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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两山青度玉门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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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段锦?”

盛中天放下一个隐秘的小手机,这是只有他跟公司寥寥数人才会用的专线手机。不过刚刚姜晚棠真正传来的这三个字一下子把他拉回了十二年前……

………………

“咚咚咚。”

“请进。”

推门而入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小老头,他的背有些驼了,头发看得出应该是新染的,乌黑发亮。这头发委实是花了不少钱,因为眼尖的就能看得出他脑后不断有些裸露出的头皮,显然是曾经做过头发移植的手术,将脑后的部门发囊转移到了前面。至于他的穿着嘛,倒也说不上有多好,就是有些怪异---衣服应该算中规中矩,但是却带了一块卡西欧手表,并且习惯性的将手表从西服袖子里撸出来。

高流光跟nancy打听过一些石清泉的消息,应该说石清泉在公司里出现有一些日子了,一开始仅仅是负责账目的监督,说是这么说,其实他就是竹本青木安插进来的钉子,准备随时接替姜晚棠上位的。而那块表,是竹本青木送给他的一个礼物,也因此这个表的象征意义远比它的价格要显得更加有分量---带上这块表之后的老实人老石,仿佛走路都轻了二两,走到哪都带着风,这不,刚刚进来的时候都是戴着手表的那只手先进来然后才是略略微有些夸张的开了门进来了。

“李总,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啊!”老实人有些不合礼仪地率先伸出了手。

“唔!石总!我可是听到了不少对你的赞誉啊!”李天赐这一句石总,简直叫到了老实人的心坎儿里去了,不过石清泉也仍然保持着清醒,故意做出一些假假的严肃跟惶恐地连忙摆起了手。

“诶李总可不能这么说啊,现在的财务总监还是人家姜总,我只不过是一个助理跟副手。”

“哎呀早晚的事儿早晚的事儿,”李天赐做了个你懂我懂的表情,接着两人坐下后说到“石总,这次跟您见面呢,也是因为我初来乍到,盛总的意思,让我直接找相关的负责人,了解下公司正在进行的项目进度跟公司的全局把握,那我呢,就觉得无论是什么项目,还是先跟石总您先对接一下,您看哪些项目是有些‘特殊’的,那我们暂时把那些项目搁置,然后其他的项目呢,我们先抓要紧的,把账先对一对,我呢还没安顿好,估计得要个一周左右才能把脉络拢好,这不是您看,我这办公室也是匆匆收拾出来的,我这个师兄啊,看来对我是不怎么上心啊,我还是打算多跟竹本先生多走动走动,希望您能帮我多搭一搭言路。”

李天赐从一个包里拿出来一盒烟,抽出一根,递给石清泉,刚要给他点个火,老实人却把笑出了眼角褶儿的脸色一收,连忙摆摆手,“不了不了,李总啊,盛总立了个规矩,公司里面抽烟被抓住了要扣五百块钱的。”

“啊,那这包烟您先收着,今后有的是需要您通融的地方呢。”李天赐递出了那盒外面市价两千块的黄盒传国。

“嗨,您看这多不好意思……”老实人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可手里的动作却是丝毫不慢。

“李总,不瞒您说,这中天公司的帐,盛总那有一套,可那是专门给外面人看的,您要是真的想掌握实际的这个项目啊,得看我手上的这套账,这也是竹本青木先生安排我进财务部的原因。”

“我懂,‘三套账’嘛,税局一套,董事会一套,真账一套。”

“不不不,在盛总那边,还有专门对不信任或者非心腹的人的一套账,这个是由姜晚棠掌握的。”

“我师兄就那么信任这个姜晚棠?”李天赐表现出一副很诧异的表情。

“嗨,您才来不清楚,这个姜晚棠是盛总从国外留学读书的时候就认识的,后来盛总开始创业,这个姜晚棠可以说是第一批追随盛总打天下的元老,很多账目事情上,盛总最信任的也只有她,也因此大家背地里都叫姜晚棠是他盛中天的小老婆……”

………………

“石总,以后的事儿就多多照顾了!”李天赐伸出两只手跟老实人儿紧紧地握在一起。

“没问题李总,有事儿您就吱声,只要我能帮的上的,绝不推脱!”

目送着石清泉远去,李天赐缓缓地吐出一口长气。

他回到座位上,翻起眼前石清泉送来的“真账”,不一会,双手交叉陷入了深思……

………………

“如风,你跟我说说你姐最近吃的怎么样,有没有瘦啊,她想吃什么……”

眼见着这刚刚一路上寡言相护的年轻男子,如今在见了这一位之后却仿佛是看见了未过门的小舅子一样,张雪莹抱着小雨泽,感受着熟悉的滨城的温度、城市里熟悉的嗓门儿、熟悉的建筑物,她总算是把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放下了,不管怎么说,自己总算回来了,回到这个阔别了一年的滨城。

她是一个算得上小资家庭的孩子,父亲早亡,所幸家里还有一点存款,出国留了学,然后回国工作的时候,认识了正在创业初期的盛中天,那时候的盛中天还没有什么名声,也不认识竹本青木,因为自己的单位跟盛中天经常打交道,两个人也就经常会见面,后来吃了几次饭,两个人越聊越投机,再后来确定关系之后出去旅行了几次,张雪莹的母亲也觉得盛中天的人不错,于是在第三次旅行的途中,答应了盛中天的求婚,两个人结婚两年之后,随着生意的日渐稳定,两个人在三年前生了孩子,去年自己的母亲离世,也是在去年母亲离世之后,自己跟孩子被软禁在岛国关内的竹本家族,自己可以带着孩子出门,做什么事都可以,也不需要自己花钱,但是无论去哪都有三个人跟着,两男一女,定期更换人。

她听着身边的熟悉的口音,突然恍惚间想起来,自己认识盛中天也不过是短短七年,这七年里,自己做了公司的执行董事,结了婚,生了孩子,自己的母亲离世,自己又不得不带着孩子作人质,虽然自己的丈夫基本没几天就会跟她视频一次,自己却也从来没有怪过他。母亲离世那次,看着母亲含笑而逝,虽然很伤心,但也有了自己爱的人和自己的依靠,只是这七年,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认识盛中天,那么自己的生活,现在大概还是会在政府做一个小小的职员吧?每天重复着基本不变的生活,然后经历结婚、生子、丧亲,然后自己也逐渐变老……这大概就是她的一生了吧?

“妈妈,一会儿就能见到爸爸了吗?”小盛雨泽的一句话叫醒了恍惚中的张雪莹,她摸了摸孩子的头,然后转头看向护送自己一路过来的黑色锦袍男子。

“小雨泽乖,爸爸今晚上有点忙,估计要晚一点回来,今晚上我们先回到家里,明早上等爸爸回家的时候,给爸爸一个惊喜,好不好?”背着木头盒子的裴霁笑着说到。

“嗯!等明天爸爸回来,我要让他看看我已经长得很……很高了,再过几年就可以保护妈妈了!”小雨泽重重地点了点头,这个懂得克制自己的情绪的孩子脸上开始溢着止不住的笑和开心。

看着这个孩子脸上的开心,此刻裴霁身边的冷漠男子也露出了一点微笑。

………………

十二年前。

在一个阳光和煦宁静的下午,某院子内一个老旧的房间内。

“天赐,我本以为此生遇不到传人了,所以收了你师兄,你师兄的底子我心里是有数的,能学多少,是看天意,而你呢,为师遇见你也如你的名字一般,天赐而已,这十一式剑术呢,我已经一一教给你师兄弟两个了,按我九落门的规矩,历代是举贤能而不避长幼,以后,你李天赐便是我九落一门的传人,此为我九落门的门主令以及为师的金印,这在以前的规矩呢,每一代必然有一位传术开道者,也就是下一代的师,可是自我入门六年,倭人寇我天夏,我师父、师叔伯、师兄两代八人全都负剑出世,我只愿共死,不愿独活,可是你师伯们,也就是我的师兄们对我说‘小师弟,你还小,这些事,让师兄们跟着师父师叔伯们去就行了,有我们在,这些事就轮不到你来做,我们有我们的担子,你有你的担子,不能让九落门没落啊!”老人说这话,听着便像是抽了一下鼻子,顿了一下,继续说到“当时我才十六岁,从那以后,他们八人便一去不复返,只剩下我在这个院子里每每扫扫落叶,打扫打扫他们每个人的屋子,四十七岁那年我收了一个徒弟,可是品行不端,八年之后被我废了,六十二岁,心如死灰,心想着,算了,有个人能继承我们九落门的名号也就是了,也就是这个时候,收了中天。又过了两年,遇到了你,既然我遇见了你这个好苗子,那就说明天不亡我九落门,为师可以放心地去了。

至于中天呢,作为师兄,对你很好,只是我选你做下任掌门,他会心生怨气,所以我要你带话给他,出去之后,告诉你师兄,之后,好好生活,可以教人,不可以开武馆,更不能败坏我九落的名声,否则我炼同诚将会在地下先贤之前废了他。”老人瞥着门窗外落寞影子肩膀耸动的无声抽泣,眼中闪过一转即逝的悲愧,眼见着那个影子在夕阳之下越拉越长越拉越细,最后终于是没有声音了,老人尽量硬撑着佝偻地坐直的身体终于“哄”的一下倒了。

“师父!师父您怎么样…………”

门外的少年面无表情,渐渐西下的夕阳在他的身后拉出越来越长却也越来越暗的影子,风直直的撞在他的脸上,亏的天色暗淡,没有人看得见他脸上干涸的泪痕…………

时隔多年,门外的少年自那一天离开门院之后,如此多年,从来没有跟那个师弟,也就是掌门联系过,可是他却无比清楚他这个师弟的情况。他师弟读完书,毕业了之后,去了玉门,从刚进入,到蜕变为一个项目的总负责人,用了三年半年,再从单个项目经理干到总经理,也是仅仅用了三年半。而自己呢读完了书之后,选择回来创业,其中两人各自所遇辛苦如何,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清楚。自己上次去见这个师弟的时候,两个人心照不宣的沉默着喝了大半个小时的酒,然后也没有说起在师门学武的日子,仅仅说了说两个人读完书之后的发展如何,这些年有什么成就,吃了那些混蛋对手的苦头,现在开着什么车,住着多大的房子……师兄弟两个,倒是像两个小孩子在互相“炫耀”式的吹牛皮,却是越来越陌生了。

盛中天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左手拄着头,右手轻轻地在桌子上划着“两段锦”三个字。

“自宋以来,以武养生,有八段锦,托气、开弓、单臂、后看、甩火、攀足、攒转、颠气。而我门中,关于练剑的口诀,为师也基本教给你们了,只是这两段锦,却是压箱底的宝贝,听好了,此心法并非是针对剑术,而是针对心术。锦本一段,却是有阴阳两面,阳面浴日,阴者浴影,人心亦是如此,世人求利,择暖阳而避寒影,须知阴阳相济,如影随形,有所求,便有所争,人心之阴阳,随善恶而浮动,却为名利所诱,阴过于阳,亲友反目,阳过于阴,则会过于善良醇厚,若独居于山野田地,可以存留,可若是在世间,便要早晚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己阳过于人,则会招来更多的阴,所以这两段锦便是月明时克己,日出时克敌。阴阳相合、相生、相克,此&nbp;&nbp;我九落&nbp;&nbp;剑道所长存之根本也;说这些,是与我们九落传承的理念有关。我们九落剑道,练体、练剑、却不练刀,自古以来练刀跟练剑就是两回事,为何?因为长期练习所带来的习惯跟下意识不同,剑有双刃,刀只有单刃,故而正面对敌之时,刀只伤人,有很明显的排外性,而剑往往为君子所用,用以制敌而未必杀敌,用以恪己而未必伤己,所以用刀的人比用剑的人杀气更重,兵家用刀,故而兵家历来极凶。而剑比起刀,正气更重一点,故剑为兵中之君子,刀为兵中之修罗。这两段锦,说的就是剑刃,剑刃有阴阳,阳刃克敌,阴刃克己,而在传统的剑术之中,剑是来刺敌而非砍人的,你们也不要用我教的剑法去拿着剑去像拿着把菜刀一样去砍人,那样败坏我的名声,老子丢不起那个人。”

“哼……”盛中天想起老头最后的语气,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嘴角稍稍上扬了一些。

………………

“师父……师父您怎么样?”屋子内的年轻人扶起老人颤颤巍巍的右手,看着老人因为一摔而涣散了许多的眼神,良久,老人的眼神终于是再度聚起来一些神,老人竭力地发出虚弱的声音,年轻人把耳朵贴在他的嘴边“你师……师兄肯定……肯定会很伤心,其实为师也很很……很无奈,因为保护这片土地上的老百姓,异人百不存一……当年我朝存在的门派基本上都和我们是一样的……所以……所以门派很难再度传承,为师怕死啊!我无能……胆小啊所以被人笑话了半辈子的‘炼无能’,却仍然是是苟活着,当年第一个弟子不成器,我亲手废了他的时候,万念俱灰,”说到这,老人猛然间不知道哪里来的巨大力气,眼虽几近失明,却还是狠狠地拽住年轻人的袖子,说到“九剑,此乃&nbp;&nbp;我九落&nbp;&nbp;剑术耀世之根本也,你要答应我,不能让传承断了……咳咳……咳咳咳”老人的手似乎再也抓不稳自己此生的剑术剑道,发出的声音愈发衰小“老天戏弄我一生,我捡到了那个姓盛的孩子之后,悉心呵护他长大,视如己出……咳咳咳……可是没办法,他身不具异术,传承不了这一脉……咳……我……我以前有的时候想着,其实不传给他对他也应该是一件好事,不会掺杂到那么多的事里面……天赐……”老人似乎看不清眼前的世界了,用力地抓着双手,想要确认身边人的存在。

“师父……弟子……弟子在这里……”青年止不住的流眼泪呜咽道。

“天赐……你说为师是不是错了呢?”老人的意识逐渐模糊了,似乎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自己寄予厚望的小徒弟,还是自己又爱又愧的大徒弟……李天赐用读心术才能最后从模糊的意识里面听到……“你……你以后不要怨恨你师弟,都是我的错,要怪就怪为……”

“师父!”听到师父模糊的意识,青年放声哭泣……

………………

另一个办公室内,李天赐靠在椅子上,右手五指错落的敲击着桌面,此时玉如风所代表的玉家已经掌握了盛中天的妻儿的安全了,并且“两段锦”能够“晓之以情”,只是,那个u盘该怎么办呢?万一自己的师兄真的被竹本青木把控住命门,那自己难道真的要拿他的妻儿来威胁他吗?来威胁自己的师兄?用自己的嫂子跟小侄子的命?

得到了玉如风消息的李天赐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或者说高兴了一会儿就陷入了深思,紧接着就是无奈跟矛盾。

自己虽然是异能者,但是这个接风会显然自己必然要到场,如果自己不到,那就是撕去了“面子”上的友善。

可是让谁去搞“u盘”呢?高流光?不行不行,他的本事还不到家,自己连纵横十一式都没教完,再说练武术哪有一蹴而就的?那叫玉如风去?玉家既然能从专人保护的飞机航班里把人救出来,那么肯定是有异能者,或者至少是跟异能者有交情……那么让玉家的人去?只是不知道玉家的人都是什么系的?只能期待玉家的人实力能足够吧,要不然的话,想要潜入到能存放和破解u盘的地方,只能是自讨没趣。嘿,还是要心存期待,没准儿援军里面有空间系的异能者呢?

想到这里,他又拨通了电话……

“如风?这次的行动,不仅关乎着我个人的前途,更关系着整个玉门未来五到十年的走向,我想,你是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的。”

面带着一点微笑注视着那个自己比划着的小男孩儿,冷漠男子顿了顿神色,抬起手上的手机“李先生,我是玉如风。嗯,我明白这次行动的重要性,有什么安排请说。”

“嗯,这次的行动有两个关键点,第一个是我师兄妻儿的安全,经过长时间的考虑,我请求,不到极度关键的时刻,请不要拿盛夫人跟孩子的安全来威胁盛中天……我知道我已经被停职了,但是我请求……恳求玉家,能够尽量保证他们娘俩儿的安全。”

“嗯……李先生,这一点我玉如风跟您保证,我会尽力的,但是一旦发生紧急情况,或者盛中天有任何可能威胁到u盘的安全以及倾向,我将不得不采取这个措施……这一点,请您谅解。”电话的那头传来了一阵冰冷的声音。

“好……那我们来说第二个关键点,就是u盘的走向,我师……盛中天见了我,很有可能会拖延u盘的破解速度,也就是延长谈判时间。但是据我推测,他的目的是驱虎吞狼,也就是能保证自己妻儿的安全,以及能保证自己股权的收回,这两个目标达成的情况下,尽可能的去在u盘的谈判中获取利益。两个关键点中,我们已经掌握了第一个关键点,但是这个仅仅是我们能够进入牌桌之内进行谈判的资格而已,那么既然是这样,我们现在就迫切需要将u盘掌握在手中,所以我想让你告诉我,你们那边能够调动的力量有多少?”

“……”电话那边似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听见转头回来的声音“一名雷系控能者、一名空间系觉、控异能者,以及我,一名炼体者。”电话那边的回答似乎还是冷冰冰的……

“竟然有空间系的异能者吗?真的?!”李天赐彻底振奋了。

“是的。”

“那如果将空间系的那位派去潜入获得u盘的话,雷系那位是否可以单独保证盛家母子二人的安全?如果必要的时候再加上你呢?”

电话的那头,在旁边贴着听的裴霁从玉如风手里拿过了手机“c级异能者及以下的武者前来,能够保证全歼,b级异能者及小组前来,可以完全保护目标人物不受伤害。若对方派遣了a级异能者,则任务有一半可能失败,同时有大概率击杀所有人;若对方派出了a级的异能者小组或者在a级以上的异能者时,保护任务极有可能失败,且以目前的力量很有可能不能完全留下对方,不过到了那个时候,上面的人就不会坐视不理,我可以保证到时候u盘的安全,嘿嘿……那帮老东西可很是有些护犊子的……”

听着电话那一头陌生男子的那略显云淡风轻的调侃与笑声,李天赐心中刚刚升起的喜悦荡然无存。诚然,一旦事情升级,天夏方面东北部的大人物肯定会出面,只不过到时候,自己的师兄就真的会变成让人随意处置的境地,毕竟在大人物的眼中,什么生不生死不死的,一切都是为了夺回那个u盘,只要u盘到手,这盛中天极有可能会随着一声令下被处置掉……

呼……

他长出一口气,“好的,那希望各位仁兄高抬贵手,毕竟女人跟孩子是无辜……”

“行啦行啦,那个孩子很聪明,我呢,说来也怪,偏偏稀罕这小家伙儿,等会我会让如风发给你一份链接,你通过这个链接登录那个网站,在那里编辑一份文件,就简单描述一下那个地方的地形图以及u盘的疑似位置,记住,地形图不要发给玉如风,也不要发给任何人,你进去编辑一份草稿就行了,然后保存在云端,懂了吗?”

“好。”

将电话还给玉如风,黑色锦袍的男子马上就好像变脸一样,露出一副谄媚的表情,用着央求的语气说到“如风,我的好弟弟,回去之后千万替我跟你姐好好问候一下,她要是用钱你就从我卡里扣,你要是钱不够也随时吱声,嘿嘿……随时跟‘姐夫’说……”玉如风没搭理他,转身拿起手机转发了裴霁的消息后,就走向了那位戴着金角帽儿的壮实中年男子。

“晚辈玉如风,c级防护系炼体者,参见前辈。”说着,拱手微躬了一躬。

望着在那边陪笑的裴霁,金角帽儿魁震笑了一笑,说道“哎小裴,那个‘ei’级是啥意思啊?我怎么又听不懂了?我只知道以前人都是按照这道天地人来划分的,现在的人修炼体系又不一样了?”

“嘿嘿,魁爷儿,这在以前呢,咱们中土一直传承的三魂七魄修炼法您还记得吧?由于近代航海战争的开启,世界上彼此之间的距离可以说被具体的给丈量出来了,然后呢,西方的一些修炼体系就传入了我们国内,由于国与国之间的修炼体系不同,所以世界上就公认出一套修炼等级的国际体系,从下到上分别是‘d、c、b、a、’,分别用的都是西方的字符来表示的,由于这套字符体系起源于西方的一种语言,这些字符随着这种语言近百年的影响越来越大,就成了通用的一种交流的语言了。”

“那个玉家的小zei,那就你跟我来保护这娘俩?一会儿你先上,出现你不能对付,或者无法保证阻拦的人物的时候就往后撤三步,我就知道了,然后就换你来在后方,我来阻拦,明白了吗?”魁震伸了个懒腰,浑身噼里啪啦的响了一通。

“是。”玉如风点了点头,随后身边的裴霁背起暗红色的木盒子,转身摸了摸小雨泽的脑袋,然后收起微笑,对着张雪莹说道“盛夫人,我们会分头行动,接下来你跟孩子的安全就要由他们二位来保护了,请放心,在这期间请不要随便联系盛先生,我们一定会尽力让你们一家三口团聚的。”张雪莹点了点头,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再一抬头,黑色锦衣人已经背着木盒消失了……

………………

与此同时,李天赐长出一口气,收回了所有的思绪,扶了扶滑落了几分的眼镜,然后起身。打开办公室的门,与靠在办公位的高流光对视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二人要开始尽快的“扫楼”然后将消息传递给裴霁。

“这样,你从一楼开始,一到五楼,看一看有多少双手有厚茧的人,单手的也算,尤其以观察岛国人为主。我呢先去观察下地下室,然后去一趟五楼,我大概率是进不去的,然后如果时间允许会去一趟四楼。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跟他们说我去一趟洗手间,然后就去四楼找我师兄。”

“好。”匆匆分工之后,两人就分开进行了行动。李天赐悄悄地拐进了卫生间,高流光则是光明正大的拉起了nancy当起了向导。

“南姐,帮我做个导游呗?我想到四处看看。”看着高流光眨了眨的眼睛,nancy当即会意,起身时故意捧着一摞文件,还将桌面上更大的一摞也不知是什么的文件塞给了高流光。

……

“说吧,你们有什么打算?需要我干什么?”知道他们晚上行程的nancy感觉到这是个紧急的时候,走出了很远才问到。

“晚上他们大概率会进行谈判,极大可能会出现冲突以及武斗,而这个u盘在这次谈判中极为重要,我们现在需要知道竹本青木到底有多少力量潜伏在中天之内,并且大概率的摸清u盘的位置。”一边不断地四处瞥着周围的岛国人,一边跟在nancy的侧后方的高流光说道。

“u盘极大概率会在五楼的研发部,盛总前一段时间秘密的召集了一组计算机行业的专业人员,然后不断的有大批的设备被送到五楼,起先我们都以为这是研发部在研究新的产品,现在看来应该就是在五楼。”nancy猜测着。

“唔……那你有办法带我去五楼吗南姐?”

“我尽力,到时候会带你去尝试的。”眼看着前面有一个天夏的主管跟着自己打招呼,nancy连忙低下声音,并且笑着跟那个人点了点头。

……

“nancy,who&nbp;&nbp;i&nbp;&nbp;he?”一个习惯用西文交谈的岛国人盯着他们两个,尤其是盯着高流光问到。

“he''&nbp;&nbp;he&nbp;&nbp;aian&nbp;&nbp;o&nbp;&nbp;he&nbp;&nbppany''&nbp;&nbp;new&nbp;&nbp;vibp;&nbp;preiden。”

他是公司新来的副总的助理。

“oh,heo,where&nbp;&nbp;are&nbp;&nbp;you&nbp;&nbp;gog?”这个斯文的岛国人脸上露出了笑容,然后伸出手对着高流光说到“ebp;&nbp;e&nbp;&nbp;peae&nbp;&nbp;ive&nbp;&nbp;e&nbp;&nbp;for&nbp;&nbp;beg&nbp;&nbp;rude。”

不好意思,请原谅我的失礼。

“他叫艾坡潘,是我们比较有资历的一位主管,你也可以叫他艾坡主管。”nancy说到。

高流光伸出手跟艾坡潘握了握。

“we,you&nbp;&nbp;bp;&nbp;bp;&nbp;e&nbp;&nbp;‘appe’,or&nbp;&nbp;you&nbp;&nbp;bp;&nbp;bp;&nbp;e&nbp;&nbp;‘paneappe’,don''&nbp;&nbp;worry&nbp;&nbp;,ha''&nbp;&nbp;;&nbp;hey&nbp;&nbp;bp;&nbp;i!”

“はじめまして、どうぞよろしくおねがいします。i''&nbp;&nbp;iuguang”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高流光跟艾坡潘的眼睛对视了一下,然后彼此点头笑着走开。

……

“囡姐,这个主管是什么时候加入的?”走出了一段之后,两个人逛完了一楼,开始转上二楼,高流光问到。

“他来的时机恰好就是我们中天快要崛起的时候,现在来看的话差不多算是很有资历的那一批人。怎么了?他人不错的,你以后可以多跟他沟通一下,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会知道他是岛国人的?他的英语可不是一般的岛国人的水平啊,一开始我们都以为他是留学生或者混血儿呢。”

“因为他手上的茧。”

“可是很多人都有茧子啊,这能说明什么呢?”

“那种茧子只有长期练刀的人才会有的。他的食指的第二关节跟虎口的茧要明显更厚一点,且他手臂的上下比例也很有辨识度,下臂粗壮太多了。如果说他是一个干苦累活的人会这样倒也不至于这么容易被人看出来,只不过在公司上班,何况自己还是个主管,怎么说也不应该有新鲜的茧子……”高流光顿了顿,继续说到“这个人很有可能是竹本青木的卧底,甚至可以说是先头部队,你仔细回想下盛总对待这个人有没有什么微妙的举动。”高流光恢复淡然的表情继续走着。

“微妙的举动么……怪不得之前艾坡主管从市场部转来后勤部,我们当时还询问过盛总这样做会不会有点打击人心,盛总没有回复我们,不过那件事之后没起什么波澜,这件事我们也就渐渐的淡忘了,现在想起来,原来盛总早就知道了……”nancy有一种恍然的感觉,她稍稍转了一点头,用余光打算好好的审视一下这个年轻人,这样敏锐的观察力,有这样的人帮助,盛总一定能度过这次的难关吧?

………………

冷清的地下室,走廊内飞快地闪过一道人影。

“这两层龟壳,是怕见光吗?我倒是想会会这个岛国的小日子过得不错的混蛋。”李天赐差不多是用脚尖“蹦”着走,“这么多年没练这种功夫,走起来还真不适应呢,老头子知道了,怕不是会从地底下爬起来打死我……”心里嘀咕着,李天赐从地下一层下到了地下二层。从死角里隐隐的窥探着走来走去的数个岛国人,这两层地下室大概是专门给竹本青木准备的,一层看着有小型的会议室跟办公室,二层却有一个隐秘的停车场、一个小仓库跟休息的地方。瞄了一会,李天赐小心翼翼地返回了地下一层。

想起刚刚自己一路走走停停并间断的用读心术听取声音,悄无声息的进了竹本青木的办公室,桌子下有一个小保险柜,一把武士刀跟一把枪,他戴上白手套拿起紫光手电,发现枪上有一根发丝,他小心翼翼地拿手机拍下了发丝的位置跟角度,然后将枪中的子弹一发一发的褪下然后只留了一发避免上膛的时候发现异样。

他将枪放回原位,并对照照片将发丝原样放回。然后小心翼翼地翻了一下桌面的文件,然后慢慢地离开桌子附近,迅速而又小心地离开房间。

他继续用轻轻的脚步躲进死角恢复力气,并顺便梳理思路。

“既然地下一层没有,那按照自己师兄的性格,不可能放到地下二层,因为他一定不会让u盘在事情结束之前脱离自己的掌控。”

想到这,他长长地倒了一口气,然后离开了地下室。

………………

五楼偏侧,走廊后,跟玻璃墙对侧的一个小杂物间内,李天赐贴着墙壁,在尽量小声地快速喘着气。

“老头子知道……知道了我这个样子……肯定会……揍我的吧?”他小声嘀咕着,然后尽量让自己的心境迅速平静下来,开始用耳朵,用心去听隔着一个玻璃隔音墙跟一个木板涂层墙后面的声音……

“混蛋,d,这些人像是监工一样,弄得老子不高兴,直接不干了……”

“烦死了烦死了,这些小倭人怎么这么烦啊,盛总就不能管管吗?那个岛国的副总裁现在手也伸得太长了……”

“这次让我们搞得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神秘性这么高……就是那些岛国人弄得真令人不爽,不行我今晚就要让盛总给我加薪,这nnd保密协议搞得真烦,哪哪都不方便……”

………………

李天赐听到了之后,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继续深入调查。在这里,他的任务其实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再深入反而会有被发现的危险。

正当他休息好打算要走的时候,听到了远处两个人的脚步声……

他急忙贴近墙壁,用读心术去听……

“话说你是怎么还会岛语?”

“就会几句,为了方便跟人沟通的。”

高流光走着走着,突然从右边的墙壁传出一阵声音,他停下了。

“咚咚。”

他仔细的听着隔了几秒就会重复一次的“咚咚”,一下子明白了,这是李天赐,原因就是他们约好了一旦有不方便说话的时候,最简单的几种暗号---

连续敲击两下,为否定的意思,做事过程中的方向、走的路径、问题的答案等等都可以应用。

左侧长条,或者左脚长长的拖拉,表示向左;同理,右脚或者右方也是。当出现做事过程中,左侧听到连续较长的声音就向左翻页或者向左做事,右侧同理。

nancy见他停下脚步,也听见了传出的两次“咚咚”,然后声音就消失了,她若无其事地问了问高流光“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高流光轻轻地摇了摇头。

nancy会意,接下来的路不能去,或者不要去,亦或者他们不用去。总之,他们现在就是要悄悄地返回。

听着二人返程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李天赐又等了一会,再次确定没有人之后,迅速且低声地离开了杂物间……

终于到了自己的办公区了,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然后改变脚步声,从洗手间走出来,甩了甩手上的水,悠闲地走向了自己办公室门口的高流光和nancy二人。

“nancy,今晚上的行程订好了吗?几点去?”说着,李天赐眨了眨眼,悠闲地坐下自己的座位。

“李总,接风宴在滨城酒店,七点半开始,您到了就直接让前台带您去找盛总包间就行,另外,从公司到酒店开车大概三十分钟。”

“好,我知道了,nancy,你去忙你的吧,小高你过来帮我整理整理文件,我要列一个清单。”

“好的。”

nancy敲着“哒哒”的高跟鞋声音关上了门,然后轻轻喘了一口气,怀着复杂的心情走向了远方。

屋内,两个人。

“这栋楼内岛国人很多,按照你的要求,我仔细统计了一下双手有茧的人,我看到的大概有十七人,竹本青木身边的不详。

李天赐点了点头,心里盘算着大体的平面的图,几分钟后,打开手机,登陆了那个神秘的网站,网站很简洁,点击“创建文稿”之后,缓缓敲入“地下两层,一层为竹本青木的办公室、会议室;并且在此次隐秘的调查中发现了地下二层。二层是他的居住场所,还有一个小型的停车场,通向位置不详。楼内除五层之外,地下大概有十人以上的岛国武者,一至四层大概有十七人的岛国武者,五层不详,目前没有发现异能者,可能目前并不存在高等级异能者。目前推测u盘极有可能在五层,五层的构造基本与其他四层一样,但是办公区目前看来应该是被改造成同心圆一样,u盘由几个顶尖高手围在中心破解,外围的人为他们提供计算支持。安全通道没有监控,电梯有南北中三座。一层、四层均有休息区,上班时间为早八晚五,中午休息十一点半到一点休息一个半小时。四楼有一个休息室和吧台是24小时全天运行的,一楼的休息室在早上很早就会开始运作,下午四点下班。另外,一层休息室有一个电闸,控制1-3层的电,同理,4层休息室也有一个电闸,推测可能是控制4层或4-5层。”

想了想,大概暂时自己是没什么好补充的了,然后淡淡地喘了一口气,起身收拾衣服,准备过去。

“现在还有点时间,我们先回酒店,换身衣服。”李天赐说到。

“现在去训练?还是有什么特别要做的事?”

“嗯,时间匆忙,越简单越好。”

………………

“一刃克敌,一刃恪己……阴过于阳,亲友反目……老头子,这些年,我没开武馆……没被背叛过朋友……没剥削过下属,但是为了不输给你的小徒弟,我那个晚我入门两年却依旧被你寄予厚望的好师弟,我走到今天这一步……确实,人得到的多了就害怕毁掉,尤其是在自己这一代发迹的,更害怕失去,有了亲情,我就被牢牢的捆在害怕里了,现在想来,我应该让你很失望吧?是啊,等我去见到你的时候估计你也不会认可我吧……”中年人转向衣柜,拿出一件包裹在真空袋里的旧西服。看着塑料布里面干瘪却又整洁的西服,他的心里没来由产生一阵烦躁,猛然用力撕开几个大小不一的洞,听着袋子吸入空气而产生的微微的“倏倏”的声音,看着袋子内那件老旧的西服逐渐重新膨胀,他感到一种无名的充实,可是转瞬间就是一阵害怕,紧接着,“啪”的一下,他把西服摔到了桌子上,然后逃也似地甩上了门……

门的回声在空荡的办公室回荡了数秒,然后随着走廊内渐行渐远的快步声一起逐渐消失,屋子内只剩下那件干干净净的、略显破旧的衣服在&nbp;&nbp;越来&nbp;&nbp;越慢地吸着气,膨胀着。

………………

酉时六刻,七点半。

“谢谢您啦师父,钱不用找了。”一个戴眼镜的中青年男子下了车,然后扶了扶眼镜,抬头看了一眼亮红的“滨城酒店”几个字,转头对着背着锦袋的年轻人说到“时间紧迫,告诉你的东西都记住了吧?”

“记住了。”青年拉了拉右肩上的黑锦袋,表情似乎不起波澜,可心脏的速度却是在不断的上升。

拍了拍高流光的肩膀,李天赐迈了进去。

“您好先生,是盛总邀请的客人对吗?”一个服务生微微躬了一下,稍微有些生涩的问道。

“嗯,是的,麻烦带我们过去他们那边吧。”高流光点头说道。

李高二人刚进去,后面就进来一队客人,为首的一个人略有些不安,但还是强颜欢笑,他左手习惯性地晃了晃手表,跟前台打招呼到“麻烦带我们过去886号房间。”

前台姑娘虽然看着年轻,却有些警惕,她看着这些人背后背着的长袋子,总觉得有些不对头。不过她还是微微一笑,说道“请您们各位先稍安勿躁,我这就叫服务员带您过去,或者您可以叫在房间的那位客人过来带您们过去。”

晃表中年男子略微长出一口气,心想着总算能休息一会了,而他后面的那个人呢,却是已经拨通了电话小声地交谈着,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年轻人满身酒臭,跌跌撞撞地过来了,前台正在用对讲给后面空闲的服务生喊话,看见这个醉鬼之后便要叫住对方,而醉鬼呢,耷拉着眼看见前台姑娘要叫自己,转过头来,却正好撞在了躲避不开的晃表男子。

“哎呀哪里来的醉鬼?混蛋别弄脏了我的衣服啊!”

后面的男子见状不由得蹙起了眉,可接着就听见后面有个大哥啪嗒一下点上了一根烟。

“不好意思先生前台是不允许吸烟的,请您略微忍耐一下到包间就可以了……”前台姑娘额头已经微微出汗了,看着后面点烟的胡子大哥说道,说完了,赶紧将醉鬼年轻人扶到一边。

“来了来了,不好意思各位来来来里面请,886对吧,”一个年纪略大的女子匆忙地跑过来,然后转头对走廊大喊一声“小刘啊去带这些客人去886包间!”然后对晃表的中年男子微微鞠了一躬说道“抱歉先生给您带来不便体验,您看您身体衣物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们在885包间左侧有一个洗手间,另外我们还会给您们的包间送一份礼品表示歉意,您看这样处理您满意吗?”

晃表男子眼角略起了一些褶儿,刚刚被醉鬼冲撞的拿一下带来的不悦似乎烟消云散了,想起自己刚刚看见的一闪而逝的淡黄色内衣的一角,不禁问道“什么礼物啊?”

感受到他情绪的变化,马尾女子面上浮现出一抹诡黠(ia霞)的笑,抛了个媚眼给他,然后说到“礼物就是要猜不到才叫惊喜嘛~这位先生,好像前面那位先生在等您哦。”

晃表男子这才猛然间回头,看见刚刚在自己身后的男子正在瞪着他,略有怒意,于是赶紧跑过去,也不管什么别的礼物了。

两位前台女子就分开处理醉汉跟吸烟者……

………………

886

“ここで待ってて、合図が来たら行くから、しばらく座ってて。”

先在这里等着,等信号咱们就过去,暂时先坐下来。

虽然听不懂他们在叽里呱啦什么,晃表的男子见着所有人都坐下了,也坐下了,刚坐下眼睛看向领头的人,碰见对方带有怒意的眼神,赶紧错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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