这事来,也道:“少夫人确实曾给公子下毒。”

荣楚无奈摇头,周玉娘和郑子决这两人,本是这个世界的男女主,却落得个互相残杀的地步,到头来,不但没得到想要的,拥有的一切也失去了。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A- 18 A+
默认 贵族金 护眼绿 羊皮纸 可爱粉 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