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
直到深入，叶涣才知道，指挥，远不是单纯看到的那么简单。
越深入，就显得自己越弱小。
光是一个节奏，就需要他摸索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在战斗中发挥出些许作用。
而渡，也用实战一次次演练，展示。
不光是节奏，还有把控的时机，以及数十个招式的选择。
时机，身为超能力者的叶涣不难掌控，但也只是勉强入门，在渡精准的计算下不值一提。
这还是给他省了说话传音的时间。
而招式的选择…
其中又可以分为辅助类、攻击类等等。
例如开手是选辅助还是攻击。
看穿破绽时是用干扰还是攻击。
或者是相同属性相同威力的招式该选哪个。
这些，都需要训练家精确掌握招式的功效，从而去判断。
而在这之后，就要看对手了。
先读，都是基于对宝可梦的了解。
或者对对方训练家的了解。
比如以后的火系天王阿叶，他的先手就不可能是辅助，必然是先发制人的攻击。
躺在柔软大床上，叶涣回顾着白天的内容，长长舒出一口气，一个鲤鱼打挺起身。
渡说过，不能急，要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走过去。
除了节奏，其它都只是给叶涣接触一下，毕竟这累积的东西，短时间内不可能有很大成就。
狠狠揉搓了一把气焉焉的超音蝠，叶涣起身拿衣服去了洗手间。
明天，渡说要给他练练实战。
生活不易，叶涣叹气。
他想退休养老有这么难嘛！
……
2月14日。
凌晨4点。
叶涣被响起的铃声吵醒，从冥想中睁开眼，接通了电话，“喂？”
“十分钟，精灵中心休息室。”
里面传来渡的声音，说完便挂断了。
眼角一跳，默了半晌，叶涣幽幽叹了口气，迅速起床洗漱穿好衣服，给超音蝠和皮丘擦了把脸，就拖着两个小家伙出去了。
跟早班的乔伊小姐打了个招呼，叶涣一眼望去，便看到了身着黑红披风的渡。
“耳麦带了吗？”渡也看到了叶涣，走过来问。
叶涣从卫衣兜里拿出，晃了晃。
“嗯，走，路上跟你说。”
“好。”
一直到坐上皮卡车，渡才开口，“接了个任务，算是给你练手的。”
“那我们现在是去哪？”
渡踩下油门，“黑市！”
两道人影身着黑斗篷，在热闹又压抑的地下街道上行走。
“黑市这么大，怎么找啊…”叶涣小声道。
黑市鱼龙混杂，基本都是带着面具或斗篷，在黑市中找一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渡笑了笑，“这就是辽理型搜查官的工作之一。不去观察外貌，从一个人的动作，去观察一个人的心理，以此判断。”
叶涣不可置信地看向渡，“一个人一个人地看过去？”
“没错。虽然听起来很玄乎，但的确是有这么一个职业存在，这也是辽理型搜查官少的原因。而且，在黑市，这么一个一个地观察过去，发现漏网之鱼的不在少数。”
黑市，是地下组织的聚集之地，而关都和成都的大部分黑市，都是火箭队的地盘。
但进入黑市的，不一定都是坏人。
甚至有联盟的人，嫡系训练家，或举手投足都影响着联盟的庞大家族，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